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雲徹最終走了,走去安宛婷不知道在何方的京城。舒駑襻
在瀟雲徹走後沒兩天,這天,安宛婷就接到秀娣急匆匆跑來相告的通知。
「宛婷,快跟我走,那邊出事啦…」自助餐廳的收銀台里,秀婷憂心忡忡的拉著正在算帳的安宛婷就要走。
出事?安宛婷心里大驚,表面卻鎮定的倒來杯溫水,遞給安秀娣,安撫著她道「秀娣,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難道那邊有人來找茬?她暗想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得派人去找袁天霸過來才行,畢竟他是這個城中的黑道老大。
黑管黑,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安秀娣接過水,三口並作兩口的喝完,放下杯子,喘上口氣後道「剛才店里來了一無賴,現在正在店里生事呢,客人都給他趕跑完了。雖然劉家嬸子讓我趕緊過來跟你匯報,可是我看她的表情好像是…」
無賴?安宛婷心思微動,「是什麼?」難道狐狸尾巴要出現了嗎?
安秀娣嚅嚅嘴半天,就是找不出詞來形容,只好貼著她耳朵小聲的道「哎呀,我也說不上來,你就別問這麼多,趕緊的去就是了。」
她看從剛才兩人激烈的推推搡搡中,她怕晚了不但店鋪里的東西給這無賴摔完,連劉寡婦也有危險,所以這才讓安宛婷快些做出決定。
听到她這麼說,安宛婷心下一沉,連忙招來田桃與春嬸,甚至叫上安大海,然後吩咐春嬸顧店,她帶著安大海與田桃一起前往。
她帶安大海去是有原因的,畢竟如果真是無賴鬧事,身邊沒個男丁很容易被欺負的。這也算是個自我保障吧。
走出自助餐大門,安宛婷覺得還是讓人去叫聲袁天霸比較好。
可她看著身邊的三人,覺得田桃太小,腳力不夠好,而安大海是她的保護傘。唯一能跑腿的人就剩下秀娣了。
于是她開口說道「秀娣,你去這個地方叫個人來…」說完指手劃腳的指示了一番,听得安秀娣連連點頭,而後跑了。
安宛婷帶著田桃與安大海直奔老烤貨居而去。
三人還未到烤貨居的門口,遠遠的就見到一大群人圍在門口處,指指點點的往里看,這讓三人的心同時往下一沉,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哭哭啼啼的嚷嚷聲從里面傳出,是劉寡婦!這個哭聲將安宛婷的心擰得一緊,一股怒火由腳底竄到頭頂上,用力扒開圍觀人群
有人認出安宛婷來,頓時不用扒就自動讓開條道讓三人進去。
這才站在門口,觸目驚心的凌亂將三人的心震得哇涼哇涼
滿地的筷子和被摔碎的碗,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其中那些湯鍋湯汁也被人潑得到處都是,簡直就一打搶劫後的真實現場。
而劉寡婦此時雙眼空洞無神的坐在地上,如果不是從她嘴里听出斷斷續續的幾聲嚎嚎哭叫聲,都讓人以為她變傻了呢。
見此,安宛婷急忙走上前去,準備伸手與田桃一起將她扶
卻不料,劉寡婦突然如炸毛般,揮動著雙臂大叫起來「別打我…求你別打我…」
安宛婷心直酸,雖然之前懷疑過劉寡婦泄露秘方。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卻為了保護自己的店鋪而不私自逃命,這份恩情就足以讓她感動萬分。
她哽咽著喉嚨,不顧她身上的油污,上前兩步一把緊緊的抱住她的雙臂,輕聲柔和的安慰著「劉嬸子?劉嬸子別怕,是我宛婷,我來救你來了…」說完她的眼眶就濕潤了一大片。
田桃站在一旁,見安宛婷眼中還淚,這個小姑娘也忍不住紅了雙眼圈,走過來幫安宛婷將劉寡婦扶起坐在椅子上。
安大海臉色也不好,一臉陰郁的去收拾殘局
劉寡婦在安宛婷的輕聲安撫下,最終緩過神來,仰起迷茫紅腫的雙眼,待瞧清楚眼前人時,突地放聲大哭起來。
