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少纏愛,女人做我的解藥!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帶著絕望的愛戀(萬字更)

作者 ︰ 七堇藍

蕭梨落錯愕的瞪大了眼眸,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只胳膊就被人死死地抓住了。舒殘顎她詫異的抬眸,正對上展少昂那雙陰沉如鬼魅的俊顏。他冷酷嗜血的模樣不禁讓她打了個冷顫,「我、我沒有……」展少昂怒瞪著她,一雙銳利陰鷙眼眸看得她腦子全亂了。

「皮蛋瘦肉粥是你送進去的?」他冷聲質問,握著蕭梨落的手腕緊了又緊。那道咯吱咯吱的響聲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蕭梨落的心一沉,臉色慘白,「是我送進去的,可是我沒有……」

「夠了!」展少昂怒斥著打斷她的話,一把將她甩到了地上,「只要東西是你送的就夠了!」

他陰寒的語氣讓蕭梨落不禁打了個哆嗦,她匍匐在地上,有種無力辯解的虛弱感崢。

展少昂始終冷冷的盯著她,他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視線,讓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光芒。蕭梨落垂眸,盯著眼前尊貴孤傲的帝王,不由得緩緩閉上了眼眸。

是她太過奢求了,不過一碗炸醬面,一個小時,她怎麼會以為那就是永恆?是她太笨,又太呆,傻傻的把他當成了依附的魂。

她就那麼趴在地上,用力的看著展少昂,一張慘白的小臉勉強掛上酸澀的笑容。酸酸的雨水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胸口,濃濃的腐蝕了她的心。這一刻,她感覺很累,累到已經無力再去辯解了客。

「站起來。」展少昂的眸中閃過冷光。

蕭梨落淒慘一笑,不管自己的姿勢究竟有多狼狽,她動也沒有動。只是幽幽的對上他的眼,虛弱的開口,「信我嗎?」她將選擇權交給展少昂,讓這個曾給過她片刻溫暖的男人,來決定她的生死。

展少昂直直的看進她的眼底,旋即又躲閃開來。蕭梨落笑了,帶著嘲諷的笑容。他終究是不信她的,可她又憑什麼要他相信?在他眼里,她只不過是個復仇的棋子。

「蕭梨落,別忘了,你曾說過會報復我的。」他冷聲開口,恍若寒冰。

這句話重重的砸在了蕭梨落的心上,那麼疼,那麼疼……

原來這男人就是這麼看她的,眼淚簌簌的滑落,她頹然的垂下了雙肩。

「起來。」展少昂再次開口,沒有過多的表情。

蕭梨落顫抖著身子,踉蹌的站起身來。展少昂招招手,示意她過去。可是她搖頭拒絕了,此刻的她身子是涼的,心也是涼的,他的懷疑早已深深揪痛了她的神經。

「送她離開。」展少昂看著倔強的她,聲音玄寒的開口。

蕭梨落僵直著身子沒有再開口,既然這男人選擇了不信,無論她說再多都已經沒有用了。她臉上血色褪盡,空靈的開口,「不用了,我自己會離開。」

她清淺淡笑,聲音帶著飄渺,像是下一秒她整個人就會消失一般。

「你要去哪兒?」展少昂揪住她的胳膊厲聲開口。

蕭梨落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的掙扎。她防御傷害的免疫系統已經全部損壞,再也承受不起他給她的第二波沖擊。

展少昂不理會她的掙扎,對著站在身旁的姚子奇道,「送她回別墅。」

蕭梨落屈/辱的抿緊了雙唇,淚雨滂沱。

當姚子奇送蕭梨落回去的時候,吳琦正在準備晚飯。她錯愕的看著滿身狼狽的蕭梨落,趕緊走了過去。她不明白,展總裁怎麼總是這麼殘忍的對著這個可憐的孩子。

「麻煩你了。」姚子奇將人交給吳琦,淡淡的開口。

吳琦攙扶著蕭梨落進了房間,不由得嘆了口氣,「你先休息會兒,我給你熬點湯養養神。」

蕭梨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用棉被將自己裹得緊緊的。窗簾被她拉上,阻隔了陽光的照射。她很累,想睡覺,可是卻發現無論她再怎麼心理暗示,她都睡不著覺。數羊、數牛、數馬,她把十二生肖全部數了一遍,可還是睡不著。

