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荷爾蒙
冷憂寒听了這些話,忍不住身體戰栗顫抖了好一下。
他微微掙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掙月兌古悠然這有些灼人的溫度和擁抱。
但是卻被古悠然抱得更緊了幾分。
「古悠然,你,你真是太貪得無厭了!老二他們還在外頭,你的寶貝顧希聲如今還昏迷不醒,你便又想來打我的主意了嗎?松開!楠」
語聲听起來很嚴厲,也很冷漠及氣怒。
若是沒有那一絲絲潛藏著的顫抖的話,相信便是古悠然再有色膽和色心,此刻也多半要稍稍松開幾分的。
然而,正因為那一絲潛在的戰栗和顫抖,令得她明白,冷憂寒的內心及他肢體上的抗拒,絕非是真正的侈。
「冷憂寒,我不放!」
「非但現在不放,以後我也不會放!」
「你說的對,也許我是貪得無厭了,但是我既然打上了你的主意,你就休想逃開!」
「冷憂寒,你轉過身來,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一點都不想見到我,甚至于厭惡我如今這樣毫無間隙的抱著你!」
「你要是堅定的把這些話對著我重復一遍,我就不招惹你,我就打破自己的原則,給你一次自由的機會!你敢嗎?」
古悠然一步一步的用言語逼迫著他。
冷憂寒心中又是氣怒羞惱到了極點,可又悲憤自棄他的心似乎真的不受他的控制。
他說不出這些話來。
整整三秒鐘的沉默,通道邊只有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古悠然猛地就用力把他的身子給掰轉了過來,然後一個大步,又把他的人整個推壓到了光滑的石壁上。
踮起腳尖,她的雙眸和絕美的臉頰,幾乎完全貼到了冷憂寒的臉上。
整個嬌軀更是不用說了,近乎完全擠進了冷憂寒的懷中,令得他想推開她都已經來不及了。
「冷憂寒,做我的男人!別走了,別逃開我了!行嗎?算我求你了!」
冷憂寒看著她那濕潤如春天新女敕的花瓣般嬌美的唇瓣,听著那雙唇之間吐露出的那透著不放手的霸氣的話語。
不明白明明是這麼嬌柔的縴細身軀里,為什麼就能容納下這般強大又霸氣外露到了極點的靈魂。
難道天之貴女,就都這般傲臨天下嗎?
他知道他的心和靈魂深處,其實已經有了古悠然的影子,可,他卻不願意就這麼屈服于自己的心。
因為他深深知道一旦點頭了,以後他的命運他的生活就和唐拓他們在內,沒什麼區別了。
他只是她眾多男人中的一個。
而不是唯一。
這在驕傲如冷憂寒而言,是不能想象並被接受的。
都說小四那廝心眼小,愛吃醋,可冷憂寒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更加有佔有癖和暴戾的傾向。
如果古悠然真會是他的那一半,那麼她的其他的男人,他就會每個都想干掉。
他不想有一天他也要淪落到如同小四那樣,明明內心酸楚的不行,卻還不得不壓抑著滿腔的嫉妒和憤怒,容忍其他的男人存在。
尤其是古悠然的男人還不僅僅于眼前的這幾個。
未來到底會有多少個,古悠然自己怕都是料不到的。
而她料不到,他卻不得不做這樣最糟糕的綢繆。
想到這,很想軟化的心,也在瞬間變得重新堅硬並豎起城牆來了。
只見冷憂寒看著古悠然的雙眸,眼簾微垂間,就搖起了頭來,「我不——唔——」
然而,他的頭才搖了一半,話才出口兩個字。
那雙唇就已經被古悠然強勢而霸道的重重地吻上封住了。
但見冷憂寒那雙寫滿滄桑的幽深黑眸,頓時就張大瞪圓了起來。
連帶眼角周圍那充滿魅力的魚尾紋此刻似乎都被瞪大瞪圓的太過的眼眸,給撐平了。
睫毛更是卷翹的如同定型好的最美芭比女圭女圭一樣,動都不動一下了。
那樣子,真真是被古悠然的動作給驚訝呆了。
古悠然真是感嘆沒有一個相機,或者哪怕有個能拍照的手機也行啊。
她要把這一刻出奇可愛的冷憂寒的樣子給拍攝下來,留待以後哪怕幾十年後,大家都白發蒼蒼了再看,都一定會覺得依舊珍貴到無與倫比。
沒錯!就是可愛!
