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忍受她這不做作的性子.任她胡說亂唱.可不見的別人就能忍受.這要傳出去.背後指不定有多少
人要說她行為不檢.放蕩不堪.她可以不管.但是他.不能不管.
磨著牙.殷止軒的臉都快震動扭曲了.幾步上前.一把撈住那渾然不自覺的人.將她扛在肩上.也不管台
下的人怎麼驚慌失措.兩道身影迅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慘了.小姐被王爺抓走了."
"王爺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怎麼辦.不知道小姐這一次能不能順利月兌險."
"小姐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她要是出事了.我們怎麼辦.王爺肯定不會饒了我們"
"要是小姐出事了.以後誰來給我們出點子開心玩樂啊."
""
就在眾人都驚恐的擔心這月彤的同時.殷止軒抗著那不斷掙扎捶打她的人兒朝寢房走去.不該說走.簡直
就是用飛的.
他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暴躁過.俊容上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憤怒.好看的眉頭打著結.如果月彤不出聲.
似乎還能听到他嘴里-霍霍-的磨牙聲.晚風涼爽.可他頭頂似乎劈著雷.讓他隨時會被劈中一般的想抓狂.
"放我下來.混蛋.你干嘛啊勒疼我了.你快放我下來.听到沒有——"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被他扛.可現在看他步伐輕健的飛走.勒在她腿上的手臂像是
金箍一樣纏的死緊.沉悶的氣息讓她感覺到這男人是在生氣.
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她又沒像之前那般胡鬧.亂賭錢.她自認為自己沒做錯事啊.
這節目他不是也看的好好的嗎.剛才還夸她美來著.怎麼這會兒變化這麼大.
殷止軒沒有理會她的叫嚷.直接將人扛進了屋.丟在床上.然後憤然的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
沒忘記將關好的門加了把鎖.
他一開始就不該讓著她的性子任她胡來.更不該縱容她的言行舉止.
眼下.所有的錯雖說都是她造成的.但他包庇縱容就是不該.
早就應該將她好好的關起來.這小東西三番兩次的作怪.不給她點教訓.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丟臉的
事.
她一女子為何這麼不注重自己的名節.非要讓人指著她罵才甘心、才收斂嗎.
他不能留在屋子里.縱然自己罵出了口.也會傷了她的心.打.他正在氣頭上.這要下的去手.那不
開花才怪.
縱有太多氣憤和不滿.但他還是會心軟.還是會心疼.
墨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上枷鎖的門.轉身想離去時.身側傳來柔柔的輕喚聲︰
"王爺"
是她.她在這里做什麼.
"何事.怎麼不呆在自己房中."冷漠的語氣想起.表示著他的不待見.
"妾身是想問王爺何時"微低的頭看不出什麼表情.但聲音卻極顯柔弱.手也緊
緊的擰著絲絹.
她自然听的出來面前英挺的男人對她是多麼的不待見.可太子交代的事.她不能不做.如果被閑置在這王
府里.那她的任務何時能完成.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眼看他.說實話.以她的出生.什麼樣的男子沒見過.可這俊朗的男人.渾身冷然和
淡漠的性子.讓她沒來由的有些膽怯.但什麼事都要邁出一步才會有收獲.從來她都不是那種被動的人.自然
也不可能耐心的等著他主動找她.
即便這男人現在不待見她.但她相信只要他嘗過自己的美好.在稍稍施展點手段.她不信拿不下他.
時間男子不都是如此嗎.
正當月彤想大叫時.忽听門外男女的聲音.她忍著氣.熊著臉貼在門板上.好听听到底這男人在和誰說話
殷止軒緊盯著房門.連臉都沒側一下.淡漠的听著她故作羞澀的表述.隨即開口道︰
"你既是東昌國送于我國的禮物.豈敢有怠慢之理.雖本王不插手朝政之事.但也希望兩國邦交甚好.你
且下去準備吧.三日之後拜堂.以後你就是本王的側妃."
話中掩藏不住的輕蔑.可到底還是給了她一個重要的名分.憐香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蹲身謝禮.一遍將臉
上的嘲諷掩飾好.
"謝王爺."
待人走後.殷止軒再也不多留.同樣轉身離去.
門外安靜下來.月彤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這臭男人不是說隨便給她個侍妾做做嗎.怎麼一下就封個側妃給那女的.
