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梨落咬牙,一雙眼眸閉的緊緊的。舒 她女敕綠色的上衣已然被推到了胸部上方,露出里面可愛的同色胸衣。眼前的男人輕撫了上去,不緊不慢的揉/捏著她兩個大小適中的圓潤。
她小巧的酥/胸在他手中變了形,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會捏出一道道紅暈。男人笑笑,看她忍耐的模樣終究是放了手。蕭梨落錯愕的睜大眼眸,清澈的眼底染上了濕潤。
「我不喜歡勉強你,從很久之前就是。」月隱者貼近她的耳畔,輕聲呢喃,「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再來兌現你的承諾吧。」他溫熱的舌尖舌忝上了她的耳垂,輕刮著她的敏感部位。
蕭梨落顫抖一子,瑟瑟發抖的嬌軀還帶著微微的顫栗。這就是她許給月隱者帶她離開的條件︰他要她,她給他。
當時只是絕望的以為心死了,只要能夠離開展少昂,她什麼條件都答應。可是真當要她兌現承諾的時候,她這才驚覺原來的身子除了那個男人,早就不能接受別人的觸踫了邂。
她木然的坐起身來,將自己的整理好。
月隱者看著她嫣紅的小臉,安靜的笑了。他的沉默不語讓蕭梨落無法洞悉他的心情,他只是波瀾不興的盯著她,一雙幽深的銀眸彎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對不起……」蕭梨落道歉嗩。
不是不好奇月隱者口中的「很久之前」,只是她問過,可是他卻沒有回答。僅是如風般婉約開口,「你要自己想起來。」
「干嘛露出這麼悲傷的樣子?我又沒有怪你。」他的嗓音總是如沐春風,叫人迷戀的無可自拔。
蕭梨落抿抿唇,直直的盯著月隱者額前那抹鮮紅的朱砂,她好像在哪里見過,可究竟是哪里?一個模糊的影響閃過︰是一只縴細修長的手指跟她十指交握,很溫暖,牽動著她心里的種種悸動。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他俊美清靈的表情格外迷離,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
「我覺得很熟悉,像是之前擁有,可是卻又覺得意外憂傷。」蕭梨落茫然開口。
月隱者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沉默中他滿足轉身,只留下蕭梨落一個人怔怔的坐在床上,陷入了茫然的思緒。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不斷沖刷著蒼茫天地。展少昂坐在車里,雨水明明沒有淋濕他的臉,他卻感覺眼楮意外刺痛。不確定龍狼的首領是不是故意,他的別墅竟然跟展家比鄰而居。
他盯著窗戶上蕭梨落那抹茫然的影子,胸口糾結著一股郁氣卻怎麼也無法消除,「落落……落落……落落……」
他低聲呢喃,有多渴望那雙清靈的眼眸可以再看他一次,在跟他纏綿悱惻。然,他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他曾答應過她︰放手。
猶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蕭梨落時,整個人被狂喜淹沒,想要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抱她。可是,他的腳步被突然出現的龍狼首領阻隔了。他遠遠地站在樹下,看著他保護性的將她圈在懷中,而她嘴角微揚,像是很享受這樣的溫情。
他一直都知道落落渴望一個家,一份溫暖。然而他卻不曾給過她,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他還忍心去破壞嗎?他害怕她反感,害怕見到她厭惡排斥的眼神。
這兩年來,他們之間堆積了太多誤會和傷然,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曾想過她會毅然決然的離他而去。沒有了蕭梨落的世界,讓他感覺好安靜。他像是陷進了靜止的詭異空間,空洞的讓人懼怕。
「我會好好的生活,習慣著沒有你的日子。」
「我是來祝福你跟欣遙姐的。」
「我不是娥皇,欣遙姐也不是女英,你的愛情注定不能圓滿。」
「是你背棄了我的愛情,卻還想著讓我留步,展少昂,你的愛情好恐怖。」
