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狗蛋料不到從前那個唯唯似喏的女兒,這會兒卻變和如帶刺的小刺蝟,不認他就算了,語氣和還臉色還冷冰冰的,著實讓他心氣郁結,恨不得馬上踢一腳過去。舒僾
可他卻不能這麼做,為了能達到自己的目地,他一定要將自己閨女搞定才行。
想到這,他的眼珠子快速的轉了轉,瘦黑的老臉上有著一抹讓人察覺不到的笑容。
走到田桃面前,一副慈父般的模樣說道「桃兒,你不認爹沒關系,可是爹跪下求你,求求你得空回趟田家村吧,去看看你那年幼的弟弟。自從你走後,你弟弟可天天哭喊著要找姐姐呢」說完果真跪下,那真誠的樣子讓人看不出真假來。
而他這話說得也不假,一想到家中那個被田何氏寵壞的兒子,他就忍不住擰起眉頭。
那小子在送走田桃後,可真是足足哭了好些天才不哭。想以前都是田桃帶得多,所以他想姐姐自然是有原因的。15019236
田桃听到他說弟弟時,秀氣的眉角也是擰了擰,一絲不察覺的溫柔自眼眸中快速閃過。
可又能怎麼樣,她現在已經是安家的丫環,早已與田家無任何關系,現在從田狗蛋口中听到有關弟弟的消息,倒讓她的警戒心更加高而已。
田狗蛋見她神情微怔,以為自己的轉變起了作用,心中開始得意起來,‘噌’一聲就自已從地上跳起,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如開始那樣,狐狸尾巴漸漸涌現出來。狗狗狗似馬。
只見他圍著田桃轉了一轉,說道「桃兒呀,看你現在身上穿的這件衣裳,想必日子過得不錯啊…嘖…嘖…真是好面料的衣裳呢。」
他口中邊嘖個不停,邊伸出滿是污垢的手扯著田桃的衣裙,絲毫沒有作為父親的自覺,就如個流氓般,對一個年輕女子拉拉扯扯的隨便。
然而,這田狗蛋他就是一個沒自覺心的主,模著田桃身上這條中等偏上布料的衣裙,只會讓他心中更高興,以為自己真的走運了,馬上就能拿到許多花不完的銀兩般興奮。
而田桃則不理會他,甚至有些嫌惡的抽回自己的裙角,扭過頭去不再看他,只是冷冷的說道「如果這位大叔沒事,田桃告辭…」說完轉身就要走
她是徹底看清自己這個所謂的親生爹了,一心只想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想她這個被賣掉的親生閨女呢?果真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她在心底冷冷的自我嘲諷
田狗蛋見煮熟的鴨子馬上到手又要飛了,自然不肯。
他‘噌’一下伸出長臂,正準備惡狠狠的罵起來,卻在瞧見田桃那雙似笑似諷的眸子時,訕訕的收回,喃喃的說道「桃兒,爹身上沒錢…」
田桃差點被自己腳拌了一跤,沒錢?沒錢找她干嘛?當她有錢人嗎?她心很痛,不停的在咆哮著,有這樣的爹,真的是她田桃一輩子的悲慘劫難。
不過,也真虧他好意思這樣開口,找被他親手賣掉的閨女要錢!她冷哼到。
她背對著田狗蛋不語,停頓幾秒鐘後,果斷的跨步離開,只是,此時田狗蛋沒見到的是,她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她田桃發誓,從此與田狗蛋再無任何親情關系…!