安宛婷任由她哭,雙臂緊緊的抱著她。目光卻在她身上油走著。
只見劉寡婦身上的衣服被扯破好幾個洞,還有幾處紅紅濕濕的一大片,一看就是給辣椒湯底潑上去的。而她的頭發也被拉扯成個亂糟糟的雞窩,眼角處還有大塊的清淤。
然而,店里除了被砸得滿地狼藉的東西外,就她一人在這里,之前請的三個小工一個都不見蹤影。
她抬眸朝人群堆里看去,不出意外的瞧見混在人群中央的那三個小工。
她秀氣的眸子里閃過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招來田桃,附在她耳朵說上幾句話後,田桃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安宛婷再次抬頭望去,人群中已無那三個小工的身影,估計是羞得自己走了。
安撫劉寡婦跟著田桃去找大夫,又讓田桃在劉寡婦看完大夫後直接送她回村,安宛婷來到裝錢的櫃子前,拉開一看,里面早已被人掏得一空一毛錢都不剩。
她心中一沉,秀氣的大眼閃過絲凌厲的深思。
而在劉寡婦走後不久,秀娣帶著氣喘喘的袁天霸跑來了,身後還跟著巧兒。
一進門,袁天霸就大聲嚷嚷「妹子,搗事的人在哪里?讓大哥來打他個落花流水的……」他說話時,臉上的橫肉一甩一甩的,感覺特別恐怖,將那些原本立在門外邊看熱鬧的人群嚇得四分五散,紛紛離開不敢再看。
說完那些話,他將目光扭在屋里,頓時瞪大圓眼,怒吼道「妹子,這是怎麼回事?說出來大哥替你找出那鱉兒來,任你處置」
他說著說著,越說越氣憤,仿佛被打的人是他本人似的。
安宛婷早就習慣他這種粗吼,一臉謝意的撫著額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來搗亂,不過還是要謝謝袁大哥你有這份心。」
她知道這事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討回個公道,只是需要時間,就連同烤貨居湯底秘方被盜一樣。
介時她要連本帶利的通通討回來。
當然,今天叫袁天霸來還是有事請他幫忙的。
因為所有東西都被砸個稀巴爛,所以安宛婷也沒心思請袁天霸喝茶,只是指著一旁的一只完好無損的椅子,有些疲意的說道「袁大哥請坐吧,宛婷這里實在夠亂沒荼請你喝,等哪天去到那邊的店鋪時,再請大哥喝也行。」
袁天霸外表雖長的嚇人,可心腸卻異常的好。見安宛婷眉羽間的疲色,圓亮的眸子閃過絲心疼,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還那麼大聲的吼叫。
他依言坐下,不太好意思的抓頭,訕訕的道「那個妹子,你就放心吧,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一定會幫你將肇事者找出來。」
可當他目光隨意的掃在屋中時,突然看到秀娣站在一邊兒時,他的表情竟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說話的口氣也軟下幾分。
安宛婷怔怔的盯著滿屋子髒亂出神,自然沒注意听袁天霸的話,更加沒看到他的不自在。
倒是秀娣有些蹙起眉頭,她有點不喜歡眼前這個面相凶狠的人。于是跟安宛婷說聲「宛婷,我去幫大海叔收拾。」
安宛婷點點頭,也站起來道「我也來吧,一起收拾會快些。」
袁天霸見此,自然也不好問安宛婷到底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的,招呼上妹妹巧兒過來幫忙
一番功夫下來,幾人很快就將屋子收拾好,但遺憾的是,那些沾在牆上地上的油漬紅湯不好清除,就算到最後幾人拼命的用力搓,還是留下個淺淺的印記。
看到這,安宛婷眸子中的暗色又濃了幾分。
望著幾個累吁吁的樣子,安宛婷心中很是過意不去,硬是親自動手,烤了好些肉串請大伙兒吃。
