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情的呢喃,炙熱的氣息,將楚清最後零星的抵觸擊潰,她閉上眼眸,仿若置于虛幻的夢境里。舒駑襻
他說,他愛她!沒听錯嗎?
他歷來孤傲,冷情,心底藏有摯愛的女子,可此刻第一次從他嘴里說出愛那個字,如此震撼人心!
一直以來,她愛的那般艱辛,卑微,彷徨,就當萬念俱灰地要放棄之時,他親口對她許下愛的諾言!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听清!」楚清心中好似有萬馬奔騰,伸手擋下他覆過來的唇,她深深地凝著他,不自覺濕了眼眶彗。
「我愛你!清兒。」慕容熠塵溫潤一笑,微微頷首,薄唇壓下去,將那一句話直接渡入她檀口之中。
「唔……」一道強烈的電流竄過四肢百骸,楚清愕地瞪大明眸,總算听的真真切切,還感受地如此徹骨。
但對于他邪惡的講述方式,是又羞又怒鼓。
她臉頰滾燙似岩漿,低聲嬌喘著,「壞蛋,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就不能正兒八經地說出來,以此滿足她小小的虛榮心?
「還沒听清?」慕容熠塵念念不舍地松開懷里的溫香軟玉,微眯起眸子,滿是興味地凝著她。
「沒有!沒有!我耳朵不好使,一個字都沒听見!」楚清不依不饒地撅嘴,憶起她曾對他說那三個字時,氣氛可是極好。
而她,等著那三個字,等的都望穿秋水,才姍姍來遲。
「沒關系!耳朵不好使,我可以用行動證明!」慕容熠塵眼中笑意愈深,不做多想,手臂搭上她如柳的縴腰,繼而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楚清驚得勾上他的脖子,很廢話的問了句,只覺得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不已。
「做有意義的事!」慕容熠塵正經地說道,一雙黑眸沾染著晦暗之色,出賣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有意義的事?楚清听的雲里霧里,蹙眉思量著他話中含義,憶起方才會錯意,只覺得羞憤不已。
慕容熠塵徑直走近寬大柔軟的床榻,紫色的幔帳被窗外的風微微帶起,舞動著優美的弧度。
他將女子輕柔地放置于床上,也不繼續下一本動作,只是坐在床沿,黑眸深深地絞著她,一瞬不瞬,似是要補上幾日來所有的思念。
楚清被那灼熱而充滿愛意的視線攪得渾身不適,憋屈了許久她道,「別看了!不好看!」羞得側過臉,三千銀絲逶迤在軟枕上,日光下別有一番風情。
慕容熠塵不語,唇角彎起一抹寵溺的弧度,繼而開始去解女子羅裙上的細帶。
「塵!」楚清豁然抬眸,驚惶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他不會是想?可她如今這副鬼樣子,只會帶給他不好的回憶。
女人,往往喜歡將最美的一瞬留給深愛的男人,楚清也僑情的很,不例外。
慕容熠塵裹住她微涼的小手,低聲道,「膝蓋還在痛吧?我給你揉揉!」一席話,透著絲絲落寞。
「恩!」楚清心底暖意融融,輕點頭答允下來,不再局促,而是目光痴戀地凝著他。
慕容熠塵得到許可,方敢動作,他動作嫻熟地掀開她的裙子,撩起褲管,女子修長的腿上,膝蓋處,一灘淤痕觸目驚心。
他手指微顫地覆了上去,「對不起,清兒,昨日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他懊悔不已地說著,不敢想象,那一刻,孤立無援,身處刀鋒地被他丟下,該有多難過!