——————————————《鬼少纏愛︰女人做我的解藥》————————————
冷薩斯是在展少昂趕到美國的三天後,借口處理事情跟著過來的。他打開門,靜默的看著渾身濕透的展少昂微微蹙眉。
「蕭梨落虐你了?」
他不看他,徑直向沙發走去。身上的水流濕漉漉的被高級絨皮吸收了。他像是沒有知覺一般,木然的盯著天花板直看。
冷薩斯淡漠的瞥他一眼︰「所以說,蕭梨落的另一個備選人就是龍狼首領?」
展少昂抿唇︰「換個話題吧。」
「蔣欣遙帶著孩子在醫院做化療,殷殷期待有適合的骨髓可以捐獻。」
「能不說女人嗎?」
冷薩斯想了一下︰「世界上同性戀的比例從百分之一到百分之十不等,甚至在同性之間,精神性同性戀的比列高達百分之二十。戀愛自由,同性戀其實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只是恰好愛上的那個人是同性罷了……」
「你還是閉嘴吧。」展少昂沉默著,久久沉默。約莫二十分鐘以後,他翻了個身,拎著自己的衣服就要出門,「她的幸福應該我給的,即便是龍狼首領也沒有資格!」
他傷了她,難道還要不戰而逃嗎?她不愛他,無妨,只要他愛著就好。
蕭梨落混亂的思緒不斷糾纏在月隱者身上,她跟他之間究竟是什麼聯系在了一起?微微嘆了口氣,她听見窗下有人叫她的聲音。愣了一下,她快步打開窗戶,就看見雨簾之外站在個人。
她愣愣的盯著那抹熟悉的身影,突然之間淚流滿面。她以為他們不可能再見面了,她以為兩人的愛情早在她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灰飛煙滅了。可怎麼他又追了過來,又怎的要無端挑動她的心弦。
展少昂站在雨里一動不動,他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蕭梨落瞬也不瞬。整整一個月了,他只敢隔著窗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她,第一次他敢將她的名字呼喚出口,第一次他擺月兌了深深地愧疚敢跟她直面相對。
蕭梨落心中涌動著萬般糾結,她哭著,笑著,卻在看見他靠近的時候驟然關注了窗戶,將窗簾都掩蓋的嚴嚴實實。
這一晚,她失眠了。一次次的偷偷下床,看著那個在風雨里巋然不動的身影。約莫晚上一點多的時候,展少昂依舊沒有離開,他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于是,蕭梨落心軟了,她沉默不語的走了出去,打開公寓的門將一把傘拿給他。
「回去吧。」她說。
展少昂伸手取傘,然,握著她揉夷的大掌卻沒有松開,「我已經放下責任了。」他說。
蕭梨落眯著眼眸,試圖將溢進眼楮的雨水逼出來。她的貝齒輕輕咬著紅唇,將唇瓣咬到泛白,這才淺淺的松開。
「欣遙姐會傷心的。」她澄澈的眼底一片清明,借著微弱暈黃的燈光安靜的凝望著她。
「我不會再為了任何人害你傷心。」他佯裝鎮定。
「不會了。」她淡淡苦笑,「在我決定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不再為了你受傷。」
展少昂的心是痛著他,他俊眉微擰,心里有些慌亂卻沒有表現出來。
「再給我一次機會。」他哀求。
蕭梨落搖搖頭︰「你要的機會是把利刃,只會讓我痛不欲生。展少昂,我快要訂婚了。」
那一瞬間,展少昂愣住了。他像是什麼都听不見,看不見,整個人痛到麻木,痛到無知無覺。驟然,他抱住了蕭梨落,不顧一切的吻了下去。他撕扯她的衣服,攪動她的舌尖。
蕭梨落拼命反抗,不管會不會傷到他,一口氣咬了下去。濃烈的血腥味瞬間侵襲了彼此的神經,展少昂放開了她,她咬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氣道,「我們已經結束了。」
「真的沒有可能了嗎?」他握緊拳頭,任由嘴角的鮮紅滾落。
蕭梨落瞪他︰「如果不是月隱,我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嗎?」
展少昂頹敗的垮下了肩,他的嘴角動了動,終究是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他的背影淒冷,明知道該放棄,該祝福的,可是他卻執拗的想要將她綁在身邊。
她說︰如果不是月隱,我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那他可知,如果她真的化作一堆白骨,他會在找到她的墳前生死相隨?
