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蘿沒有去看落淺的臉色,帶著奴兒和婺綠走開,卻在走到一個角落處的時候,停頓下來。舒 奴兒和婺綠自然是看懂了她的意思,也跟著躲在牆角。
「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奴兒看著前面的兩人,悶悶的問出聲,這個皇上,可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呢!即使她再怎麼愚鈍,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姐擺明了是在撮合兩人。一時間,她真的搞不懂小姐的心思,那個哪個女人不想自己有一個好的歸宿,而小姐這樣做,分明是在把皇上往別的女人懷著力推!
婺綠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主子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權利過問!
「因為,這個男人,本就不該屬于我!」柳煙蘿看著遠處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希望這兩人不會浪費了她的一番苦心。
落淺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有些僵硬。
「母後最近怎麼樣?」
「很好!」
「那,如果沒事兒的話,朕就先走了!」落淺心里對著個女子真的是愧疚,這輩子,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子。她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可是到頭來住了給她一個貴妃之位,他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若不是當時母後逼得太緊,也不會有今日的結果,說到底,終究,是自己負了這個女子,毀了這個女子一生的幸福。
珺兒看著他欲要走開的高大背影,將心里的酸澀完全的咽下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已經習慣了是不是?只是,每一次,這個男人的一個轉身,都是那麼的不留戀。明明知道,這個男人的心里沒有自己,卻還是會感到難受。
「皇上——」
「嗯?」
「沒什麼,臣妾只是想說,有時間去看看太後吧!她老人家最近的身子有些不適,可是一直記掛著皇上,太醫說了,心病還需心藥醫。而皇上,就是這一劑藥引。」珺兒一笑,她當然什麼都知道,太後算是對自己寒了心了!轉身就要走開,忽然,整個身子一軟,倒向地上。
落淺眼疾手快的把她接在懷里,這才發現她臉上的蒼白。珺兒意識很是模糊,
「這是怎麼回事兒?」視線掃過一旁站著的宮人,眼里閃過詢問。
「你們是怎麼照顧貴妃的?」
一旁,一個宮女顫顫巍巍的站出來。
「回皇上的話,主要是前幾日太後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貴妃娘娘便去請求太後的原諒。硬是在哪個地板上對了整整的一天一夜,再加上這幾日天氣多變,受了些許風寒。奴婢們也勸說過貴妃娘娘,讓她不要再去了,可是,貴妃娘娘不听奴婢們的勸!」
落淺看著她緊閉的眼眸,視線掃過她卷翹的睫毛以及那過分的蒼白,大手伸手覆上她飽滿的額頭,這才感覺到上面驚人的溫度。顧不了那麼許多,果斷的將她打橫抱起,向著珺兒來時的原路返回去,很明顯,這是回到珺兒寢宮的路。
知道原地的人都已經離開,留言羅這才站出身來,對于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其實她感覺得到,落淺對這個女子還是有著憐惜的。若是這個女子好好的把握,他日,她相信她一定會感動落淺的!
「小姐——」婺綠心里很是感嘆,小姐這樣做又會有什麼用,遲早,戰皇都會派兵攻進來的!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
「這樣做,能夠減少我心里的愧疚!」
「怎麼,你也知道愧疚啊?」
隨著這一生突兀的聲音看過去,正是太後帶著一圈人而來。柳煙蘿走上前,優雅的行著宮廷禮儀,其實這些,都是婺綠教會自己的!畢竟是在宮里,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見過太後!」
「奴婢見過太後!」伸手,奴兒和婺綠也跟著柳煙蘿一起躬身行禮。
太後看著面前的柳煙蘿,沒想到,當日見她的時候一臉病容。如今不過短短一段時間,這起色竟然如此紅潤,看來,皇上定然是下了不少的給功夫吧!看著這主僕三人行的禮儀也十分的到位,看來這個女子的確是聰慧,知道低頭。
「平身吧!」視線掃過一遍站著的羅輕,眼里又是一陣隱忍的憤怒,就像是火山一樣,恨不得立刻發泄出來。沒想到,皇上真的是鬼迷心跳,竟然會讓羅輕跟在一個女人的左右。
「謝太後!」
柳煙蘿站起身,只是這眼前這個差點害死自己的老婦人,眼里有的,只不過是滿滿的平靜。甚至,明明知道這個太後曾將置自己于死地,她依然能夠淡然以對。
「怎麼,你一點都不恨哀家?」
「太後這是說的哪里話,我為何要恨太後?」
太後鄙了她一眼,如今,這後宮誰人不知道,著皇上正和太後鬧著分裂。而一切的根源,則是一青年為這個女人而起!
