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聲音打斷了她混亂的思緒,曉蘇抬起頭來,大腦還是一片空白的,驟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只覺得頭皮都是發麻的,身子幾乎是不听使喚地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太過激烈,她這才勉強動了動嘴角,「……哦,我、我上去看看。舒 殘顎曉」
「我陪你一起上去看看吧。」聶鴻勛也跟著站起身來,伸手就要去牽曉蘇的手。
曉蘇卻是有些不自然地往邊上站了站,聶鴻勛面色微微一僵,曉蘇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生疏,她連忙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鴻勛,你在下面等我吧。」
她說完,也不等聶鴻勛再說什麼,急急忙忙地跟著管家上了樓。
其實並不是為了看什麼房間,這個別墅,她曾經住過一段時間,這里有幾個房間她還是清楚的,她只是覺得自己快要壓抑到透不過氣來,她必須要一個人靜一靜,她需要好好地理一理那混亂的思緒,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管家十分盡職地將她帶了一個房間的門口,語氣也是恭恭敬敬的,「宋小姐,這是給您準備的房間,佣人已經打掃干淨了,您的行李也都已經放好了,我就不進去了。」
曉蘇之前就知道這個管家,不過並不常見到他,這個老人應該也算是聶峻瑋的心月復。她對于聶峻瑋身邊太過親近的人顯然都沒有什麼好感,盡管這人年長自己好幾歲,她還是懶得搭理,不過就是點了點頭。
推門進去,布局是自己所熟悉的,這棟別墅很多房間的布局都是差不多的。
她關上了房門,這才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床邊,坐下來的時候,她又覺得冷,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只是愣愣地坐著,整個身子卻是緊繃著。
接下去,她要怎麼做?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自己的腦海,房間電話急促的鈴聲把她嚇了一跳,她有些倉皇地回過神來,心怦怦地跳著,越跳越響,仿佛那響著的不是電話,而是自己的心跳。
她看著床頭那部乳白色的電話,就像看著一個不認識的東西,它響了許久,終于突然靜默了,她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像攥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自覺出了一頭的冷汗。
可是沒等她松口氣,電話再次響起來,不屈不撓,她像是夢游一樣,明知道再也躲不過去,慢慢站起來,拿起听筒。
早就已經猜到了這會是誰的電話,所以接起來的時候,她略略有些慘白的紅唇緊緊地抿著,只听到那頭男聲低沉︰「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她沉默。
「我在三樓的書房,你上來。」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曉蘇這才猛然反應過來,他想要做什麼?應音蘇張。
她不自覺地緊緊拽著手中的話筒,唇瓣開始發抖,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想做什麼?」
「我說了,我們需要談一談。」
「我不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曉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那些底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有什麼好怕的?其實聶峻瑋也是在顧及聶鴻勛不是麼?他根本就不敢在鴻勛的面前太過為難自己,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卑鄙無恥的在人後耍盡手段!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怕他,他們之間的協議也已經在生效,她不需要再懼怕他一絲一毫。
意識到這些,她的語氣更是強硬了幾分,「聶峻瑋,我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她說完,「啪嗒」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一手卻還是按在那話筒之上,整個身子卻是忍受不住地還在顫抖。
手,幾乎是習慣性地伸下去,覆上了自己的小月復處,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這樣一種感覺,心髒仿佛是隱隱作痛,每一次在她裝成若無其事又或者是給自己披上一件尖銳的外套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回擊過去的時候,她卻並沒有痛快淋灕的感覺。
房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曉蘇慌忙回過神來,連忙穩定了一下情緒走過去開門,聶鴻勛見她長時間沒下來,于是就上來找她,「怎麼樣?房間還可以麼?」
「可以啊。」她有些吃力地對聶鴻勛笑了笑,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緒還是十分的混亂,于是就說︰「鴻勛,我覺得有點累,我想洗個澡,一會兒我再去給你做飯行不行?」
聶鴻勛自然沒有意義,「好啊,你的房間應該有浴室,那你先洗個澡休息一下吧,現在還早點,我先去廚房幫你打下手,一會兒你洗完澡就下來。」
曉蘇點點頭,聶鴻勛伸手揉了揉她的黑發,溫柔地笑,「那我先下去了,有什麼事的話你叫我。」
她「嗯」了一聲,目送聶鴻勛離開,這才重新關上了房門,有些乏力地靠在門板上。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向浴室。13839300
洗了個澡,人也精神了不少。曉蘇看著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二十分鐘了,她剛拿好歡喜的衣服,還沒有換上,房門口這個時候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她想一定又是聶鴻勛上來找她了,于是沒有多做他想,籠著身上的浴袍就匆匆忙忙地跑過去開門,只是門一開,她整個人都驚住了。
不是聶鴻勛,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這個站在她房門口的男人不是聶鴻勛,是聶峻瑋!
