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少纏愛,女人做我的解藥!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4)

作者 ︰ 七堇藍

蕭梨落被推進了手術室,原本不過是個產科醫生順手拈來的手術,卻在過程中出現了意外,蕭梨落突然血流不止,主治醫生縱然再沉著冷靜,可是面對詭異的現象也不由得一驚。舒 

「快止血!」負責剖月復的醫生說道,一旁的護士無不動作迅速的準備藥械。

可是蕭梨落身上的血卻沒有絲毫被止住的狀況,整個人輕飄飄的進入了自己的夢境。

「是你?」蕭梨落面對當初的厲鬼眯緊了眸子。

厲鬼猙獰著一張臉,攪動著四周的空氣驟然急促起來。漫天的黑霧彌漫,她張牙舞爪的試探著蕭梨落的底線,「是你害得我無處可去,是你讓我變成了地府的通緝要犯,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可惡的女人!邂」

漫天的黑霧直直的沖向了蕭梨落,攪動著一池突然滾燙的黑水,席卷著她,像是要將她吞噬一般。蕭梨落驅動念力,將自己置身于黑水的漩渦之中。厲鬼此刻身上的戾氣更勝于之前,蕭梨落手臂一揮,在自己的四周樹立起層層門鎖,將那些帶著戾氣的煙霧黑水阻隔在己身之外。

她看見了厲鬼的不甘,看見原本因為魂靈協議而應該隱隱有著人氣的厲鬼,此刻非但沒有絲毫人氣,反而愈發的陰氣凝重。她的心突兀的顫了一下,看見厲鬼的心髒處此刻正鮮血淋灕。所以,她被人剜去了心髒?!

在徐藍婭沒有得到藺凱臣之前,在厲鬼沒有達成自己的心願之前,出現這種狀況,唯一的解釋只有魂靈協議意外失效,而月隱者動手懲罰了違反魂靈協議的厲鬼哂。

蕭梨落雖然不知道厲鬼做了什麼,讓月隱者將其心髒剜去,但可以肯定的是厲鬼將所有的怨氣發泄在她的身上,打算在她手術的當下要了她的命。眼下厲鬼的執著已然不是想要報復凌氏夫婦,而變成了將她置于死地。

若說神度有緣人,那麼厲鬼便是那有緣之人,上天欲要借她的手渡她,救她。蕭梨落清淺一笑,厲鬼的猙獰看起來似乎已經不再那麼可怕。

「是不是你殺了我,報了仇,自然會去你該去的地方?」她問。

厲鬼冷笑,凶殘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蕭梨落,「做夢!我不但要殺了你,殺了徐藍婭,更要殺死凌夫人和那個負心漢。不!我要殺盡天下所有的男人,包括你心愛的展少昂!哈哈哈……蕭梨落,這是你自找的!!!」

蕭梨落搖頭︰「你該清楚,你已然沒了心髒,離魂飛魄散之日不遠。倘若你放下執念,或許我可以救你一命。」她嘆息,為厲鬼的執著。

「呸!我不稀罕!你少在這里假好心!如果不是因為你,徐藍婭根本不會拿魂靈協議去跟月隱者作交換,我也不會怒極攻心去傷害她,而遭到月隱者的懲罰。蕭梨落,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你而起,我今天非要你一尸兩命!」

厲鬼無禮而蠻橫的嘶吼,瞬間卷起更大的風浪齊齊的向蕭梨落襲去。夢境隨之色變,到處充滿了厲鬼張狂的笑聲。她的五官扭曲的更加恐怖,風浪中席卷著無數鬼魂的哀鳴。

蕭梨落不急不緩,此刻的她心知女鬼的怨氣積壓深重,再無可能緩解。微微嘆了口氣,她揮手瞬間,一頭黑發狂舞著將那浪/潮吸了進去,一道詭異的氣流將她團團圍住,隨著黑色風浪逐漸演化的清澈萬分,她的發絲一根根不斷生長。

于是,一汪清泉形成,宛如氣勢磅礡的瀑布,飛瀑著向厲鬼噴去。帶著勢如千軍破竹的爆發力沖擊著厲鬼。水中帶著晶瑩的透亮,厲鬼的尖笑隱隱變成了比哭還要淒涼萬分哽咽。哽咽聲變成了嘶吼,咆哮,她被晶瑩的水流沖擊,亮光恍若千萬把利劍穿透著她的周身。

「你若肯放下執念,我便饒你不死。」蕭梨落盯著痛苦猙獰的厲鬼道。

「你這個賤/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厲鬼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反抗蕭梨落的攻擊,她被剜的心髒破口處不斷地留著血水。血水有紅色變成了黑色,她的憤怒和不甘依舊在張狂咆哮。

