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事都已成過去。現在玉煙已為人妻,實不該再將前塵往事再提將出來。」
「卿言。」政少洵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事。鄭重其事道︰「我所以提及往事,是因為我想要告訴你。你若過的不如意,可隨時回來找我。」他頓了頓,接著道︰「我等你」他誠摯的眸子看著她。
「表哥!」卿言大吃一驚。抬眼便看見政少洵認真的眼楮。她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洵表哥竟然真的將以往的戲言當了真。
「卿言,我是認真的。」
「可是可是」卿言慌亂的搖著頭,心中一片慌亂。「可是,卿言已為人婦了呀」
「那有什麼不同嗎?」政少洵反問。「你在我心中仍然是以前那個卿言呀.」
「卿言,你告訴我。你過得幸福嗎?」
「這于表哥來說很重要嗎?」卿言迷惑。
「是。」
「那幸福如何?不幸福又會如何?」
「若你幸福,我便忍淚祝福你與趙慕寒。若是趙慕寒待你刻薄,表哥便帶你遠走高飛。」政少洵握住卿言的手說道。
「啊——」卿言忍不住驚叫出聲。
私奔!卿言腦海中首先浮現這個字眼。玉瓶與歐陽熙便是在這樣相似的心境下選擇逃離的罷。她迷惑的看著一臉堅毅的政少洵,心中雖有感動,但卻並無摻雜半絲感情。她並不愛他。至少不若他陷得那麼深。
她心中從來沒有想要逃離趙慕寒的想法,一絲一毫都沒有。
她轉向政少洵,想著該怎麼開口告訴他她從無與他私奔的想法。正待開口,一個冰冷的聲音硬生生插入他們的談話。
「你不會有機會的!」
她轉過頭去。便見趙慕寒一雙冰冷的寒眸似化作銳利的箭般射向她和政少洵。她不由得瑟縮了下。
一旁的政少洵見狀,以為卿言懼怕趙慕寒由來已久,不由得也似添了膽氣,挑釁的直視趙慕寒的一雙寒眸,反詰道︰「你又怎知我沒有機會?你若是待卿言刻薄,又憑什麼說我沒有機會?」
摟住卿言縴腰的手不由得收緊,趙慕寒的寒眸化作無數利劍向政少洵疾射而去。他並不理會政少洵的的話語。低下頭去詢問卿言,聲音緊繃而隱忍,似從牙縫泄露而出一般︰「你,告訴他,你可幸福?」
他捏在她腰月復的大手不意識的收緊力道,疼得她雙眉顰籠,抬起頭來看他,他的面龐一片平靜,但在平靜之外似有隱忍著無形的怒氣。她幸福嗎?她自問。正思襯間,腰間又是一陣疼痛,她詫異的抬起頭來看他,他的眸中似有一絲緊張及怒氣一閃而逝。待再仔細看,卻只在他眸中看到一片平靜。
可是她的錯覺?他真的是在乎自己的嗎?
不由自主的,水眸轉向政少洵,鄭重道︰「表哥,慕寒待我很好,我很幸福」
政少洵似是很不甘心,抬眼看了趙慕寒一眼︰「卿言。你不要顧忌他。你告訴我,你可是真的幸福?你一定要真心的告訴我。」
她聞言不由自主的轉向趙慕寒看了一眼,但趙慕寒並不看她。卿言只得獨自去面對政少洵熾熱的眼眸︰「表哥,卿言的確言之所衷,我的確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我很幸福,同時希望你能放下對我的感情,去找一個更適合你的女子。」
「你是真心?」
「恩」她坦誠迎視他的審度目光。
「表哥,對不起。」她低下頭,她真的從未想過,表哥對他的感情已陷得這樣深。
「卿若的事你也不介意了?」政少洵試探性的問。
聞言,趙慕寒立即轉過頭來,寒眸登時怒射向他。政少洵卻並不理會,兀自等待著玉煙的答案。
玉煙乍聞政少洵這樣直言不諱的提及卿若,心中一陣淒惶。滿目尷尬,吶吶道︰「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這麼說,你還是在意的,對嗎?」政少洵緊追不放。
卿言咬住唇,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