田狗蛋錯愕的看著田桃的背影,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在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人早已沒了蹤影,氣得他狠狠的一腳踢在一旁的一棵大樹上,愣是將大樹給踢得有些晃動。
手指著田桃離去的道路上,嘴巴惡狠狠的罵道「他媽的,這死丫頭,別讓老子再遇到你…遇到你我就…」說著說道,他神色變得有些悲涼起來,眼底深處微閃過絲痛楚。
雖是這樣,可心底的聲音卻讓他瞬間換回神彩,盯著田桃離去的村道半晌,精神奕奕的扭身離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田桃的事,自然會找時間再過來。
下次非要從她身上刮出些錢來,哼,這死丫頭…他在心中恨恨道
田桃一路哭著來到劉寡婦家,咬著牙站在門口蹉跎許久,最終捂臉而去。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脆弱,從安宛婷買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小姐與公子要服侍,因為她們待她叫如家人一般。
所以,無論何時,她都要保護好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姐弟妹…
不說田桃之後會怎麼樣,再說到安宛婷。
陽安城離安家村其實說白了,走多就不覺得遠,就一個多時辰的路程。
當安宛婷心情郁悶的出了城,漫步走在還是烈日當空的艷陽下,這才走上沒幾步路,身上就出一身的細汗珠,急得她從懷中隨手掏出塊方巾,往臉上擦了擦
待擦完汗,她才意識到這塊方巾是瀟雲徹的,而且還是他在走的那天,特意塞進她懷中的。
方巾上,還有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如同他身上的味道般好聞。
起初安宛婷著實對這味道不感冒,就因為他喜歡,所以變成她也喜歡。
仰望一眼高高在上的艷陽,突然她的眼眶濕潤起來,心中吶喊,雲徹,你在哪里?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一路上,並沒有其它的人在行走,所以也沒人知道她此時的糗態,就算哭個稀巴爛又怎麼樣,依然沒人能在這個時候給她個寬闊的肩膀靠靠。
她邊走邊沒骨氣的自動流淚,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反反復復的,終于眼楮再也流不出東西來,她也覺得口干舌燥起來。
扭頭望著彎彎曲曲的道路,一邊是靠山,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水稻田,哪里都沒有水喝的地。
沒辦法,她只好強忍住渴,繼續趕路。
馬上就要收割水稻的豐收時節。也就是說,農忙的時候要開始了,她得趕緊回去想個周全的法子安排人員上班,不然到時每家都要割水稻,就容易誤事。
可惜的是,她邊走邊流的汗越多,導致越走越渴,最終沒辦法,只好坐在片露天的大石頭上面稍作歇息。
這時,從遠處傳來車 轆的聲音,她抬頭左右一看,原來是一輛馬車,從縣城方向朝她走的這方向趕來。
馬車很大,而且看著也很結實華麗,這跟她平常看到的馬車有些不太一樣。
這馬車棚下的兩邊 轆,是用層厚實的鐵皮緊緊包裹著的,看上去圓潤又結實耐用,不似普通的馬車 轆,只是用些實木打造而成。
再說到棚子,人家普通棚子都是實木做成,而這馬車則還是用玄鐵做成的柱子,看上去就是堅硬無比的。
更別說馬車周圍的面料,還是用上等牛皮制作而成。
只可惜,不要說這樣的馬車,就連普通的也不是尋成人家能買得起的。先不說這制車的成本費過高吧,就前面拉的那頭馬,也是個不小的數字呢。
而且買回來後,還得定期給車上漆檢查保養,還要養那頭馬…這些東西足夠吃窮一個鄉下人家的好些年積蓄。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頭疼。
可安宛婷不一樣,她驚羨的同時,在心里暗暗下決心。以後我也要買上輛這樣的馬車才行。
殊不知,她這樣的目標,在不久的將來,果真實現了。
說這馬車,跑起路來就是比走路的不知快多少倍,轉眼間就要駛到安宛婷跟前
安宛婷心想吧走得這麼累,還不如讓人家幫忙帶自己一把,省得腳走出泡。再者她現在的喉嚨都快要冒火了,再不趕緊回去喝水,估計晚上嗓子就不行了。
所以,她做出個果斷的決定,攔車…
趕車的是個年輕小廝,本來見這陽光燦爛,花果飄香,路邊的水稻青中帶黃的惹人愛,心情正愉悅好不得意,嘴里吭著小曲兒,也沒太在意前方的路。
這時,從車廂里突然傳出個低沉的悶喝「看人…」
那冷到極致的聲調,將正在吭小曲的小廝嚇了一跳,滿臉不悅的嘟起嘴扭過頭去,朝車廂里一臉苦相的說道「有人?哪里有人?主子,奴才難得跟你出來一趟,你就別嚇奴才了。」
然而,沒等他說完話,他的頭已經扭到前方去了,霎時間,將他的瞳孔放大了數百倍…