暫時的凍住了他內心深處設防的高牆,剝掉他努力想要構築的偽裝外衣後的冷憂寒,其實就是一個從未經歷過真正感情和心事的單純的大男孩。
即便這個大男孩在年齡上已經是個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男人了。
可他的感情世界其實比任何白紙都要純白一片。
古悠然的靈魂也在顫抖。
她這是激動的。
感激又感恩那種戰栗。
因為不是這樣的完全沒距離的,真正的接觸,她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心底還存有著那麼純淨而透白的一片淨土的。
對著這樣的冷憂寒,古悠然無法不從靈魂中自慚形穢。
可是她更加不舍得放棄這樣的冷憂寒。
因為她更加不放心如此美好的一個人,以後落到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值得他相托一生的另個女人的身邊。
她固然不夠純情純粹,不管是在身體上還是在心靈上,都不能夠給予冷憂寒唯一和專情。
可是她古悠然發誓,只要他願意留在她身邊,她這一生都不會傷害他,辜負他,令他受到委屈和不公正的待遇。
人世間的感情有千萬百萬種,但是古悠然認為最好的歸途就是要領所愛的人幸福。
而她可以唯心的告訴任何天下所有質疑的人︰只要是她所傾心去愛的人,她都會傾盡一切去守護,去寵溺,去陪伴一生。
就沖著這一點對自己的篤定,古悠然無法放開冷憂寒。
哪怕所有的人都認為她自私自利,貪得無厭的她也認了。
雙手輕柔無比的捧住他的臉。
之前那霸道的侵|襲的雙唇,這一秒也突然變得柔和似水了起來。
仿若再多用哪怕一分力道,都是對他的傷害和欺負。
靈活香馥的舌,輕柔中透著無數的呵護地小心地舌忝上他的雙唇中間。
在感覺到冷憂寒更加戰栗不已的身體後,緩緩地縮回,並不繼續無禮的侵|入,這對于骨子里其實掠奪成性|的古悠然來說,是很難得一見的。種萬分小心,無比在意的感覺,在這之前,只在對待一個人的身上出現過,那就是顧希聲。
而顧希聲骨子里卻其實並不是一個真正柔弱的男子。
只是他的外表給古悠然一種他極度需要有人呵護照顧的感覺,實際上在床上,顧希聲是很奔放熱情型的。
這也許就是一個人的內外矛盾所產生的無比的吸引力。
而如今看來,大公子冷憂寒其實也是如此。
只不過比起顧希聲的外柔內剛,冷憂寒完全來了個顛倒。
外表看起來大公子是強悍的,是厲害的,是無所不能的,幾乎沒什麼東西沒什麼人能令他感覺到困難和獲傷害。
可其實呢——
他的內心是敏感的,是脆弱的,非常的抵御外界給予的任何的刺激,而這正是因為他極度缺乏安全感。
才會對所有的人或者事保持絕對的距離感。
與敢愛敢拼敢孤注一擲,就跟隨著自己走天涯的顧希聲全然不一樣。
也正因為古悠然突然間明白了這一點,對于冷憂寒她才更加的心疼和小心翼翼,不敢再莽撞冒失的給予他更多的刺激和不安。
如此刻這般親密的接觸,對于冷憂寒而言,已經是一種他目前能接受的極度了。
而這是在他的心,其實已經被她的話給打動的情況下,他內心深處已經願意的情況下的一個吻。
當真是彌足珍貴!