轉眼一天功夫眼看就要過去,安宛婷這才開口讓袁天霸幫忙查來搗亂的人是誰。袁天霸一口應承下來,說快的話估計明天下午就會有消息,到時會親自過來跟她說一聲。
臨走時,袁天霸臉色微紅的扭回頭去看了一眼屋里的安秀娣,若有所思的帶著巧兒走了。
因為心煩,所以安宛婷就讓春嬸帶領柳家兄弟幾個慢慢收拾,自己則早早的出城回村。
再說到這個田桃送劉寡婦去城中找大夫。
二人來到一家聲譽挺不錯的藥店里,藥店大夫仔細檢查一翻後,確定只是傷些皮肉,就開了些清淤化腫的藥膏,吩咐只要不踫到水,不出三五天傷口就會結疤。
田桃幫付了藥錢,二人謝過後就出了藥鋪。心念著安宛婷的囑咐,所以一出藥鋪後田桃執意要將劉寡婦送回家。
劉寡婦坳不過,只好拐著身體一高一低的朝城門方向走去。
可她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兩人剛離開藥鋪,在一個轉彎的角落里,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從里走出。
只見他狹小的雙眼,在見到一同跟隨在旁的田桃時的那一刻,神色明顯的愣了愣,隨後只見他嘴角輕輕的勾了勾,眸子里冒著算計的光芒,跟著尾隨二人的身後偷偷的跟了上去。
來到城門,正是烈陽高照,田桃見劉寡婦走路吃力的樣子,咬咬牙,一狠心叫來輛馬車。
從小學會精打細算過生活的她與車主討價還價半天,最終以五十文錢將她們送回安家村。
有馬車跑就是快,不到一時辰的光陰馬車就進了村,隨後二人在村口下了車,付了錢,馬車調頭瞬間消失在塵土飛揚的大道上。
然而,就在她們走後不久,又有一輛馬上在剛才她們停的位置上停了下來,那個一直尾隨倆人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跳下來,同樣付完錢,手一揮,馬車走後,他又悄悄的尾隨著二人的腳印子跟了上去…
因為正是大下午,烈陽高照,熱氣撲面。所以村中並人在走動,就連平常那喜歡吠叫的狗,都懶洋洋的躲到陰涼地方不見蹤影。
田桃與劉寡婦很快走回到家中,因為身上有傷,所以在快要進屋時,劉寡婦就朝田桃說道「桃丫頭,嬸求你個事,行嗎?」
田桃微愣,隨及展齒一笑,臉蛋上頓時露出兩個小酒窩來,道「劉嬸請說吧,小姐說過讓我好好服侍你的」
劉寡婦听她這麼說也愣了下,低下頭去不知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後,她才抬起頭來,眼眶已帶些濕潤「是我對不起安家,安東家還這麼照顧我…我…」
說著說著她聲音就哽咽下來,急得田桃連連揮手「劉嬸,別這麼說,小姐是個好人,才不會怪你呢。真的…」
田桃就怕比她大的人在面前哭泣,就如當年她娘一樣,經常動不動在她面前哭,直到後來她去世時的前一天,還抱著她大哭了一場…
想到這,田桃的眼眶里也帶上瑩光,一副欲哭欲墜的模樣。
劉寡婦料不到因為自已而讓田桃也跟著難過,急忙伸出袖子將眼角的淚水擦淨,看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衣裳,叉開話題說道「桃兒,你去我屋中將俺家虎子哄出屋,我再進去…」
田桃自然懂她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兒子見到他娘那個模樣,擔心哩。
現在的劉寡婦,雖在安宛婷的烤貨居里幫忙,經過這麼一養,非但沒瘦下來,還要比以前黃黃的臉色,白女敕紅潤上百倍。
她點點頭「嗯,嬸子等會,我去將虎子弟給帶到那邊屋邊去,你快些時屋換衣裳…」
二人分好工,田桃進屋去了,也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很快就將虎子從屋中哄出,跑到拐角處見不到這邊情況的地方玩兒去了。
