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那雙深邃的眼眸一寸一寸的暗下去,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染上的都是曉蘇所熟悉的欲.望,「不是想要叫人麼?你叫一聲我听听,嗯?大白天洗澡,還什麼都不穿給我開門讓我進你房間,我要說你勾.引了我,這些算不算證據?」
曉蘇猛然一怔,冷冷地盯著他的眼楮,仿佛是又厭惡又痛恨,「你給我滾開!聶峻瑋,你真是無恥!滾開!」
他怒極了反倒是冷笑起來,只是那眼神卻是冰冷的,銳利的仿佛是一把刀,生生地要把她給凌遲了一般,「這樣就無恥了?我真怕你一會兒會沒有形容詞來形容我的行為。舒 殘顎曉」
「聶峻瑋,你發什麼瘋?鴻勛他還在樓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他仿佛是在喃喃地回味著她的質問,眼神微微一暗,語氣卻是格外的輕佻,「我以為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場,應該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不應該做的是什麼,可是我高估了你是麼?宋曉蘇,你今天為什麼和鴻勛去超市,你們在公共場所做什麼?**?嗯?」
果然還是剛才的事情!
曉蘇閉上了眼楮,別過頭去。她是真的不想解釋什麼,可是身子就這樣被他壓著,上面的男人虎視眈眈,她知道她不說什麼,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她有些不甘心地回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還想狡辯?」男人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頸項,那種霸道的男性氣息燻得人都要暈了,「你當我是傻瓜麼?我親眼所見,你們在超市還摟摟抱抱,宋曉蘇,需要我再重申一下,你今天搬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嗎?」
他不知道,此刻他的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醋意。
而曉蘇也一樣感覺不到那種酸澀的味道,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一臉暴戾的樣子,像是恨不得吞下自己。
她有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只想著盡快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她不想再繼續這樣糾纏不休。她閉了閉眼楮,一字一句緩慢卻又無比堅定地說︰「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不會忘記,一個月,你總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不是麼?你難道希望我今天第一天到,就馬上跟鴻勛攤牌麼?到時候他會怎麼想?」
「……我已經很努力了,我去超市並不是為了和他培養感情,我只是想要為他做點事情,讓我心里好過一點……」13771367
「不用!」不容置疑的男聲陡然打斷了她的話。
曉蘇愣了一下,眸光對上了他的,他的視線還是那樣的尖銳,語氣也是涼薄的——
「你不用多做一些無謂的事情,你只需要慢慢的疏遠他,如果他會知難而退那就最好,如果他還是不肯放手,到時候你直接把話挑明了就好。」
胸口像是有一把尖銳的導致一寸一寸地割進去,曉蘇面色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慘白下去,她分辨不出來,此刻難受是因為要這樣殘忍的對待鴻勛,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她抿唇不語,長時間的靜默,好一會兒,身上的男人也只是靜止著的,空氣中隱約浮動著曖昧的氣息。只是她很快又感覺到他慢慢地俯來,雙唇忽快忽慢地在她的脖子上來回滑動,仿佛是只采蕊的蝶,濕熱的呼吸隨著他的動作拂在耳後,她只覺得又癢又麻,身體似乎也微微熱了起來——
可是大腦卻還是留有一絲的理智,她伸手就想要推開他,動作卻是在半途之中就被男人大力地按住,他索性直接將她極度不配合的小手高舉過頭頂,下一秒,他一把含住了她柔軟飽滿的耳垂,用力的吮吸,曉蘇只覺得渾身一顫……
她是久經情.事的女人,這具身子更是經過他一手調.教開發的,這個男人深知她的敏.感點在哪里,也一清二楚那個地方最容易讓她動.情。幾番下來,曉蘇終是禁不住,「嚶」一聲的膩人聲響從口中情不自禁地溢出來……
聶峻瑋卻在這個時候放開了她,居高臨下冷笑著抬頭看著她緋紅如媚的臉,不緊不慢地說︰「既然你也動情了,我們談一個新的協議怎麼樣?」
如同是被什麼尖銳的物體猛然砸中了一般,曉蘇驀地睜開了眼楮,那雙烏沉沉的眸子深處卻仿佛還殘留著方才動.情的余味,水樣迷茫,格外誘.人。
「其實你的身體還是很想念我的觸踫,正好,我其實也很想要你的身體。你住在這里,以後我想要你的時候,你就乖乖的配合我。等到一切都結束了,到時候我給你一筆錢,送你去國外進修,之前你欠我的那四百萬,我也不會再計較——」
他每一個字都像是染上了毒的利箭,凶猛地刺向她,曉蘇眸子中的朦朧之色一點一點的褪去,臉上的緋色亦是如此,冷冷地朝他低吼,「滾開!」
