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台上的.不是月彤又是誰.她為了今天的節目可謂是準備良多.
既要當嘉賓表演節目.又要做節目的主持人.
既然要主持節目.服裝肯定要準備.有木有.瞧她那一身紫色拖地裙.剛出場的時候簡直把所有的人嚇了
一跳.那裙子還是她特意叫府里的繡房按照她畫出的式樣提前準備的.抹胸的樣式將她女敕白的手臂映在全府的
燈籠光下更加瑩潤剔透.不盈一握的腰肢被合身的裙子包裹著.更顯得縴細誘人.拖地的長裙拉高了她的身量.
原本順滑飄逸的長發被她盼在後腦頂.配上朱釵.閃著晶瑩的光芒.
原本在月彤看來及其簡單自然的裝飾.在殷止軒眼中.卻顯得虛幻縹緲又別致動人.他知道她很美.可眼
下卻美的晃花了他的眼.迷失了他的心.這是他不曾見過的一面.似乎就在夢中.讓人相抓又抓不到的感覺.
雙眸閃著程亮的光芒.有些痴戀的看著那台上的人兒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再不見其他.似乎就這樣遠
遠的看著.他的心就算沒有燭光.也開始亮了起來.
不可否認.殷止軒的氣質走到哪就算沒見到人.也都感覺得到.月彤站在台上.看著遠處樹下隱隱的一個
身影.她嫣然巧笑了一下.
這壞蛋.她還以為他不來了呢.既然人來了.那接下來她就可以
"下面呢我們就請從遠方來的客人憐香小姐給我們帶來一個舞蹈.又請憐香小姐."
她故意加重了-遠方的客人-這幾個字.嘴上笑意盎然.可心里卻咬著牙的.
誰叫那女人是奸細來著.誰叫她是情敵來著.
被月彤這麼一大聲的宣告.眾人有些模不著頭腦.大家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憐香是誰啊."
"沒見過."
"我听說宮里賞了個美女給王爺.會不會就是她啊."
"在哪呢."
""
議論聲不斷.而站在角落里被點名的女子.臉上有些不敢置信的模樣.一半不悅.一半呆愣.
晚上.府里下人來通知.除了周管家和王爺外.所有的人都必須到花園集合.
她是有任務在身的人.本想借由身體不適推拒.可仔細一想.這也是一個了解王府情況的機會.于是她只
能跟在人後冷冷清清的看著.
才來王府一天.她並不了解這一直在吆喝的女人是誰.東昌太子也沒告訴她殷王府會有女主人啊.可看了
半天.見下人一個個的對她言听計從.恭敬有加.她不免好奇起月彤的身份來.
她不的不承認台上那個女人的確獨特.獨特的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說她氣質不似女子吧.可那眉眼
綻放的光彩確實是一女子的嬌美.說她無名無分吧.可她儼然比那個正經的主人還像這王府的主人.那吆喝人
的氣場.那群平庸的下人對她的順從.怎麼的都不敢讓人忽略她在府里的地位.
昨兒個跟這王爺進府.她只當跟在王爺身後形影不離的人是個隨從而已.可今兒個仔細一看.她才恍然大
悟.什麼隨從.那根本就是台上那女子無疑.即便是男裝打扮.也掩飾不了她臉上原本的嬌與美.特別是那是
靈動的大眼.好似星辰閃爍般動人.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女子不是一般人.是一般人能隨便指使王府的所有下人嗎.而且還無人敢違抗這女子
的話.更甚至說罷工就罷工.簡直無視了王府主人的存在.
憐香冷清著眸子.思索了片刻.她是沒想過月彤會讓她上台表演節目.之前看了好幾個人在台上表演.她
都嗤之以鼻.那些庸俗的人.不是出丑揮幾下拳.就是扭扭捏捏的在台子上傻笑.再不然也不知講的什麼段子
的笑話.
總之這一切在她看來.才是真正的笑話.本打算悄聲離去.卻不想被突然點了名.
走不掉.只能作罷.她是府里的新人.又是皇上賜給王爺的女人.如果這樣默不作聲離去.給人平添很多
不好的印象.特別是那男人.
思及此.憐香不用聲色的眼角打量著那那才出現的偉岸身影.挺拔如松的身形.如刀雕刻的五官.淡然的
性子.的確是一非凡的男人.可是越是這樣清冷的男人.越難琢磨他的心思.她該怎麼做才能走進他心中.俘
虜他的心.探听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既然眼下被點了名.她不能退去.那就借此機會展示自己吧.相信沒幾個男人不會被自己的舞姿迷醉
在眾人私下討論-憐香-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嬌俏的踏著蓮步.走向舞台中央.沒有音樂伴奏.她趁月彤退
下的時候獨自施展開來.婀娜的舞姿.曼妙的身體.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好不吝嗇的展示著她的美麗.
