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然,你用不著激將我,我便是承認了又如何?沒錯,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麼辦?」
倒是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麼爽快。舒殘顎
古悠然的臉上露出一股子勝利的笑意,「很好!沈烈,你可听見了,這個人承認了沈靜的事情是他做的,但是他卻不是原來的魏岑!」
「我這麼說,你可信服我?」
要是別人說這話,沈烈自然是不信的也是要有所反彈的灞。
不過這會兒他卻是毫不猶豫的就點頭了,「姐姐,我信!」
要知道眼前這個魏岑親自辣手的要殺古悠然的情形,他是目睹在眼底的。
尤其是完全與平常迥異的做派,此刻也顯露無疑潸。
雖然這模樣,這身材,怎麼看也不曾看出他不是魏岑的跡象,可正如古悠然所說的那樣,她是不可能錯認自己的枕邊人的。
這是所有女人共有的本事。
沈烈沒道理會懷疑。
尤其是顧希聲這個神秘的冒出來的俊美青年,也率先質疑的提出了魏岑氣息不對頭的話。
相信這不可能是和古悠然串通好的。
他們倆沒理由串通好了去陷害魏岑。
事實上,若不是為了給魏岑這個家伙洗刷他欺騙了靜兒感情和身子的嫌疑,古悠然根本不會帶傷來到他們存善堂總部來。
因為明白這中間所有的關節,沈烈更是篤定無比。
毛二叔一開始對沈烈的那句斬釘截鐵的我信,還有些臉色不解,可隨後,他的臉上就也同時露出了釋然通透的神色。
果然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可不能小覷了他們的智慧。
「哈哈,古悠然,你這麼說有什麼用呢?你覺得你是能對付得了我,還是能留得住我?」
魏岑張狂地大笑說著。
古悠然目光冷靜悠遠,甚至于帶著幾分超然世外的淡然地看著他。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把你怎麼樣,顧郎武功比我好,他都一時拿不下你,而我這個半途出家練功夫的女人,自然更加不能力挽狂瀾了!」
「你今晚要離開這里,很是容易!」
「不過——」
看著古悠然的那放佛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笑,魏岑本能的就有一種想要打爛她的臉的沖動。
太可惡了!
還從來沒被一個女人這麼譏諷似的看過和小瞧過呢!
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忍著,他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沖動的時候,且不說這個女人只要是活著就是太過重要了,有些事情他那親愛的弟弟都未必知道,他卻是知道的。
因此古悠然不能死!
再就是就算她可以死,魏岑喜歡她,就沖這一點,他也不能下辣手,之前冒出來的想殺人的沖動,究竟是太沖動了。
虧得那個顧希聲冒出來擋了下,不然的話,現在第一個遭殃倒霉後悔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因此,明知道這女人嘴巴里肯定吐不出好話,他卻還不得不接茬,「不過什麼?」
「除非你一直都這副樣子,除非那個二貨永遠都不會回來這個身體里面了,那你自然可以自由了!」
「這樣一來,我們雖然放跑了你,沈烈也不能替他妹妹報仇了,但是好歹我們也不用看見你了不是?或者你閑著沒事干,願意不時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被我們喊打喊殺的追殺一陣子,要是那樣的話,我們也不反對!」
「暫時的沒力量對付你,不會永遠都這樣,實力和武功這種東西,總是會在進步的嘛!對吧!」
「可要是你並不能長久的控制這具身體的話,哼哼,魏岑那個二貨總歸是要回來的,到時候,我會怎麼懲罰他,收拾他,就沒你什麼事了!全憑我願意,你說對不對?」
「既然這樣,怎麼算,我都麼什麼虧可吃的!所以我急什麼?」
這些話一說完,不但沈烈和顧希聲他們感覺非常的意外,就是這個魏岑也有些傻眼了。
似乎沒想到古悠然竟然會有這樣的打算,在這里等著他。
是啊,听起來,眼前的情形似乎是古悠然他們吃虧了。
可長遠這麼一分析,一結合,倒霉的到底是誰就實在很難說了。
而他也非常明白,他和魏岑說好的日子也就是兩天。
他根本不可能長久的在這身體里待著。
于是乎,這個魏岑頓時覺得有點坐蠟了。
看著古悠然的眼眸里簡直有種恨不得把她絞死,卻偏生又沒辦法動手的無可奈何和憋屈。
想不通這女人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拐個彎,想出了這麼坑人的主意呢!