……
古悠然目光溫柔無比地注視著他,看到他瞪圓了的眼眸,似乎終于瞪累了,回過神了,然後下一秒,他立即躲避她的堅定和專注的視線。
如受驚的小鹿一樣,快速地就閉了起來。
閉得很緊。
似乎這麼做,就能一並逃開之前他們四唇相貼在一起的絕對親密。
古悠然心底好笑又心動的嘆了口氣,即便是黑暗中,也能完全看到他從衣領處延伸到整個脖子到兩頰的緋紅色。
美好可口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就吞咽了一口口水。
「憂寒!」
她小聲地喊了一聲。
他的身體又顫抖了一下,卻還是沒睜開眼楮,似乎覺得這樣就能裝個鴕鳥就能過去了。
「憂寒,我愛你!」
「你放心,我不會迫你的,在身體上,我會給你足夠多的時間,等到有一天你能真正接受我!」
「但是在感情上,在心里面,憂寒,我要你看著我,告訴我你也喜歡我,會留在我身邊,會永遠不離開我!」
「好嗎?」
冷憂寒的睫毛再度抖動了幾下,臉上也浮現出了幾許強烈的掙扎之色。
古悠然見狀,又是疼溺,又是無奈。
看著他還強自想要自欺欺人的表示他其實不喜歡她的姿態,她不得不再詐嚇他一下。
「憂寒,你要是再不睜開眼楮,回答我,我就當你默認了!」
「作為慶祝,我再吻你一下好不好,就像剛才那樣!」
這話一出,冷憂寒頓時就睜開了眼楮,表情有些受驚地看向她。
待看到古悠然的臉離他的臉還是有距離的之後,哪還不明白她是故意在嚇他的?
頓時就不知道是不是生氣的就別過了頭,撇開臉,倔強的不和她說話的樣子了。
古悠然看的好笑,又一次捧住他的臉,「憂寒,好了,我知道我又錯了!你別不理我嘛!行不行好歹也給我一句話啊!」
「還有,你別真的以為我之前說想吻你是嚇嚇你的,我是真的很想再吻你,你感覺不出我現在是很用力的在克制嗎?」
「所以,你再這麼可愛的不理我,我會忍不住|獸|性|大發的,你知道的,我骨子里就是一個貪色沒啥自制力的風流壞女人!」
古悠然低柔的聲音,毫不避諱的讓冷憂寒知道她對他是有強烈yu望的,並不是真的就只是嚇嚇他。
這令得冷憂寒不得不轉過頭又是羞惱,卻又無可抗拒地看向她的臉。
同時看進了她那一雙流轉著無限波光的絕美眼瞳中。
微微粗重的呼吸下,古悠然身上濃郁的成熟女人的芳香明媚的體香,混合著香馥濃郁的女乃香的味道,交織成了一股新型的、對男人有著致命誘|惑的香味。
冷憂寒瞬間覺得他從來冷淡、克制、又禁|欲|不已的身體,一下子也變得躁動了起來。
淡淡的熱流很是陌生的從下丹田的位置開始衍生出來。
屬于男人特有的那種沖動,全然不受他思維控制的,急遽的膨脹並亢|奮了起來。
古悠然有些驚愕地看向他。
作為一個不說身經百戰,起碼已經是完全熟|女的她來說,那頂在了大|腿|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完全明白。
這是她第一次自冷憂寒的身上,感覺到他屬于男人的悸動和激動。
這是他的yu望。
而她是令得他終于有了yu望的人。
她不由自主的笑了。
因為這絕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她就怕他心理能喜歡她,而身體上不能接受不純淨的她。
如今看來,也許前路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艱巨和艱難,因為這個,已經是給了她最大最好的鼓勵了。
自然,這並不等于她不需要繼續努力和鞏固這美好的結果。
前提是這會兒不能令他感覺慌張和對自我的yu望覺醒而感覺到難堪。
因此,反應極快的古悠然幾乎立即就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到了她自己高聳的胸|脯上,媚眼如絲地道,「憂寒,你感覺到了嗎?你聞到了嗎?」
「這就是荷爾蒙的味道!」
「簡單的說,用動物來比喻的話,這就是發|情期時,雌性|會散發出的誘|惑|雄|性|前來交配的味道!」
「我在引|誘|你!」
「我很需要你!」
一邊說著,古悠然縴細柔韌到了極點的腰肢,如同一條正在蜿蜒游動的蛇一般,在冷憂寒的身上磨蹭了起來。
瞬間,冷憂寒那下|月復|處覺醒的yu望,完全堅硬無比了起來。
而他的臉色卻和他的yu望的表現截然不同,他顯得很尷尬,很無所適從,又覺得很不能接受。顯然,如此‘不要臉’的外加‘yin蕩’表現的古悠然,他一次也沒有見過。
可又不得不痛苦地發現,他的身體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古悠然。
他忍不住開始想,是不是顧希聲包括唐拓和小四他們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是這樣挑|逗|並勾|動他們的yu望的?
