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你想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嗎?」
蝙蝠妖的話令白阿嫵心里升起了不安,但是她的不安是來源于塵空。舒駑襻她擔心那個惡夢里的情景會真實出現。雖然覺得這樣患得患失的自己很沒出息,可是因為在乎,才會害怕失去。所以即便是沒出息了,她也不後悔。
白阿嫵媚眼變得冷冷的,盯著蝙蝠妖和蒼墨,手卻下意識地反握著塵空的手臂,說︰
「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哈哈哈……」蝙蝠妖笑得張揚,「白蛇,你不是很厲害嗎?難道不知道?妍」
蝙蝠妖那臉上笑容太欠扁了,白紫陌他們恨不得將她的笑撓得不見蹤影。可是這會兒他們知道不能輕舉妄動,以免這兩個妖使暗招。
「白蛇,你懷了他的孩子?」一直沒有說話的蒼墨突然開口了,那麼狹長陰暗的眼楮詭異地盯著白阿嫵的月復部。
白阿嫵下意識地伸手遮住月復部,她可沒忘記。為了成魔,這個黑蛇妖可是吞沒了不少純潔少女與幼童的鮮血,誰知道他這會兒打什麼變|態的主意瑾。
「關你什麼事。」
塵空也戒備著,誰也不要想傷害阿嫵和他們的孩子。
「呵呵呵……」蒼墨也笑了,他似乎很享受白阿嫵和塵空兩人顫栗不安的感覺。他們越是不安,他卻越有種快|感。
白阿嫵惱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她直接一張嘴,三味真火就直朝著蝙蝠妖和蒼墨給燒去。
白阿嫵這發動可真的沒半點示意,剛還在得意、趾高氣揚的蒼墨和蝙蝠妖被驚了一大跳。若不是跳開得及時,真的就要被三味真火燒個痛快了。
「臭白蛇,你、你……」
「白蛇,你——」
蝙蝠妖和蒼墨有些狼狽地瞪眼罵著白阿嫵。
「哈哈哈……」這回輪到白阿嫵暢快地笑了,果然,回擊,把對方打擊才是最好的事情。于是,她壓下了心里的不安,又恢復了那種妖邪的本質。粉色唇角一勾,邪邪地說︰
「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本姑娘都奉陪到底。不過勸你們還是省省力氣吧。」她看不起他們,她那睨視的眼神很清楚地表明了這點。
白阿嫵的高傲讓蝙蝠妖氣得半死,想起自己兩次在她面前狼狽而逃。那簡直是她最大的恥辱,而她這回一定要找回場子來。
「哼哼,白蛇,你別得意得太早了。」蝙蝠妖恨恨地回答,同時,眼神有些詭異,就好像有什麼計劃早已經實施了一般。
「白蛇,本尊再給你一次機會。」蒼墨也開口了,「要是你肯跟了本尊,本尊就放過你。」
「你做夢吧。」白阿嫵毫不猶豫地給了蒼墨四個字,同時冷笑道,「真是無情啊,從頭到尾,你似乎記不得那條青蛇了呢。虧她那麼用心地對你。」
白阿嫵已經知道青蛇被塵空收了,但是青蛇性命還在,只是被塵空放逐到一個地方去修行,以期她改過自新。但是以白蛇對青蛇的了解,只怕她改過是難,惦記這沒良心的冷酷黑蛇倒是真的。可惜,這黑蛇果然冷酷無情。只怕早已經把她忘到天涯海角去了。
白阿嫵不提青蛇還好,一提起來,蒼墨對塵空更是新仇舊恨都涌上來了。他不再調笑白阿嫵,那雙狹長的陰冷眼楮盯住了塵空。就是這個和尚,上上次于黑魔山將他到手的白蛇給弄走;還有上次的那對主僕也是;最可恨的是他還令自己折損了青蛇這員大將,少了幫手。
「臭和尚,本座今日一定要吞了你。」
蒼墨陰陰地說道,話落,一下子從人形變成了巨蟒。張大了血貧大嘴似乎要把塵空整個人從頭到腳地吞下去。
白紫陌、白玉笛立刻變成了鼠精、犬妖,似乎想與之抗衡。
「哼哼,不自量力。」蒼墨見狀,蛇嘴里發出了冷笑聲。
「阿陌、阿笛退下。」白阿嫵趕緊對白紫陌、白玉笛說,雖然他們這段時間法力都上升了不少。但來對付已成魔的蒼墨還是遠遠不夠的。
「主子——」
白紫陌、白玉笛也知他們力量還不足夠強大,但是保護主子他們的心都半點不少。
「退下——」白阿嫵又喝斥了一句,她是不會讓他們倆去送死的。
白紫陌、白玉笛對望了一眼。
「阿陌、阿笛,你們過來保護阿嫵。」塵空對兩人輕言道,自己沉著地拿出了金缽。風華無邊的俊顏在陽光下仿佛閃閃發光一樣,那僧袍隨著輕風拂起。這一刻的他氣揚全開,倒是讓白紫陌、白玉笛不自覺地听從他們吩咐。
白紫陌、白玉笛變回人形,站到了白阿嫵身邊。