「慕容熠塵,從今往後,都不準棄我!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楚清一股酸楚涌上心頭,孩子氣的話,透著女人慣有的不安定感。
「好,好,好!永遠都不棄你,我的清兒。」慕容熠塵被她嬌嗔的樣子攪地心緒大動,連連許下一輩子的諾言。
室內陷入悠長的寧靜,兩人都未說話,只是目光緊緊地交融著,不肯分離片刻。
慕容熠塵手法嫻熟,幾經按揉下,再涂抹上清涼的藥膏,楚清的膝蓋半點痛感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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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慵懶地躺在床上享受男人特殊的待遇,小臉上洋溢的皆是幸福的神色,「塵……」
「恩??」慕容熠塵將藥瓶蓋好,目光盡數落在她身上,「清兒想說什麼?」
「沒事!就想喊你一下。」楚清坦然回道,任何話都不需要說,只是平平淡淡地喊他,就覺得滿足極了。
「傻丫頭!」慕容熠塵唇角彎起一抹淺弧,幽深的瞳孔里流轉的是萬般愛憐,「是不是想說道謝的話?」
「嗯……」楚清軟糯地應答,不錯,她想謝謝他,謝謝他不嫌棄她的容貌,還一如既往地愛著她。
「誠意不夠!」慕容熠塵微擰劍眉,言下之意,是不肯輕易收下謝詞。
「那你要怎麼樣?」楚清嗔怪地嘟著紅唇,晶亮的眸子調皮地轉動,欲探出他的目的。
「要你的人!」慕容熠塵毫不遮掩地將欲.望道出,火速月兌下長靴翻身上.床,將健碩的身子壓了下去。
楚清雙手抵住他健碩結實的胸膛,明眸里閃過慌亂的神色,「不行,不能,現在是白天!」蹩腳的理由讓人忍俊不禁。
「白天怎麼了?誰規定白天不能做那事。」慕容熠塵霸道無理地駁她的話,衣袖一揮,將楠木窗戶得密不透風,紫色幔帳也逶迤于地。
室內光線瞬間暗了一分,紗帳搖曳,流蘇飛舞,為兩人更添幾分曖昧的情緒。
慕容熠塵並不急著掠奪身下女子的美好,他神色微凝,傾身湊上去耳語,「清兒,我要你,很想要你,不許拒絕。」
「可我……」楚清為難地蹙眉,一臉茫然,無措。她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他是要親身證明,他不嫌棄她的丑,愛她每一寸。
「噓!將自己交給我,別怕,清兒。」慕容熠塵修長的手指覆上她囁嚅的紅唇,而後試著探入,那邪惡的動作讓他眸低瞬間沾染上晦暗的神色。
楚清渾身一激,有些薄怒地嗔怪,「壞蛋!」半推半就,默許他行凶。
「還有更壞的!清兒得習慣才好。」慕容熠塵勾了勾唇,一抹邪笑漾開來,繼而身體力行,飛快挑開她腰間的玉帶。
楚清心跳如雷,小月復猛然竄出一股羞人的燥熱,憶起曾經與他數次的纏綿,耳根紅的如同煮沸的蝦米。
「瘦成這樣,手感差極了!」慕容熠塵面具下的臉容浮現不悅的神色,大手罩住她胸前的綿軟說道。
楚清聞言,氣的牙齒打架,「就知道你嫌棄我!哼。」小手環住酥胸不讓他得逞,她亦是知道他話中滲著疼惜、責備、無奈。
慕容熠塵輕笑一聲,伸手揶揄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以後我負責照顧它茁壯成長!畢竟終生受惠的將是我!好不好?」
「壞蛋!你別說了。」楚清羞得無地自容,索性抱起枕頭將臉遮住。每當兩人繾綣糾纏,他邪惡的言詞總能將她激得瀕臨崩潰。
「好,不說不說,現下該做了。」慕容熠塵言畢,俯身就欺上她嬌女敕的唇,繼而一番激狂的吻吮,灼熱不可擋。
「唔……恩,塵。」楚清愕然瞪大清澈的眸子,反抗不得,只能被迫承受他粗蠻的侵奪。
他的唇薄而性感,微涼的溫度,散發著淡淡的青檀氣息,美好地令人無限沉醉,他吻著她,不同往日的溫情似水,略顯霸道、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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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她嬌喘連連,身子薄顫著,沉入他給予的無限激.情里。
「清兒……我的清兒是最美的,乖,放松些,將自己交給我。」慕容熠塵咬著她敏感的耳垂低喃著,那如火的溫度好似岩漿,要將她吞沒。
