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他很容易就能放下,可就是有些事情他怎麼也放不開,就如同她的這支發簪,當初在醫院時他沒扔掉,而現在,在他準備好了將它還給顧悅的時候,他最終還是沒有舍得。舒駑襻
她不是他的,他很明白。
轉頭朝著她離開的門口望去,心里的波瀾一陣接著一陣的漣漪開來。
馬蒂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哈文怔怔的看著門口,她低低的嘆了一聲就準備轉身離開,而哈文卻叫住了她,說道︰「備車。」
馬蒂頓了頓,立即點頭答應。
很快,哈文的車就到了霍德的住處,霍德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見哈文過來也只是掀開眼楮瞥了他一眼。
「叔叔。」哈文開口,聲音淡的如同水一般。
霍德勾起唇角側眼看著他,等待著哈文接下去的話。
「我把一半的生意都讓給你,你放了顧悅和溫致雅。」
「哦?」霍德倒是驚了一下,伸手撐起身來看向哈文,「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肯放棄一半的生意!」
哈文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看著霍德,毫不畏懼,「如果覺得不行那就算了。」
「當然行!」霍德笑,他端起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隨後又朝著身後招了招手,一個高大的保鏢走上前來,霍德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那保鏢說了聲是就離開了。
霍德為哈文倒了一杯酒,而哈文卻是沒有接,他只是轉了個身往前去,一邊走,他一邊說道︰「明日我就回美國了。」
霍德點頭,他看著哈文遠去的背影嘴角邊的笑漸漸淡下,他抬起酒杯搖晃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顧悅回到家里的時候爸爸就在門口,見到顧悅從出租車上下來,他趕緊拿起一旁的拐杖從輪椅上下來一瘸一拐的朝她走來,「悅悅啊,你這是去哪了,爸爸可是擔心死了!」
「我沒事,只是出去逛了逛。」顧悅安慰著他,腦子里全是剛才馬蒂所說的話。
不過晚飯的時候溫致雅竟是回來了,顧悅此刻正是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見到溫致雅她拿在手中的筷子也「啪嗒!」一聲掉落了下去,猛地起身,她朝著溫致雅撲去一把將他緊緊抱住!
眼眶中滾燙的液體順著臉頰落了下去,顧悅總覺得這一切都好不真實,可又那麼現實。
溫致雅伸手將顧悅抱住,長出了胡子的下巴扎的顧悅有些微疼,「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悅悅。」
一句我回來了,哭的顧悅不成模樣。
吃了頓團圓飯,顧悅也知道溫致雅這幾天睡的也不安穩便讓他早早的梳洗了一番上床睡覺,看著他的睡顏顧悅的思緒卻又飄到了哈文那邊,也不知道哈文是怎樣讓霍德住手的,想著想著,顧悅的困意就襲了上來,她躺在溫致雅的身側伸手攬住他的腰,而溫致雅也似乎沒有睡著一般轉過身來將顧悅拉近懷里。
他的身上依舊是那種好聞的味道,他的胸膛依舊是溫暖舒適的,顧悅微微的笑著,緩緩閉上眼楮。
第二日一大早,顧悅的心里還是有些不安穩,硬是叫了輛車去了哈文的住處,可是到了那里顧悅就傻掉了,門口的保鏢都已經不見了,大門里頭空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
站在那里一會兒,有路過的人告訴她,這家人已經離開了。
顧悅木然的點了點頭,再次看向那座房子,他走了,哈文已經走了。
「顧悅,哈文對你的心難道你不清楚麼?」驀地,馬蒂說的那句話在顧悅的腦中響起,顧悅後退了一步,看著腳前的地面她一步步的朝前去。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她與哈文終究是不可能的,她愛致雅,她愛肚子里的寶寶,而對哈文的那句謝謝,也只能永遠埋在心底了。
「哧……」的一聲響,身旁的一輛跑車停了下來,車窗拉下,露出霍德的那張臉,他依舊帶著金絲邊的眼鏡,儒雅氣質的讓她討厭。
不想理會他,只不過霍德卻是非常有興致的開著慢車跟在她身旁。
「我那佷子也是個痴情種,如果是我的話,我可不會管你到底喜歡誰,搶到手里才是真的。真是可悲,他為了躲開你一大清早就離開了。」
顧悅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霍德笑著,「真是不明白,你一個結婚了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吸引哈文的。」霍德笑得狂妄,他突然一加油門往前沖去,留下一大片汽車尾氣,顧悅趕緊抬手捂住口鼻,連連躲開。
心里有些酸澀,那是對于哈文的歉疚,她知道哈文和霍德關系不怎樣,現在霍德放過了致雅,那哈文肯定是做出了什麼霍德滿意的條件來,她想問問他,只不過現在她根本沒地方問了。
生活又恢復了以前的平靜,溫致雅擺月兌了毒品這件事情精神也恢復了很多,爸爸的身體好的很快,顧悅時而去沁竹園呆會兒,時而又去公司里坐會兒,莉雅在公司做的很不錯,夏哲總是會過去看看她,雖然他不說,可是顧悅總感覺夏哲對于莉雅是不同的。這些事情顧悅不去摻和,讓他們自己去發展。
待產的日子很難熬,這個月里顧悅吃的比以前更多了些,量了重,又上升了很多。
日復一日的又迎來了新的一年,一月,時間真快,晃眼顧悅的肚子也有八個月了。
這日顧悅剛從沁竹園出來一個陌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本不想接,可想想或許是認識的人顧悅便接了起來。
只不過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的是打電話過來的人竟然是姚琴琴!
對于姚琴琴,她也許久沒有見到了,本來還以為她就這麼自動的消失了,只是沒想到的是,今日卻接到了她的電話。
「什麼事情?」顧悅直接的問,而姚琴琴那頭卻是停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顧悅,我想見你一面,在聚朋茶室。」
「沒必要。」顧悅直截了當的拒絕,絲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