月彤偷偷朝某男人站的位置望去.對上一雙溫情的眼眸.她不禁有些別扭.想不去看他.可實現就像沾了
膠水.怎麼也離不開.腳也不自覺的朝那抹身影靠攏.
"好看嗎."她問的是節目.
"很美."他盯著她瑩潤的臉.第一次稱贊她.
"哼.臭男人.還說對別人沒意思.不過就是跳個舞嘛.至于嗎.還美."月彤真想踹他一腳.可腳下的裙
子太長.她怕自己稍不注意把自己摔著就不劃算了.
手不自覺的扶上了她的臉.在她嬌俏的鼻子上捏了捏.
"胡鬧.我說的是誰難道還不知道嗎."
從頭到尾他的視線可都一直放在她身上的.
"鬼才相信.好了.下面還有我的節目.不跟你瞎掰了.睜大眼楮看著本姑娘給你唱歌."
憐香身形在動.可視線一定鎖定在遠處那抹暗影的人身上.她沒看錯王爺眼里那一片的溫柔.那種寵溺的
動作.讓她更加確定了月彤的與眾不同.
舞是白跳了.因為欣賞的人根本沒分給她一絲視線.頓時她暗沉著臉.了然無趣的結束了表演.
看來只能用其他方法接近這男人了.
月彤忍著笑意.看著台上那有些不甘的人.心里卻罵的要死.
裝什麼裝啊.裝b都不會.還敢來當奸細.
還想勾引她的男人.想男人想瘋了吧.
看來自己非給她個下馬威不可.
月彤邊故障邊叫-好-的走上台去.依舊按照之前的規矩將一個錢袋放在對方手里.
她說過的.凡事參與者都有五兩的賞銀.雖然對方不是自願報名.而且也不見的會把這幾兩銀子看在眼中.
但台上眾多人看著.她可不想破了規矩.
只是和這錢袋一起放在憐香手中的還有一個黃瓜.
面對如此的賞賜.憐香臉上有些錯愣.帶著不屑.也帶著不解.
月彤給了微笑.朝她進了一步.幾乎是貼著對方耳際說了幾句.只見憐香的臉上頓時紅了一遍.又白了一
遍.握在手里的黃瓜差點就要將它捏碎.
月彤裝作沒看到她羞怒的表情.眼角彎彎的眯成一個月牙形.故意大聲的提醒了一句︰
"要好生保管哦.這可是府里給你的賞賜."
奈何那個男人在觀看.憐香尷尬了片刻.羞怒的神色快速散去.人也不動聲色的默默離開了舞台.朝她住
的地方走去.
陰謀得逞.月彤興致更加高漲.興高采烈的站在台上.自報了下一個節目由她表演後.下面的人群很是給
面子的拍手叫好.無不伸脖子探腦袋的盯著她.
故意-咳咳咳-的清了清嗓子.她才開始高聲唱起來.
只是越唱.眾人越尷尬.甚至還有人紅了脖子和耳根.更有人是羞的連忙把伸出去的脖子收回來.低著腦
袋不敢再看台面.
而最震驚和氣憤的莫過于那個從頭到尾都沒參加節目的某王府的正牌主子了.
"給我一片藍天一輪初升的太陽
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
給我一只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
給我一個套馬桿攥在他手上.
給我一片白雲一朵潔白的想象
給我一陣清風吹開百花香
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
給我一個眼神rela滾燙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
套馬的漢子你在我心上.
我願融化在你寬闊的胸膛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樣晴朗"
殷止軒臉色是黑的不能再黑.渾身冷冽的寒氣仿佛即將下冰雹一樣.雙眸似爆發的火山.牢牢的鎖住那為
所欲為的某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
威武的漢子.難道他表現的不夠好.讓她還想著再找男人-隨你去流浪.這種不知死活的話再他面前
說說也就罷了.他只當她開玩笑.可眼下卻被她用那怪腔怪調的唱出來.讓眾人都平白看了笑話.這還能忍嗎
這該死的女人.弄得王府雞犬不寧.沒有安靜之所也就罷了.竟然敢把這些惡劣的思想當著下人的面唱出
來.他這張臉面簡直可以不要了.干脆拿去糊牆算了.
這是誰譜的曲.不陰不陽的調調.像山狼吼叫般不堪入耳.
這是誰做的詞.敗壞倫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