靠.敢情那天他哄她.在她耳邊說悄悄話的那些計謀都是騙人的啊.
還說到時會有個男人難不成根本就沒有什麼另外的男人出現.只有這個混蛋.
丫的.她竟然被這男人給騙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騙她.
默不作聲的把她關在這房間里.原來他是想跟那勞什子女人成親.
"殷止軒.你混蛋.你個大騙子.大流氓."
"把老娘放出去——"
"你竟敢這樣騙老娘.枉我還以為你真的對我用心.原來都是騙人的."
"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殷止軒.你就是個龜蛋."
"放老娘出去.老娘要剪了你.老娘要爆你菊花."
拍了半天門板.卻沒有半點回音.月彤惱火的最後使勁狠踢了下門.不得已只能回到床上憋氣.
上次嗓子被喊啞.已經給了她一次教訓.即使現在氣的想抓狂.可她還是下意識的想保護自己的嗓子.
既然喊人沒用.那就只能自己動手.忍著怒.她側躺在床上.眼珠卻轉個不停.
門打不開.牆又那麼厚.房梁也那麼高.都封得這麼扎實.從哪里出去呢.
窗戶.
對了.只有那雕鏤的窗戶.
想到這.月彤趕緊翻身朝窗邊走去.用手推了推.
他大爺的.這到底是什麼木頭做的.雕花鏤刻的還以為不咋樣.沒想到做工這麼扎實.
煩躁不已的在房間里走了幾大圈.月彤又氣又急.
沒有榔頭沒有鐵錘.這他m什麼破地方.
也是走的急了.突然月彤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她忍著罵爹叫娘的氣.隨手那麼一抓.手上多了一根圓木
凳.霎時雙眼放光.
除了凳子.還有什麼.再找找
哼.她就不信她出不去.剛才叫了這麼久.費了不少力氣.先休息.把精神養好再來做事.如果那混蛋識
趣的話.最好能在明天放她出門.否則她姑女乃女乃一定叫他好看.
月彤暗暗的計劃著.想來現在也是休息的時候.別隨便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畢竟上次"自作孽"的事她現
在還記憶猶新.
書房里.周管事頭頂冒著汗.身子有些哆哆嗦嗦的站在門口.布滿皺紋的嘴角張了又張.還是沒吱出聲來
他沒見過王爺發這麼大的火.那一身寒氣還沒靠攏就叫人直打顫.以往那小姐也有做錯事.但是幾乎都是
兩人一起在房中.吵吵鬧鬧一晚上.第二天照樣安然無恙.該冷淡的還是冷淡.還頑皮的還是頑皮.
這一次竟然把那小姐一個人關在房里.還上了鎖.這可怎麼得了啊.
打從那小姐進府以後.雖然性格暴躁頑皮.但他也看的出來.那只是她好動而已.其實她就是那種-人不
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種人.脾氣大.但對下人也爽直.更沒有因為得到王爺的寵愛而生半點嬌氣的架子.和
誰都能處在一塊.
他就不明白.那小姐不過就是一個愛玩愛鬧的丫頭罷了.如果王爺不喜愛.干脆讓她走算了.為何還要將
她困在王府里.他看的出來.那丫頭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在高門大院生活.而現在還把她困在房里.照這樣下去.
幾天之後.王府搞不好還可能重新建造
"什麼事."殷止軒看了一眼周管家那嘴角打顫的模樣.冷冷的問道.
"回王爺小姐在在砸窗"
殷止軒眼眸一厲.稍縱即逝.淡定的吩咐道︰
"派人加固就可以了."
"王爺听守門的說听見里面有有撕布條的聲音."
"王王爺"周管家本想借機勸勸自家主子.只覺得身邊有一陣風吹過.他定眼一
眼.書案後哪里還有半點人影.
殷止軒听到-撕布條-三字.只覺得腦中差點充血休克.連想都沒多想就沖出了門外.
該死的小東西.不就是被關一兩天嘛.這都受不了.就要上吊.
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他怎麼舍得讓她死去.
她毀了自己花園.砸爛窗戶.他不介意.哪怕她拆了這府邸.他都不介意.只要不傷到她.隨她怎麼胡鬧
都行.
可他不舍、不忍.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輕生.
到底是該氣她.還是該氣自己.
一陣疾風吹過月彤的門口.
"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