聶峻瑋在上方卻是閑適地欣賞著她誘人的美景,並不惱怒,心情頗好地提醒著她,「反正你在我的床上打滾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多一次還是多十次,或者又是少幾次,根本就沒有區別不是麼?你剛才的反應不就說明了,其實你也很享受的,何樂而不為呢?需要我再提醒你麼?不要以為你放開了鴻勛的手,就等于是還掉了所有欠下我的一切,錢還是欠我的,用你的身體來償還和鴻勛可是沒有絲毫的關系的。」
她的唇因為他剛才的肆虐,仿佛是上好的葡萄汁,嫣紅欲滴。他的手指竟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在她的唇上來回滑動,調.情的味道十足。
房澡想穿。曉蘇卻是渾身都透著一股冰涼,那眸子中終于不再有任何的曖昧情緒,剩下的仿佛都是滲了冰渣子的寒光,她掙扎著,抬腳就朝著他踹去,而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一把抓住,笑意歡暢地俯視著她,眼底伸出有種狂執的勢在必得,「或者,我可以再無恥一點,回頭去跟你那個好姐姐說,當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好讓你肩膀上少了那四百萬的巨債,怎麼樣?」
幾乎是錐心之痛,可是更多的卻是慌亂,因為知道他是一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那眸光再次和他交匯,她終于是忍無可忍大聲地尖叫,「聶峻瑋,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混蛋!你放開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我不會和鴻勛在一起,至少我現在還是他的女人——」
「給我閉嘴!」那臉上的邪肆笑意瞬間收斂,她最後幾個字徹底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陡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頸項,咬牙切齒地怒吼,「你再敢說一個字你就試試看!」
「……我、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敢?是你自己……你自己做賊心虛吧……你這個無恥的卑鄙……卑鄙小人……你一邊希望……鴻勛把你當大哥……一邊卻在玩弄他深愛的女人……你真是……」
「閉嘴!閉嘴!」他眸色越發的暗沉下來,力道有些失控,「該死的,你最好要搞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女人,你這身子就只是屬于我聶峻瑋一個人的!」
「那又怎麼樣?是你強.暴我……我的心……我的心永遠都不會……不會不屬于你……」
聶峻瑋的臉色越發的暗沉下來,眼底更是深幽不明,他薄唇緊抿著,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房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外面還有一個兩人都無比熟悉的男聲,在叫著她的名字——
「曉蘇,曉蘇你還沒有洗好麼?曉蘇?」
兩人都是一愣,曉蘇無比慌亂地掙扎著,越發用力地推開身上的聶峻瑋,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是要從喉嚨口蹦出來。vmyp。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緊張?
不,其實她是害怕!
是一種深深的惶恐。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偷.情的人,被人捉.奸在床,那是一種怎樣窘迫到無地自容的感覺?她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她害怕,她是真的害怕,措手不及的慌亂讓她整個人都亂了陣腳,那視線本能地就往自己身上男人的臉上望去。
聶峻瑋也松開了一點鉗制著她的力道,只是他深邃的眸底卻是一派的平靜,仿佛外面在敲門的人根本就不是聶鴻勛,他絲毫不擔心會被他撞個正著。
「你……你快點起來!」她的聲音都跟著壓低了幾分,拿手一個勁地推攘著還壓在自己身上不肯起來的男人,憤怒極了,「你沒有听到外面是鴻勛的聲音麼?你是不是瘋了?你快點起來,起來!」
「你在發抖麼?」相對于曉蘇的慌亂,聶峻瑋卻完全是一副慵懶的模樣,那俊臉上的笑意簡直就是邪氣飛揚,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緊張的,連語氣都是散漫的,「怕被鴻勛看到我們這樣麼?你剛不是叫著說要讓他上來看看?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利用了?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可是出奇的好,你這會兒大喊一聲,絕對比他在樓下,你喊破了嗓子要靈一百倍,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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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說了2更,結果少了一更,所以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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