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問題啊!不過唐拓,人員安排上,大公子可有什麼示下?」
古悠然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句。舒殘顎
唐拓來之前已經就這個最大的矛盾癥結問題,拐彎抹角的請示過大師兄冷憂寒了。
現在听到古悠然問,自然頓時就通過他的口把大師兄做的決議說了出來——
「考慮到人太多了,隊伍冗長,不利于輕裝簡行的原意,再加上咳咳,府里也不能完全沒人坐鎮,所以那個大師兄說,讓老五小六回去!濉」
「還有嗎?」古悠然問。
「呃,沒有了!」唐拓趕緊搖頭。
「人還是太多了啊!鈔」
「夫人,人多安全!」
「不行!人太多了!再剔掉一些!」
「夫人還想剔掉誰啊?」
「鄧傲也跟著一並走人,然後嘛,就是你了!你也回去!」
「啊?」唐拓頓時有些傻眼了,當即就猛然搖頭,「夫人,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夫人,你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傻啊!為什麼大師兄會把老三和老五小六他們都叫來?還不就是夫人你遇險了的關系,為的是增強你身邊的護衛力量!」
「現在老五小六回去府中,你又不要老三留下,這樣也就算了,你還要把我也遣回去,如今小四又受了傷,動不得太多武功,萬一路上再有點是什麼事情,豈不是——」
「怕什麼,大公子不是在嗎?有他一個抵你們所有的了,你們承不承認?」
這話還真不好回答。承認是吧,顯得他們好無能,也未免太高看冷憂寒一個人的力量了,縱然一個人的武功再高,雙拳總難敵四手的,到時候難免顧不周全。
可若不承認吧,似乎又顯得他們看輕了自家大師兄的本事!
唐拓真是對古悠然這女人這種說話問話的方式很是不適應。
「夫人,話豈能這麼說,大師兄的確是很厲害,可畢竟也不是萬能的,若是對手人太多,又來個調虎離山之類的,夫人身邊人手太少,就肯定會陷入捉襟見肘的尷尬處境中,你也不希望真的遇上那樣的場面吧!」
「那行!我再退一步好了,把鄧傲也遣回去吧!我們就上路!」
「呃——夫人,不行!」
唐拓這下冷臉都擺不出來了,全然都掛上了苦笑了。
古悠然這下眼眸一沉,有些不高興了,「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公子的意思?」
「是大師兄的意思,大師兄說小四受傷了,而且小四和過去也不同了,因此府里必須有人替補他的位置,把老五小六退回去是底限,老三必須留下!」
「夫人,大師兄也是為你的安全多考慮,你就不要再多為難我了!」
唐拓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古悠然這下還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要是是唐拓的想法的話,古悠然倒還可以冷臉駁斥拒絕一番。
可這是唐拓轉達了冷憂寒的意思的話,古悠然也就不得不多給一點大公子面子了。
好半晌,不得不皺著眉頭,不情不願地點了頭,「算了,跟著就跟著吧,別讓他到我面前晃蕩就行了!免得我們相看兩厭,他要是再吐出什麼難听的話來的話,我可又會壓不住脾氣的。」
這話哪里還用得著古悠然說?
唐拓和冷憂寒都算是知道這兩人是徹底不對付了!
