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偽裝成功
古悠然聞言,沉默了一下,「看來這個賭弄不好我就是要輸了,連你都對沈烈如此有信心,我對他了解也不可謂不深,哎!」
「娘子嘆氣做什麼,其實多一個人也有多一個人的好處,沈烈這孩子,一看就是個堅韌不拔的人,咱們家也需要這麼一個有堅持不懈之力的成員!」
听他這麼評價沈烈,古悠然反而笑了,「顧郎,你這叫烈孩子的話,可不能讓他听見了,你年紀比他可大不了多少,你卻叫他孩子,太違和了點。舒殢獍」
「娘子此話差矣,心里成熟上,我自認比他們都大了許多!驊」
「那倒也是!」
這一點,古悠然還是認同的。
顧希聲用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把要收拾出來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也都裹好了包裹,放到了一邊單。
「娘子,就這些了!」
「嗯!你們自己的東西呢?不收拾一下嗎?」
古悠然見他整理出來的全是寶寶和她要用到的東西,他自己的和唐拓的全無,不由錯愕地問。
「我們也沒什麼東西,無非就是幾件衣裳之類的,等離開了這里,重回了俗世,那些東西還愁會沒有?」
「所以便不帶了,相信唐拓那里,他肯定也是會如此想的,娘子你是有身子的人,即便重回了俗世都可以添置新的,這一路上倘若要用到什麼東西,結果沒帶的話,總歸是不好,所以便先都裹了起來!」
「你們就是這般全心為了我們著想,這真的不好!」
雖然明知這樣的話說了也是沒用的,顧希聲他們根本不會改,古悠然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顧希聲聞言,果然只是笑了笑,連半句狡辯的話都干脆不說了。
「顧郎,天亮後,你去趟慶嫂子家里,把我們要走的消息用個別的理由和她講一聲,免得擔心!另外給他們留點銀子吧!」
「娘子,這個其實不用你關照,唐拓已經早些日子就和慶嫂子她們打了伏筆,說我們可能要離開這里,只因我要參加今年的秋考!」
古悠然聞言一怔,然後就搖頭笑了下,「也是,你們既然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里不能久留了,不可能不做安排,倒是我多慮了些!」
「只是娘子,我們預料的再多,也趕不上可能會發生的變化,你確定你的肚子可以經得起長途奔波嗎?」
「顧郎,你這就忒小看我了,且不說我本就不是真正養在閨閣里的那種弱質女流,我雖然這些天從不像你和阿拓,背地里都從未放下過武學,勤練不掇著,可我本身的功底卻是在那里的!」
「加上我有些情況沒有和你們說清楚,倒不是有心隱瞞,主要是怕打擊你們,令你們覺得當我的男人實在是太沒有成就感了!」
「什麼情況?」
顧希聲很敏感。
如今只要一听到悠然娘子有沒告訴他們的事情,他就超級想要知道。
「就是灰霧qun們雖然自我的腦袋里面消失不見了,不過伴隨著它的消失,我並非是完全沒有殘余收獲的,我的內力現在——嗯,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反正你可以理解成,不論你們如何的勤學苦練,寒暑不掇,再用上兩百年也未必能趕上我現有的程度!」
「啊?」
顧希聲忍不住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置信一般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古悠然。
「顧郎,是真的!你看!」
說著,古悠然就伸手輕輕地握了下桌子的一個桌角。
然後,顧希聲就清晰清楚的看到那個堅實的厚木桌角,如同豆腐被掰掉一塊那樣容易的就沒了。
再然後,古悠然輕巧地攤開掌心,那被掰下來的桌角已經碎成一灘灘木屑粉末的一點點地從古悠然刻意張開的指縫中,飄落到了地上。
從頭至尾,都沒有發出過半分的響動。
桌角被輕而易舉的掰下來沒有聲音,桌角變成粉末也沒有聲響,甚至于,站在離古悠然身邊不到半步距離的顧希聲,都不曾看到和感覺到她運氣的軌跡,桌角已經成了木屑。
這,這,這還是人嗎?
顧希聲無法不瞠目結舌的看著她嬌美光潔玉潤的臉龐,如此的想道。
難怪她說就是他和唐拓再練上兩百年也休想有超越,蓋因,這般神奇的力量和潤物細無聲的輕描淡寫,早就已經超出了人類力量的範疇了吧!
