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想法不過一閃而逝,起碼眼前他和古悠然的關系還不到提起這一要求的份上。浪客中文網舒殘顎
同樣,他也想要看看魏岑傷成這般模樣,真喝了古悠然開的藥方煎出來的藥後,是不是真的能起到控制傷勢,轉危為安的效果。
眼看著古悠然重新忙碌完,沈烈才適時的走了過去,輕聲勸了一句,「古姐姐,你也先休息下,喝口熱茶緩緩吧!」
傾城和無雙也是此刻才看到自家夫人臉上也露出了疲憊之色。
不由有些慚愧的上前,「夫人,洗澡水已經備下了,要不您先梳洗下,換身衣服,再吃口熱的,也好早些休息!漭」
「嗯,也好!」
說實在話,古悠然也確實是累了。
雖然有內力傍生,但是這玩意究竟是不能代替睡覺和吃飯的辛。
先是突然地落進大無相八卦陣中,又和顧希聲盤腸大戰了一場,然後隨後又和唐拓斗了一番,現在再耗費內氣和心力地給魏岑梳理了下傷勢,她早就累的不行了。
但是身上又黏又膩,就這麼睡是委實睡不下去了的。
「沈烈,今天辛苦你和毛二叔了,魏岑的傷很重,必須養上至少五六天,我這番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後續怕是這城里也安生不起來了!」
「現在與你這麼一說,你也有個心理準備就行!不管什麼人來了,在這城里干什麼了,你就看在古姐姐的面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總之,有古姐姐我在,不會叫你存善堂吃虧就是!」
「古姐姐這話就說的見外了,沈烈豈是這等分不清輕重的人?雖然古姐姐未曾說明來歷,但是烈觀姐姐風采也知非尋常人家,這次姐姐無意間竟出了這等意外,雖然最後虛驚一場,否極泰來,但是究竟是在小弟的地盤上出的事!」
「縱然是姐姐不怪罪,我也是要好生查清楚來龍去脈的,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是針對姐姐而刻意布的局,還是沖著我存善堂來的!」
「至于姐姐說的可能會來人來調查的事情,姐姐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只要是有助于弄清楚這件事情,烈和烈的人都會全力配合的!」
「沈烈,如此,多謝你了!」
古悠然倒也沒想到沈烈竟是這般的好說話,她原以為因為魏岑的關系,想要說服沈烈配合還要費些周折的。
那曾想他竟是句句處處的不離為她考慮,替她著想的立場。
尤其是古悠然一直是注視著他的表情和眼神的,知他說的完全真心,半分都沒有勉強和委屈的樣子。
心下不由感動了起來。
覺得這個口頭上叫叫的弟弟,倒是真對她有了幾分姐弟情意。
不由贊許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樣真心感激地道,「好弟弟,有你這些話,當姐姐的心里就很感溫暖了!文生,你也看到了听到了,回頭府里不管是來的什麼人,斷不能叫人欺負了我的弟弟去!」
「夫人放心,文生知曉!」
陸文生對于沈烈如此作法雖然不那麼相信,總覺得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待夫人如此真心。
但是眼前因為沒有什麼證據顯示沈烈他們有其他的謀算,而且夫人對沈公子又似已然十分欣賞和信任的樣子,便也半分不露神色,只是恭敬地點頭應命。
不過心里對沈烈一行人卻還是抱有戒心的。
可不管怎樣,總體而言,沈烈和沈烈的人在此番營救夫人的行動中,可算是盡心盡力,居功甚偉,比起二公子唐拓主僕,陸文生對沈烈還是相對更要順眼一些的。
「那烈也多謝姐姐了!今日姐姐剛剛月兌困,想必人也累極困極了!烈就不多打擾,先行告退了,姐姐沐浴過後便好生休息一下吧!」
「若是睡醒了,有什麼吩咐,再著陸管家來叫小弟一聲便是了!」
沈烈也是個有眼力見的,古悠然也沒有多留他,聞言點了點頭就微笑道,「好的,沈烈你也累的夠嗆,也歇著去吧,回頭有事我再叫你!」