原來天堂和地獄真的只有一線之隔,她一雙空洞的眼眸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眼淚無聲無息的滾落了。

展少昂守在手術外,森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他的俊顏染上擔憂,嘴里叼著一根煙,猛烈地抽著。當冷薩斯趕到的時候,他正頹敗的癱坐在椅子上,不斷地將煙送到嘴邊。沒有人趕過來提醒他禁止抽煙,他狂怒的模樣,像是發了瘋要吃人一般。

冷薩斯走過去,輕輕地在他拍了拍。他懂他,所以不會說些無關要緊的寬慰。

展少昂狠狠地抽著煙,仿佛在借由這種辛辣的滋味,試圖平息自己的煩躁不安。當煙蒂燃到盡頭,快要燙到手指的時候,他竟然都沒有發現,還不斷的送往口中。終究是冷薩斯又點一根,幫他捻滅了那支燃燒殆盡的。

只要一想到蔣欣遙生死未卜,展少昂就一陣心悸。他的胸口像是充斥著濃烈的悲傷,無論他怎麼深深地呼吸,都呼不出口那團郁氣。

「少昂,蔣欣遙舍不得你的,別擔心。」冷薩斯看著一動不動的展少昂心疼的開口。

展少昂沒有作答,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干/澀的發不出半點聲音。她怎麼會舍不得他?三年前,當她知道蕭敬饒勒索他的時候,她不就狠心的離開了嗎?她沒有給他半點音信,如果不是她這次舊病復發,生病垂危,她又怎麼還能夠回來?

只要一想到蔣欣遙這些年的苦楚,他不由得紅了眼眶。他真的很怕這次她會舍她而去,讓他徒留下一生的遺憾。

姚子奇去而復返,告訴他蕭梨落已經平安送到了別墅。他依舊不言不語,一雙眼眸緊緊地鎖定在前方的某一處。

漫長的兩個小時,幾乎耗盡了所有人的煎熬。當手術室的門打開的瞬間,展少昂幾乎是飛撲過去,失控的用力揪著醫生的胳膊焦灼的開口,「她怎麼樣了?」聲音染上嘶啞,黑眸帶著濃重的憂慮。醫生剛想開口,卻被展少昂再度燥亂的打斷了,「你說話啊!」

醫生被展少昂的凶神惡煞嚇了一跳,趕緊開口道,「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了,再觀察二十四小時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她……沒事了?」展少昂一再確認。

「是,病情已經穩定了。」

展少昂聞言,原本窒息的神經終于緩了過來。他空白的大腦恢復了正常,欣遙終于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他用力揪著自己的頭發,原本的沉重終于變得輕松無比。

「展總裁,剛剛病人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你現在可以去看她了。」醫生戰戰兢兢的開口,在展少昂放開他的瞬間,迅速逃離了魔爪。

展少昂抬眸,深深地呼了口濁氣。一向沉穩有力的步伐,此刻竟覺得有些虛軟︰還好欣遙沒事。剛剛的沉重和彷徨退卻,此刻的他只剩下小心翼翼。

病房很大,到處充斥著濃烈刺鼻的氣息。蔣欣遙就那麼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的手腕處還插著輸液針。長長的輸液管里流動著無色透明的液體,一旁的儀器上跳動著不同的曲線數字。

他走到他身邊,盯著蔣欣遙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不由得蹙緊了眉頭。她的痛苦溢滿了整張小臉,慌亂的眼球不安的轉動著,僵硬的身體微微掙扎,像是在跟死神斗爭一般。他緊緊的握住她沒有輸液的那只手,像是在給她生的勇氣。