偏生她還不怕你知道,什麼都明擺著說出來的告訴你。
人家就是玩的陽謀!
「你——」
「我什麼?還不滾?準備繼續留下來自取其辱嗎?」
古悠然卻不等他更多的表態和言語,直接美眸倏地冰冷後就沉聲呵斥了一聲。
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就從她的身上猛地爆發了出來。
那種放佛一下子能藐視抹殺掉在場所有人的生命的強大厚重的威壓,逼得所有的人臉色都不由自主的慘白了一下。
瞬間就有種大石頭捶上了心口的重擊,那一邊內力淺功夫弱的小兵小嚇們直接都比震得一坐倒在了地上。
就是靠得最近的顧希聲他們都身不由己的後退了一步,才勉強站穩。
饒是如此,後背也瞬間汗毛倒豎,冷汗密集了起來。
更別提直接面臨被古悠然這般氣勢鋪面而蓋過去的魏岑本人了。
當即一口逆血都吐了出來。
立即,看向古悠然的目光里再無半分輕視和憤怒,轉而代之的全是震驚和恐懼。
這,這女人還是人嗎?
為什麼她的身上能瞬間爆發出這樣恐怖的威壓和氣場?
就算是曾經面對那個人,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恐怖啊!
魏岑毫不懷疑,這女人論粗淺的招式和武功或許不如他,但是要殺他,卻當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如此一來,他竟是連一句找回場面的話都沒敢留,捂住胸口的位置,然後轉身就飛快地奔跑竄進了黑夜之中。
而待魏岑的人徹底消失掉之後。
之前那股駭人的氣息也瞬間消失得干干淨淨,似乎壓根就沒出現過。
只是在場的眾人,這次可誰都不敢小視和輕忽了,要知道後背的衣服還潮濕濕的,這會兒冷風一吹都有些讓人發抖了。
沈烈再一次心中升起了無數的崇拜和敬仰。
每一次以為這個姐姐已經夠令人目眩神迷,驚天厲害的時候。
古悠然就總能讓他一再得跌碎下巴,驚瞪眼珠子。
剛才那一瞬間外放的氣勢,沈烈再是沒見識,也知道是無窮無盡的厲害啊!
他現在嚴重懷疑便是神府里的那位驚采絕艷的神侯大人,親自出山,是不是能有這番氣概。
顯然這個姐姐隱藏得更深啊!
而更吃驚的是顧希聲,雖然他表面還算隱藏的比較好,其實內心早就驚濤駭浪了。
事實上,在知道這個古悠然的真正身份後,他別其他的人更多的知道一些內幕的,這些內幕和隱秘,縱然是神府里六公子也未必是知道的。
可就是在他以為他是真正掌握了最大的底牌的人的當口,就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完全可以驚爆他心髒的事情。
這個古悠然體內竟然蘊含這樣強大的力量?
這,這是怎麼回事?
是那人的計劃和眼光出了問題,還是古悠然她才是真正隱藏的最厲害,欺瞞過了所有人的最聰明的人?
這樣的古悠然的氣運和命輪,真是那麼容易被吸收的嗎?
