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著悠然你跑出來做什麼?」
看到自己的貼身小廝三福那沒頭蒼蠅一樣焦灼的樣子,在山外亂轉,魏岑心里雖然有點心軟,口上卻還是很不客氣地罵了一句。舒殘顎
「公,公子?」
三福冷不丁听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立即就停住了腳步,猛地就轉回了頭。
那落在魏岑臉上的目光猶豫中還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恐懼和戒慎模樣,似乎想要分辨出點什麼來灝。
「廢話,你那什麼表情?跟了我這麼多年,自家主子都不認識?」
魏岑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就忍不住一肚子氣。
而三福卻立即露出一臉松了口氣的神情,想著這下總對了,這次沒什麼不對勁的感覺匆。
總該是真的自家主子了吧。
雖然對于古悠然夫人和那個冒出來和自家主子爭搶夫人的顧希聲,都紛紛說之前那人不是自家公子的說法,他很有幾分懷疑。
但是更多還是有些信的。
就因為那天晚上那極端陌生的氣息。
可他作為魏岑最貼身伺候的人,跟著這個主子這麼多年了,都沒窺懂要是那人不是他主子的話,這戲法又是怎麼變得。
是以,昨天晚上,雖然夫人和陸管家他們都沒有趕他走。
可自己的主子都已經遁走了,他身為小廝僕人的怎麼還能心安理得的留下呢?
可追出來的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自己的主子。
也就只能踫運氣一般的在這附近轉圈圈的找了,想著若是主子回來的話,應該會到這附近來找他的。
現在,主子果然來了。
三福就覺得那李代桃僵的戲法估計已經結束了。
這回出現在面前的總該是真正的魏岑四公子了吧!
「公子,公子,你,你可算是回來了!」
那架勢猶如見到了親娘和救星的感覺了,魏岑都覺模著他快要哭出來了。
本來還想罵他幾聲的魏岑看了也有些下不了嘴了,「行了,別這副樣子了,悠然她們還在山上嗎?」
「公,公子,我,我,我不知道!」
「啊?你沒讓咱們的人暗中跟著?」
魏岑猛地看向了他。
「應,應該有跟著夫人,不,不過三三福沒,還沒和咱們跟著的人通過消息!」
「我——我真是說你什麼好,看看你這樣子,一點點小事情就弄的和沒頭蒼蠅似的,該重視的事情卻又不重視了!真是白叫了三福這個名字,我看你這小子該改名叫三傻了!」
「呃,公子!」
三福被自家主子這麼一通數落,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安心。
看來會這麼數落自家的肯定是真主子無疑了。
可委屈月復誹的又是自家主子都被無聲無息中調包了,這還叫一點點小事情?
主子倒真是說的很輕松。
「好了,知道你委屈了,別愣著了,還不跟我走,得先去換身衣服!然後趕緊跟上悠然!」
「是,公子!」
三福趕緊點頭,然後一邊飛快的跟在魏岑身後飛奔,一邊小心翼翼的匯報,「公子,在,在您不在的這點時間了,夫人身邊多,多了一個——呃——」
「這些你就不用說了,顧希聲不是嗎?本公子知道,等我回去,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
魏岑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些字。
讓三福又開始躊躇不定了,怎麼自家主子像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這,這到……到底——
「三福,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你給我記住,這些不是你管的,昨天的事情就忘記吧,當從來沒發生過,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是,是公子!」
「嗯,尤其是府里那些人那里,更是半點消息都不能走漏,不然的話,別怪我這個當主子的不念多年情誼!」
「公子放心,三福都明白,只是夫人那邊的人也有不少都听到了!」
「那你不用管,悠然自然有辦法讓她們守口如瓶,再者那些人也不是笨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該永遠爛在肚子里會不懂?」
「是!公子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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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快重新來到了存善堂山門。
卻被人告知沈烈已經是沈家棄子,再不是存善堂少主,且已經被家主今天一大早就趕出山門了。
什麼?
這個回答,把魏岑也弄得很驚訝。
這什麼情況?
他魏岑冒出了分裂現象,顧希聲也突然插出來攪局,都可以算是很意外的情況。
不過這些都和沈烈沒什麼關系。
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了沈烈被逐出家門的事情了?
以為是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古悠然他們一行人又出了更大的事情的魏岑,臉都青了。
瞪向三福的眼楮都快要噴火了。
三福也駭白了臉,也以為因為自己的心神意亂,沒繼續隨時注意夫人這邊的情況,所以錯漏掉了重要的事情,這下也急壞了。
這下,也不用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了。
既然沈烈都被趕出沈家了,古悠然她們自然不可能還逗留在山上了,肯定是已經走了!
兩人頓時飛快地下山,「三福,你趕緊去聯系我們的人,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清楚悠然她們現在的下落!」
「公子放心,三福這就去!」
也一心卯上的想要將功贖罪的三福,與魏岑說好了匯合的地點後,快速地轉身跑了,去聯絡該聯絡的人了。
而魏岑內心深處雖然也迫切的恨不得立即就重新回到古悠然的身邊去,但是他卻也知道,在回去之前有些東西都必須想好,安排清楚了才能回去。
比如怎麼和她解釋另一個自己的事情。
比如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顧希聲,到底是個什麼人,也要弄明白。
這年頭能讓神府里派出去的人都挖不出有用的東西的人可不多,這個顧希聲絕對是個勁敵,更是個危險分子。
要是光想憑借武力搞定他的話,估計沒戲。
而且,更讓魏岑郁卒的是,就是武力,他也不是穩勝他的。
那個顧希聲的武功和內氣走的路子很詭異,像是真氣,卻又完全不是真氣,沒和他交過手,怕是體會不出那種四處借不到力的無奈感的。
若非昨天在他身體里面的是人他哥哥的話,就憑自己,估計要取得那樣略勝的場面很有點困難。
娘的!
魏岑心底暗罵,真是太不順了。
似乎冒出來的所有的和他有競爭力的對手,都不好對付。
除了一個沈烈,似乎他還有那麼點把握可以壓上一頭。
魏岑懷著滿月復的閑氣不得不在這約定好的客棧里要了個房間,剛坐下來,小二還沒把熱茶水給送進房間呢,門口就已經站了幾個不速之客了。
魏岑抬頭看到那幾張熟悉的面孔,既不感覺太意外,也不覺得有多高興。
只是稍稍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大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赫然門口出現在這里的不是別人,正是冷憂寒,唐拓和鄧傲他們三人。
看看這場景,真是有幾分搞笑。
出神府大門的時候,唐拓和魏岑是意氣風發的和古悠然一起的。
古悠然和魏岑之間的丑聞曝、光了之後,隨後趕來的冷憂寒也是佔著道理,有著底氣的。
鄧傲他們更是打著支援和保護的名義從神府里趕來的。
可現在呢?
一個接連一個的灰溜溜的被古悠然給趕離了身邊,狼狽的如同無家可歸的鬣狗一般。
這會兒在這城里的小客棧再度匯聚到一起的師兄弟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無心再去嘲笑彼此的失策和無奈了。
「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下了,這樣下去不行!」
第1更3千,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