驀地,清泉染黑,厲鬼心髒處的黑血攪動了清泉,忽明忽暗中她飛沖過去,掐住了蕭梨落的脖頸。同一時間,手術室里面的檢測儀發出危險的警訊。醫生大驚,忙給蕭梨落做緊急搶救。

夢中,蕭梨落感覺呼吸困難,厲鬼的戾氣正慢慢侵襲著她的魂靈。倘若她沾惹了戾氣,結果可想而知便是一尸兩命。為了肚子里面的寶寶,她必須凝聚元神。然,一望無盡的陰森戾氣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節節逼近像是要把她卷入滔天的黑暗。

厲鬼陰森的盯著她,雙目赤紅。蕭梨落急促的喘息,因為月復中骨肉的存在,讓她原本清靈的靈體顯得有些渾濁,進而影響了她的異能。她不斷的釋放著體內的亮光,想要竭盡全力排斥厲鬼所帶來的陰霾。

厲鬼的魔爪越來越長,嵌入蕭梨落脖頸的深度越來越重。她的指甲染上她的鮮血,那女鬼不由得舌忝了舌忝雙唇,「不愧是洗靈者,血液如此純美。」

蕭梨落體內的亮光正在逐漸暗淡,厲鬼的霾氣正沿著她的傷口不斷地侵入她的體內。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就在她感覺自己被霾氣包圍,氣息越來越微弱的時候,一道銀光驟然閃過,旋即有道純淨的光芒直沖天際。隨著厲鬼不甘的尖叫,咒罵,她整個人黑血狂吐的癱在了地上。

她驚駭的看著月隱者,淒厲的聲音不斷嘶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她的長指驟然伸長,像是用盡了魂靈的最後淒厲驀地向蕭梨落飛撲過去。

「不知反省的東西!」月隱者長袖一揮,天空就爆發出了如白晝般的光色,它沖破了層層的陰暗籠罩住他們,並且以很快的速度在地面上擴散。

厲鬼哀嚎著,當黑暗瞬間演化成千萬朵帶著亮光的花瓣時,她絕望的盯著蔓延在周身的星光,她身下迅速長出了碧綠的青草覆蓋住了傷痕累累的大地。暖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她甚至听見了身體爆裂破碎的聲音。

幽暗的夢境瞬間得到了光明的洗淨,她冰冷陰森的神情越來越猙獰。她想要反撲的,卻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像是碎成片片,漂浮到了空中。她同黑暗一並被埋葬遠逝,終究幻化成千多星光被拋向了遙遠的夜空。

陽光明媚,青草與花香迷茫,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蕭梨落的嘴角噙著疲憊的笑意,她看看月隱者,笑的輕柔,「你又救了我一次。」

月隱者淡笑,他走到蕭梨落身邊,近乎虔誠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是你該回到我身邊的時間了。」

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靜謐的草地上迎風搖曳著朵朵鮮花。對著風兒飄蕩,月隱者轉身揚長而去。蕭梨落錯愕的站在原地,她不明白他的話,卻驟然感覺身下一痛,緊接著便有東西從她的體內被取出。

她听見了嬰兒的哭聲,嗚嗚咽咽的惹人愛憐。微微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通體雪白的小男孩。她看著醫生將他帶走,卻在垂眸瞬間恍若墜入了夢里。那個男孩……

突然,她笑了,安詳而甜美的陷入了夢境。那個男孩兒是她失去的那個孩子,是曾在夢里跟她到別的孩子。終究,她是把他喚回來了嗎?

蕭梨落被送進了高級病房,展少昂輕手輕腳的走近她。他憐愛的撫模著她的小臉,一陣又一陣揪心的刺痛侵襲著她的神經。

「落落,讓你受苦了。」他的痛絕對不會比她更少。

他去看過那個可愛的寶貝了,很漂亮,漂亮的讓人愛不釋手。寶貝的眼楮想她,清澈透明,寶貝的小嘴像她,跟櫻桃一般水潤紅艷。可是,寶貝的鼻子跟他很像,不知道她這個做媽咪的會不會生氣,氣她的寶貝居然跟他這個狠心的父親那麼相像。

他的手指流連在她的臉上,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跟她一家三口安安穩穩的在一起。然,是他自己將這一切毀滅了。他沒有資格挽留她,更沒有資格想要她原諒,他只希望以後沒有他的日子,他可以過得比現在開心。

「落落,你一定要幸福啊。」他叮嚀著,期許著,即便心痛到難以呼吸。

突然,姚子奇打來電話,展少昂悄悄地走了出去,「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姚子奇語氣平和,但言談間仍然難掩落寞,「律師那邊的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只等蕭小姐最後簽字了。」

