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的是冷憂寒。浪客中文網舒殘顎
只是這句話明顯無法在魏岑這里得到共鳴,或者說魏岑也知道目前的情況對自己不怎麼好,這樣下去是不怎麼行。
但是這不等于他會願意和冷憂寒他們一起共同合作,尤其他們三人中夾著的那個鄧傲。
比之顧希聲,魏岑同樣厭惡鄧傲的插足。
畢竟顧希聲的事情,好歹是悠然和他你情我願,這種事情他固然憤怒,也總不替古悠然委屈宕。
但是鄧傲就不同了。
非但是身體上留下了里外都是傷,就是心理上同樣也都是傷痕累累,心結難消。
而要不是因為鄧傲的關系,魏岑現在的處境也不至于如此的里外難為延。
「大師兄,你們的打算不用來和我說,我答應過悠然,會站在她那一邊,所以你們——」
魏岑的話還沒說完,就听唐拓忍不住打斷插嘴說道,「行了,小四,你還裝什麼裝,你要不是因為你自己的算計落空被古悠然發現的話,你又怎麼會獨自被驅趕留在這里?」
「人家古悠然帶著新歡都已經跑到幾百里以外的地方了!」
「唐拓,你住口!什麼我的算計落空,根本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小四,你還瞞!你以為你那些事情干的隱秘,就真的不露痕跡啊!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敢說你沒讓三福暗中去對付沈靜沈嬌姐妹?」
唐拓見魏岑這會兒工夫還裝君子,就有點看不下去了,也不管大師兄來之前關照他別急著嘴快的說出這些事情讓魏岑難堪。
一個沒忍住,還是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
而這話一出,魏岑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遽然地就想起身,但動作只做了一半,又重新面色復雜地坐了回去。
冷冷地瞪向唐拓,「唐拓,我可真沒看出來啊,你對付自己人挺有能耐的!還懂得抓各種小辮子的嘛!」
唐拓聞言,也不禁有些窘了一下。
承認他對著自己師弟說出這樣隱含威脅的話,有那麼點不光明。
可他不也是沒辦法嘛!
僵硬了好幾秒後,才干笑了一聲,「呵呵,小四,你也別怪師兄我們,我們這不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大家重新一起拿拿主意嘛!」
「再說了,你自己都說了我們是自己人嘛!」
「別!我可是被大師兄批準逐出門牆了!」
「好了,小四,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大師兄要真狠心算計你們的事情的話,你覺得你和古悠然的事情是一個逐出門牆就能解決的嗎?」
「這個時候就別再意氣用事,鬧什麼內訌了!你可要想清楚啊,古悠然現在身邊的人可都只剩下外人了!」
「那個沈烈不說,起碼還有底細可查的,那個顧希聲,你我知道他是什麼人?」
「若任由這樣不知道深淺來路的人一直留在古悠然身邊,別告訴我你就真的放心?我知道你心里還在憎怒老三的事情,那事情好歹我們以後內部解決,你不會告訴我這點時間你都等不急吧!」
「小四!」冷憂寒待唐拓把話點明到了一定程度後,也沉聲叫了一聲,「小四,你二師兄說的話雖然難听,卻是你現在面對的事實!」
「你看著似乎是最貼近夫人身邊的一人,但是你自己心里問問你自己,你覺得你真的走進她心里去了?」
「或者你真的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麼嗎?」
這種話當真是一句戳中軟肋。
魏岑要是有這樣的把握,也就無謂吃這麼多的干醋了!
要是有這樣的能耐,也就不至于這般患得患失了!