他的臉色森然,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準備跨進來。
曉蘇慌亂地推住了門,阻攔著他,「聶峻瑋,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說了,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這里是你的別墅,樓下還有你弟弟,你別亂來!」w4ew。
她應該是剛剛洗好了澡,所以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脖子和鎖骨,那一片的白女敕,讓他的心神瞬間蕩漾了起來,所有關于兩人之間的旖旎統統涌上腦海。聶峻瑋陡然伸手推著門,眸光落在了那片雪白柔女敕之處,只覺得小月復處一緊,俊臉上卻是越發從容地笑起來,他挑著眉道︰「我們怎麼沒有可談了?有,多的是。」
曉蘇冷冷地看著他,「你馬上離開,你忘記你之前讓我搬過來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麼了麼?聶峻瑋,你如果今天走進我的房間,那麼你就是出爾反爾的小人!而且,我不保證我會不會叫人上來,也許會叫鴻勛——」
「ok,隨便你。」他置若罔聞地打斷了她的話,神態慵懶地聳了聳肩,完全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樣一副樣子,根本就是吃準了她絕對不敢大叫,更別說是叫聶鴻勛了!
曉蘇心中的怒火蹭蹭地飆上來,也顧不上其他的了,既然他就是吃定自己不敢叫,那麼她就要叫給他看!如果他不要臉了,那麼她又何必處處給他兜著?她已經夠累了,憑什麼所有的錯都要讓她一個人承擔?!
她不要!
她手上的力道自然是比不過外面的男人,房門被他推開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就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兩步,曉蘇面色一冷,緊抿的唇瓣微微一動,喉嚨口的一聲驚呼聲就已經在自己的唇齒邊上了,張嘴就可以喊出來,卻不想下一秒,聶峻瑋修長的腿往後一蹬,房門砰一聲就被他關上。
曉蘇愣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眼睜睜看著他高大的身子如同是優雅的豹一般,陡然傾向自己,身子被他瞬間禁錮住,連帶著喉嚨口的聲音也全部都被他給吞並了下去。
他……他竟然……他竟然又吻她?!
這個混蛋,混蛋!
她在心中大聲地尖叫,可是唇瓣被他緊緊地封住了,「唔唔」的根本就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她急了,只能拿手用力地推攘著他,可是身上的男人那里肯放開她?他的力氣原本就比她大,此刻更是將她整個人摟在了懷里,她只能用自己的手肘去撞他,想要讓他受痛而放松力道,可是仿佛是撞在了鐵板上一般,他依舊是紋絲不動,手卻是越抱越緊,按住了她柔軟的腰肢,一邊嘟著她的唇,一邊將她帶著往大床邊上走去。
最後被他推到在床上的時候,曉蘇身上的浴袍已經松松垮垮掉了一大半,那雪白的肌膚大片大片的暴露在空氣之中,聶峻瑋的眼光瞬間變得黝黑又狂野,薄唇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半分,到了最後大概是感覺到她有些缺氧了,他這才慢吞吞地松開了她——
肺部的氣息全部都被他給蠻橫的擠壓了出來,曉蘇一得到自由就大口大口狼狽的呼吸著,氧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被他吻得有些昏天暗地的大腦也開始慢慢的復蘇,那張放大的俊臉,此刻薄唇一角正噙著一抹邪氣無比的笑意,這才提醒了她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也不想,舉起手來就想要往他的臉上砸過去,手臂卻是在半空中被男人一把鉗住。
頭頂那雙深邃的眼眸一寸一寸的暗下去,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染上的都是曉蘇所熟悉的欲.望,「不是要叫人麼?你叫一聲我听听,嗯?大白天洗澡,還什麼都不穿給我開門讓我進你房間,我要說你勾.引了我,這些算不算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