「顧郎!顧郎?你,你沒事吧!」
「啊?我,我沒事!娘子,你真是……你真是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顧希聲終于被喚回了神,然後俊美的玉容上就是一頓苦笑,「我明白你為什麼不說出來了,如此說來,當日從清河回來的路途上,唐拓背著我還拽著你,居然還能健步如飛,這個中的緣由怕就是你暗地里幫的忙吧?」
「呃——嗯!」
古悠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承認了。
顧希聲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看著她又是好幾秒,才有些沮喪地低頭,「我就知道!難怪唐拓幾次都很苦惱,不知道他那時候的潛力是如何爆發出來的,緣何後來不論他怎麼勤練不掇都無法再找到當日的狀態了!」
「難為他也從來不曾把問題的根源往你身上聯想一下!哎!得了,我還是也不要告訴他的好!我自身是沒什麼,反正我原來因為筋脈的問題,練得一直是斗氣,如今從頭再來,本來內力程度也就一般!」
「唐拓可是從小就苦練勤奮,資質又是極端的上乘,讓他知道你這情況,可真要是受不小的打擊的!」
古悠然嬌俏委屈狀的點頭,「是啊,我就是怕打擊你們嘛,所以我沒打算說的啊!」
「現在是不忍見你這般為我的安全和擔心著急,我才決定告訴你的!顧郎,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顧希聲見她那帶著撒嬌味道的模樣,好氣又好笑,「你說呢?我幾時真正生過你的氣啊!」
「哈哈,我就知道顧郎你最好了!」
「別,少灌我**湯,除去這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瞞著我們啊?」「沒有了!沒有了!」
古悠然連連擺手,做出一副她很乖的樣子。
顧希聲愛憐的忍不住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好了,相信你了!既然身體狀況無虞,那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天亮等唐拓回來了,我們便啟程吧,等到了城里,再換馬車或者轎輦!」
「別,那個太慢了,我們騎馬!」
古悠然剛說完,就接收到了顧希聲瞪著她的責備的眼神,當即就用手掌覆到了嘴巴上,一副她又說錯了話的樣子。
顧希聲可沒有因此就不說她,而是輕聲數落,「娘子,你這都多大的肚子了?居然還想著騎馬?」
「且不說會不會對寶寶有影響,縱然是沒有影響,你這一個女人家家的,身懷六甲的還高頭大馬的坐在其上,像樣子嗎?」
「你這簡直是要活生生把阿拓嚇出心髒問題來了……」
「我錯了,我錯了!顧郎你別說了,不騎馬,不騎馬,我坐馬車還不行嘛!」
古悠然連連做出求饒的姿態來,顯然沒想到不過說了一句騎馬,竟然引得很少碎碎念的顧希聲破天荒的竟然如同唐僧一樣的多花,碎碎念起來了。
當真是傷不起啊!
好在,天色終于蒙蒙亮起來了。
唐拓也在霧靄褪去之前,回到了他們的小家園門口,原本還想偷偷模模的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和過去的每一天一樣,佯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的。
卻沒想到,今天的氣氛明顯不同。
還沒來得及無聲地落進籬笆院門內,房子的大門卻已經先一步被打開了。
顧希聲衣著整齊,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口,目光無聲卻儼然透露出很多消息地看向了他。
唐拓立即就明白,事情已經暴|露了。
阿然顯然已經完全知道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進門之前,趕緊想好說詞。
見他還略有躊躇的在門口停留的樣子,顧希聲不得不‘咳咳’兩聲,「阿拓,進來吧,娘子她全知道了,你也別尋思了!」
「啊?」
唐拓一怔,然後就目光有些責備地看向顧希聲,一副他的叛徒的樣子。
顧希聲忍住想笑的沖動,補充了一句,「你天天往外跑,娘子其實早就知道了,不過一直是忍著的,今天她不忍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別埋怨我,還真不是我立場不堅定,誰讓你自己不能更小心一點呢?
呃!