「好!既然夫人同意了,那唐拓這就告退了!」
古悠然知道他是急著去和冷憂寒說這情況也不留他,只是點了點頭。
待他走了之後才對一邊的陸文生吩咐了一句,「一會兒讓人把東西收拾下,明天我們就啟程吧!」
「夫人放心,文生會辦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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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一行三輛馬車,五六匹馬的隊伍,就靜悄悄的從鴻運樓的後門啟程離開了。
馬車里,除了最後一輛馬車,拖的都是行李和物資之外,其他兩輛馬車,一輛里面坐了魏岑和古悠然,以及古悠然的兩個丫鬟,無雙和傾城之外。
另一輛馬車里就只有一個人,或者說只有兩個人,那就是大公子冷憂寒和他的隨侍小廝魔焰。
而唐拓和鄧傲兩人則各自帶著自己的小廝,一個打頭,一個壓後的分別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和最後面。
陸文生作為管家,和那個隨行的廚子,以及魏岑的小廝,包括同行的沈烈和毛二叔等人,就順理成章的騎馬,伴在了馬車旁邊。
如此的一行人,自然已經完全稱不上是小隊伍了。
可要真和大戶人家的出行隊伍相比的話,這樣的隊伍又當真是非常的簡單了。
因為幾乎都是主子,真正的下人很少。
而至于其他的人,自然是昨天晚上就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客棧,踏上了回神府的路途。
算起來歐明磊和倪明澤這趟算是徹底白跑了。
可又不能完全算白跑,起碼他們來的時候是帶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心情來的,回去的時候是帶著‘魏師兄和夫人竟然搞到了一起的’的震驚和秘密回去的。
若非神府的主人還是古悠然在擔著,又有大師兄的警告在側地壓著他們,不然的話,就沖這樣震得他們人仰馬翻的消息,他們也不能就這麼安靜的什麼都不干的就打道回府了。
可如今,大師兄都裝的若無其事的默認了,他們縱然想要翻天也翻不過來啊!
不得不帶著‘神府以後都不知道會走向什麼方向的’未知恐懼,踏上了回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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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隨著越來越往北的方向,以及時序的漸漸入深秋,氣候也漸漸感覺到幾分冷意了起來。
無雙和傾城早就拿出了稍厚的罩裙給古悠然穿上了。
事實上練了武功有了內力之後,對寒暑的溫感,遠比普通人要遲鈍的多。
這點氣溫完全不影響行動。
魏岑的傷在這些日子里算是調養的差不多了,胸口的那一劍外傷更是徹底結痂月兌落了。
眼看著再有幾天就要離開存善堂的勢力範圍內了。沈烈的心思也有些急了,他可沒忘記妹妹沈靜的事情還沒著落呢!
本來還能私底下求下古悠然的,可自從那位被稱作‘大公子’的冷憂寒來了之後,沈烈就很忌憚,不敢私下靠得古悠然太近。
萬一讓那深不可測的大公子誤會了的話,可就後果真的不可想象了。
是以,這一路雖然隊伍的行進速度並不快,算是悠閑的旅程,然而在沈烈的心中,卻半分也輕松悠閑不起來。
眼看著這里離他們沈家的存善堂總堂口,已經沒有兩天的路程了,再不提,若是古悠然忘了的話,那可就是徹底錯過了機會了。
想著今天因為貪看古廟的風景,他們錯過了趕進城住宿的時間,沈烈就琢磨著,是不是趁著一會兒野外扎營的時候,去和古悠然提一嘴。
正猶豫間,就見唐拓面色冷沉地朝著冷憂寒的馬車行了過去。
不多時,便見魏岑也從古悠然的馬車上下來了,也朝著冷憂寒的馬車車廂快步走了過去。
不由有些疑惑了起來。
但是更多的卻是另一種暗喜,連忙朝著毛二叔使了個眼色,毛二叔就會意地頓時走向了陸文生。
不知道與陸文生說了點什麼,陸文生就抬眼看了看沈烈的方向,沈烈微微抱拳行了個禮,陸文生就點了點頭。
然後就靠近了馬車邊,對著里面的人說了幾句話。
隨後,無雙的頭就掀簾探了出來,脆生生地叫道,「沈公子,請上前來,我家夫人有請!」
寬大溫暖的車廂里,古悠然盤膝坐著,小桌上煮著芬芳的花茶,沈烈剛進來就聞到了香氣四溢的花瓣味道。
但是卻還是微笑著行禮叫了一聲,「沈烈見過古姐姐!」
「沈烈,坐!這些天辛苦你了!來,喝點茶,剛煮的!我對那些所謂的深山名茶沒什麼研究,對新鮮花瓣煮出來的茶卻是很喜歡,就是不知道你喝的慣不慣了!」
說著,古悠然就親自給沈烈斟了杯茶,含笑嫣嫣的。
「謝謝姐姐!姐姐,適才我看到唐公子他們步履匆匆地往大公子那邊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能一開口就提妹妹沈靜的事情,沈烈便隨口就提了外面看到的場景。
古悠然聞言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一顧地說了一句,「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某個沒有團隊概念的人招呼不打一聲的就月兌隊了,到現在也沒跟上來!」
沈烈雖然不是神府中人,但是這些天和他們一起,哪里還能不知道他這位便宜姐姐和隊伍末列的三公子鄧傲,極端的不對付?