沈烈很快的就走了。
陸文生已經完全當他是古悠然的心月復了,反倒沒了那麼多的講究和客套,一見外人都走光了,當即就道,「夫人去沐浴,傾城和無雙兩位姑娘就都去伺候吧,這里留我守著四公子就成了!」
「如此,文生你就再多辛苦一會兒吧!」
古悠然更沒當他是外人,聞言半分遲疑都沒有就往旁邊準備了洗澡水的房間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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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闢做了沐浴間的房間里面,兩個大木澡通已經架好了。
離地都有約莫兩尺高,下面有個炭盆一樣的鐵皮盆,里面放了炭還是什麼一樣的東西,紅紅的。
似乎在為大木桶里的洗澡水保溫一樣。
難怪她回來都這麼一會兒,又是給魏岑換衣服,又是弄藥方的,居然洗澡水還沒完全冷掉。
雖然現在是初秋時分,氣溫並不冷,就算是洗冷水也不會如何,但是能洗熱水總還是願意洗熱水的。
古悠然也沒有多遲疑,進了屋子,見傾城無雙已經把房門關嚴實了,她就立即月兌掉了身上那不合身的還是屬于顧希聲的袍子。
窈窕婀娜魅惑不已的雪白身軀,頓時毫無遮擋的暴露在了空氣中。
沿著澡桶架外面早就預備好了的矮木梯光腳走進澡桶的古悠然,自然是看不到她後背那觸目驚心的痕跡的。
那些紅紅紫紫,或重或輕的顏色和痕跡,無不顯露著這副美背的主人不久前剛經歷過激烈的愛|欲|性|事!
古悠然自己不知道,傾城和無雙卻已經把這震駭人的一幕全部都收在了眼底。
兩人對視的眼眸里全是恐慌。
她們做夢也沒想到夫人是真敢啊!
不僅僅是嘴巴上說說的要重新找男人,要自由,竟是在行動上真的這麼做了。
畢竟那山洞里面被發現時,夫人不是獨自一個人已經是大家都看到過的畫面了。
且夫人也的確穿著男人的衣袍。
雖然山洞里其他地方她們並沒有機會去查看,但是後續有人來調查的話,肯定會去那山洞實地再看一下的。
這麼一來的話,夫人原本的衣裙——
一想到這個,無雙傾城就都待不住了。
無雙立即沖著傾城比了眼神,傾城立即會意的小心的重新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事情得去和陸管家商量一下,不管怎麼樣,她們知道了是一回事,任由夫人的這事讓其他的人知道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時,古悠然的身子已經都泡入水中了。
背對著無雙听到了開門聲,她緩聲隨口問了一句,「誰又出去了?」
「夫人,是傾城!去給夫人拿換洗的干淨衣衫了,光想著來伺候夫人沐浴,我們都忘記了準備干淨的衣裳!」
無雙連忙應對了一句。
「噢!」古悠然也沒多問,閉上眼楮就靠坐在在桶中浸泡了起來,顯然對于無雙的話並沒有起疑。
無雙卻小步快走了過來,「夫人,奴婢來給您擦洗,您閉目小睡一會兒!」
「好,謝謝你了無雙!」
「夫人客氣了,這是無雙應該做的!」
無雙拿起旁邊沐浴的木盒中的皂角巾沾了香脂油膏,就輕柔地往古悠然的手臂上涂抹擦拭了起來。
味道有些輕微地香,古悠然睜開眼楮瞄了一眼,就又閉上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制造出肥皂那樣的東西來,不過他們也有他們的智慧,好比這香脂油膏,看著有點油油膩膩的,卻是有很好的去污和去垢的效果,而且用過之後也沒有皮膚毛躁干澀的感覺。
只是賣相沒有現代的香皂和沐浴露之類的好看罷了。
「夫人!」
無雙一邊輕柔地給古悠然擦拭著,一邊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嗯!」
古悠然也隨意自然地應了一聲。
「夫人,您和那位顧公子?」
無雙輕柔地提了個頭,古悠然卻在听到‘顧公子’三個字後,微微有些警醒地睜開了眼楮,側頭看向了無雙。