「女人,快走開…」他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就是勒住馬繩
可本來跑得正歡的馬兒被他這麼突然一拽,有些受驚,不但沒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近了,更近了…
安宛婷怔怔的盯著那匹發了瘋似的的馬,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不過是想搭個便車而已,有必要這麼熱情的沖來?她傻傻的呆在原地,直到听到小廝的大聲吼叫時,她才驚覺自己正處于危險地帶里。
可她想要退縮,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馬車眼看就要從她身上碾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這時從車廂里突的竄出個人來,一腳凌空躍起踏在車轅邊上,借力使力的又一躍,一坐到馬背上,伸手直接往馬脖子上的長毛抓去,再拉住掛在馬兒鼻子上的套圈,狠狠的一拽…
馬兒發出‘嘶’一聲淒厲的吼叫聲,前蹄跳起仰高頭,接著蹄落地,踏在原地狂轉了好幾個圈,轉得將趕車的小廝都差點兒抓不穩從上面摔下來…
終于,就在馬鼻子離安宛婷距離還有三公分之時,受驚的馬兒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直打著粗氣。
而安宛婷,早已被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嚇得腿一軟,眼皮一黑,接著整個人軟軟的滑倒在地上…
眼前一片朦朧的黑霧,看不到邊的黑,黑到安宛婷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她兜兜轉轉的在那片黑霧里打轉,就是出不去,急得她直喊瀟雲徹的名字「雲徹,雲徹…你在哪里…」
說也奇怪,經過她這麼一喊,地點嗖一下就變了模樣,變得亮堂堂的,不再是黑得無邊的霧團。
可是,她依然走不出這片發亮區,越走越亮,亮到刺眼。她急得團團轉,從不輕易掉眼淚的她這會兒卻哭得如個無助的孩童般…
突然,一只有力的臂膀從一旁伸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子,出現在她身後,嘴角發著陰冷的笑意。
而他的手,此時正掐住自己的脖子…
她張大嘴巴想大聲呼喊,可嗓子卻如變啞了般,又疼又辣,怎麼都喚不出口。再加上她的脖子被人掐著,漸漸的連正常的呼吸都成了問題。
她試圖用手去掰脖子上的鉗制,卻不料被纏得越加緊…
正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死掉時,突然一個白衣男子從來而降,輕易的一腳就將掐住她脖子上的人給踢開
接著,男子將快要倒地的她一把抱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端出碗水來放至她的唇邊
水緩緩進入她的口,如陰冷的天氣瞬間見到陽光般,她只覺得一股暖暖的液體物質流進入她的喉嚨,滋潤著她干疼的嗓子
耳旁是一道溫柔的嗓聲響起「慢點喝…慢點喝…」
安宛婷醒過來時,外邊的天色已一片漆黑。
黑色的夜幕籠罩著大地,房間內只點了盞小煉油燈,正一搖一晃的搖曳著散發微弱的光芒。
她驚魂似的拍著胸口,輕嘆口氣︰原來是做夢呢…
腦海突然倒映起下午回來時遇到的驚險事情,她心中一陣怵然。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胳膊,她發現自己好像真被馬車碾了似的,渾身都酸酸軟軟的提不上勁來。
她忍不住蹙起秀眉,難道自己真被馬車碾啦?不可能啊,印象中好像發瘋的馬後來被人制止了呢…
院子外邊,依稀能听到安誠與安欣兩小人兒的輕言輕語聲,她想叫倆人進來,可嘴巴張大時,她瞪大了雙眼。
她的嗓子就如被塞了很多棉花,想說說不出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輕輕一扯動,還刺辣辣的疼
她明白,自己的嗓子鐵定是上火引起發炎了!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不上火才怪呢。
擰著眉,她艱難的掀開身上薄被子,輕手輕腳的下床穿上鞋,頭有點暈,她只好扶著牆體慢慢的走出去。
廚房里,紅著雙眼的田桃正在做晚飯,安誠與安欣倆人同樣紅著眼,體貼的窩在那里幫忙,抿著嘴都乖巧的安靜不語。
安婷婷慢慢走進去,三人正忙得入神,沒發現她的到來。她扯著有些變樣的聲音,突的開口問道「晚飯吃什麼…」
三人嚇了一跳,扭頭見安宛婷有氣無力的倚在門口處,都急忙跑上前來相扶
安欣年小,扶不動,好眼色的她急忙跑去拉來張椅子,「大姐快來這邊坐…」
田桃與安誠將她扶過去坐穩後,三人都用心疼的眼色瞧著她,將她瞧得很是怔愣
見她不明所以的表情,田桃就氣不打一處的埋怨道「小姐,你看看你,我早就讓你在家多休息休息,這下可好,中了暑氣了吧…」
中暑氣?中暑!安宛婷被她的話整得一噎,她的身體真有這麼差嗎?
