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進棺材•狂妾 316︰與我說會兒話!

作者 ︰ 流白靚雪

316︰與我說會兒話!

「找到了,管子找到了——」

魏岑一邊快速地跑進來,一邊興奮地嚷嚷,後面女乃媽們也急急忙忙地端著一個陶瓷的罐子,跟著跑了進來。

另外就是鄧傲也帶著兩個僕嫂,也同時準備好了要把悠然轉移過去的新房間。

一時間,這個充滿了腥羶味道的產房里,擠擠攘攘的站了好些人璺。

「噓——別嚷嚷了!糖寶兒已經在吃了!」

冷憂寒頭都沒回,就清亮的拋出一句話,壓住了魏岑的激動。

「啊?淨」

魏小四一怔,趕緊跑了過來,便看到了小嬰兒果然正安靜的shun吸著母乳|的樣子。

一時間手里捏著根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管子地就呆在了那里。

生怕打擾到小家伙吃女乃,他原本要說的話也吞了回去,同時吞回去的顯然還有一嘴的口水。

這個吞咽的聲音在瞬間安靜下來的房間里,被听得很清楚,起碼在他身邊的唐拓是听得極清楚的。

幾乎立即有些凶狠不滿的眼神就掃了過來。

魏岑的表情稍稍尷尬了一下,似乎也有些臉紅自己的情不自禁。

可接收到了唐拓不滿的表情和眼神後,他反而挺起胸膛,同樣回了一個不買賬的眼神,胸膛也挺高了幾分。

然而下一秒,魏岑的反應就立即變了。

他的目光開始瞪向了自己大師兄背對著他們的後腦勺。

蓋因魏小四童鞋也發現了,這個房間里,最沒資格注視著悠然身體的大師兄,卻是距離那對雪白的豐盈最近,也看得最清楚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反而是最後進來的鄧傲,見到了床邊守著的冷憂寒的樣子,沒什麼反應。

也難怪他,在古悠然最危險艱難的時候,在鄧傲都以為她必死無疑,無可獲救的時候,是冷憂寒那雙穩健的手,用一把剪刀,把孩子和悠然雙雙都救了回來。

在鄧傲看來,古悠然那不該為外人所見到的下TI,都被大師兄看了個遍,如今不過是喂女乃而已,委實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自然,這個時候的鄧傲是完全忘記了,冷憂寒並不是古悠然的男人之一這個問題。

總而言之,他是沒什麼抗拒和反彈的。

至于身後的僕嫂和女乃媽們的反應又各自不同,她們不約而同的低下頭,佯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們根本連多一點點的心思都不敢有,更加不敢去想去猜測這房間了的這幾個男人,和床上這個新生了孩子的女人是什麼關系。

畢竟活了這麼多年,可還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生孩子,房間里竟然站了這麼多年輕俊俏的公子過。

同樣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喂孩子,有這麼多年輕俊俏的公子哥旁觀過。

更加令人瞠目的是,他們似乎哪一個都和這位夫人關系匪淺。

這委實是件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驚駭的過了頭,便只能裝做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听到了。

……

男男女女六七個人,就這麼站在一邊,或垂眉低眼,或目光炯炯地看著小嬰兒那張小小的嘴,有些吃力的吃著女乃。

約莫一炷香過後,小家伙的嘴巴不動了,然後呼吸也淺淺的,均勻地,明顯是睡著了。

冷憂寒也宛如看夠了,心滿意足了。

輕柔地伸手把小家伙抱了起來,看著那濕潤的胭紅的ru頭,從小糖寶兒的小嘴里拔出來後,頂端還在滴了兩滴白色的乳汁,冷憂寒下意識地就用指月復擦了一下。

這個動作,原本是沒什麼猥|褻的意思在內的。

但是架不住他的身份不對啊!

幾乎立時,身後幾個男人都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尤其是魏岑,幾乎馬上就來到了床邊,飛快地把被子重新替古悠然蓋上,然後還不忘用灼灼的宛如可以把人點燃的目光盯向冷憂寒。

