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得很爽,但是這減肥的方法,果然還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即使像她這樣擅長苦中作樂的女人,都很難安慰自己。
累,感覺只有累,渾身像散架了似的,加上前些天搬了一天花,被砸痛的腰還沒養過來呢,反而覺得比那晚更累。
胃還空空如也,那點面包早就消化了,饑餓讓人頭昏眼花,更可怕的是,貌似久違的胃痛又發作了,那種痛還挺讓人難受的。
想流竄到廚房里偷點東西吃,卻發現廚房居然上鎖了,欲哭無淚。
只能重新拿起擦布,機械的重復著拭擦的動作,並企圖邊打瞌睡邊擦,一心二用的結果是,提著清潔水上二樓上,太困了,桶撞在扶欄上,一下子失手,桶滾下去,水淋得地上到處是水,地毯也濕了。
沐寶兒呆滯的看著滿地狼藉,整個人都傻了。
靠,還沒完成任務,又增加了新任務,整張地毯又勢必要拿去洗了,否則明天那男人會揭了她的皮。
沐寶兒渾身無力的走下去,拖著疲倦的身體,艱難的將沉重的家具移開,想將地毯卷起來,但是那些家具都是實木的,很重,挪了半天,都挪不動。
胃痛,疲倦,氣憤各種情緒一下子向她襲.來,不由得氣悶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蓋里。
夜深人靜,人人都舒服的睡在被窩中,她累個半死還不得不繼續工作,胸口就像堵住一樣難受。
委屈嗎?是的,她覺得很委屈。想哭嗎?是啊,她很想哭。
可是如果委屈沒有人安慰,哭泣沒有人替你拭去眼淚,那麼這兩種行為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沐寶兒,你在哭什麼?」寒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樓梯上,穿著睡衣,冷眼看著她蹲在地上,諷刺,「這委屈耍給誰看,你還真當自己是寶,受了點委屈就在那里裝明媚憂傷。」
冰冷的聲音傳入沐寶兒耳中,沐寶兒心中罵了句人渣。
三更半夜不睡,來查崗,有這麼變態的人嗎?
「誰哭了,我只是打瞌睡,不違法吧。」沐寶兒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眼里沒有一滴眼淚。
其實只是有點胃痛,想要休息一下,卻被這個混蛋抓包了。
一胃痛,她就會覺得渾身發冷發抖,從小她就養成一個習慣,痛的時候將自己抱成一團,這樣痛感好像會減輕一點,否則就會一直痛很久。
寒冽盯著她的眼楮,他以為她哭了,上次被自己折磨著搬了一晚盆花時,也不哭,現在被折磨得臉色發青也不示弱。
他的心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煩躁,為什麼總要反抗他,就不能柔順一點嗎?
「工作時間不允許打瞌睡,看來沒有人監視著你,你就偷懶。」
她干了一天活都沒停過,居然還說她偷懶,這個混蛋。
沐寶兒有氣無力的站起來,蔫蔫的拿起擦布繼續擦。
這個男人就那麼喜歡折騰人嗎?竟然不睡來監視她,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神經病!唉,注定她今晚想打個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