顯然唐拓和魏岑他們匆匆地往冷憂寒的馬車那去,就是因為發現了鄧傲的不在了!
沈烈獲悉了是這麼個事後,也立即不以為意地不再繼續說下去了,畢竟他引出一個話題為的是說他妹妹沈靜的事情。
可不是為了讓古悠然不高興的。
他們誰都沒把鄧傲的月兌隊當成一樁嚴重的事情來看待,畢竟鄧傲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他好歹也是神府三公子,這個世界上,想要無聲無息的把他暗算了的人,不說絕對沒有,卻也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的。
再加上他因為看古悠然不順眼,又礙于冷憂寒大師兄的命令,不得不隨行著。
這一路可是完全的出工不出力,常常自己就月兌隊,或去練武,或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因此雖然說是他壓後,可誰也沒真指望他壓後。
眾人也早就習慣了他每天清晨就月兌隊,入夜前回來的狀況。
這會兒雖然比起以往的日子里,時間晚了不少,可沈烈和古悠然也都沒把鄧傲的沒回來和失蹤掛上鉤。
若不然的話,古悠然就算是再看不上鄧傲,也不至于這麼當著沈烈的面,表現出如此撇嘴不以為意的樣子了。
「沈烈,不用管他!那人當他不存在就行了!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呃,沒什麼事!就是好多天沒什麼機會和姐姐單獨說說話了,所以來看看姐姐!」
「撒謊!你呀,分明心事重重的樣子,還說沒什麼事,讓我來猜一猜,是不是為了你妹妹沈靜的事情啊?」
古悠然好整以暇地笑看著他。
正好迎接到了沈烈抬眼露出來的驚喜的面容和眼神,「姐姐你,你還記得?」
「傻!你以為我是隨口應付你的?涉及到你妹妹的身體這麼大的事情,我哪里會不記得不放在心上?」
古悠然看到他那年輕的臉上,憂郁的眼眸里滿是意外和感動的樣子,忍不住暗自心虛慚愧了下。
說實話,若不是陸文生來通報說沈烈想見她的話,她真的都忘記沈靜的事情了。
這會兒接收到他的感動和歡喜,古悠然只覺得有點對不住人家一路的悉心安排。
「多謝姐姐大恩,再有兩天就到我們存善堂的總堂,也就是到我家了!我想請姐姐抽出一點點時間幫我看看靜兒的身子,順便也讓靜兒認一認——」
說到這里,沈烈就猛地頓住了口,意識到如今魏岑和古悠然的關系明顯不一般了,他這麼說似乎不太合適了!