「不要帶走我……不要帶走我……少昂……少昂……」蔣欣遙從夢中驚醒,正對上展少昂關切的臉龐。她急促的喘息著,緊緊握著他的手,「少昂,不要離開我……」

展少昂看她醒來,這才投去一個溫和的笑意,「我不會離開你的,放心。」

「我好害怕自己會死,害怕看不見你,害怕留下你一個人寂寞。少昂……」蔣欣遙鼻子一酸,眼淚跟著滾落了下來。

展少昂心疼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般揉揉她有些凌亂的發絲,「你不會死,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你會長命百歲。」

蔣欣遙淚光閃閃,眷戀的在展少昂的手背上不斷地揉蹭著自己的小臉,「少昂,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我不走,你安心睡吧。」

雖然手術過後,她感覺渾身上下都痛得厲害。但是有了展少昂的陪伴,她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不少。緊蹙的秀眉微微舒展,漸漸地她進入了夢鄉。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室內,一陣鳥語花香傳來,展少昂疲憊不堪的走出了病房。蔣欣遙還沒有醒來,他點了根煙衣冠不整的抽著。

「回去收拾收拾,我替你在這里守著。」冷薩斯同樣一夜未眠,看著眼前男人鮮紅的眼眸,干裂的嘴唇,不由得一陣心疼。

展少昂撇撇嘴︰「我等欣遙醒來再說。」

「那就去洗把臉,頹廢美不適合你。」

展少昂垂眸,盯著遠處神色有些深邃,「你回去吧,不是還要處理幫里的事情。這點小事,我頂得住。」

冷薩斯挑眉︰「不想跟我談談意圖傷害蔣欣遙的人?」

「你想說什麼?」展少昂蹙眉,因為背對著冷薩斯,所以他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女人的報復是可怕的。」

展少昂沉默不語,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沉思片刻,他這才低聲道,「沒有凶手會故意路出馬腳。」他不相信蕭梨落會對蔣欣遙下手。

「如果這就是凶手狡猾的地方呢?」故意讓他看到皮蛋瘦肉粥,自爆于危險之中又何嘗不是用了︰最危險的手段,反而是最安全的障眼。

「我相信她不是那種人。」微頓,展少昂淡漠開口,「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該由誰來償還,一個都別想逃!」

冷薩斯幽深的黑眸微閃,沒有想到展少昂居然會這般袒護蕭梨落。看來有些事情急不得,否則只會將眼前的男人越推越遠。

「欣遙快醒了,我進去看看,你也回去吧。」展少昂強壓下心頭的煩躁,向病房走去。

蔣欣遙看見他進來,一雙盈盈的水眸不由得染上幾分委屈,「我以為你走了。」

「我只是出去抽了根煙。」展少昂微勾嘴角,伸手理了理蔣欣遙凌亂的發絲,「感覺好些了嗎?」

蔣欣遙淺淺一笑,恢復了以往的柔和,「好多了,昨天讓你擔心了。」

「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展少昂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一雙布滿血絲的眸中隱隱透著疲憊。

蔣欣遙伸手輕輕地撫平他蹙起的眉頭︰「陪了我一夜,累了吧?快回去睡一覺,我已經沒事了。」

展少昂微微呼了口濁氣,看看時間,「早餐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現在還不餓。」蔣欣遙動了動身子,柔聲道,「你回去吧,待會兒我讓特護幫我準備就好。你在這里,我也不能安心休息。」她笑的溫婉,虛弱的聲音里盡是對展少昂的關心。

展少昂看著她堅決的模樣,輕輕將她攬到懷中抱了抱。他怎會不知道蔣欣遙對他用情至深,可是現在的他除了親情再也給不了她任何。是他虧欠了她,他願意用愛情之外的任何一種情感去補償。