他大手也沒閑置,極為眷顧她嬌小玲瓏的一對酥胸,費盡心思地著,希望她放下所有的戒備,完完整整地與他融合。
楚清終究過不去心底的那一道坎,他那麼完美,就怕會褻瀆他,不敢直視那炙熱的黑眸,將頭偏過去,深深埋入軟枕里。
怎麼也不肯讓他親吻她丑陋的臉。
慕容熠塵無奈地嘆息一聲,微眯起眸子,不做多想,他蠻橫地抽掉軟枕,撿起地上的玉帶,三兩下將她的手綁在床欄處。
「塵!你做什麼?」楚清無措地凝著他,心跳紊亂,不知他予以何為。印象中,床第之間,他最多只是說些曖昧的話而已。
「懲罰你的不乖!我看你現在將臉往哪里藏?」慕容熠塵端正她的小臉,將綿長的深吻印上。
「唔……」楚清懵了,對于他的特殊對待,又羞又期待,「你怎麼跟那混賬太子一個德行,有不良癖好?」
「傻丫頭,你難道不知,任何男人心底都住著一個魔鬼!」慕容熠塵朗聲而笑,大手扯下那最後的薄衫,覆上她柔美的嬌軀。
楚清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只能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的掠奪,她嘴里低吟不斷,酥媚撩人。
慕容熠塵一番極盡的愛.撫後,自顧火速褪上繁復的衣衫,那傲人的堅.挺直逼她的幽徑。
「從今往後,不準在意容貌!听見沒。」他命令地口吻說道。
「……」楚清羞愧地閉上眸子,整個人被感動地一塌糊涂。
見她不說話,慕容熠塵薄怒浮上眉梢,腰身一個大的前挺,狠狠撞進她柔美的身體里。
「啊!」楚清尖叫著出聲,仿若置于萬里雲端,飄然自若,舒坦極了。
接下來,是更加迅猛激烈的撞擊,羞人的水漬噗噗聲不絕于耳,「清兒……我愛你,我的清兒。」他揮汗如雨,給予了她極致的快.感。
兩人一場瘋狂的歡.愛,持續到夜幕悄然來臨。
最後,楚清累的猶如岸上擱淺的死魚,男人才肯松開她手腕上的束縛,「清兒,若以後再敢反抗,我只能用這法子!」
「變態!」楚清嗔怪著,酣睡過去,她睡顏寧靜,臉頰處的梨渦久久不散。
塵!我也愛你,夢里,她囈語著。
慕容熠塵一宿未眠,只是靜靜地凝著她的睡顏,也覺得萬般幸福。
翌日,天幕的朝陽破開雲層,楚清睡的酣暢,因為男人的侵奪,她渾身像是被石頭碾過,酸軟無力,連著抬胳膊的氣力都沒有。
清澈的明眸里,倒映著男人銀色的面具。
楚清被絲絲甜意縈繞,唇邊的笑容揮之不去,抬手,調皮地去撫模他下顎性感的胡茬。
「別鬧!乖。」慕容熠塵握住她不安分的手,那馨香的身體將體內原始的***勾起,的茁壯不由分說地朝前一頂。
「啊!恩……」楚清顫聲叫著,又羞又憤!可惡的男人,竟將那分.身留在她體內一宿。
「叫你別鬧了!這是懲罰。」慕容熠塵低低一笑,慵懶地闔著眼眸,淺嘗輒止地挑弄她。
「痛死了!」楚清委屈地嗚咽著,小手憤怒地捶打他性感結實的胸膛。
「哪里痛?」慕容熠塵聞言,驚得豁然睜開眼眸,待看清眼前一切,整個人不禁深深怔住,忘記了言語。
「清兒!」他不可置信地喚著,一顆心澎湃而激狂,不知如何用言語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女子清澈明亮的瞳孔,燦若繁星,柳眉下,縴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女敕欲滴,如瀑的青絲太過光澤瑩潤,暈染著淡淡的墨藍,盡數逶迤在軟枕上,映襯得那絕世容顏越發懾人心神!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原本左臉處的暗紅胎記也消失殆盡,無瑕無疵,皎若秋月,美如瑰玉!
「怎麼了?」楚清心中忐忑地問了句,他眼神太過炙熱,還蘊藏著不明的情緒。
「清兒等著我!」慕容熠塵留下話,批了薄衫飛快下床,長臂一伸將銅鏡撈進手里,作勢遞給她,「照照看。」
楚清驚惶地躲閃,對鏡子避之不及,「我不要看!求你!」那觸目驚心的容顏,是她一輩子的噩夢,揮之不去。
「清兒,你且看看再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慕容熠塵端正她的小臉,將銅鏡對準過去。
「塵!我的臉……」楚清整個人呆住,被震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那鏡子中的女子是她嗎?是嗎?不僅僅恢復了容顏,且胎記消失,膚色愈發明媚瑩潤,活月兌月兌一個出水芙蓉的大美人!