視線有些模糊,他一步步走出他的眼簾。記得很久以前,他也是這樣。可是那時,她的目光中還有期待。她總渴望著他會回頭多看她一眼,總渴望著他在欣遙姐身邊的時候,偶爾會想起她……
可是現在,他越發孤零的背影卻只是讓她感到傷感。從渴望他的擁抱,到拒絕他的溫暖,甚至現在她恐懼看見他,他可知她究竟是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夠控制自己不貪婪那份溫暖。
作為女人,她痛恨他的不專;
作為母親,她痛恨他對她寶貝的殘忍。
沒有可能了,她跟他之間永遠都隔著海與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眸的時候正對上展少昂回頭凝望,這曾是她期許的,可現在卻成了一場笑話。轉身,她退出他的世界,忘記他,忘記那些曾經的習慣。
月隱者曾問她︰為什麼要收集這麼多被丟棄的破布女圭女圭。
她但笑不語,那是她心底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听見寶寶的哭聲,迷迷糊糊的走進嬰兒室,在看見小寶貝那張可愛的小臉時,瞬間清醒了。
這孩子像她,也像他,是個漂亮到讓人愛不釋手的娃。她給他取名安安,寓意一生平平安安。
月隱者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蕭梨落這樣一張溫柔的笑臉,充滿了母性的慈愛。她盯著那孩子,眸含淚花。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因為那孩子的某部分確實會讓人想到那個男人。
听見聲音,蕭梨落正對上月隱者若有所思的表情。這男人的氣質一向清冷到接近無欲無求,此刻他一言不發的看著她,讓她不由得一陣困惑。
「這孩子跟蕭敬饒的異能是一樣的。」他說,可是卻蹙了眉心。
蕭梨落怔然,垂眸看著懷中的寶貝。他細細滑滑的小臉很q彈,讓人愛不釋手。
「可是……」月隱者盯著蕭梨落又道,「他滿會周歲的時候有生死劫……」
生死劫,顧名思義,可生可死,端看當時的天時地利是否對泛劫之人吻合。若相宜,則大吉,化險為夷;若相克,則大凶,物物皆不利。
蕭梨落身體一僵,驀地掐痛了女圭女圭的小臉,惹來他一陣大哭。
喂完女乃,蕭梨落換了身衣服下樓,剛好看見月隱者正在排八字。她坐在他對面,安靜的不出聲音,直到他收了卦象。
「能不能趨吉避凶?」她問。
月隱者抬眸︰「我已經忤逆過一次天意,斷無可能再忤逆第二次。」他微微嘆息,有些失神的盯著她。那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上,似乎隱隱多了一抹沉重。
當初,安安原本是不該出生的,他的命早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就該失去了。是他忤逆天意擅自闖進了蕭梨落的夢境,救了他們母子。這已經是他能力承受的極限,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還是因為欣遙姐嗎?」她是織夢者,洗靈者,有些事情還是會有感應的,只是她逃避著不去接受。
月隱者看她︰「不是,但也跟她有關系。」
蕭梨落錯愕,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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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美國以後的第三個月,月隱者給安安找了保姆,蕭梨落除了上學,很多時候就是在一家公司做臨時工。
當她臉色慘白的感到公司的時候,就看不少年輕女職員正忙著補妝。她訝然的走了進去,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同事告訴她說,「今天公司的新副總視察業務,听說是個超級金龜婿。」
蕭梨落眨眨眼,似乎沒有什麼興趣。她一上午忙著跑腿,來來去去做些打工小妹該做的細碎事情。偶爾因為出錯也會被罵,被欺負,但是她都隱忍了下來。
負責他們這幾個臨時工的是個長相美艷的女人,叫做韓亞蕊,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罵起人來異常凶悍,所以在公司里基本是不討人喜歡的。
蕭梨落正忙得昏天暗地,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于是一個凌厲的巴掌襲來,她整個人被摔在了地上,「走路不長眼啊?公司請你們來是做事情的,連路都走不好,要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麼?」
一旁的人都早已習以為常,剛剛那個上了年紀跟她說話的職員,趕緊走了過來要攙扶她。卻不想被一把推開了,「蘭姐,你沒工作嗎?是不是要我告訴主任你插科打諢啊?」