蔣欣遙享受著展少昂的溫暖,汲汲的吸取著他懷中的清爽。

「欣遙,我最喜歡你的堅強,別讓我失望。」他呢喃出口,這次是真的害怕了這樣的驚嚇。

蔣欣遙一愣︰如果這是你喜歡的,哪怕是偽裝,我也不會打破你的夢幻。

當展少昂回到別墅的時候,蕭梨落正在洗手間里吐得昏天暗地。展少昂听見聲音走了進來,看見的就是她慘白的一張小臉兒,整個人虛弱的癱在地上的模樣。她的臉色很不好,像是一夜沒睡,在眼角下留下了一層深深地陰影。

「怎麼坐在地上?」他走過去抱她起來,然後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蕭梨落看見他原本是不想這麼脆弱的,但是一想到他昨天的決絕,她的眼淚就情不自禁的跟著滑落了。面對他,她的心是冷的,就好像昨天的屈/辱再度重現。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在瞬間將她推向雲端,卻又在瞬間將她踹如深淵。她想逃,卻驟然發現永遠逃不出這男人早已織下的情網。

展少昂微微嘆了口氣,在蕭梨落的淚水涌出的瞬間,突然將她用力抱在了懷中。他的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直到這一刻,展少昂才清楚的知道他把蕭梨落留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他需要她,需要一個清靈純潔的女人陪在他身邊。她讓他有回家的感覺,讓他看到了最純美的靈魂。在他最沉重的時候,只有她能夠讓他安心,讓他暫時得以放松。

蕭梨落想要掙扎,卻又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讓我抱會兒,只是一會兒。」他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頸間,嘶啞著聲音說著讓蕭梨落疼痛難當的耳語。

展少昂的狼狽她不是沒有看見,只是經歷了昨天,她恐怕連關心都會被他認為是別有居心。她不敢,也不想再傻傻的相信他是她依附的魂了。

「欣遙沒事了。」他微微拉開彼此的距離,開口解釋。

蕭梨落淡然的點點頭,欣遙姐沒事了她很開心。可是,這似乎再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他深深呼了口氣,想要安慰她的話,演變成了清冷的堅定。

蕭梨落苦澀一笑︰這是在給她警告嗎?他不是已經認定了她是凶手,何不直接將她交給警方?是顧及她肚子里面的寶寶吧,這還真應了那句母憑子貴。嘲諷的弧度隱隱出現在嘴角,她此刻疲憊的只想閉上眼眸一個人靜靜。

展少昂凝望著她,他期待她能夠說些什麼,可以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然,蕭梨落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雙悲戚的眸子茫然的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他想要告訴她,昨天之所以會那樣對她,是因為他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而誤傷了她。他不希望她受驚,不希望她跟寶寶受到傷害,所以才會用那種方式驅逐她離開。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又說不出口。只是沉默的抱著她,霸道的啃咬上了她的雙唇。

蕭梨落想要拒絕的,可是她的手才剛想要推開他,卻又默然驚覺到自己卑微的身份︰她不過是顆贖罪的棋子,有什麼資格拒絕奉獻自己這副殘破的身子。

展少昂汲汲營取著她的溫暖,沒有留意到她眼中的絕望和悲涼。他溫熱的唇迫不及待的覆上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面頰,她的粉女敕,一直流連到她的下巴。

蕭梨落神情恍惚的承受著他的索取,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展少昂的吻是粗暴的,卻又帶著隱隱的柔情。只是這麼吻著她,他就覺得有種心口融化的感覺。

他的動作不再局限于只是吻著,他驟然環上她的腰,拉扯拽著她的衣服。只不過是稍稍用力,蕭梨落無力的身體就這樣倒在了床上,身上的睡衣毫無預警的月兌落了下來。即便她的嬌軀是僵硬的,但仍阻止不了展少昂的驚艷和渴求。

