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恕難從命!」
「你,你們——」
……
「怎麼回事?小六你在做什麼?」
正在這時,鄧傲從遠處回轉而來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鄧傲,你快叫你的師弟把我放開,悠然那邊有危險——喂——鄧傲,該死的——」
原來是鄧傲一听他說古悠然那邊有危險的話後,人影就如風一般不見了。
自然更加不會來替他解圍了,氣得納蘭洛完全的抓狂也沒半分辦法。
然後,很快,下一秒他發現他就被制住了穴道,然後如同一個貨物一樣被橫放到了馬背上,「阿默,剛才大師兄的命令你听見了?現在納蘭公子就交給你了,你上馬,帶著他往前跑,別管方向,反正就一直超前跑就行了!越遠越好!」
「呃,那公子,您呢?」
「我?廢話,我當然回去幫忙啊!要知道那可是聖獸啊,我雖然沒親眼見識過它有什麼本事,可是聖獸的傳說大陸上已經流傳了數百年了,你不會真以為它好對付的一捏就死吧!」
「公子,可是大公子說——」
「閉嘴,叫你走就走,又想不听話是不是?我是你主子,大師兄的話固然要听,但是你第一個要听的命令就是你的公子我的,懂沒有?趕緊走!」
「要是我們沒事,自然會來找你們的!還不走?」
「是,公子,那小的可就真走了?」
「快走!少廢話!看牢這個秀才,可不能解開他的穴道听他的慫恿又回過來,要是那樣的話,我第一個不要你了!」
「是,公子!」
阿默頓時抿著嘴就用力地點頭,然後目光里很是不舍和擔憂地看了眼自家公子後,上馬,一夾馬月復,大喊一聲,「駕——」之後,馬兒就開始奔跑了起來。
倪明澤站在原地目送他們的馬的確奔遠了些後,才飛快地轉身又往來處回奔了去。
雖然他看古悠然這個女人,有些不順眼,可是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能干,也很有真性情的女人。
最重要是她接連救了他兩次,若是沒有她出手,自己和阿默早就死了,哪里還能活到現在,且見到自己的師兄們。
這次既然她遇到危險了,他也不能不講究的就這麼離開逃命。
大師兄為什麼把納蘭洛交給他的意思他清楚,但是他不願意領這個情。
納蘭洛有阿默帶走,他,則回去還古悠然的救命人情,以及同師兄們共生死。
……
……
而此時,那簡單的木板床前,已經嚴正以待的站著所有古悠然在意的人了。
他們也都看到了白虎口中不斷吐出的白霧。
看到那些白霧鑽入了古悠然和顧希聲的鼻端下方。
但是悠然和顧希聲的面部神情都很平靜,並沒有遭遇痛苦和危險的癥狀,因此包括冷憂寒自己在內,也都不免遲疑,到底要不要因為這一個類似的聯想,而打斷這一次可能會成功喚醒顧希聲的救治行動!
「大師兄,這,這?」
魏岑看看頭頂與頭頂相對著的古悠然倒過來的面容,又不由自主的看向冷憂寒。
有些懷疑他說的那麼嚴重的猜測,到底是真的有這樣的危險,還是只是一種多余的擔憂?
不是他不相信大師兄,而是任誰端看現在這情形也不能就此斷定說是有危險。
頂多就是這救治的姿勢,是頭頂對頭頂,顯得古怪了些罷了。
「大師兄,阿然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在喚醒救治開始之前?」
「她說過不管發生什麼,都讓我不要中斷她!」冷憂寒遲疑了下,還是說出了古悠然的交代。
「這代表著是不是悠然知道這樣做有一定的危險性,並同時預見到了後果?」魏岑這話其實問得他自己都不相信。
若真是這樣的話,以悠然的個性,又如何會讓顧希聲昏迷這麼幾天?早就動手救治了!