無雙頓時有些惶恐地道,「夫人,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奴婢只是——」
「別緊張,我不是要罵你!」
「夫,夫人!」
「他叫顧希聲,既然你問起了,我便說與你知道下,日後踫上的幾率不高,倘若再有機會遇上,恭敬的叫一聲顧公子便是了,縱然日後不是在我身邊遇上,你提起我的名字,他量必也不會因此難為你們!」
古悠然說完就又轉回了頭,重新閉上了眼楮。
無雙這才心頭稍定,她是真心害怕夫人動氣發怒,見夫人還是很好說話,姿態也和善的樣子,後背也沒那麼戰栗了。
這才知道真心跟了夫人之後,和沒成為夫人信任的人之前的所受到的待遇,當真是天差地別。
「夫人,那,那——」
「你和傾城都是我房里的人,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我也不是女暴君,不會動輒就遷怒你們的,別吞吞吐吐的!」
「您和那位顧公子早,早就認識?」
「不認識啊!頂多也就比你們早認識半天!」
「不,不認識,那您和他,還,還……」
無雙這下也瞠目結舌了。
夫人不至于真的饑渴到了這樣的程度吧,雖然那位顧公子的長相當真是天上地下都少有的了,比起大公子那都是不相上下的驚艷。
可才認識沒多久,夫人就與人家發展到了果•裎相見的地步,也未免,太……太聳人听聞了點!
這簡直是——
無雙都不曉得該有什麼詞來形容此時此刻的震駭了。
「我和他怎麼了?」古悠然還不知道後背的紅痕已經完全出賣了她和顧希聲的‘奸•情’。
還道能糊弄的過去呢!
無雙這下可是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夫人雖然是過來人了,她們可還是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
被夫人這般‘沒什麼羞色’的一句‘我和他怎麼了’反問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只能把用手指指了指古悠然肩頸後的一處最近的紅痕,示意古悠然自己回頭看。
古悠然果然坐正了身子,扭頭看,第一下沒看到,她干脆自己掰過肩膀再看,果然看到了一處醒目的痕跡。
專業一點的說法,可以稱之為‘吻痕’。
頓時臉色一黑,忍不住月兌口而出,「我勒個去!」
尼瑪,這個該死的顧希聲,這是什麼時候印上去的?她怎麼不記得他們有過後背式?
難怪無雙的表情這麼難以啟齒的羞赧!
「呃……」這些古悠然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那啥,我後背多嗎?」
「不,不多,十,十幾個!」
無雙也囁嚅結巴地回答。
我……擦……
古悠然更想罵人了,十幾個?這還不多?無雙這丫頭也真是太會給她留面子了。
「這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就別外傳了!」
古悠然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後,強作面不改色的鎮定地吩咐。
「夫人放心,無雙不敢!」
無雙卻趕緊發誓一般地保證。
「沒,沒事,不用這麼緊張,倒不是我擔心這事讓外人知道了會如何,主要是魏岑那廝知道了會跟我鬧個不清!還有唐拓那邊這次的麻煩還沒解決掉,以後——呃,反正和顧希聲以後也不太可能會照面了,這個事情就這麼忘了吧!」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
「嗯!我知道你們都是懂事的!」
「不過夫人,要,要奴婢給您準備碗藥嗎?」
「藥?」古悠然一听,先是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顯然是防止弄出‘人命’來。
看來這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人不僅僅是現代人。
人家這古人反應比她還靈敏呢!
