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園。
雎園便是趙慕寒與冷卿言的居所。靠近屋子的一角植有一株桃花。便是去年趙慕寒領著她來換衣服時看見的那株。雎園內十分雅靜,遠離喧囂,只聞得鳥鳴啾啾,仿若世外、桃源。卿言站在院中看著,仿佛又看到了去年的影蹤。卿言聳聳肩頭。「我們去找大嫂。」
「好哇,好哇。」環翠道,「可以和大夫人一起聊聊天什麼的。」
司馬秋紋與兒子一同住在夕園。
夕園景觀和雎園截然不同,園內桃李爭春,春花爛漫,枝杈縱橫,花樹繁茂。走入夕園的時候司馬秋紋正對著外面的春色刺繡錦帕。遠遠地見卿言走過來,便隔著窗子和她說起話來。
「弟妹今天怎麼有空閑?」秋紋溫婉的笑。
「是呀,所以才來大嫂這邊看看。凌兒又出去玩了嗎?」
「一大早便央著女乃媽同他去看街頭雜耍。我奈何不了他,也只好隨著他去。」秋紋邊說邊停下手中活計,「弟妹快些進來,隔著個窗子說話,心里倒是怪別扭的。」
卿言遂同環翠一同進屋,走進屋內,好奇的湊到秋紋近旁︰「大嫂,這麼好興致,在繡什麼?」
「原本是想繡一個香囊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光景怕是用不著了,便想還是改繡一條帕子的好。自己用著也順手些。」秋紋清澈的眸子劃過淡淡悵惘。卿言看了,喉頭也微微哽咽起來。
「大嫂,你可是思念大哥了?」
「常常想。」微微嘆口氣。秋紋頹然放下手中的針線,「有時候我有一種錯覺,好像慕楓還在我身邊。他只是失蹤了,並沒有葬身沙場。可是有時候想著想著心都要痛起來。他怎麼不回來呢?難道他不知道我和凌兒會永遠在這里等他嗎?」
卿言在一旁听著,早已是哽咽的泣不成聲,反倒是秋紋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經過了一年時間的積澱,我反倒習慣了。其實,他在不在我身邊又有什麼關系呢?他的心永遠和他的靈魂卻永遠都會守在我和凌兒身邊,這對我和凌兒來說便已足夠。」
秋紋溫婉一笑道︰「珍惜你眼前的幸福吧。慕寒的心始終是在乎你的。我雖然不知你們之間有什麼故事。但我可以從慕寒看你的眼神中看的出來,他非常在乎你。你和他只要學會忘記過往的一切,學會彼此包容。一定會成為非常幸福的一對。」
是嗎?卿言扯唇微笑。可是想要遺忘過往又談何容易?
「還是不要提他了。大嫂,你告訴我,你和大哥是怎麼認識的?」玉煙好奇的問道。
「怎麼認識的?」秋紋雙腮漸紅,陷入回憶中︰「我和他同現在大多數人一樣,是在慕王府舉辦的牡丹花會上認識的,這算是我和他第一次見面,不過彼此印象並不深刻。僅僅是點頭之交。要說起和他真正相識,那還須從一次偶遇說起……」
卿言認真的听著秋紋的敘述,不由得也陷入了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