劉寡婦見時機成熟,急忙閃身進了屋中。
再說到這田桃,帶著虎子跑到離屋子不遠處的一條小河邊摘野花編花環,本就小姑娘一個的她,從來都沒有自己的時間,一天到晚在家中有著干不完的活計,完了還要幫田何氏帶孩子。
被安宛婷收留後,她為了報恩,也不敢要求出去玩耍,一天到就跟在安宛婷的身後轉。現在見到這些漂亮的野花兒,心情難免會興奮到手舞足蹈,沒注意到虎子早已溜個沒影
話說六月的這個季節,還真是挺不錯的。
黃澄澄的水稻田,還有川流不息的小河流,小河邊上還有垂垂流下的小楊柳。
再加上溫柔的夏風徐徐撲打在臉上,讓人有種很暢快淋灕的感覺。
田桃就這麼頭帶個剛做的花環,就這麼沉醉在這麼安靜祥和的氛圍里,直到…
「桃兒,真的是你……」
一聲尖細略帶驚喜的男聲將她的安寧打碎,以為這輩子再也听不到的熟悉的聲音,這會兒卻如魔咒般緊緊的圍繞著她,瞬間她的小臉蛋變得異常慘白
她抑制不了的渾身上下微微顫抖,連頭上的花環掉地上也顧不得去撿,緩緩扭過頭去,瞳孔霎那間放大,嘴唇抖動著哆嗦個不停,顫抖著聲音,細如蚊般喚道「爹…?」
這一聲‘爹’,帶著她許多的不可思議,許多思念,還有怨恨…
自從被安宛婷買走後的那段時間里,她心中還曾抱著一點希望,希望有一天田狗蛋會良心發現,會來將贖她回去。15019281
然而,他沒有,就算是看,也沒來看過一次
而且,她也很想他,希望有機會再見到他,好訴說自己對親人的思念。可後來她在烤貨居里听到一個來自田家村的村民說,他帶著她的二娘,還有弟弟,將娘留下的所有嫁妝全部賣掉換成了錢,一家三口過著有滋有味的日子。
那時她就開始有些心灰意冷,可心底還是想念。
慢慢,听到他與二娘怎麼將田家家產變賣,她爹又厚著臉皮去到她外公家借錢的事…外公不給,他就帶人將年邁的老人打了一頓…
這些的這些,漸漸的將原本還抱著親情渴望的她,再次傷心失望透頂,心底也涌出股恨意來。
她恨田何氏賣了她娘的嫁妝,更恨作為親爹的田狗蛋,變成個地地道道,讓十村八鄰的鄉民們都唾恨的地痞流氓。
此時見到自己的老爹,她那可悲的親情感卻又跑出來,夾在仇恨中間,讓她痛苦不堪。
然而,作為親爹的田狗蛋卻不這麼想,他的整個腦子,都是眼前的田桃。
只見他雙眼放光,覺得現在的閨女,可比兩月前沒賣的時候漂亮多了。一身紡紗布做的淺藍色衣裙,將她正在發育中的身材完好無遺的發揮出來。
以前菜黃菜黃的臉蛋上,此時已是圓潤有光澤,一看就是油水足的原因造成的。足以證明她現在這個東家對她是不錯的,而且這個東家的家產估計也不少。
難道,她被這附近的哪個有錢地主看上?然後娶了回家當小妾?他腦袋飛快的轉動著,一個計謀頓時涌上心頭。
他在這邊算計,而作他閨女的田桃在經歷過這麼多事後,又經過安宛婷這些日子以來的教導,自然瞧出點端倪來。
此時見到自己老爹既不先問自己過得好不好,生活如意不如意的話題,而是一見面就直接對她觀察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心中的警鐘頓時敲響。
記得小姐跟她說過,不管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事,都一定讓自己的腦袋時刻保持冷靜,只有冷靜了,才能將事情處理穩妥。
所以,她要做到那個冷靜處事的人!她暗暗想到。
她稟住心神,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波動慢慢壓回去,望向田狗蛋時,清秀的面孔已換了個模樣,清冷而淡然。
田狗蛋在腦海中將自己的計謀想得滴水不漏,抬頭看向自己閨女時,卻見她目光已經無剛才的激動,一片清明冷淡,倒讓他在心中小小的錯愕一番。
他走上前兩步,伸手過去就想拉田桃的手「桃兒,走,跟爹回去吧,你二娘與弟弟可想你呢。」卻不料,他的手還未接觸到田桃的手,就被她快速的避開,只听見她冷冷的說道「這位大叔,你認錯人了。」