「你讓三福找人去針對沈靜姐妹,這是一記大大的昏招!小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出于什麼心理要做這樣的事情?」
「以你的智慧,不至于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你偏偏這麼做了,顯然在你身上肯定有個很重大的秘密,令得你辦法更多的思考,更多的冷靜,就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我現在不問你到底是個什麼秘密,我現在只問你,你有沒有想過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和心態,回到古悠然身邊去?」
「還是說,你預備放棄了?要是你預備放棄的話,那麼今天就當我們沒來!」
魏岑聞听此言,頓時低吼,「誰要放棄?」
「好!既然你不放棄,那你預備怎麼辦?」
「我——我——」
‘我’了半天,魏岑也沒能‘我’出一個下文來,最後不得不有些煩躁惱怒地瞪向他們,「你們想怎麼樣?」
冷憂寒見他這樣子,哪里還看不出他這是讓步和低頭的表現了?
這才示意大家重新都坐了下來。
「我們明天一起去見夫人!」
「哼!怎麼去見?就這麼去的話,以我對悠然的了解,不會給我們好臉的,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顧希聲,大師兄你這想法,提都不用提!」
魏岑還以為足智多謀的大師兄心中已經有了靠譜行得通的主意了呢,卻原來他不過是想拖上自己明天一起去陪綁見悠然而已。
不由得一臉都是失望之色。
冷憂寒卻面色沉著,從容靜氣的很,「自然不會只是這麼前去。不管我們因為什麼原因,如今遭夫人所厭棄驅趕,既然要回去,總要付出點什麼,或者說,總要拿出點什麼好讓夫人有重新信任我們的理由!」
「我想有些事情,不妨做一次開誠布公的交換吧!」
「交換?」
唐拓,鄧傲,還有魏岑不由異口同聲地差異地重復,眼眸里都寫滿了問號。
顯然對于冷憂寒心里的想法和打算,他們三人也都不明白。
至于交換這個詞後面所涵蓋的內容,就更加的一無所知了。
「是!告訴夫人一些她感興趣,想知道,又沒有渠道知道的事情,以博取夫人重新給我們一次同行的機會!」
「大師兄所指的夫人感興趣想知道又沒有渠道知道的事情,都包括些什麼?」
唐拓畢竟早魏岑他們入門,是繼冷憂寒之後,澹台神侯第二個弟子,因此也約莫知道一些後進的師弟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會兒听到大師兄冷憂寒提出某種似乎很重大的交換,他就不由自主往他猜測中的那個方向猜想和假設了起來。
頓時,神情也變得十分嚴肅和冷峻了幾分。
「師傅在堪輿借天之術上獨道的一些見解,和這些年所取得的一些成果,我想這些東西,夫人一定會感興趣的!」
「大師兄,你這是——」
這下換成唐拓坐不住了,只見他倏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然後,緊跟著反應過來的鄧傲和魏岑也幾乎立即也跟著站了起來,面露驚疑之色地看向冷憂寒。
「這,這是師傅嚴命過的,便是日後我們各自有弟子,都傳授不得的,必要悶爛在我們肚子里的東西,大師兄你這是——」
鄧傲的話只說了一半,可三人的臉色顯然都已經寫滿了不贊同,堅決不行的字樣。
便是被逐出了門牆的魏岑,看向冷憂寒的眼眸也同樣寫滿了不能這麼做。
而對于三個師弟都看他宛如他得了失心瘋的表情,冷憂寒卻想的很清楚,甚至于他的內心深處有更多的一種師弟們都不知道的隱憂。
總感覺自己等人都從一開始就被人深深地安排了命運的感覺。
看似個個都是名聞天下,位極人臣的頂端人物,但是其實,他們每個都在一條看不見又掙月兌不出去的繩索內有限的活動著。
他原以為古悠然也是這樣的一個人物。
可自從她從師傅自己給自己打造的地陵里面出來之後,她就宛如月兌胎換骨,徹底新生了一樣。
那種完全不再是和他們一樣的人的感覺,令冷憂寒有了一種古悠然身上,肯定得到了某種超自然的造化降臨過的奇跡。
平心而論,他想得到古悠然的這個秘密。
遠比從古悠然的手中接掌過神府大權,更加的對他有吸引力,而為這,他不惜用師傅所謂的嚴命之術來做引子!
只不過,這等心頭隱欲,不能對他們言明罷了!
第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