重生之大明攝政王 第二百九十六章 誓師

作者 ︰ 曉風

在張守仁失聲的時候,浮山將士們也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主帥,很多輔兵都是情不自禁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從遠處也是望著張守仁所在的方向,都是想听听大人說些什麼。

「謹以至誠,詔告山川神靈……」

在張守仁發呆和征住了的時候,一段文字緩慢而有力的進入了他的腦海當中。在此時此刻,確實是沒有比這一段文字更提氣,更合適了。

一般的民族危亡之時,一般的是百姓面臨屠殺而軍人要誓死報國。

雖然相隔數百年,民族的苦難卻是驚人的相似。

這一塊肥沃富饒的土地,從古至今,也是有太多的人在覬覦,在窺探,甚至是揮舞著屠刀,進行著實際的行動。

有幾次,異族們佔領了這塊土地的半壁山河,奴役了一半的華夏子民。

有兩次,異族們完全成功了,當然,這不是本位面的歷史。在本位面,張守仁決心把這兩次的成功記錄更改為一次。

「我今率堂堂之師,衛我祖宗辛苦經營,遺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順,鬼伏神飲,決心至堅,誓死不渝!

漢賊不兩立,古有明訓。華夏須嚴辯,春秋存義。生為軍人,死為軍魂,後人視今,亦尤今人視昔矣。

吾何惴焉!

今虜來犯,奉命往擊。

力盡,以身殉之。

然吾信蒼蒼諸天,必佑吾誠,吾人之血戰之時,必有神佑,勝利即在吾手中!

此誓!」

這一段誓詞,半文半白,然而慷慨激昂,充滿著武人求戰渴戰的**和視死如歸的血勇之氣。在這段誓詞念至一半的時候,眼前的將士們已經全部一句跟著一句的一起念起來,而到最後幾句時,連孫承宗和李僉事等人也是跟隨著一起念起來。

所有人都是熱淚盈眶,很多登萊人見識過亂兵的野蠻,有一些登萊的將士還曾經見過識東虜的野蠻和殘忍。

而孫承宗等人,更是深明東虜就是現在華夏的生死大敵。

很多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之感,沉甸甸的壓在心頭。祖宗,華夏,國家,民族,這些很多前一陣才學到的東西,了解到的東西,就是這麼沉重的壓在了心頭,成為一種真實的影像,難以抹掉的印記。

何為華?何為夏?

服飾華采之美為華,疆域廣大則為夏。連在一起,是一個美好的詞,一個叫人無限歡喜的詞匯。在這片土地上,千年之下,生活著服飾漂亮華美,禮儀講究,恭謹溫厚,善良仁德的一個民族。

頭頂髻發,身著華服,禮儀講究,言辭優美。而胸襟博大,精明聰慧,又能吃苦耐勞。在明末這個時候,南洋貿易,對日貿易都是蓬勃發展,南方民間,無比富裕。就算是有不少毛病,但如果有一個清廉穩定能維護百姓的王朝,繼續開拓進取,未來的太平洋,必定就是華夏人的天下。

而張守仁的努力不成功的話,一切就歸于野蠻,殺戮,保守,退縮,完全的奴役導致人們信息閉塞,思想愚昧化,最終智識之士要麼成為奴才,要麼埋首故紙堆,明清以降,在學術和思想上的封閉還超過對外貿易或是武器的退步……思想上的退步才是最可怕的,甚至在張守仁生活的時代,很多來自滿清時期的野蠻落後不文明的遺留仍然存在,並且深切影響著人們的行為舉止。

漢人的自信和博雅,被殘害到王朝滅亡百年後仍然未恢復,這種危害,不是亡國,就是亡天下。

亡天下!

「此誓……」

張守仁念完誓詞之後,所有的將士們也是月兌口而出,最後這兩個字,所有人都是用盡全身力氣在喊,在叫,在吼,很多人的嗓門都叫啞了,但仍然是拼命的吼叫著,吶喊著。

良久之後,猶如怒海奔濤,終于也是漸漸平靜下來。

張守仁看向四周,幾個步兵隊離的最近,馬隊在最西側,然後是炮隊,經過改良的轅車能套四馬或八馬,幾百斤和一千多斤的九斤炮都能用馬拉著快速行走,不象明朝的大炮裝在炮車里,而且只能套雙馬,要用人力推拉,一天行進的距離十分有限。

在炮隊之後,一百多輛大車的車隊也快準備好了。不論是輕車還是正經的偏廂車,都是在車身一側裝著板,不同的就是偏廂車是正經的戰車,車上有架設好的十五斤重的大銃,威力極大,打的很遠,一輛車上裝兩支,開著兩個射擊孔,可以在二百步外打擊目標,傷害力仍然不低。