「大公子,以您看,姐姐這樣是不是真的很危險?」
沈烈也是看看古悠然和顧希聲的樣子,又看看冷憂寒,他很想自己就動手,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確的能避免姐姐陷入危險中的方法。
他的原則很簡單,顧公子自然是要救醒的,可不能以危害到姐姐安危的方式進行。
若是有礙姐姐的周全,那他就要打斷。
畢竟說句難听話,死一個顧希聲,還有他們這麼多人呢,要是死了姐姐古悠然的話,那豈不是等于要了大家的命?
這樣的選擇,根本不需要為難。
冷憂寒點頭,「是!雖然悠然做了那樣的交代,但是眼前這情形令我的心頭很不安,我總覺得不那麼簡單,或者毫不客氣的說,我懷疑這只白虎居心不良!」
「那還等什麼,立即中斷悠然這樣危險的行為!」
此時,鄧傲的聲音也及時的響了起來,顯然他終于趕回來了。
他本來就冷傲的五官,此刻更是滿臉冷峻之色,「說句難听話,死一個顧希聲,悠然固然會難過,可是好歹還有我們!」
「要是死了古悠然,我們怎麼半?」
鄧傲的這話一落,眾人的臉色也都冷峻了起來。
顯然,大家的心里都是有著相同的選擇的。
而唐拓更是直接向前跨出了一大步,此時他離床邊緣,離白虎背對著眾人的尾巴不到一尺的距離了。
「拓,等一下!」
冷憂寒立時傳音了叫住他。
唐拓頓住,回頭看他。
兩人都不確定傳音入密這種方式能不能避過白虎的耳目,但是此刻也只能權且這麼試試了。
「拓,我不確定就這麼中斷會不會對悠然有什麼大的損傷,但是不中斷的話,我擔心後果會更加嚴重,澹台豐頤陰魂附身奪舍的事情,已經是前車之鑒了!他一個死了的陰魂尚且如此難對付,何況這是一只弄不清楚玄機和來歷的白虎!」
唐拓沒說話,只是無聲地點頭。
表示他明白!
沈烈和魏岑見他們兩人這副樣子,便也知道肯定是在傳音入密,想要加入進去也說點什麼,又恐人多口雜的反而壞了大師兄和二師兄之間商量的步驟。
只要目露焦灼地看著,等著。「一會兒我們共同數一二三,你把悠然和顧希聲之間的粘連給打斷,我則把白虎給擊開!」
「好!」
唐拓立即就點頭,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傳音給了鄧傲和魏岑,讓他們第一時間配合,堵住門口的位置,總之不能放白虎小寵跑出去。
魏岑和鄧傲也無聲地點頭。
唯獨沈烈沒有收到指示,有些著急地跨步就也要上前,而就在這個時候,冷憂寒和唐拓兩道身影,已經不約而同的動了。
攜著幾乎全部的內力的冷憂寒的手掌,完全不客氣的沖著白虎的腦袋就拍了過去。
而唐拓的雙掌則完全相反,他幾乎把所有的內力都控制的十分的小心和精巧。
看著十分迅捷犀利的一撲,其實落到顧希聲和他頭頂上方的古悠然身上的氣勁都已經是十分的柔眠了。
以確保最大程度上不會傷害到他們兩人。
然而——
令兩人都意料不到的是,明明沒有在傳功的古悠然和顧希聲的身上,卻在接觸到來自唐拓的內氣後,幾乎立即無比犀利鋒銳的反擊了過來。
頓時就把唐拓整個人重重地推撞到了對面的牆上,令得整個房子都似乎跟著震顫了一下。
而拍向白虎腦袋的冷憂寒的手掌,卻如同被一股有著巨大吸力的膠水給黏住了一般,竟是拔都拔不回來。
且,非但如此,幾乎同時,冷憂寒就發現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
情況嚴重到他想要做個表情和大聲說一句‘別靠近別踫他’都做不到。
「二師兄——」
「唐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