明明就是了上千、上萬遍的白女敕,可是每每觸及的時候,他還是會情不自禁。他的手流連在她的鎖骨,緩緩向下揉/捏著她的豐/盈,像是按摩一般,輾轉到了她敏/感的腰際。宛如帶著酥麻的電流不斷地游走她身體的每一處。

蕭梨落極力排斥著她身上一陣陣愉悅的感覺,精神和肉/體的掙扎讓她的表情溢滿了痛苦。他的觸踫對她而言是種折磨,她的嬌軀已然緊繃到了極點。隨著展少昂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褪盡,蕭梨落想要逃離的渴望愈加深沉。

然,她的意識還沒有付諸行動,整個人再次被展少昂精/壯的身體給壓住了,他熾熱的肌膚鞭笞著她,尤其雙/腿間的灼熱更是讓她小臉一片慘白。她瑟縮著拼命後退,可是展少昂卻又步步緊逼。

她咬緊的牙關快要滲出血絲來,扭動的身子一再躲避著他的渴求的觸踫。她搖著頭,一雙哀求的眸中溢滿了淒傷,「不要……」她承受不住他熱情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那顆糾結著痛苦的心。

「落落,給我……」染上了情/欲的聲音帶著沙啞,被沉重的壓力壓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展少昂,此刻只想在她身上汲汲營取一點舒緩的氣息。

蕭梨落咬著下唇,不斷地搖頭後退,「我求求你,我受不住的。」

「我會輕點,你乖乖的。」他以為她是在顧及肚子里面的寶寶。毫不猶豫的將她的雙腿搭在他的肩上,他拿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腰下,然後迫不及待的闖了進去。沒有過多的前/戲,伴隨著她的疼痛掙扎,只是加深了他挺進的深度。

「啊!」蕭梨落慘叫出聲,疼痛伴隨著屈/辱,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展少昂享受著片刻的寧靜,感覺她的身體似乎正緊繃著,于是一雙手不斷地揉/捏向她的飽滿的渾/圓,或輕或重,或拉或扯,直到她的嬌軀酸軟,他這才奮力沖刺。

蕭梨落抵抗不住展少昂這般魅惑的引/誘,她一張小臉布滿了紅暈,迷情的思緒里只能任由欲/望主宰,可是心卻瞬間碎成片片。她緊緊地閉上了淚雨氤氳的眸子,任由一波又一波的情/欲沖擊著她。

展少昂低頭,對著他溫柔一笑。濕熱的吻就這樣暖暖的落了下來,這女人仿佛天生就帶著一股子引/誘他的魅惑,讓他面對她的時候,總是這麼輕易地丟盔棄甲。他持續的在她體內抽/送,她的緊致讓他瀕臨崩潰。

蕭梨落像是靈魂月兌離了肉/體,身子享受著快/感的侵襲,可是靈魂卻承受著煉獄的折磨。她被動的緊緊吸附著他,在他更深更快的抽/插中,隨著他一起攀上了欲/望的巔峰。

高/潮來臨,魂魄回歸,麻痹的身體早已虛軟無力。展少昂讓她趴在他身上,緊緊的抱著她,輕柔的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細吻。

蕭梨落麻木的承受著,她感激他剛剛控制的溫柔,以至于沒有傷到肚子里面的寶寶。借著窗外的陽光,她淒涼的眸子不經意間觸及他的黑瞳。她仿佛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愜意澄澈的眼眸,像是被山泉洗過,雨水潤過一般。

他再度吻了過來,輕輕柔柔的掠過她的唇,在她的下巴上深深地烙下一吻,「落落,別離開我。」他輕聲低喚,仿佛帶著絲絲縷縷的哀求。

蕭梨落沒有開口說話,她只是沉默著,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像是著了魔似的緩緩地沿著他的俊顏,一遍又一遍的撫模著。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撩動了她的心弦,卻又狠心的將她推到水深火熱的風口浪尖?

