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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內一道強烈的光照射了進來.我下意識的捂住了眼楮.透過手指的縫隙.微微的睜開了眼楮卻看見了笑靨如花的如貴妃.
我淡淡的一笑.攏了一上的家常衣裳.昨日那身鳳袍已經被月兌了下來.想想怕是以後也穿不了了.
「如貴妃隨便坐.本宮就不招呼了.」我端起了白玉茶盞.淡淡的說道.
如貴妃環視了一眼殿內.緩緩的坐在了交椅上.嘴角輕揚︰「皇後娘娘這宮里怎麼這樣的安靜了.」
「你來就是想問這些的嗎.還是.來看本宮有多麼的落魄.」我瞥了一眼如貴妃.嘴角一抹譏諷的笑.
如貴妃低首擺弄著護甲.笑意吟吟︰「兩者都是.你比我年輕這麼多.你雖成了皇後.可這宮里的風風雨雨你經歷的可沒有我多.」
「皇後.是不是你殺的.」我抬起了眼瞭.冷不丁的問道.
如貴妃微微的一怔.捂嘴輕笑了一聲.並沒有言語.而是淡淡的開口道︰「皇後娘娘就在這景仁宮里慢慢的老死吧.你永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如貴妃從頭上取下來了一個白玉簪子.遲疑的道︰「皇上的脾性我是最了解的.他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女子動真感情.即使他很寵幸那個女子.只要是觸怒了他的威嚴……」
「啪」一聲.如貴妃冷笑一聲將手上的白玉簪子折斷.清脆的聲音掩蓋不住嘴角的譏諷.殷紅的嘴唇輕輕的蠕動著.
「景仁宮真是個好地方.本宮喜歡這樣的清靜.可以安穩的睡個好覺.如貴妃害過這麼多的人.不知道夜間還能否安心的入眠.」我淡淡的說道.眼楮瞥了一眼窗外.
如貴妃扶了一把頭上的簪子.輕笑了一聲.我靜靜的起身道︰「如貴妃.本宮要休息了.」
如貴妃淡淡的「哦」了一聲.起身走了兩步.忽的想想起來什麼似的道︰「對了.還沒有告訴皇後娘娘.七阿哥.您是沒有資格撫養了.」
如貴妃一聲輕盈的笑抬腳離去.我微微一愣神跌坐在了椅子上.如貴妃剛走到門口.殿門大開.永琰一身明黃的踏進了殿內.蹙眉驚訝的道︰「你怎麼在這.」
如貴妃嫣然一笑.欠了欠身子道︰「回皇上.臣妾來給皇後請安.」
永琰淡淡的擺手.如貴妃點了點頭消失在永琰的身後.一抹嫣紅的身影看著格外的刺眼.
永琰緩緩的走進了殿中.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永琰詫異的看著一臉平靜的我︰「玉玦.你為何不對朕行禮.」
我嘴角輕揚.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半晌才開口︰「臣妾過去所尊敬是皇上是位明君.而不是現在是非不分听信讒言的你.」
我字字鏗鏘有力.永琰驚訝的怔了怔.聲音里透著慍色︰「朕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不與你計較.你真是令朕太過的失望.」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臣妾怕是不止一次讓皇上失望了吧.」
永琰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朕倒是希望你坦誠與朕相待.或許朕會輕饒了你.」
原來.他不相信我的.至今為止.他依然認為是我所為.
「臣妾沒有做過.皇上.您並未親眼所見臣妾殺了章太醫.皇上為什麼不肯相信臣妾.」我冷冷的說道.臉色一點點的沉下去.
永琰端起了白玉茶盞.吹出了一口涼氣.「如果是听他人說.朕必然是不信.可是朕就眼睜睜的看著章太醫死在你的面前.朕心里也很疑惑.不是你所為為何是這麼的巧合.」
殿中寂靜了良久.宣銅香爐里緩緩的冒出了一縷青煙.檐下偶爾可以听見鳥兒清脆的叫聲.心里不免「咯 「一聲.
「所以.皇上.打算怎麼處置臣妾.是殺了臣妾.還是廢入冷宮.」我攏了一下鬢邊的碎發.聲音響亮的問著.
永琰默不作聲的打量了我一眼.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嘴角一絲笑意︰「朕不會殺了你.往日的情分還在.」
最刺耳的那幾個字便是「往日的情分」.這幾個字.不知永琰他對著多少個妃嬪說過.然後冷冰冰的將其置入冷宮.永不見天日.
在宮里的起起落落.面對這樣的一刻.我突然覺得習慣了.
「只是.朕決定將七阿哥交給榮妃撫養.榮妃的品行你很了解.你應該會放心的.」永琰像是說出一句很平常的話一樣.聲音里毫無一絲的情感.仿佛我與綿忯只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雙手猛的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順勢落在了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一片片的碎開來.其中的一片碎片甚至濺到了我的身上.
「皇上這不是想要臣妾的命嗎.」我猛地起身問道.空曠的殿中回響著聲音.
鄂羅里緊張的捏了一把汗.悄悄的對著我示意搖頭.我根本不做理會.即使是看到了永琰額頭上暴露的青筋.他冷冷的張口吐出了幾個字︰「朕已經決定了.」
我無力的癱坐在榻上.門口傳來氣促的敲門上.柳貴人漲紅著臉走了進來.一身耀眼的鵝黃色衣裳.掩蓋不住臉上的焦急之色.
「皇上開恩.皇上開恩……」柳貴人聲淚俱下的跪在了殿中.從中間一直跪爬到了永琰的腳邊.
「你這是干什麼.」永琰詫異的喝問.
柳貴人用袖子擦去了臉上的汗水.哽咽的道︰「皇上饒恕皇後娘娘吧.皇後娘娘怎麼會是殺人凶手.皇上明察.」
我呆呆的看著柳貴人聲嘶力竭的說著.心里一陣的酸楚.大難來臨之時.只有她還會為我求情.「柳貴人.你不用求皇上了.皇上已經為我定了罪.」
柳貴人驚訝的用手帕捂住了嘴.磕頭道︰「皇上.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就寬恕了娘娘吧.臣妾願意跪到皇上原諒娘娘為止.」
柳貴人一臉的堅定.一副不達目的就不罷休的樣子.永琰冷冷的起身道︰「那就在這跪著吧.朕是否應該懷疑你們是同黨.」
柳貴人攥緊了手掌.將手帕緊緊的捏在了手里.緩緩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