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你說,二哥是真的想娶她嗎?」蘇伊澄托腮問道,雖不知爹爹為何不讓回蘇府,但是,想來也是有什麼原因。舒殘顎怕是,是為了給顧家下馬威。那麼,鳶兒為什麼回去了?唯獨鳶兒可以回去?
「真真假假,不是我們過問的。」蘇婉沁打坐靜心,閉目養神。不經意間提起,不經意間回答。三日前快馬加鞭趕回洛城,原以為是何事,原就為此事。本不喜好顧家的女子,不去倒也心靜。只是,不知那女子會不會多想?而且,想來爹爹不讓出明月閣,也是有什麼緣由,而且,近來明月閣殺氣重重,倒是有些腥風血雨的意思。如此,倒也越來越有意思了。
「長姐說的是呢,這真真假假的,也只有二哥清楚。」音如天外,眾人回眸,一襲粉衣孩童從窗外而入,眾人對視而笑。
「我當是誰,原是鳶兒來了。」蘇偌灕半枕手臂,躺在軟榻上,嬌聲而語。
「三姐,不是我,他人又豈會入得了明月閣?」蘇鳶不曾想過三姐會如何,但以此來看,想必,也是心里有事。難不成,三姐心里有二哥?
「鳶兒,他人是指誰?」蘇伊澄輕笑,斟茶笑言。不曾想過眼前孩童會如何,但是,心機頗深,倒也老練,讓人不禁心寒。
「四姐,顧家女子嫁入蘇府,日後可是要喊她二嫂?」蘇鳶仰起頭,看著蘇伊澄。稚氣的臉上,早已不見其他孩童應有的表情。蘇伊澄飲了口茶,不禁輕嘆。
「喊與不喊,由不得我們,不是嗎?」蘇婉沁睜開眼,看著蘇鳶道。他年,眼前孩童,定成大器,只可惜,如今太過老練,倒是引得在其面前不敢多言。
蘇鳶不語,抱出了自己的獸骨琵琶,笑言「鳶兒想彈首曲子,姐姐們可會介意?」
蘇偌灕不語,蘇伊澄也是飲茶,倒是蘇婉沁,點了點頭。得允,蘇鳶才語「山花子可好?」
「山花子?」蘇偌灕挑眉問道,山花子,悔多情,不經年,相自忘。蘇鳶,你是何心思?是覺得我是愛著蘇謹澈,還是夜無煙?蘇鳶,你若真覺自己看得透人心,為何不去看看顧雲城是何居心將自己的妹妹嫁到蘇府?蘇偌灕誰是心里這麼想,但在此時,定不可說出來,畢竟,保護明月閣才是重點。
「對,怎麼,三姐听過?是何方聖人彈的?」
蘇偌灕搖了搖頭,閉目。蘇鳶輕笑,柔荑拂過琵琶弦,一弦一音,可此時,唯有心亂不安。是為何呢?三日已過,明月閣未出什麼亂子,難不成,近期顧雲城也便動手了?蘇鳶不語,卻是蹙眉。少傾,音落,才語「三姐,鳶兒彈得如何?」
蘇偌灕抬眸,才言「甚好,只不過,欠了些。」
「哦?還望三姐指點。」蘇婉沁與蘇伊澄倒是如同看戲般,不作任何言語。
「欠了些感情,引得弦音僵硬了些。」
蘇鳶听過,也只輕笑。罷了,此言一出,也變道明了三姐對二哥的感情,不過是兄長,都是二哥的一廂情願。蘇偌灕嘴角扯了一抹笑,繼而閉目不語。他年,自己會與夜無煙白首到老,兒孫滿堂,一生不棄,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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