顧希聲的心里猛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為那人的計劃可能會失敗而感到高興,還是感到擔憂。
心底此刻除了‘復雜’兩字,已經無可形容了。
「夫,夫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誰都有些不敢在古悠然這般可怕之後再第一個和她說話了。
最後還是陸文生硬著頭皮,強作鎮定地上前兩步,彎腰躬身地遲疑地喚了一聲。
無雙和傾城看得仔細,平時陸管家就已經夠敬畏夫人的了,這會兒那腰桿子彎得更深了。
陸管家都這做派,她們作為貼身侍候的丫鬟就更加心底戰戰兢兢了。
古悠然似乎全然不覺得自己無意間給了大家怎麼樣的壓力,和駭人的震蕩波。
在她想來那一下肯定是能嚇退魏岑的,畢竟她可是聯合了灰霧qun們的強大精神力,專門的對著魏岑一個人施壓的。
要是沒效果的話,那不是也太扯淡了?
倒是沒想過,還誤中了在場這麼多的副車。
是以,回過神,發現一干人都有些驚魂未定,戰戰兢兢的樣子後,還以為是被之前的魏岑給影響的。
還好脾氣的微笑道,「行了,不用擔心,更不用怕,他是不敢回來找後場的。」
哎喲喂,我滴個好夫人訥!
我們哪里是怕那魏岑回來找場子,我們怕得是您那!
只是這話,也就敢心里苦笑著喊,誰敢說啊!
「夫人,那,那現在怎麼半?」
「咦?還能怎麼辦?吃飯,下山,然後睡覺啊,這天都黑了,難不成還能去做什麼不成?」
古悠然覺得陸文生這話請示得很是有問題,不由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
而看到夫人有這小動作,陸文生後背還沒徹底消下去的冷汗,倏地一下又全冒出來了。
實在是夫人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沈烈見狀,自然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雖然他自己也有點發 這個時候上前說話,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在他存善堂的地盤上,尤其是古悠然上山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替他找回他兩個妹妹來的。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繼續保持沉默了。
頓時,只好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就輕聲地叫道,「姐姐,天都黑了,今天就不下山了吧,在山上小弟的住處委屈一晚上吧,我這就讓人準備些吃的!累了姐姐這麼久,也該餓了!」
「不下山?會不會打擾到你們山上的秩序?」
「怎麼會?姐姐多慮了,若非時間太晚了,我都想讓我爹也來謝謝姐姐您的仗義和大恩呢!」
「沈烈,這可別搞!好歹伯父也是長輩,怎麼能讓他來謝我?這樣吧,我們的交情歸我們的,就別驚動你父親了。」
「今天就在山上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山!」
「這——」沈烈稍稍遲疑了一下,就點頭說,「好,那就听姐姐的!」
其實本心來說,沈烈也真不想讓他爹,和他們沈家以及整個存善堂牽扯進來了。
畢竟古悠然的身份實在是太駭人了,當真是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的。
尤其是他已經陷在這個關系里頭太深的時候,沈烈就更加不希望有朝一日會連累到家族。
關于他自己和毛二叔,他也已經做好了打算。
以後這輩子就賣命給古悠然了。
不管是一輩子就當這個便宜弟弟也好,日後成為親隨也好,或者說更進一步,只肖古悠然有那個意思,他也不排斥成為她的男人之一。
雖然那樣的結果看著似乎是有些傷自尊。
可男女之間,所謂的最高信任,最貼近的關系,可不就是男女關系嗎?
只是那樣一來的話,他可要盡快做決定,最好把他自己和家族的關系給月兌離的干干淨淨才好。
沈烈現在有點慶幸當日里把沈嬌給趕回了總堂,所以她什麼都不知道。
而唯一知道的有點太多的人就只有他和毛二叔。
反正毛二叔以前也是獨行俠,他一定比他還要清楚今後的路,倒是不用擔心不好做工作。
一瞬間,沈烈的心中已經旋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最後終于完全打定了這些主意。
而心里有了既定的計劃,不安和惶恐的情緒,也自然而然的安定了下來。
看向古悠然,反而覺得他和她的關系,似乎已經變得更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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