沉聲道,「大師兄,過了點吧!」

其實冷憂寒做完了之後,也意識到那個動作好似有些過頭了,不該是他這身份該做的。

可被魏岑這麼直截了當的當成登徒子,猥|褻分子似的眼神注視著後,他反而面色鎮定如常地回視向他,「你什麼意思?」

「大師兄,你——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你說呢?」

「沒錯,你在危急關頭力挽狂瀾的救了悠然和孩子,我很感激你,可悠然畢竟是我……們的女人,你身為大師兄,是不是也該稍微避避嫌?」

魏岑之前沒在房間里為古悠然接生,他是被古悠然派出去照顧顧希聲去了。

因此他並沒有經歷產房里那驚險血腥的一幕。

也不能體會到那一刻所有人的心情是多麼的絕望,他固是知道悠然是在難產,也知道她內腑很重,可是這並不等于他能接受自家的大師兄這麼猥|褻自家的女人。

所以魏岑他臉色十分的難看。

「夠了!別再吵了!阿然還需要休息!老三,是不是新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唐拓不等冷憂寒第二度的表態,就立即插口打斷魏岑咄咄逼人的責備姿態。

他承認魏岑說的那些質問的話,也其實他心里想要說的。

可是之前大師兄反問他的那些話,同樣也是戳中了他的軟肋,戳中了他的難堪和心虛。

他實在不想听到第二遍那樣犀利的令他無顏以對的話,最好最該做的事情就是阻止小四和大師兄之間的對峙繼續下去。

鄧傲顯然也清楚唐拓的難堪和難受,他站在最後的位置,雖然也看到了大師兄那個小動作,也心里感覺不舒服。

但是他卻很快就又釋然了。

因為他馬上就意識到大師兄不是故意的,僅僅就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是以,小四那一開口,他心里就暗叫不好!

果然,本來可以都當沒看到的就這麼帶過去的一個小偶然,現在卻變得有些劍拔弩張了,還讓外人看了笑話。

這個小四,真是越來越不分場合,沉不住氣了。

好在唐拓這個時候總算還是清醒的,知道應該站在中立的位置,是以,他一開口詢問,鄧傲立即很端正態度的就點頭。

「是的,二師兄,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立即把悠然轉移過去了。」「那還等什麼?趕緊換地方,這房間也讓忠伯立即派人進來收拾處理!」

唐拓臉色稍霽了些地立即就吩咐了起來。

「好的!」

鄧傲馬上就點頭,然後快速的就回轉到房門口,然後從外面候在一邊的下人手中接過全新的干爽的新毛毯就來到床邊。

此時冷憂寒也已經抱著孩子讓開了位置。

魏岑臉色有些充血難看的看著鄧傲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掀開了那床染了血污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就用干淨的毛毯,把古悠然的身子全然包裹到了其中。

動作輕柔無比的把人整個抱了起來,竟是半分都不曾稍稍顛簸到她。

不得不說,這一手,若非他們這樣的武林高手,常人是斷然不能做到的。

孩子已經吃飽了,在冷憂寒懷中,冷憂寒自是不可能讓她受涼。

古悠然又被鄧傲抱起往外走去。

唐拓一邊心系愛女,一邊又掛愛著古悠然,腳步肯定是要跟著鄧傲和冷憂寒走的。

而兩個女乃媽和僕嫂哪里還敢在這廢棄了的產房里多待?

見她們伺候的大小主子都換房間了,她們也立即低著頭快速地跟在後面出去了。

頃刻間,房間里就剩下一個臉色還在青白紅紫不停變幻的魏岑。

只听「砰——」的一聲。

憤怒不已的魏岑一腳就踢向了那張空無一人的床板,把那床板踢出偌大一個洞來。

似乎還嫌不夠解氣,接連好幾下,硬生生的把一張完好的杉木大床,給踹成了一堆破木板。

連帶著弄的滿屋子都是灰塵。

而守在外面的神府中人,看到了也都抱守元一的只當沒看到不說,相反還離那房間都遠一些,免得成為了四公子遷怒泄憤的對象。

……

好是破壞了一番的魏岑,終于情緒平穩了些,眉頭微微有些皺著看向被自己弄的一塌糊涂的房間。

暗暗慚愧自己還是太沉不住氣了!

實在是一步錯,步步皆落索!

他也不是不知道在悠然的心里,他其實已經位置一落千丈了。

他更知道唯有沉穩冷靜下來,才有可能重新抓住合適的時機,一點點的挽回自己在悠然心中的形象和分量。

但是每當他一想到他的對手都是自己人的時候,他的憤怒就無法克制得住。

顧希聲且不說了,究竟是外人,情敵便是情敵,爭搶暗奪無可厚非。

可是唐拓呢,鄧傲呢,包括現在的大師兄冷憂寒,他們這又是算什麼?

一個個當初不屑悠然的人是他們,罵他和悠然是奸|夫|婬|婦的也是他們。

現如今倒可好,一個個的爭搶起悠然來,比誰都凶悍生猛!

niang的,真是太cao蛋了!