「塵,我不是做夢吧?」楚清許久才恢復那劇烈的心跳,滿含期待的問。
「傻丫頭,詛咒解除了!」慕容熠塵平靜地說道,抬手輕輕描繪著她絕美的容顏,那傾城之貌,讓他突生一抹莫名的不安。
「嗚嗚嗚……」楚清喜極而泣,撲倒男人懷里眼淚就止不住了,「嗚嗚……是不是因為你,因為你不嫌棄我,打破了那詛咒?」
「或許是吧!別哭了,乖,一切都過去了!」慕容熠塵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慰著,幽深的眸子極盡愛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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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府,楚嫣然沐浴後,著一襲輕薄的紗衣,精心描繪一番妝容,裊裊婷婷地朝著書房走去。
慕容子喧書案上的公文堆積如山,忙的焦頭爛額,疲累不已。
此時,門被輕輕推開,一股馨香撲面而來,緩解了他腦子里的煩躁。
「子喧,我做了夜宵,你不妨停下休息一會!」楚嫣然放低姿態,賢良淑德的本性盡顯。
「進來吧!」慕容子喧對于多日來的冷漠相對,頗感愧疚,只得揮手示意妻子動作。
楚嫣然心中一喜,端莊大方邁著蓮步走近男人,香軟的身子不經意地撩撥著,「子喧!你看你太過勞累,都瘦了!」
「恩。」慕容子喧淡淡回答,推開她不安分的小手。
楚嫣然臉色微僵,鳳眸瀲灩,委屈至極,「子喧,你準備一輩子不理我嗎?那何必當初娶我?」
「嫣兒……」慕容子喧望著她,愧疚愈深。
「我知道你愛著其他女人,我不在乎,因為你那麼優秀,注定有很多女人惦記!」楚嫣然淒苦地擠出兩滴淚。
「嫣兒,對不起…….」慕容子喧無奈地皺眉,抬手去擦拭她眼角的淚珠。
楚嫣然反握住男人的手,將傲人的酥胸貼上他堅實的胸膛,「子喧……給我一個孩子,讓我好有個念想,好不好?」
「……」慕容子喧沉默不語,眸低掠過猶疑的神色。他對楚嫣然,只有恩情,沒有所謂的愛,如何孕育孩子?
「子喧……子喧,求你了。」楚嫣然軟糯地哀求著,將艷艷紅唇主動湊上男人敏感的喉結,丁香小舌刻意地展開挑.逗攻勢。
「嫣兒!」慕容子喧推櫃不得,任她索取,而此時,門外傳來靜如的喊話。
「六爺!有鬼醫的消息了!」
慕容子喧渾身一震,猛然推開懷里的溫香軟玉,「嫣兒,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回房睡吧!」說罷,卷起外衫,火速掠了出去。
「子喧!」楚嫣然絕望地喊道,豆大的淚珠蜿蜒過臉頰。鬼醫,又是鬼醫!數月來,他瘋了一般地找,究竟是為了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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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來客棧,慕容子喧匆匆上了二樓,抬手敲響雅間的門,「晚生前來拜見鬼醫先生!」
「進來吧!」里頭傳來男子吊兒郎當的回話。
慕容子喧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免忐忑,然,他剛剛進去沒半盞茶功夫,又滿臉失望地退了出來。
屋內,冒充鬼醫的中年男子匍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唉喲,又不是犯了天大的罪,用得著下手這麼狠嗎?鬼醫,我呸!早死千百年了,只有傻瓜才會找!」
慕容子喧神色寂寥,憂心不已,獨自走在悠長的過道上,剩下不多的時日,他是否該告訴她會永久失明的真相?
只是,告訴了她,她又該如何去承受?她那麼美好,一雙眼楮更是世間最美麗的瑰寶,不敢想象她得知那殘酷的事實……
慕容子喧失魂落魄地走過樓梯的拐角,而此時,一抹白色的倩影與他擦肩而過。
那般熟悉!
慕容子喧回眸,女子亦是轉身,一時間兩兩相忘,千言萬語哽在喉間。
「阿洛!」女子輕喚著,忍不住哽咽出聲,眼下那紅色顆淚痣仿若也染上淡淡的哀傷。
「是你!」慕容子喧深深地凝著她,俊美的臉容滿是震驚、訝然、沉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