說這話時,她表面雖冷冷的,可心里卻已疼痛萬分。有什麼事情莫過于自己的親人在眼前,卻不能相認來得痛苦的。
但一想到田狗蛋之前做過的事,她就很是怨恨,覺得為人父做到他這份上,是不可原諒的。111ct。
她的一聲大叔,讓田狗蛋腳下一踉蹌,差點兒以狗啃屎的方式摔地上。
他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一臉滿不在乎田桃的稱呼似的,表面依舊訕訕的笑笑,說道「桃兒,你說啥傻話哩,我是你爹,你爹田狗蛋…」
他特意將‘爹’字咬得特別重,就是希望田桃能認可他這個親爹,心底卻將她早已罵了個幾百遍…
「我爹…?」田桃的眸中終于有了絲波動,扭過來對上他帶著薄怒的雙眸,冷冷一笑「呵……呵呵…這位大叔可真會開玩笑,我爹早在我娘死後就跟著死了,何來的爹…」
田狗蛋被她諷刺的語氣一哽,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語氣忍不住就高了起來,罵道「你這死丫頭,別以為跟了別家就不認我這個爹…」
他氣憤的一巴掌揮過去,卻在巴掌剛上對上田桃的臉蛋上時,似乎想到什麼,突地收起,改變成模,輕輕的模在她臉上,語氣也變得騶媚起來「桃兒,剛才爹語氣不好,請你不要見怪…」
說完在田桃怔怔的目光中收起了手,站在一旁嘿嘿的傻笑。
就在剛才,田桃已經認命的承受即將落下的巴掌,心想她承受最後一個巴掌後,以後她的生死再也與田家無關。
雲雲雲知娣。可誰知這田狗蛋卻突然收手,還特別溫柔的撫模她的臉,還用那種自從她娘死後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跟她說話,一時間,她忘記仇恨,忘記了掙扎,思緒又回到了她娘在的時候
那時的田柳娘,是個溫婉賢淑的好女人,會寫一手好字,會繡一手好刺繡,還會做一手好菜…
總之,這個時空女子該會的,她娘都會。
她自懂事起,就見自己的爹田狗蛋對她娘好得不得了。而她娘也對這個家百分百的付出,經常繡些好看的繡品拿到城中的繡莊去賣。
因為她的繡功穩扎,繡出來的東西很受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夫人們歡迎。漸漸的,她們家有了些積蓄,日子也過得比別人家要好許多。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她娘日日夜夜為這個操勞的同時,田狗蛋則對賭。博來了癮。
可也在這時,她娘的身體卻出了些小毛病,時常容易感冒咳嗽。于是就拿家中的積蓄去治病,可奇怪的是,一直都沒能治斷根。
也就這樣,她娘在病中忙著操勞家計,還要賺錢養家,而田狗蛋卻開始經常光顧賭。場…家中的存款開始漸漸減少,甚至到最後一分都無剩。
一個好好的家就這麼落敗,在她四歲生日過後,她娘終于受不住病魔的催促,早早就離開人世。
接著就是田狗蛋不到一年娶新婦田何氏,再到田何氏為他添個兒子,常常使喚她干活…等等…
最後到被這倆狼心狗肺的人將她賣進青樓,安宛婷出現買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口口說是她爹的男人造成的…。
所以她才說她爹在她娘死後也死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將田狗蛋父親的形象,永遠保持在她的心底深處。
現在,田狗蛋突然出現在這里,又對她這麼熱情,肯定又要計劃著什麼壞事。所以,她寧可不相認,也不能讓他去禍害自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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