不可否認的,這張臉真的是讓人迷戀的很!一次比一次好看,也怪不得讓皇上這麼著迷。
「哼!明人不說暗話,你的事兒就是哀家在背後一手操縱的!怎麼,現在,你還是不恨哀家?」太後的視線犀利的看著她,緊緊的鎖住她的每一個神情,希望她能夠有一點變化。可是,她失望了,柳煙蘿的臉上沒有任何憤怒或是記恨的表情,有的,依然是那處之不變的淡然。
這個女子沒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沒想到她會活了大半輩子,卻獨獨看不透這個女子的心思!剛才的一切,她不是沒有看在眼里。她能夠感覺到,柳煙蘿分明是在撮合著兩人,可是,這就是她唯一不明白的地方了!
「哀家不得不說,你令哀家感到了疑惑!這是第一次,哀家還有看不透的人,你也是第一個!」太後不知道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這話的,只是,話語中,還是不難听出,她有一點嘆氣的聲音。
柳煙蘿一笑,她當然會感到疑惑。
「那我就多謝太後的贊賞了!能夠讓太後看不透心思的人,而且還是第一個,我實在是榮幸之至!」
「少跟哀家貧嘴!」
太後凌厲的目光一掃,帶著人走開。
「恭送太後!」柳煙蘿蹲,心里卻是高興的快要雀躍,要知道,這個太後的存在,實在是讓自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窒息的。而自己的每一句話,都要仔細的考慮清楚,而且,還不能夠出一絲差錯。是什麼時候,她開始貪戀放松的感覺了?
‘這是一種很厲害的幻藥,能夠讓人出現男女交融的畫面!’
‘這個是上好的金瘡藥,要是有些什麼笑的擦傷,記得敷上,免得到時候留下什麼疤痕!’
‘泡個熱水澡身體會舒服很多!’
天啦!
柳煙蘿不可置信的瞪大水眸,天啦,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到那個登徒子?難道真的是陰魂不散,怎麼會想起這些話,柳煙蘿,你的包子是被什麼堵住了嗎?
那個可是個登徒子啊!!!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奴兒站在一邊,看著她懊惱的樣子以為又是哪里不舒服。
「我們回去吧!」
柳煙蘿的確是感到不舒服,但是,她不是身上不舒服,她是心里不舒服!自己的腦袋真是卡了根魚刺在里面,竟然會突然的響起那個登徒子所說的話。
「嗯!」奴兒和婺綠並為多想,只是跟在她的身後,時不時的看見她皺眉,是那麼的懊惱!
坐落在落國繁華的一家客棧里,整個客棧里,做著滿滿的客人。角落處的桌子旁,梟聖琰手里握著一杯茶,眼里閃過滿足的笑意。聞著茶的清香,正是舒心的時候,伸手想要飲下,突然。
‘啊切——’
一個噴嚏打出來,一旁跟著隨行的刀景、刀卿兩人,一起在桌子旁落座。人群中,一個靈活的身影緊緊的盯著這個方向。在隱蔽的角落里,男人四十來歲,一身樸素的小廝服,佯裝著正在喝茶。
「主子——」刀景是個性子較為急切的人,自然是發現了那個人的存在。
「嗯——」
梟聖琰自然是也發現了,他的皇兄還真是關心自己的很啦!竟然還不忘千里迢迢的送來一個跟屁蟲!正在這個時候,客棧的門口,走進來一個大紅色紗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