蘭姐咬牙,剛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韓亞蕊走到蕭梨落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瞪什麼瞪?還不快把這些整理起來,要是待會兒展副總來了還整理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蕭梨落垂眸,抿唇,默默地將散落一地的文件收拾好。她是臨時工,有些事情合該是受著的,她安慰自己。只不過,今天她臉上的掌印有些明顯,待會兒回去還要想辦法跟月隱者解釋。
韓亞蕊又罵了一會兒,等到氣消了,這才離開。
蘭姐蹲子幫她,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工作這麼多,你何必選擇在這里委曲求全?」
蕭梨落整理文件的手一頓,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苦笑,「這里的福利好。」雖然她吃住在月隱者的別墅里,但是零花錢她總不能再開口要了吧。
「這倒是,我們公司雖然不大,但也好歹隸屬展氏旗下,員工的福利都跟展氏總部那邊一樣呢。」蘭姐將手里的資料交給蕭梨落,卻發現她呆愣著像是受了驚。
「這是展氏旗下的公司?」她雙唇微顫。
「是啊,我們雖然是家小公司,但是近幾年來所研究開發的項目很受歡迎,所以半年前被展氏看中收購了。說是決定注資擴大規模,所以這幾個月才會有人員頻頻調動。」
蘭姐的話才剛說完,就听見一陣喧嘩,緊接著便看見韓亞蕊擠進了一群人里面,一雙眨巴的眼楮看起來格外閃亮。
新來的副總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優雅俊美,重要的是足夠多金。這樣的男人,以現代人的眼光看來,簡直是比鑽石還要閃耀璀璨而難得。
一襲灰色西裝裹身,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雖然嘴角一直掛著笑意,但是眼底卻寫滿了疏離和淡漠。
韓亞蕊芳心蠢動,熱情的湊上前去,「呀!展副總來了?歡迎歡迎……」
她將身邊的其他女職員,尤其是比她年輕漂亮的全都擠到一邊去,一臉嚴肅的斥責,「還不快去工作,都圍在這里做什麼?」
想要憑借著美貌出位的女職員雖然有心,卻又不敢真的得罪這位傳說跟展氏高層有一腿的韓亞蕊,只能不敢的默默離開。
展副總看一眼四周,驀地眼角的余光掃描到了正蹲在地上收拾文件的蕭梨落。他深邃的眸色一沉,步伐優雅的走了過去。他蹲子,幫著她仔細整理。
韓亞蕊走過來,剛想斥責,卻被他用手勢制止了。
蕭梨落狼狽的垂著頭,幾縷發絲散落在她的額前。她很瘦,在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影下幾乎被淹沒了。
「臉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他聲音很溫和,卻隱隱有著不怒而威的銳利。
蕭梨落身體一僵,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躲開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木然開口,「不小心撞的,謝謝展副總關心。」
「能撞出巴掌印來?」他的語氣染上了凌厲,寬厚的大掌握上了她的手腕。仿佛只要輕輕一個用力,就能夠捏碎。
蕭梨落試圖抽手,可是他卻不肯松開,「說!誰打的?」他如鷹般銳利的眼眸一一掃過在場的人群。
韓亞蕊瑟縮一下,不明白不過是個小小的職員,怎麼就會無端引起新來副總的格外關注?她心虛的挪開目光,不忘惡狠狠的瞪蕭梨落一眼。
「跟你沒關系,放開!」她蹙眉。
因為她的掙扎,手腕上出現了一道道紅暈。展少昂松了手,卻沒有放開,「到底是誰?」
蕭梨落不語,用力甩開了他,然後拿起整理好的文件起身走開了。卻在背後听見展少昂玄寒的聲音,「誰動的手?最好自己站出來,別讓我一個個盤問!」
她一怔,頓了一下,又邁開了腳步。
「不說,是嗎?」展少昂擲地有聲,「從現在開始,每過一個小時就解聘一個人,從經理開始。」
公司上下頓時出現一片恐慌,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譴責的看向韓亞蕊。
展少昂面色玄寒,走到韓亞蕊面前冷聲道,「你被解雇了,我不需要一個會打員工的上司。」說完,他又看向經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出現類似的情況,比照辦理!」
蕭梨落抿唇,原本想要開口替韓亞蕊求情的,但是當展少昂站在她身後的時候,她整顆心狂跳,思緒一片混亂。于是,忘記了韓亞蕊的事情,僵直著後背快速逃離。
「落落,什麼時候回家一趟,爸媽想見你了。」展少昂的話才剛落音,頓時引起了公司一片嘩然。所有人的視線徘徊在展少昂和蕭梨落之間,一時間不清楚兩人究竟是什麼關系。
蕭梨落慌了,亂了,她丟下手中的文件,迅速向公司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