塵空則擋在白阿嫵前面,她身後則是沒有開口的風臨月。
「想收本尊?」蒼墨看著塵空拿出金缽,冷冷一笑。「你以為還有機會嗎?」碩大的蛇頭沒有半絲猶豫地朝著塵空攻擊來。
蝙蝠妖則有些猶豫,上次被收雖未遂。但是那感覺卻記憶猶新,她對這金缽已經有種本能的恐懼感了。于是,她沒有行動,只是看著蒼墨主動攻擊塵空。
塵空看著蒼墨朝他攻擊過來,他只是從容地舉起了金缽。嘴里念著法咒,頓時,那金色的佛光從金缽里射出,直朝著蒼墨籠罩過去。
佛光對于已經浸染了無數鮮血的蒼墨來說一種痛苦的,所以,即便是他剛才已經趾高氣昂地表示不把塵空放在眼里。但當純淨的佛光籠罩在他身上時,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痛苦。一種被剝離的痛苦,就好像佛光要將他靈魂里的罪惡與丑惡都剝開一樣……
「啊……」碩大的蛇頭昂起,發出痛苦的聲音,表情也不太好。不過卻沒有投降,而是在努力掙扎。
蝙蝠妖見蒼墨都這個樣子,有些害怕地瑟縮了下。不管什麼時候,佛光對妖來說都是恐怖的遭遇。
砰——
黑蛇蒼墨巨大的尾巴掃過來,想要打翻塵空的金缽。
塵空眼尖,一下子拿著金缽,足尖一點地,就騰空而起。避開了蒼墨的尾掃,但是那重重的一擊,卻當場把塵空站的地方砸出一個大坑,可見這一下子的力量有多大。
而白阿嫵也早被白紫陌、白玉笛扶著站到另一邊了,風臨月的位置也有變化。可不是在站到白阿嫵的身後,而是到了塵空的斜後方。
蒼墨沒有攻擊到塵空,不甘心,又甩尾過去。
塵空俊眉皺起,這黑蛇還是如此執迷不悟。看來非收了他才行,甚至他罪孽太深,想要讓他自己悔過是難的,他決定誅了他。打定主意後,塵空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一手拿金缽,另一手將佛珠也拿了出來。
「大羅金剛,般若波羅蜜……,誅!」
伴著那威言的法咒,金缽與佛珠同時月兌手。兩樣法器如同有生命般,直奔向蒼墨。佛光金燦,無邊的佛力彌漫。頓時,如撲天蓋地般朝著蒼墨攻擊去。
蒼墨知道這臭和尚今日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了,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只見巨蟒一下子又幻化成了人形,在金缽和佛珠攻擊到他之前,他掏出了自己的魔器——一只黑色透光的笛子,那泛著的黑青色一出現。連蝙蝠妖的神色都變了,似乎透著得意。
塵空回頭跟白阿嫵相視一望,難道這笛子還能對付法器不成?不過他們的疑問沒太久,下一刻,答案就揭曉了。
在金體和佛珠攻擊蒼墨的瞬間,他身體忽然消失。再現身時,出現在亭子的房頂上。半飄浮著,一揚手,一道道的魔光匯聚成了一個長圓形,將他自己包裹在里面。透過那魔光,蒼墨狹長幽暗的眼神瞅著白阿嫵和塵空,也看著在外面沒能逼進的金缽和佛珠,勾起唇角笑了。
「以為那麼容易就收了本尊嗎?現在該輪到本尊了。」
話落,他將笛放到嘴邊,開始吹奏了起來。
塵空和白阿嫵他們防備起來,上次蝙蝠妖就用聲音想控制他們。難道這蒼墨也想來這一招?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他們居然想錯了。這魔笛聲是要控制人,但卻不是他們。而是他們一直沒有料到的人。
「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風臨月在听到那笛聲後,突然叫了起來。把塵空他們都驚了跳,同時沒想到這笛聲居然對他起了作用。
「風公子——」
塵空他們回頭,看見風臨月那張俊臉上黑氣直冒,而且還有一種光不斷在變化。那張臉漸漸的,竟變成了風臨厥的樣子。
「是你——」
難道風臨月其實是風臨厥嗎?那麼是不是風臨月已經出事了?塵空他們有些擔心起來,但是誰知道風臨厥又變成了風臨月的模樣。
「白姑娘、塵空師傅——」
看著變回風臨月的人,表情卻很痛苦。這讓塵空他們弄不明白了,眼前這人究竟是風臨月,還是風臨厥?又或者其實兩人已經被弄成了一個人?
白阿嫵當即媚眼一凝,直接用法力妄圖看穿風臨月。就在這時,又一個意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