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指揮者通過對講機聯系過後的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部隊里負責接應的人終于趕到了這個事發的現場,整整兩百名戰士乘坐了四輛軍用皮卡在一輛路虎的帶領下開進了這棟別墅的院落,一名神色冷峻,肩掛上校軍餃的中年軍人面無表情的從當先那輛路虎中走了下來,同時下車的還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
兩百名士兵則是迅速的下車擺好了陣勢,將整個別墅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哼,帶這麼多人是嚇唬誰的?秦安逸上尉如果真的想走,別說你們這兩百人,就算是再多十倍的人手又有什麼用?」那身材高挑的女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風雅上尉,請注意你的態度,你這次來是協助我們抓捕凶犯的,而不是來評價我的部下的。」中年上校皺眉說道。
「抓捕?開什麼玩笑,我可不認為自己有實力抓捕秦安逸上尉,雖然軍餃一樣,不過我有自知之明,十個我也不是秦安逸上尉的對手,至于你們,當然就更白扯了。老娘這次來只是因為總部下了命令,恰好老娘又偏偏是距離最近的人,不得不听,但是你可別指望我還會幫你什麼。而且你最好別在我面前對秦安逸上尉使什麼手段,否則……哼哼。」
風雅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身為女孩子的形象問題,痞氣十足的說道。
中年上校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雖然不是很清楚里面那個秦安逸上尉和身邊這個風雅上尉都是什麼人,但是臨來之前將軍的囑咐言猶在耳,因此他倒也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兩人在別墅內特種兵的陪同下直接上了三樓的臥室,風雅看到秦安逸渾身無力的靠牆坐在血泊中的樣子後頓時一聲驚呼,根本不理會周圍特種兵的臉色,直接沖到了秦安逸的身旁,緊張的檢查了下秦安逸的身體。
旋即心便徹底的沉了下去,她沒有想到,秦安逸的傷勢竟然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普通的特種戰士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一定是秦安逸在來之前就受了重傷。
「風……雅?你怎麼來了?」正入神的秦安逸忽然發現眼前出現了個熟人,不由得有些意外。
「你做了這麼大的事情,總部怎麼可能不管不問,我恰好在瓊海省,當然就過來了。反倒是你,為什麼傷的這麼重?秦安逸,你可千萬不能死,我欠你的賭注還沒有給你呢。」風雅滿臉擔憂的說道。
「賭注?什麼賭注?」秦安逸愣了愣,一時間想不起來風雅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關于周雲龍的那個賭注!老娘說過輸了就陪你睡!你居然給我忘了!!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風雅的嗓音頓時高了幾分,面色很是不善的盯著秦安逸說道。
「呵呵,現在這個場合……似乎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你應該是來抓我的吧,最好別表現的和我那麼熟絡。」秦安逸無奈的笑了笑。
「哼,我是來帶你回去的,接總部密令,帶秦安逸上尉回總部就今天所發生的這件事情進行問詢,至于其他的,我才懶得管。」風雅說著,毫不在乎秦安逸那一身腥臭的已經有些凝固的鮮血,伸手將秦安逸扶起,把秦安逸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怎麼樣?還能走嗎?」
「總部讓你帶我回去?能行嗎?我這件事做得很魯莽,總部也很難承擔那種壓力吧。」秦安逸很是意外的問道。
「什麼行不行的,我們龍騎自然只有龍騎內部才能進行問詢乃至于審判,其他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龍騎的事情。」風雅眉毛一揚,毫不在乎的說道。
「風雅上尉!你這是要做什麼!這人涉嫌公然襲殺蘇副主席,我們必須把他帶回去的。」中年上校一步攔在了風雅的面前,皺眉說道。
「他的身份很特殊,你們沒有這個權利,我這次來雖然是協助你們抓捕秦安逸上尉,但也同樣要把秦安逸上尉帶回去接受我們的調查。你們的人都可以撤了,沒你們什麼事了。」風雅冷聲說道。
「沒我們什麼事了!?風雅上尉!你最好搞清楚,你扶著的這個人殺了我們幾十個戰士以及蘇副主席!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我必須把他立即抓捕!」中年上校沒想到這個半路加入的奇怪上尉會來這麼一出,頓時憤怒的說道。
「你最好給你的上級打一個電話詢問下,免得我們之間發生不必要的沖突。而且說句自大的話,雖然我沒有秦安逸上尉那麼強,可你們這些人還真攔不住我。如果非逼著我動手才能把他帶出去,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風雅的態度極為強硬。
中年上校立時想起了來之前將軍的吩咐,眉頭皺的更深,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電話,撥打著號碼轉身出了臥室。
其他特種兵紛紛把槍口對準了風雅和秦安逸,動作迅速,實際上卻是不知道該怎樣去做。
風雅倒是並不著急,只是掃視了周圍的特種兵一圈,頗為不屑的說道︰「一群大男人,面對著我這個弱女子以眾凌寡也就罷了,還偏偏要靠著槍才能保持丁點的安全感,真是可恥。」
特種兵們頓時各個臉色漲紅,只是端槍的動作卻是不肯有絲毫改變。
不多會,那名中年上校便沉著臉又走了回來,對著其他特種兵揮了揮手,沉聲道︰「人你可以帶回去,但他今天所做的事情非常嚴重,他必須被軟禁在一個我們可以認同的地方,不能有任何行動自由。」
「那是我們內部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風雅一點面子也不給這名上校,扶著秦安逸直接朝著臥室外走去︰「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你的上級聯系我的上級,至于你我這個層面,沒必要在這里糾結什麼,因為你說了不算,也不明白自己究竟面對的是怎樣一個局面。」
看著風雅扶著秦安逸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出了臥室,中年上校只能咬著牙通過對講機給下面的部隊下達了放行的命令,只是想起來剛才電話里將軍的話,他的內心又是疑竇叢生……為什麼將軍似乎對這個秦安逸非常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