古悠然卻沒有生氣,反而點頭接了一句,「是該讓你妹妹認認魏岑,我也想知道這貨是不是真的干下這等天理不容的丑事的,倘若真是他,你放心,我非但會負責親自治好你妹妹的身子,同時也會把這貨交給你們處置!」
「這是我早就答應了你的,姐姐我說話依舊算數!」
「可倘若不是他的話,我希望沈烈你就不要因此記恨他不說出那琴的來源的事情,好嗎?」
「姐姐放心,只要靜兒能好,便真是魏岑做的,我也——」
「別,這話先別忙著說,不是我要袒護魏岑這貨,其實這麼些天下來了,沈烈你也該看出來了,魏岑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所以我對他有信心,這樣,一切都等見到你妹妹沈靜後再行討論如何?」
「好,都仰仗姐姐了!沈烈在此拜謝姐姐大德!」說著沈烈就再度起身行了個禮。
「坐坐!干什麼這麼客氣,既然叫我姐姐,我便當你是我自家弟弟一樣了,真是,我一會兒就會和文生說,明天一早,你便辛苦的領路吧,我們去你家叨擾兩日!」
古悠然這些話說完,是徹底安了沈烈的心了,「謝謝姐姐,姐姐能去,沈烈代表全家高興都來不及,哪里談得上叨擾!」
「好了,既然放心了,總是能安心的喝茶了吧!」
「姐姐,小弟以茶代酒,敬謝姐姐!」
沈烈也是爽快,雙手端起那茶杯就含笑恭敬地敬了過來。
古悠然也搖頭無奈的笑著受了他這一杯茶。
隨後正談得歡快愉悅的時候,馬車車轅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然後簾子掀開,魏岑臉色有些不好的進來了。
見到沈烈和古悠然的臉上都帶著輕松笑容的樣子,不由微微面沉了一下。
但是隨後卻又被擔憂覆蓋了。
古悠然本能地覺得不對勁,當即就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魏岑看了看沈烈,知道這家伙跟了一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已經知道了不少事情了,也沒有太瞞著,干脆直接就沉聲道,「三師兄失蹤了!」
「什麼?」
古悠然一愣,「怎麼可能?」
「是真的!他的小廝榮寶也跟著不見了!」
魏岑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因為就這出神府以來,短短一個多月里,都已經接連兩起失蹤事件了。
前一次古悠然的事情還能說是偶然,這一次的三師兄鄧傲和他的小廝榮寶的事情,明顯就是刻意的人為了。
要說沒人盯上了他們神府,鬼都不會信了。
「魏岑,會不會是鄧傲這家伙帶著他的小廝去了什麼地方,一時間沒來得及趕回來而已,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天,他這一路上哪天不是到傍晚才回來的?今天也許就是晚了點,你們不要先急著緊張!」
古悠然還試圖語氣輕松一點的安慰他們。
其實心里也開始有了不太好的感覺。
畢竟她也是知道的,以往鄧傲每天月兌隊是事實,可是他的小廝榮寶卻是老實本分的跟在隊伍後面的。
今天居然連榮寶也跟著不見了,事情就的確不尋常了。
「那這個呢?」
魏岑說著,就攤開了掌心。
出現在古悠然和沈烈他們面前的赫然是一塊很小的黑色的紗,一看就知道不是屬于他們車隊里的人的東西。
因為除了古悠然和傾城無雙,這整個隊伍就沒有女人。
而所有人都看出了古悠然和鄧傲不對付,因此兩人簡直是互不相見,連帶著傾城和無雙也幾乎不到馬車隊末去。
更別提這黑色的分明像是女人面紗上的一角的料子了。
再聯想不到鄧傲失蹤了的話,他們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
「我……靠!這誰啊!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古悠然不得不確定鄧傲那家伙這下真的可能落到了別人手中之後,頓時就火了。
雖然她和鄧傲那家伙不對付,可好歹鄧傲也是神府的一員,她也還是神府的主人不是?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尼瑪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把她府里的人給弄走了,分明是半點也沒把她沒把神府放在眼里啊!
更讓古悠然氣憤的是,那幕後的人,既然有本事把鄧傲和他的小廝都無聲無息地弄走,沒理由還會大意地留下這麼一小塊黑色面紗殘料。
分明是故意讓他們發現的!
md,這就不能原諒了!
赤果果的挑釁啊!
古悠然能不冒火嗎?
「這個鄧傲也真是的,好歹也是跟著神,咳咳,他師父學了這麼多年,平日里又是一副張狂得眼楮長在天上的模樣,白天也練武晚上也練武,我還道他武功高到了什麼程度呢,卻原來這麼沒用的就被人擄了,真是丟人!」
尼瑪,流白想把自己掐死…………我還就不信了,我繼續去寫第三更,不肉了,我不還就不睡了!不然要不親你們砸死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