「你,你讓開!」
冷憂寒的呼吸也有些亂了節奏了!
他很想嫌惡的說你滾開,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軟弱無力的如同即將被采花的可憐小姑娘。
他厭惡死這樣的自己了!
而此刻的古悠然卻停止了那樣的磨蹭,而變得正色無比地看著他,「憂寒,傻瓜,你難道還是沒懂嗎?那是我們身體的yu望,與心本身無關!」
「所以你不要覺得難堪和自厭,這是所有人都會有的!」
「而你,沒有叫我滾開,沒有罵我不要臉,下|賤,證明在你的心里,也其實是在意我的,怕那些話說出來會傷害到我!」
「你的身體對我有yu望,你的心里心疼我,這還不足夠說明你喜歡我,你愛我嗎?」
「而我——」
說著,古悠然再度拉住他的手,這一次不是再繼續停留和覆蓋在她的胸|脯上,而是讓他的手順著她縴細的腰線往下,一直鑽入裙中……
「唔……」
古悠然的口唇中溢出一聲嬌吟,目光柔|媚|地看著冷憂寒瞬間也軟化和驚訝了的臉,「感覺到了嗎?這就是我對你有yu望的表現!」
……
冷憂寒不知道古悠然是何時走出去的,他只是訥訥地看著自己的兩根手指,上面那濕潤的黏滑,早就已經干了,可那種柔滑的感覺,卻永遠地留在了他的心里。
明明應該是很yin穢的一個動作,可為什麼他一點都沒覺得髒呢!
相反,他在克制自己把手指伸到鼻息下端聞一聞的沖動。
告訴自己,千萬不能這麼做,一旦真的這麼做了,那就真的是中了古悠然這女人口中所說的荷爾蒙的毒了!
……
……
唐拓抱著顧希聲還站在平台邊緣,鄧傲和魏岑他們已經全部都回轉到了平台邊緣,正和唐拓他們一起在等著古悠然她們。
見她出來,他們的目光立即落到她身後,卻沒看到冷憂寒。
不由有些擔心,「阿然,大師兄他?」
「沒事了,我們都說好了,憂寒他很快就會出來的!你們先下山上馬等我們!」
古悠然微笑沉靜地說了一句。
敏感的唐拓和魏岑幾人,都注意到了悠然對大師兄的稱呼有了改變。
最早她叫大公子,後來她一直是連名帶姓的叫他冷憂寒。
可現在此刻,她直接很自然地叫憂寒!
這代表什麼?
是代表大師兄已經也和悠然互明了心跡嗎?
唐拓很想問出口,可一想到之前是他慫恿和鼓勵悠然進去的,這會兒又放下的問,最後還是忍住了,微微沉默地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先下去!」
唐拓的話剛說完,就听一聲清靈的聲音便響起了起來,「不用了,一起吧!」
「大師兄,你休息好了?太好了,我們上路吧,就等你了!」
依舊是只有拎不清楚狀況的倪明澤,完全不知道這短短時間里又發生和改變了什麼,只天真的以為冷憂寒是累了,所以休息了一會兒。
而也虧得他這麼一句無知的話,立時使得本來有些微微尷尬的氣氛,瞬間就被消弭了。
只听冷憂寒點頭,「嗯,我休息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