唐拓這下徹底垮了垮肩膀,只好苦著臉抬腳走了過來。
進到房間里,見到古悠然果然也一身整齊的坐在了桌前,桌上熱氣騰騰的早飯已經擺在那里了。
非常的豐盛,幾乎家里頭,所有能立即做來吃的東西,都在這一餐給煮熟了端到了桌子上。
「阿然!」
「回來了?吃吧!早飯做好了,吃完了,你就去慶嫂子家再道個別,我們就離開了!」
「啊?」
唐拓有些反應不及。
「啊什麼?你這見天的白天夜晚都不安寧的,你自己不累,我忍著都累了,既然已經安生不了了,光拖延著,躲避著也不是辦法,與其被人家找上門,直接堵在家里,還不如我們如他們的願,主動重新出現在江湖呢!」
「可是阿然,情況還沒到這麼糟糕的地步呢,這會兒其實還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在哪里,也更加不了解你的情況,你不用擔心,我能擺平的!」
「你現在這麼大的肚子,再兩個月都要生了,是必然要有個相對寧靜和太平的環境的,怎麼能重新車馬勞頓的奔波呢?我不同意!」
顧希聲和古悠然都早就知道了唐拓的想法,也知道他必然是會反對的。
因此听到他這般激烈的話語,半點都不意外。
古悠然沖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來她身邊坐下。
唐拓立即就听話的走了過去。
握住他的手,「阿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除非你的行蹤一直還是被隱藏著的,那麼我的生死情況也還能維持謎的結果,可現在,你已經被發現了!」
「我听顧郎說了,是大公子的小廝魔焰是不是?」
「對這個人你了解嗎?起碼我不了解!但是不管你了解不了解,有一點你也該知道,不管怎麼講,名義上我們都是神府出來的人,大公子如今掌持神府的事務,該有的一點點尊敬和面子是需要給的!」
「你以為魔焰真的會因為你的某些求情,就拖延著不告知大公子我們在這邊的情況?」
「只是大公子故意裝作不知,或者說刻意留給時間我們!」
「可眼下,已經明顯不止魔焰和神府的人知曉我們的蹤跡了,不多日,就會有其他各方的人尋到這里,你不會真的想讓人家看個正著我挺著肚子的樣子吧?」
「所以必須走了!」
「可是,可是阿然,再有不久你就要生了,這肚子左右也都是瞞不住的,換地方又能如何?實在不行,了不得我就直接出現,把人都引走就是了!你身邊有希聲照應,我也放心!」
唐拓還是抱有千萬分之一的僥幸,以為只要他能去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引到他自己身上,再有他把人都引到離這里遠遠的地方去,古悠然和顧希聲的存在就會安全。
不得不說,真真是當局者迷了。
「阿拓,你怎麼一頭鑽進了牛角尖呢!」
古悠然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讓人把我們堵在這個家里,所有我們一起生活的痕跡就完全展現在別人面前,你這個奸|夫的帽子,就戴實了!」
「可倘若只是在別處見到我,縱然我挺著肚子,也頂多只是我這個孀寡之人,不甘寂寞,不守婦道罷了,情況是完全兩回事。」
「再說了,神府如今是大公子實際當家不錯,可名義上我好歹也是神府的新主,只要大公子站在我這一邊,外界的那些質疑和鄙視,也頂多不過的口誅筆伐一番,還能拿我們如何不成?」
「左右時間到了,我該生產還是要生的!」「可,可是,明明我是孩子的爹,我怎麼能讓你一人面對萬千指責?那不行!」
「阿拓,你傻呀!被人說說這個有什麼打緊,可要是被人把你和我列一起說,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別告訴我你不懂這個道理!」
「你是我娘子,我們拜過堂的!」
唐拓當然懂,可他就是不甘心,明明是正式拜堂後,才行的夫妻|之實,他不是奸|夫。
古悠然包容和寵溺的看著他咧著脖頸一副很是惱怒的樣子,柔聲道,「阿拓,沒錯,不過這情況,除了你知,我知,還有誰知啊?」
「而且,你莫忘記了,神侯是你師傅,縱然他委實不是個好人,可也改變不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世俗道理,你縱然真的與我拜了堂,可外面那些人會認可你這個當徒弟的人竟然娶了師母|的悖逆道理嗎?」
「可,可你,只是師傅的妾!」
唐拓不想這麼說,但是他真的委屈。
為什麼拜堂,他要的還不是一個名正言順的阿然丈夫的名分嘛!
結果現在才發現,他依舊只能當奸|夫,這如何能接受得了?
古悠然听他還在強詞奪理的樣子,也干脆不說話了,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她不相信他不明白,卻還要在這里咧著脖子 頭倔腦的。
她倒是願意好聲好氣的跟他講道理呢,問題是即將要找來的那些人會和他將這些道理嗎?
還妾呢!
你見過一個妾繼承了整個神府?還同時凌駕到了六位公子頭上?
縱然古悠然說她沒實權,外界的人也不會相信啊!
所以,唐拓的這個委屈訴的已經有些不講道理了!
