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翠的幾句話早已是將蘇錦袖氣的渾身糠篩一般,卻仍是維持著面上的和、平與冷卿言道︰「姐姐,錦袖今日若是言語上少有得罪,還望姐姐見諒才好。姐姐身子虛。還是莫要見風,到屋子里好好的休息為好。錦袖身上不適,就少陪姐姐了。」話罷,便是與冷香一起福了身,急急的離去了。
見蘇錦袖氣急敗壞的離去,環翠笑道︰「小姐,不必同這般的小人計較。若然為這般小人氣壞了身子,那可就劃不來了。」
「我很好。」
知道環翠憂心著自己的身子,冷卿言微微的扯出了一抹笑意。
視線不自覺又朝著趙慕寒的方向迢遞過去。
趙慕寒在蘇錦袖和冷卿言一直明爭暗斗之時,一直遠遠的看著。不曾靠近,也不曾遠離。幽黑的眸子讀不出情緒,深深的與冷卿言的視線教纏。
冷卿言心下一凜,急忙躲開了視線。
「環翠,我們進屋去吧。我乏的厲害……」
「好好好,小姐。仔細風吹著了。」
環翠急忙扶著冷卿言進得屋子里去了。趙慕寒看著冷卿言離去的背影,說不出心里什麼滋味,五味雜陳,難辨喜悲。
心頭的悲愴和荒涼如荒草一般瘋長,在心里蔓延成片,狠狠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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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風亭。
一壇接一壇的酒被趙慕寒灌入月復中,清涼的酒液入喉,火辣辣的刺激卻難以泯滅心頭糾纏的疼痛之感。秋風灌亭而入,襲得趙慕寒長發飛舞,衣衫獵獵。
一杯復一杯。
卻仍是澆不消胸中的塊壘。
趙慕寒不多時已是醉眼迷蒙。
大風糾纏中,踏歌而唱。
蘇錦袖剛剛給老夫人請了晚安,路過听風亭,便是見著了這般的場景。
「蘇小姐,是二少爺……」
蘇錦袖和冷香拾階而上。趙慕寒已是醉的朦朦朧朧。視線所及,是一個著藍衫的女子漸漸的步入了眼簾。
卿言……卿言……
只有卿言,最愛藍衫!
「卿言……卿言……」
蘇錦袖冷笑,上前捏住桌上被擲在一旁的酒杯。知道趙慕寒已是醉的懵懵的了,不由得也是露出了自己真實的性子。轉眼看了一眼趴睡在石桌上的趙慕寒。眼中頗有玩味︰「趙慕寒,知道的清楚你是對冷卿言情有獨鐘。不知道的,你那心尖般的冷卿言可便是又多了一條善妒的罪過!」
自以為情深意重,到底還不是被她這個蹩腳的第三者,給弄得夫妻反目,幾近和離麼?
眼底清冷,對這個和冷卿言明爭暗奪的趙慕寒卻是半絲情愫都無!
「小姐,二少爺怎麼辦?」
冷香焦急的看著蘇錦袖。蘇錦袖心頭一轉,「抬到我的院子去……」
冷香明顯的一怔。這……這似乎不合禮數啊。遲疑的目光看向蘇錦袖,蘇錦袖眼中冷芒一惻,立即唬的冷香不敢再多言,立時便是照著蘇錦袖的吩咐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