「我知道了。」切斷電話,展少昂只覺得心亂如麻。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感覺茫然空洞無所可依。

他將自己名下的所有動產不動產,全部無償贈與了蕭梨落。他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她,卻希望她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可以過得衣食無憂。再有二十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藺院長說只要落落一醒,就可以開始抽血了。

他原本想要蕭梨落再多休息幾日的,可是藺院長卻說蔣欣遙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幾天了,必須盡快輸血。他的心是痛著的,糾結的,卻終究是不能不顧及蔣欣遙的死活。

他親眼看見了藺凱臣高傲的走進病房,看見了他勝利得意的笑容,他沒有落敗的難堪,唯一只有難以自制的悲涼。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想自己依舊會愛上那個清靈的女人,只是他會默默守護著她,再也不讓她陷入這樣痛苦的沼澤。

默默地合上眼眸,他握緊了拳頭,然後僵直著背影離開了。

蕭梨落並沒有沉睡二十四個小時,僅僅在八個小時以後便清醒過來。她喝了碗稀粥,又喂飽了她的寶貝,這才戀戀不舍得交到護士手中,送進保溫箱里。藺凱臣說是要她再睡會,她搖搖頭,堅持要見藺院長。藺凱臣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將藺院長請了過來。

「大叔,我想跟藺院長單獨談談。」她說。藺凱臣不語,擔憂的看她一眼這才離開。

蕭梨落將視線轉向了藺院長︰「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可以嗎?」

藺院長便為她做簡單的檢查,邊開口道,「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蕭梨落感激的笑笑,咬咬唇猶豫了許久,「幫我對外宣布孩子死了,不要告訴任何人真相。」她的臉上溢滿苦澀,「拜托您了。」

藺院長看她一眼,沉默須臾悠緩道,「好吧,我答應替你保密。」他一直以來都是心疼這個女孩兒的,雖然他並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但他終是不忍心看她受盡委屈的。

「謝謝您,我希望可以在寶寶不需要保溫箱之前,抽夠欣遙姐需要的血量。」

藺院長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要告訴凱臣嗎?」

蕭梨落搖搖頭︰「我知道您是大叔的父親,可是我跟大叔是不可能的。所以,請您原諒,我真的不想再拖累大叔了。」

藺院長微微嘆了口氣,他一直很希望這個孩子可以跟凱臣在一起,但感情的事情終究是勉強不來的。也許這孩子的決定是正確的,既然不愛,不如分開。

「我會在孩子確定一切正常之後,將它轉移出去。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微頓,藺院長又道,「以後有什麼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蕭梨落笑笑,很感激藺院長的體貼。

因為蕭梨落特殊的體質,每天的血液的抽取量並不能很多。而且需要大量補充血液的營養物質維持著,可是即便藺凱臣跟藺院長都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是蕭梨落依舊日漸蒼白。

「藺伯伯,落落的身體怎麼樣?」展少昂沒有勇氣面對她,只能不斷地透過藺院長了解她的情況。

藺院長蒼老睿智的眸子一暗,沉重開口道,「我之前就說過,她的造血能力很弱,像這樣不斷地抽去,對她的身體是一種很大的負擔。」

「不可以過一陣子再抽嗎?」他急切地問。

「蔣小姐的需求量太大,她現在賴以維持生命的就是落落的血液。」

展少昂沉默著,他的心充斥著糾結的痛,「那落落會有生命危險嗎?」

藺院長看著展少昂沉默不語,一雙睿智的眸子像是要看盡他的心底,「若我說有,你要救誰?」

展少昂身形一晃︰「不會的,落落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他咬著唇,聲音顫抖。

「她體內的血越來越少,造血的速度趕不上抽血。少昂,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藺院長開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他說只有欣遙活著,落落才能平安……怎麼會這樣?!」展少昂情難自制,瞬間紅了眼眶。

藺院長第一次見到這樣失態的展少昂,不禁有些困惑,「少昂,你還好吧?」

展少昂听見藺院長的聲音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他像是麻痹了一般,聲音若有似無,「我沒事。」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息自己激動地情緒。

走出藺院長的辦公室,他一個人站在醫院長長的走廊上,指尖冰涼,恍若自己早已寒透了的心。是「他」告訴他,只要將欣遙活著,才能保證落落的平安,是「他」說,無論任何情況下,都要保住蔣欣遙。可現在,落落卻要為了蔣欣遙送命,這樣的賭注,他要下嗎?他敢下嗎?