對他,她不該情動的,卻又心不由己。酸澀翻滾進了心頭,說不出盤踞在胸口的淒冷滋味。展少昂抬眸,一張平和的俊顏就這樣對上她出神的失落,「餓嗎?」他問。

蕭梨落沉默片刻,而後搖搖頭,她的肚子很扁,可是卻沒有吃飯的欲/望。

「可是,我餓了。」他笑笑,伸手將她額頭上的汗珠撫去,「落落,幫我做頓飯吧。」他看著她,神情泰然自若,可是心里卻因為想象著她做飯的溫馨模樣,而不自覺的感到一股暖意溢滿了胸腔。

當蕭梨落站在廚房的時候,她不知道剛剛自己是怎麼答應下來的。明明已經決定要將自己的心束之高閣了,怎麼會經不起他的一再哀求?是她太過愚蠢,明知道他片刻的溫柔只是偽裝,可她還是輕而易舉的被他的偽裝蒙騙了。心甘情願的站在這里,為那個本性薄涼的男人洗手作羹。

她從一開始就不該心動的,現在陷入了無力掙扎的境地,似乎除了淪陷她再沒有生還的余地。那個修羅一般的男人,就是她心的沼澤,她越是拼命抗拒,越是淪陷的越深。像毒,她戒不掉了。

恍惚的晃動了一子,她趕緊擦干了眼角的淚水。已經哭得太多了,她不希望將來寶寶遺傳到她的愛哭,壞了眼楮。死死地咬緊下唇,浴室里面的水聲止住了,她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洗完了澡,快速的將面條下鍋,她一不小心讓飛濺出來的水珠燙到了手背。悶哼一聲,她若無其事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展少昂走過來,從她的身後抱住她,越是在他心情煩躁的時候,他就愈加發現這女人的可貴。她就是盆安靜的艾草,無需妖嬈招搖,只是安靜的放在那里,就能夠讓他的心享受到安寧。

展少昂終于明了了當年的那澄澈一瞥,又怎會在他往後的十年里這般記憶深刻。原來,不是一見鐘情,而是一見傾心。

他就這麼安靜的看著蕭梨落攪動著鍋里的面條,一雙黑如珍珠的眼眸不自覺地泛著柔意。他的手探向她的小月復,鼻尖深吻著她的發香。只是這麼安靜的抱著她,他就有種安然充實的感覺。

蕭梨落咬唇不語,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進了鍋里。她趕緊擦干淚水,不想讓她發現她的脆弱。可是她太過大幅度的動作,終究是驚擾了他的安然。

展少昂扳過她身子,在看見她臉上的淚珠時,不由得一怔,「好端端,怎麼就哭了?」他一一吻去她臉上的濕潤,帶著小心翼翼的呵護。

蕭梨落震驚的僵在了原地,他的呵護讓她受寵若驚。她用手無助雙唇,復雜的心思一時間難以形容。

「別哭了,你可不是孟姜女,我也還沒有葬身長城。」

他一句話牽扯出她千絲萬縷密密刺痛,她想要跟他保持距離的冷靜崩潰,忽而用力的投入了他的懷抱。她哭得驚天動地,這似乎是哥哥離開以後,她第一次哭的這麼暢快淋灕了。

展少昂溫情脈脈的抱著她,他不介意她弄髒了他的西裝,更不介意鍋子里面的水早已溢了出來。只是這麼抱著她,就是歲月靜好。

沸騰的水傳來一陣咕嘟咕嘟的聲音,蕭梨落這才回過神來,她竟然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失態成這個樣子?羞澀的轉過身,她佯裝忙碌。

展少昂笑笑,不動神色的走向了餐廳。

蕭梨落將兩碗面放在桌上,她看見展少昂狼吞虎咽的模樣,不由得嘴角微勾。曾經,她一直渴望著有個家,家里有個值得她等待的人。她願意擺著一桌子的飯菜,等待著那個人歸來。可是後來,那個人離開了,她對家的渴望像是跟著毀滅了一般。

垂眸,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一張小臉因為回憶布滿了憂傷。

展少昂抬眸,看著失神的她笑笑,「怎麼不吃?」

蕭梨落搖搖頭,沉默了片刻道,「給欣遙姐的粥,我沒有動過手腳。」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讓人請不見她剛剛有說過話。

「我知道。」展少昂吞了一大口面條,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

蕭梨落錯愕的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他昨天的冷情不是再再的給她定了罪,判了刑嗎?難道事情調查清楚了?

