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乍起,殺意肆亂。舒殘顎明月閣內,四人倒是坐懷不亂。
「長姐,你看,我們應如何應對?」蘇偌灕輕言相問,眸子里倒是一絲嗜血。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任其而動。」
「長姐此話精妙,可不知,如何才知他人作亂?」蘇伊澄柔荑拂過杯底,挑眉問道。
「風鈴若動,以示他亂,軍心不穩者,定不成大器。」
「長姐,可猜中來者何人?」蘇鳶放下獸骨琵琶,拂過而後發絲,行至窗邊,俯視問道。
蘇婉沁輕笑「鳶兒以為何人?不過顧家來人罷了,鳶兒為何緊張?難不成,來者不是?」
蘇鳶點了點頭,蘇婉沁微愣,蹙眉「不是?」
蘇伊澄起身而言「紫煙門。」蘇偌灕拂過腰間軟劍。他說過,若再相遇,必取他項上人頭,為何還是來了?血麒麟對他,真有那麼重要?寧拋棄美人,而要天下者,世間少有,他又是何苦?
「哦?四妹怎肯定是紫煙門?」蘇婉沁笑言問道。
「動靜。」
蘇婉沁不語,蘇伊澄本來就對紫煙門不友善,今日,想來也是要斬草除根。只是,三妹面色慘白不知是因听聞紫煙門勢力較大,還是因為紫煙門門主是舊識?倒是伊澄,至今還不知那紫煙門門主就是多年前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男人——夜湮宸。
罷了,緣起緣滅,終為愛。只可惜,被權力蒙蔽了雙眼。
「長姐,鳶兒想下去探個究竟。」蘇鳶說完,不禁看了一眼窗外。
「那你去吧,只是,鳶兒內功深厚,拳腳功夫可就略遜色了。」聞言,蘇婉沁原是不想,只是,以他的功力,向來是可以應付,那便讓她去吧,多歷練歷練,想來也是極好的。
「長姐,那是裝的,不然,每次都是鳶兒贏了二哥,二哥會不開心的。」語落,小小的身影也便消失在視線之內。
「長姐,此時有何看法?」蘇偌灕問道。
「空穴來風,非一日之效。」
蘇伊澄蹙眉,不知二人言語為何。但言語中,也知,與自己,月兌不離關系。
那紫煙門門主是誰?為何她們只字不提?才言「長姐,四妹一事想不明白。不值當講不當講?」
蘇婉沁抬眸,靜視才言「說。」
「紫煙門門主是誰?總感覺,他是舊識。」
「伊澄以為是誰?」
「長姐,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很熟悉,作風,處世,像極了某個人。」
蘇偌灕不語,她知道,伊澄心里有了諸多疑問,只是,現在說,還不是最好的時機。而且,夜湮宸死而復生,本來就難以置信。想來她也會受不了,甚至,會更受不了夜湮宸為了權利,可以置她于死地。
垂眸,才言「四妹,現在我們應先自保,保住明月閣。他日,自會有解說之談。」
蘇伊澄听言,點了點頭。
他年,我們各自安好,那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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