蕭梨落坐在病房里,透過窗戶隱隱可以看見展少昂那滿身的疲憊。她的眼楮里閃爍著復雜,對著男人她應該死心了。

「要找他進來談談嗎?」藺凱臣問。

「不用了。」蕭梨落微微垂眸,嘴角躍上苦澀。他明明就已經知道了抽血可能導致她死亡,可他為了欣遙姐還是選擇無視。這樣一個冷情的男人,她還要跟他談什麼?

藺凱臣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散落在額前的秀發別到耳後,「欣遙的身體已經日益恢復了,也許他有些想要跟你說。」

「沒什麼可說的。」蕭梨落呢喃,不由自主的蹙緊了眉頭。

「我听說,他早就找好了律師,決定把他名下的所有動產不動產全部贈送給你。」藺凱臣順著蕭梨落的目光看去,微弱的夕陽下將他挺拔的身影照射的異常淒冷。

蕭梨落怔然,突然苦笑出聲,「這算什麼?用他的錢來買我這條命嗎?」

既然不愛,就離開。何苦牽牽絆絆,用這樣的方式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藺凱臣離開了,不多久病房里多了一抹身影。蕭梨落沒有回頭,她知道身後的人是誰,只因為那抹氣息太過熟悉。

「落落……」展少昂輕喚她。

蕭梨落低頭,長長的睫毛掩去了她眸中的淒涼,「為什麼要那麼做?用錢買我的命,會讓你過的比較舒服嗎?」

展少昂嘴角掀動,張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是沉默了。蕭梨落笑笑,幽幽的聲音響起,「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心安理得,就把你的錢捐給孤兒院吧。那里是我最初的地方,就讓我在那里安靜的落幕。」

「落落,我不會讓你死的。」展少昂突兀的走了過去,用力抱住了蕭梨落,「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的。」

蕭梨落沒有抬頭,只是安靜的注視著自己的雙手,「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可笑了一點?」她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的砸在了展少昂的心上,「你很早就知道,如果用我的血救欣遙姐,我就會死,可你一樣舍棄了我。」

展少昂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背,面色糾結著痛苦。曾經落落問他︰是不是為了欣遙姐你誰都可以不顧?

他是怎麼說的︰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救欣遙!

曾經落落恐懼的告訴他︰你知道如果我用血救了欣遙姐,我的皮膚就會一層層月兌落,然後皮開肉綻,鮮血淋灕嗎?那種痛,會讓人覺得連哭都是一種奢侈。你一定不曉得,皮膚裂開,寸寸剝落需要承受怎樣的悲痛對不對?那種撕裂不是一下子就會暈死過去的,而是慢慢地,一點一點裂開,月兌離,腐爛,溫溫熱熱的爛肉跌落一地,直至死亡。

他又是怎麼回答的?他看不見她臉上的惶恐,無知而殘忍地開口︰你的血只是特殊一點,抽點不會死掉的。

她又問︰如果會呢?他給她的是絕塵而去的背影,和一句殘忍的憤怒︰我不需要你的祝福,你還是自己保重吧!

于是,今天一切應驗了。他看見落落身上開裂的肌膚,看見了她層層剝落的表皮。她的身體寸寸撕裂,他的心跟著皮開肉綻。可是,她沒有哭,因為她說這個時候,她連哭都是奢求。然而,他卻哭了,為他的自私,為他不能代替她承受這樣的悲痛。

他的心跟著她的肉一起裂開,月兌離,腐爛,如果她真的死寂在那個他們相遇的院落,他寧願陪她葬身那里,讓自己剩下的一具干軀化為灰塵。

展少昂笑著,帶著解月兌和浴火重生的靈魂,「為了救欣遙,我可以不擇手段,包括犧牲你。而為了你,我可以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在展少昂熾熱的眸光下,蕭梨落有瞬間的迷惑,但很快她清醒了過來,「很煽情,但真的不用這樣犧牲。」推他的身子,她一雙無神的眼眸直盯著他,「展少昂,若你有一點點愛我,就不要再讓我抽血了,我怕……」

她伸出早已寸寸撕裂的胳膊,眸染清淚,「放過我,不要再抽了,可以嗎?」她哽咽,苦苦哀求。

展少昂直盯著蕭梨落的雙臂,最後強迫自己別過頭,狠心離開,「救欣遙,是我這輩子的最大的心願。」

蕭梨落笑了,真的不必覺得虧欠什麼。她微微垂眸,看著寸寸干裂的肌膚,那股鑽心的刺痛似乎沒有了,只剩下一顆麻木的心。

「該死心了吧?」驀地,房間里出現一抹身影,超凡月兌俗的俊顏上溫和如舊,「該上路了。」

蕭梨落僵了僵身子,幾乎過了一分鐘之後,這才悠緩開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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