展少昂抬眸,見她愣怔的模樣,「別放在心上,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

蕭梨落怔然︰「你相信我?」

「我沒有不相信的理由。」一如她沒有加害欣遙的理由一般。雖然冷薩斯告訴他︰女人的嫉妒都是可怕的,但是他相信蕭梨落不是那種人。或者他該換句話說︰他展少昂在蕭梨落面前的魅力,還沒有大到讓她為了他「奮不顧身」。

蕭梨落抿抿唇,原本是想問他既然相信她,昨天又為什麼那般對待她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她終究是沒有問下去。他相信她,這似乎就已經足夠了。勉強彎彎嘴角,她竟發覺自己的心情在瞬間蕩漾起來。

展少昂正吃著飯,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少昂,在哪兒呢?」電話里傳來冷薩斯一如既往淡漠的音律。

「吃飯呢,什麼事?」他冷哼一聲,神情已不若先前那般輕松。

「蔣欣遙的狀況有些不好,你過來一趟吧。」冷薩斯欲言又止。

「不是已經月兌離危險了嗎?」微微了口氣,剛剛的淡漠軟化了些許。

「精神不好,剛剛還哭了。」

展少昂微愣,之前的蔣欣遙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輕易流淚,可是自從這件事情以後,她好想已經不是第一次流淚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沒問問原因?」

「被信任的人謀害,擱誰心里都不好受。而且,心愛的男人還一直袒護著凶手……」冷薩斯字字珠璣,薄涼的語調帶著嘲諷。

「夠了!」展少昂怒喝了一聲,看了蕭梨落一眼,起身向陽台走去。他兩道英挺的濃眉緊緊地蹙在一起,「我說過,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

「你確定在她臨死前,你能夠查的清楚?」

展少昂悶不吭聲,直到過了許久,這才從薄唇中嘶啞的擠出句話,「我馬上回去。」

他抹了把臉,轉身面對蕭梨落的時候再度露出了一抹清淺的笑意,「我得回醫院了,這段時間你呆在家里不要出門,恩?」他在她額頭上不是的烙下一吻,離開的步伐猶如千斤重。

然,展少昂離開別墅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來到了上次載蕭梨落拿皮蛋瘦肉的小餐廳。他一身冷色調西裝,時尚卻不張揚。當他走進餐廳的時候,立刻有服務員迎了過來,「先生,里面請。」

「把你們老板找來。」展少還是一圈四周,聲音清冷。

服務員震懾于天生王者的霸氣,趕緊去後台找老板。展少昂就那麼驚為天人的站在原地,不時引來女人愛慕的眼光。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啤酒肚男人,長得一副憨相。看見開著法拉利過來的展少昂,趕緊熱情的上前,「先生您好,請問……」

「前天有個叫蕭梨落的來這里訂過一份皮蛋瘦肉粥?」展少昂開門見山,一雙森寒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對方。

「你說落落?」老板回頭看看店員,「落落昨天來過,你們怎麼沒有人通知我?」看的出來,老板很喜歡蕭梨落。

「她只是來拿訂的粥,你當時又不在。」有店員小小聲反駁,而後看向展少昂的目光充滿了困惑,「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有沒有特別交代什麼?」展少昂眸色深沉。