顧希聲眼看氣氛有點僵了,連忙走了過去,拍了拍唐拓的肩膀。
「阿拓,好了,娘子也知道你心里委屈,可問題是,現在委屈也沒有用,相較起來,娘子比我們都要辛苦,她懷著寶寶,卻還不得不上路奔波呢!」
「希聲!我,我也知道!」
唐拓其實說出最後那句話後,就後悔了。
見阿然一句話也不說的就看著他,他更是懊惱。
顧希聲這時站出來為他說話,給他台階下,他慶幸不已,趕緊就順勢下來了。
「阿然,對不起,是我太口不擇言了,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這麼辛苦,都是我不好,要是當日我把尸體埋遠一點,然後痕跡消除和遮掩的認真一點,也就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唐拓誠懇地道歉,一句就點出了他們緣何會被搜尋到的原因所在。
古悠然本來還在想著按說他們已經隱姓埋名的非常深了,神府的探子的確無處不在,可也沒到一點痕跡不露也能找到他們的地步。
原來問題出在了天籟的那具尸首上。
顧希聲也是此時方知,那魔焰之所以能找到這里,是因為自己的小廝天籟的尸體。
頓時也忍不住露出驚訝之狀。
他跟著悠然娘子和唐拓在這里安家後,提及當日緣何會能找到他的尸體的疑問,古悠然自然是提到過那條船里面除去他之外,還有一具用短劍自盡了的年輕男子的尸體。
而顧希聲一听描述就知道必是天籟無疑。
彼時,還唏噓了好一陣子,想著終究天籟念著主僕一場,在最後關頭帶著他逃離了顧歡歡的幽|禁,若不然的話,便是娘子有逆天的灰霧qun可以幫助他還陽,倘若過了那期限,也是回天乏術的。
可以說,一定程度上,是天籟救了他和悠然娘子兩個人,也給了他們如今這樣有滋有味的生活。
雖然那時沒有機會回去祭拜他一下,不過听聞唐拓說,有把他入土為安,顧希聲也覺得有所安慰。
卻不曾想到,正是那一場‘入土為安’卻反而成了暴|露|了他還活著,且同樣暴|露|了悠然娘子也可能還活著的線索!
而唐拓的許久不露面于江湖和世俗之間,也很惹人尋找和懷疑。
那魔焰雖不知是用了什麼辦法,一路追根尋底的找到了這附近,但是今日能來一個魔焰,想來用不了多久也能來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更多個魔焰。
顧希聲原還在想自己都已經是‘死’了的人了,阿姨顧歡歡的人為什麼也還會到這里來湊熱鬧。
原來問題根子在這里。
「阿拓,這怎麼能怪你呢!當日里,還是我要求你把天籟的尸體掩埋掉的,至于被發現,這誰能料得到呢?」
「實在要怪,就只能怪天意的安排了!不過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是會做這個決定的,因為天籟是個忠僕,不該沉尸河底,任由魚蝦噬咬果月復!」
「若無他不顧一切的把顧郎帶離,我們又如何能在那處河道上游正好發現並救回顧郎?」
「至于因此而帶來的安靜生活被中斷,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好在我們總算也是偷到了這半年平靜安詳的日子,做人也當知足了!」
「阿然你說的對,是我貪多了!我們何止是偷到了半年逍遙安寧的日子,我們還多添了一個寶寶!這是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了!」
「你既已經想開了,那便再好不過了!現在,吃東西吧,吃完了,就照我的吩咐去慶嫂子家做個交代,我們也該走了!」
「嗯,好,我知道了!」
「把銀子和一些用得著的東西,都給慶嫂子他們家留下吧,不枉這麼多日子里對我們的殷勤照顧!」
「阿然你放心,這個我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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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之時,古悠然在內的一行三人已經喬裝打扮後進了城。
一路行來,果然見這不大的城里,扎眼的、或陌生的人多了起來,有些人不論怎麼打扮,都能一眼看出不屬于尋常普通老百姓。
好在他們有先見之明,知道這次出去有點犯風險,因此不僅僅是改變了膚色的一點點易容,而是完全大顛覆的易容。
唐拓完全成了一個勤苦勞動滿面風霜的農民模樣,顧希聲也不惜把自己扮丑成了都是麻點的黑瘦青年,尤其是最容易暴|露一個人的信息的眼楮的部分,更是十足十的經過了偽裝。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是平凡不起眼,毫不露精光的大眾眼神。
至于古悠然,那麼大的肚子橫亙在哪里,是不論什麼樣的易容術也遮掩不掉的。
因此干脆本色出演,扮的對象就是一個懷了孕的民婦,膚色黃中透著微微的褐色,眼角也都是干涸的皺紋,面目也僅僅是普通中帶些許幾乎已經看不出來的清秀。
這樣一行的三人,入城之後,那些隱藏在人群中,目光灼灼的江湖人士,不過淡淡地觀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顯然誰都沒有想過堂堂神府二公子以及天下第一夫人的古悠兒,會把他們自身的形象給自污成這樣。
再說了,究竟他們只是懷疑唐拓他們可能隱居此城附近,但是更多的消息還沒有的打听得到呢,哪里知道如今的神府夫人會已經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了?
自然就完全沒有在意唐拓他們這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