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了蘇錦袖。冷卿言攜著自己的貼身丫鬟環翠回到了自己的雎園。
小小的閣樓,窗子洞開著。偶爾便有湖邊的涼風穿堂而過。冷卿言傾了杯涼茶,也並未啜飲半分,只是怔怔愣愣的看著瓷白茶碗里那一抹青黃的顏色。茶香燻人,繚繞的煙霧亦是帶著那一點的香氣。
忽而,手臂輕輕抖了一下。茶杯中的液體傾出來,灑了一手。
旁邊的環翠見狀,忙拾起帕子將桌上的水漬擦干淨。疑惑的看著仍是神游太虛的冷卿言。小姐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日里雖然也是郁郁寡歡的,卻也不曾向今日這般反常。
「小姐!小姐?」環翠禁不住出聲喚她。
卿言回神,看著眼前環翠俏生生的一張笑臉。
「怎麼了,環翠。」
「回神啦,小姐。你看,這杯子里的茶水都被你灑出來啦。莫不是思念少爺思念的緊,連魂兒都掉了吧。」平日里冷玉煙和這些下人親切可人,所以身邊的丫鬟婆子偶爾也會和冷卿言侃笑幾句。
「死丫頭,連我都要取笑。再取笑我,索性把你配了府里的小廝去。」冷卿言與環翠調笑著,邊起身到閣樓窗子邊橫著的書桌走去。
取出宣紙,拿起旁邊的墨石剛要在硯里磨墨,便被環翠將墨石搶了過去。「小姐,這等活計,還是留給小的吧。」
冷卿言也不與執著。水眸循著洞開的軒窗掃了過去。正是盛夏時節,湖中的白蓮開的正盛。陣陣沁人心脾的冷香隨著風兒竄入鼻子,惹人一陣燻醉。索性取出另一台硯石來,將朱墨也研了起來。今日風情正盛,不如就將眼前美景作入畫中吧。
捻起寬大的水袖,沾了沾環翠新研的墨汁,執筆落畫。
清墨沾染著新鮮的墨香,一筆又一筆,在潔白的宣紙上舒展開來。看似柔軟的荷枝帶著堅韌的力度直指蒼天,那一槍不染塵垢的荷蓮,潔白出塵,帶著不容人質疑的聖潔姿態,迎風招展,逆風聞香。
環翠放下墨石,瞥眼過來看著冷卿言筆下生花。禁不住一聲一聲的贊嘆開來。
「小姐啊小姐。你真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女啊。你瞧瞧,你瞧瞧。這個荷花畫的多漂亮啊,跟真的似的。小姐,我也要跟你學。」
「好哇。」終于畫完最後一筆,冷卿言撂筆。對著環翠,「你這丫頭不半途而廢的話,我就收你這個徒弟了。」
環翠靈活的眼珠子轉了一轉,傾身而拜︰「師傅在上,受小女子一拜。」
「徒兒請起!」冷卿言也有模有樣的擺起了老學究的架勢。「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褥子可教是什麼意思?」環翠畢竟是一個小丫鬟,又不似冷卿言是書香門第,總是不喑學識的。
「這個嘛,孺子可教的意思是……」冷卿言斟酌著用詞,怎麼解釋才能通俗易懂呢?
「意思是……」
「是什麼意思嘛,小姐。」環翠倒是耐不住性子了,忍不住追問著。
「孺子可教的意思就是你有培養的前途。」
一個清朗的男人聲音似乎帶著一陣清風似的溜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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