店員搔搔頭,剛想對著後廚大吼,就被老板用力從腦後勺給了一巴掌,「沒看見有客人嗎?進去叫大廚過來。」

店員癟癟嘴,這才不甘願的進去。老板陪著笑,嘮叨道,「你跟落落是什麼關系?怎麼沒把她帶來?這小丫頭自從辭職以後就再也沒來過了,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說話間,一個五大三粗,看上去沉默寡言的男人出現了。從他一身白色廚師裝,不難看出是後廚。看見展少昂僅是微微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老板,「什麼事,我正忙著呢。」

「哦!是這位先生找你,你們聊。」老板听著胖嘟嘟的圓肚子,慢慢向招呼服務員的客人走去。

「蕭梨落前天來這里訂過一份皮蛋瘦肉粥,她有沒有特別交代,里面要放些什麼東西?」

「能放什麼東西?不就是那些食材。」大廚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忙著呢,沒空陪你打哈哈。」

「比如氯霉素之類的。」

大廚不屑的瞥了一眼展少昂︰「你以為我做的是藥膳啊?」

展少昂沉穩的目光看著大廚,而後露出了些許笑意,「謝謝,過一陣子我會帶落落過來看你們。」說完,他邁著沉穩的腳步離開了。卻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听見大廚道,「昨天也有人來問過那碗粥,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展少昂身體一僵,沒有開口徑直離去了。他站在海邊,身後是一片柔暖的日光。當海浪一排排涌向岸邊的時候,霞光照在浪尖上,別有一股子壯觀的韻味。

他點了根煙,若有所思。

展少昂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醫生才給蔣欣遙打完點滴,說是她剛剛睡著。他進去看了她一眼,這才離開。他欠了欣遙一生,即便一輩子都要背負著這種負罪感,他也只能受著。

冷薩斯拿了杯牛女乃給他,他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派人去過那家餐廳了?」

「昨天去問過了。」冷薩斯沒有否認,盯著他喝完以後,這才不溫不火的開口,「但也不能排斥,她是在送來的路上下手。」

「是我送她來醫院的。」展少昂盯著冷薩斯,眸含冷意。

「是你陪她進的病房門?」冷薩斯挑眉。

展少昂沉默不語,須臾這才開口,「真看不出你居然這麼維護欣遙。」他嘲諷一笑,「是不是我不跟欣遙在一起,最傷心的人應該是你?」

「……」冷薩斯抿唇,卻又听展少昂匪夷所思的冷笑出聲,「姓冷的,真看不出你把扮豬吃老虎的模樣,演繹的這般淋灕盡致。」他的言語冷的駭人,寒意頓生。

冷薩斯沉默繼續,然後風輕雲淡的開口,「展少昂,你又輕敵了。」丟下這句話,他僵硬著身子離開了。

展少昂冷冷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一個用力將杯子摔倒了地上,「該死的!」

趁著展少昂進去跟藺院長去辦公室討論蔣欣遙病情的空擋,冷薩斯神情冷淡的盯著剛剛醒來的蔣欣遙。他並沒有真的看她,只是在透過她的眼神看著什麼。

蔣欣遙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她總覺得在冷薩斯面前,她心底僅藏的那點私心有種被看透的錯覺。

「粥里的氯霉素是你自己放進去的吧?」他冷哼一聲,見蔣欣遙沒有解釋,于是風輕雲淡的開口,「你應該知道展少昂並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你覺得能騙得過他?」

「可是,他不會懷疑到我身上。」蔣欣遙幽幽開口,一雙眼眸充滿了迷離。

「如果不是蕭梨落,就是你自己。很顯然,他並不相信是蕭梨落。」冷薩斯嘴角微勾,出口的聲音平靜如水。

「那也不是我做的,人體如果食用了受污染的谷物,也是可以在體內產生氯霉素的。」蔣欣遙柔弱的開口,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掩去了她眼底的那抹濃重的憂傷。

冷薩斯淡淡看了蔣欣遙一眼,神情冷冷的,陰嗖嗖的嘲諷道,「看來我擔心你的身份曝光是多余的了。」

蔣欣遙沒有說話,卻在抬眸的瞬間剛好看見展少昂那張陰沉的俊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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