正猶豫著要不要喝那個所謂的‘事後藥’的時候,腦海里灰霧就緩緩地飄動了一下。
立即心頭一動,搖頭,「不用了,你忘記你家夫人我是什麼人了,這點防範的意識都沒有的話,如何了得?」
無雙一听這話,更加的松了口氣。
夫人知道輕重就好,就怕夫人自己一個不注意,忘記了,疏忽了,萬一要是……可就麻煩大了。
畢竟這神侯大人已經逝去的事情,外界還不知道。
夫人身為妾夫人,背地里有其他的男人是一回事,可萬一要是再有了身孕,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無雙她們既然已經和夫人榮辱一體了,自然是要站在夫人的角度為她周全的考慮和籌謀了的。
「既然這樣,奴婢也就不多擔憂了!」
「嗯,你們多多注意府里的那幾位公子的動靜就行了,其他外在的問題,都自然由我去應對!」
「明白了夫人!」
正說話間,傾城也進來了。
古悠然回頭見她手里沒有捧換洗的干淨衣裳,自然猜到了她肯定不是去拿衣裳的,不由看向無雙。
無雙既然已經得了夫人的坦誠和解釋,此刻自然也不敢再有所隱瞞,立即不好意思的解釋,「是這樣的,夫人穿著的是顧公子的衣袍,沒見您原來的裙子!」
「奴婢怕明日里二公子和府里隨後出來的調查的人去那山洞復查到什麼痕跡,所以——」
傾城一听話尾音就明白了夫人肯定是什麼都和無雙講了,當即也連忙應聲,「是的,夫人,奴婢斗膽已經去和陸管家說了,陸管家說他知道了!」
古悠然聞言贊許的點頭,「看來有了你們三人,我可以省好多心了,謝謝你們了,我會記在心里的!」
「夫人可別這麼說,身為夫人的人,自然是要和夫人一條心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你們這麼機靈,辦事縝密又周到,該獎勵你們的時候還是要獎勵的!我呢也不先許你們什麼東西了,就給你們一個承諾吧,倘若日後你們想到要什麼了,再與我講,我能做到,定當滿足!」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兩個丫頭也是個識貨的。
一听古悠然竟然是許給他們承諾,哪里還有不滿足不高興的?
當即就雙雙俏生生地高興地蹲身行禮了。
「行了,瞧把你們高興的,我洗好了,衣服在哪?我自己穿就行了,另盆沒用過的水,你們洗吧,我在那山月復里已經洗過一次澡了!」
「這——」兩人還有點遲疑,古悠然卻已經干脆從桶中起來了,「行了,洗吧,客氣什麼,又沒有外人!」
「無雙(傾城)謝夫人!」
兩個丫頭何嘗不也是一身黏糊糊的汗漬了,這番也不再推搪,歡歡喜喜的就寬衣解帶的一起進了那另個澡桶。
而古悠然則自己擦拭干了身體,走到屏風後面去穿衣了。
果然,干淨的衣裳早就已經放到了這里了,哪里還用另外去準備。
一一整齊地穿戴整齊後,剛走出來,就見無雙已經從澡桶里走出來了。
「不多洗一會兒?這麼快就出來了!」
「哪里又真髒了,不過是一點點汗而已!」
「這倒也是,那也穿衣服去吧!」
古悠然說著就低頭去她自己的澡桶邊把顧希聲的那件袍子給撿起來起來。
「夫人,這袍子是要扔掉還是要洗干淨放起來?」無雙一邊快速地擦著身體,一邊問,傾城也同樣從澡桶里走了出來,目光也好奇地看向古悠然手中的袍子。
自然,出于不論是名譽考慮,還是少一點麻煩考慮,古悠然最好的選擇都是扔掉,或者剪碎掉這件袍子。
起碼不能讓魏岑醒過來後看到,不然又是一番驚天動地的鬧騰。
可是一想起在那山月復里,顧希聲給她這件袍子時那副有些看重的模樣,古悠然就覺得真要是扔掉了,估計顧希聲知道了會覺得很可惜。
他固然是肯定不差這一件衣裳的,既然不差衣裳還如此不舍,想必有它的意義,人家也算是借給她穿了,現在即便用不上了,也還是給他留下吧。
若有機會還他也就是了!
頓時就把那件衣袍隨手就放進了已經穿戴好了衣服的無雙手里,「洗干淨,折好,放箱底,以後有機會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