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沒有惡意的。舒僾」姚琴琴說的急,這時候的她和平時差了好多,讓顧悅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想了很久也算是想通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只是我想在我走的時候再和你聊聊。」她的話語中帶著懇求的意味,這讓顧悅心頭一軟,便不知怎麼的就答應了下來。
聚朋茶館里很清靜,顧悅到的很準時,這家店開的也比較隱蔽,尋到了姚琴琴說的位置,顧悅就瞧見了帶著一副大墨鏡的姚琴琴,她端著手中的茶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感覺身前有身影一晃,她趕緊抬起頭來,見到是顧悅,她伸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道︰「坐。」
顧悅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下了身。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服務員為顧悅倒了一杯清茶放在面前,顧悅謝了一聲,不過也沒動,懷孕期是盡量不要喝茶的,她愛肚子里的寶寶,所以即使這茶再淡她也不喝。
「說吧,找我來到底什麼事情,如果是想求我把致雅讓給你或者什麼的,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偉大,我需要丈夫,而我肚子里的寶寶也需要爸爸。」顧悅也沒有激動什麼的,說的很平靜,她看著面前的姚琴琴,那股沖鼻的脂粉味讓她有些不適,但依舊是扯著微微的笑容。
姚琴琴隔著墨鏡看顧悅,讓顧悅看不清她的眼神。過了會兒,姚琴琴開口,說道︰「今天我不是想讓你離開溫致雅,離那次酒吧的事情我也想過了,我和致雅真的不可能了,他的心里沒有我,他的眼里也沒有我,溫媽媽怒罵過我,連蕭簡都說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許我真的錯了,我一直不肯死心的以為只要我回來,致雅就會回到我身邊的,可是我真的錯了,他有你了,不會再愛我了。」
「對,他不會再愛你,所以你死心吧。」顧悅開口,她說的無情,卻也真心想讓姚琴琴醒悟。
清煙裊裊,茶香飄散在整個茶室之中,姚琴琴抿了一口茶,嘴角的淺笑如同風中殘破的花朵︰「我的愛情就如同飛蛾撲火,不知死活,我想我真的沒有辦法祝你們幸福。」
顧悅平靜的看著她,送與她一抹淡笑,「好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不想在這里多留,顧悅說了聲,就拿起包來準備離開。
姚琴琴沒有拉住她,只是見她起身的時候臉上突然浮過一絲慌張,「顧悅,你就不怕我再去搶致雅麼!」
「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可以試試。」顧悅回給她一個笑容頭也不回的離去,而姚琴琴卻在這時候猛的站起身來,看向不遠處角落中坐著的一個女人,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捏起,眼淚「撲簌簌」的就往下落去,「別怪我,你別怪我,我只是想不通,想不通致雅明明就是我的,為什麼偏偏他就不到我身邊來……」淚水肆意,打濕了姚琴琴的整張面容。
顧悅出了聚朋茶館就朝前走去,這里比較偏,不過走出這個小巷子後外面就有出租車,顧悅朝前走了沒多久就听聞身後有議論聲,上次夜色酒吧外的事情讓她依舊有些心有余悸,趕緊加快腳步朝前走,而就快要走出小巷子的時候後面突然有人沖了上來,那麼那麼快的瞬間,那人一把搶過顧悅的包,然而讓顧悅沒有想到的是,那人搶了包,又突然轉過來一把揚起顧悅的包朝著她的肚子上砸去!
「啊!」顧悅吃痛,只不過還沒有讓她痛呼完後頭又一個男人沖了上前,在顧悅的身上用力的推了一把!
畢竟是個女子,那麼大的力顧悅根本就抵擋不了,前頭就是階梯,這股巨大的力量將顧悅猛的推在地上,力的作用讓顧悅從樓梯上滾落了下去,階梯不多,可就像是受盡了十八層地獄的酷刑,顧悅痛的連氣都喘不出來,身下滾燙滾燙的液體在不斷的朝著外頭涌出來,眼淚像是瘋了,那麼疼的感覺像是要將顧悅撕爛了一般,渾身像是被毒蛇纏緊狠咬著,她張嘴,听聞不遠處傳來的尖叫聲她抖索著的手朝著那個方向伸去,淚水混著臉上傷口中流出的血一同滴落下去,此時此刻,顧悅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去醫院,去醫院!可是,她好疼,疼的連動都動彈不得,張開的嘴只能發出低微的「啊啊」聲!
「悅悅!悅悅!」瘋狂而恐懼的吼聲,這聲音刺進顧悅的耳中,在讓顧悅想要辨別發生方向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自己的耳邊,「別怕,別怕,我叫救護車,我叫救護車,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顧悅渾身冷汗,面色死灰,她用盡最大的力氣抓住身旁的人,「寶寶」那兩個字混著說不盡的情感而出。疼痛快讓顧悅失去意識,只有淚水瘋了一樣的從她的眼眶里沖出來。
「悅悅,別有事,別有事啊悅悅!」身旁的人嚎啕大哭起來,他拍了拍顧悅的臉頰,想去將她搖醒,可是雙手踫上顧悅的肩膀又不敢亂搖,「別睡,我馬上通知溫致雅,你別睡好不好,悅悅我求你,你別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你啊!」
顧悅听著,只是身體開始飄忽,她的靈魂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外拉著一般,虛弱的掀開眼來看向面前的人,她多想去抬手擦掉他的淚水,「敏舒,你告訴我,我的寶寶沒事,她沒事對麼?」只不過這一句話,也只能在顧悅的心里說了。
救護車是什麼時候來的,她是什麼時候進手術室的,顧悅都迷迷糊糊的不清楚了,只感覺到四周圍滿了醫生,上頭的燈光刺眼的厲害,身上很不舒服,卻是沒有一丁點的疼痛,意識很模糊,只听著一個護士大叫了一聲,說道︰「不好了!溫太太大出血了!」
「快!快止血!馬上通知溫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