尤其是唐拓,居然讓悠然為他把女兒都生下來了,這不是赤果果的諷刺,赤果果的打臉又是什麼?

魏岑他無法不痛恨,不發怒,不憎惡!

其實這種情緒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也都能被人理解。

但是理解不等于人家就會手軟,該爭搶的還是會爭搶啊!

因此,他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用處的發泄和發怒上,還不若趕緊想想後轍!

不然的話,情況只會更加每況愈下。

到最後,很有可能鄧傲、唐拓、顧希聲甚至于沈烈和大師兄冷憂寒,都會分得一席之地,只有他魏岑被踢出地盤以外。

魏岑他又不傻,這些情況他統統都知道,也能預見到。

所以,他告訴自己,這一次的憤怒和激動,是最後一次了,出了這間房門後,一定要從長計議,起碼再不能讓別的人有機會抓住他的痛腳,落井下石了。

……

又在凌亂和難聞的環境中站了一會,魏岑抬腳走出房間的時候,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一絲絲憤怒和沖動的痕跡了。

……

……

兩天後。

一直昏迷沉睡的古悠然終于蘇醒了。

她的氣息還是很不平穩,臉色也依舊很不好看,甚至還發起了高燒,可是終究是醒了。

這讓一干|輪流守候在床邊的她的男人們,總算心定了不少。

畢竟要是她再不醒,他們都預備采取其他的一些的強|制措施,好讓她清醒了,不然的話,光靠數不盡的老參和名貴的中藥吊著她的生氣,總不是長久的事情。

所謂藥補不如食補,人總是要能進食些食物,才能有血氣。

這次也合該魏岑要博個好兆頭,古悠然醒過來的時候,輪值的人正好是他。

一見她費力地掀著眼皮,想要睜開眼楮的樣子,魏岑那激動的眼淚就倏倏地掉下來了。

而終于睜開眼楮,覺得宛如從閻王殿上走了一遭的古悠然,甫一入眼的便是︰新生的青青的胡茬子,憔悴的臉色,深色的眼部陰影……

所有的這些,無不昭示著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已經很久沒睡覺了。

再加上他欣喜的毫不掩飾的眼淚,古悠然是個女人,是個骨子里博愛又多情的女人。

而這個男人,幾乎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從那陰森森的幾乎要了她命的棺材里爬出來後,第一時間就爬上了她的床的男人。

也是毫不掩飾的說愛她,也一直賴著她的男人。

雖然她一開始根本就不喜歡他,也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

可終究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現在,在生死邊緣又徘徊了一番的她,能在還能感受到世間呼吸的此刻,重新見到這個賴著他的二貨男人,古悠然的心里儼然有了一種冥冥中宿命的感覺。

再看他,那些過往、那些他令她痛恨,想要狠下決心了斷關系的種種的缺點,也不知不覺在重活回來的喜悅和感悟中,被寬容了。

誰都不是上帝,誰都不是天神,又怎麼可能永遠不犯錯誤呢!

與失去相比,一切的錯誤都是容許被寬恕的!

就當是感恩老天爺一次又一次地給她繼續活著的機會吧!

古悠然很輕易的便決定給他,給他們的關系,以新的機會。

這不是她健忘,不是她太過優柔,而是情絲這東西,一旦纏繞上了,其實最是斬不斷的。她也好,魏岑也好,鄧傲也罷,她們都太需要一個重新走到一起的契機了。

「哭,哭什麼?我不是還沒死嗎?」

「悠然,5……」魏岑只喚了一聲,便是哽咽的點頭樣,眼淚還是如雨般的落著。

「別哭了!我,我睡多久了?」

「兩天兩夜了!」

竟然這麼久了!古悠然有些意外!

隨後就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孩,孩子呢?」

「悠然,你別急,糖寶兒好著呢!大師兄抱著呢!」

「對,對了,你醒了,我得趕緊把這好消息告訴大師兄他們,這兩天所有人都為你懸著心,我們每五個時辰輪流看護你,這會兒雖然是我在,可其他人肯定也沒有睡呢!我去喚!」

古悠然听他一邊歡喜地說著,一邊擦拭著熬得通紅的眼角,不由心下更是惻然了起來,覺著這次醒來再見到魏岑,他的改變好多,竟然不吃醋沒鬧騰不說,還會替別人著想了!

看來之前她對他的看法,果然還是太過苛責了些的!

不由心微微一軟,道,「岑,別急,與,與我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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