工兵隊已經奉命先出發了,連誓師大會也沒有參加。在張守仁傳達第一次軍令之後,又加派了第二個傳令,下令工兵營先往膠州方向出發,今天天黑之前,行軍距離是標準華里六十里,沿途的道路和河流,橋梁,出現意外情形時,要由工兵先行搶修,在明早大部隊趕上之前,工兵隊又會先行出發,替後續的大部隊解決一切可能出現的麻煩。

這些工兵都是專業訓練,在體能和工具上盡可能的完美,最少在眼前的大明,是絕找不到有這麼專業的工兵部隊。

輔兵大隊有一千余人,他們正把戰兵們的鎧甲裝上車隊的大車和自己輔兵隊配給的大車上裝,和車隊的戰車相比,專門的拉輜重的大車在設計上更能承重,拉的貨物更多,而且盡可能的減輕車身重量,這樣的大車足有近三百輛,每輛標準是拉動兩千斤的東西,事實上拉的更多,每車都可裝載近三千斤而不影響速度,大明的騾車在好道上也能拉一兩千斤,不過十分笨重,壓牲口,拉的時間不能太長,而且速度很慢。

浮山的車隊看似並沒有革命性的多拉重量,但速度提高很多,穩定性也高的多。

三分之一強的車輛用來拉鎧甲和火藥等軍需物資,三分之二不到的車輛用來運輸糧草,包括人吃的肉食和主食,馬吃的干草束和精料等等。

配合車隊的大車,加上沿途補充,浮山營的運輸能力海內獨步,所以張守仁才有本錢說不要地方供應,事實上是確實不需要。

就算消耗一些,在路上補充就可以了。

誓師結束,張守仁婉拒了孫承宗一起上路的請求,老孫頭自己想了想,也是放棄了。

李僉事帶著隨員護兵一起走,不僅僉事大人態度溫和,不復初至時的盛氣凌人,而且連他的部屬也是,個個都是老老實實,根本不敢出什麼妖蛾子。

甲隊是最先出營門的,扛著隊旗的旗手嘴都笑歪了,這是難得的榮譽,甲隊從成立至今,事事都在人前,所以才有這樣的榮耀。

接著是幾個步隊跟隨出來,然後是炮隊和車隊,輜重輔助大隊。

近五千人的隊伍魚貫而出,整個軍營很快就空蕩蕩的,除了一個排的留守駐守和一些雜務打掃人員外,幾乎就走空了。

鐘顯等文吏都是奉命留下,張守仁沒有也不需要文官幕僚,參謀處的作用越來越明顯了,分工也越來越明確,和軍情處特務處的互動也越來越專業化,有合格的大量的參謀幕僚,文職幕僚的作用就很少了。

當然,隨員中也有幾個純粹的文士,用來寫文告,公文,稟帖,奏疏。

前一陣子的準備工作,在今天顯示出了威力。

普通明軍在動員拔營時,因為種種原因,嘩變的都有,就算全營上路,士氣也是低的不行,頭一天能走十里以上就是極遠的距離了。除開少數精銳外,大半明軍都是這副鳥德性。

浮山營在很久之前就在做戰爭的準備,一應物資早就準備停當,此時一聲令下,不到兩個時辰全營開拔,這樣的神速和動員的高效率,令得李僉事等人為之咋舌。

黃昏時分,隊伍已經過膠州,開始往高密方向行去。

道路越來越窄,不少地方損毀的開始嚴重起來。張守仁的大手現在只是往萊州月復地深,計劃中有一條膠萊大道正在勘探之中,要找一條最直和最容易修築的路線,耗資巨大,張守仁暫時只是有這種計劃,說要提上正式日程,那還早的很。

至于膠州往高密的官道不到百里,但軍隊行進起來的困難就比在膠州地界內要大的多了。

軍隊過境,立刻驚動了膠州父老。

膠州已經等于是和浮山一樣,雖然吃張守仁飯的人沒有浮山境內多,畢竟張守仁絕大多數產業都留在浮山所境內,在膠州地界就是幾家分行,一些騾馬行,郵傳驛站,碼頭什麼的,加起來不過用了幾百人。

但受他影響和恩惠的人那就多了去了,慈幼局等局撫老育幼,名聲十分之好,散糧施粥,撫育孤老和最窮困的家庭,更使上下交口贊頌。

打響馬剿匪盜,甚至小混混小偷都抓了個干淨……張守仁無疑是高度的強權者,但就是這樣的強權,才使得膠州地方不僅沒有亂世末世的感覺,相反,還是人人覺得國泰民安,日子比以前好過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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