回想起夢中的那個男子變戲法般的水,她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在給我喝過水了?」
「那可不,大姐你都不知道,你喝了整整三大碗水呢,可將我們快要嚇死了…」
一向不多話的安誠,這回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完了忍不住又紅了雙眼,為她的操勞心疼。
幾人叨叨敘敘的又說了些話,安欣突然大叫一聲「哎呀,咱們將救大姐的大哥哥給忘了呢。」
大哥哥?安宛婷微愣,腦海中自覺的倒回到馬車快要沖到她身上時的畫面
她記得那時是有個人突然從車廂里沖出來,不但制止了受驚的馬兒,最後好像還一把抱住了倒在地的她
不待她開口,這邊的安誠接口過去道「對呀,我們怎麼給大姐的救命恩人給忘記了呢?」
這對兄妹倆一唱一合的.逼真表情,將安宛婷逗得忍不住莞爾一笑。她微眯起雙眸,嘶啞著聲音調侃道「哦,那我的救命恩人在哪里呢?」
話見落,只見安欣已如只小黑燕般快速的往院門外邊飛去,一不會兒就拽著個人直了進來
借著暗淡的月光,安宛婷瞧見一抹白色身影在小個子安欣的拉拽下,緩慢的走進來。而在二人的身後,還跟著位低頭順耳的年輕男子,看衣著打扮,倒像是僕人之類的。
待三人走進,安宛婷的瞳孔又瞬間放大…這人,分明就是在她夢中相救的那人嘛!
難道這就是狗血式的‘猿糞’?!她微微的擰起雙眉
只是,這氣氛怎麼突然?這麼冷…呢?
隨著白色身影的走進,安宛婷覺得好似更冷了,渾身都好似起了層冰般,冷得滲人。
來人二十多歲左右,面如冰雕,眉如劍,寬厚唇瓣,挺俏鼻梁。讓人再最過目不忘的是他的眼楮,仿佛如座深不見底的冰川,無形中讓人冷得牙齒直打顫,卻又在過無形中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
可縱然是這樣,他那一襲錦色綢緞長袍,還是將他健碩分明的體格完美包裹出來,長發飄逸顯得他更加的尊貴霸氣。
就因為這樣,這樣的人才會容易讓人看過一眼後就過目不忘。
實在太冷了!安宛婷在心中下著定論
田桃自剛才繃了一句話後,這時倒安靜下來,見安欣將人帶了進來,這才朝男子福了福身,扭身對安宛婷說道「小姐,開飯吧……」說完垂下頭去轉身進廚房,不一會手中就端出兩碟子菜出來。
安宛婷有些納悶她今晚的安靜,卻又礙于有外人在場,想了想還是算了,等明早再問也不遲。
她站起,朝男子輕輕點頭,淺淺的說道「小女子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完後在心里鄙視一番,這破老規矩…
男子目光如炬,將這小院里的所有人口都掃過一遍後,清冷的面孔中,難得有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冷冷回到「飯…!」
飯?四人錯愕的相望,什麼意思?
就在幾人錯愕不已時,男子身後的那名小廝主動走上前兩步,替自家主子解釋「我家公子說開飯…」
四人無語,不就要吃飯嗎?直接說出來得了唄,還講得這麼高深莫測的,不好相處…幾人自動在心中給男子下了定論。
安宛婷更是額角冒黑線,要說這人吧,她跟他道謝吧,他竟然回都不回一句,就直接跟主人家要飯吃,太沒禮貌了。直接就將這人拉進自己黑名單中
一頓飯下來,大伙吃得都是嚴謹拘束,就因為身邊這號大神。
晚飯後,田桃進廚房洗涮,大神走出院門溜神去了,而他的小廝喜貴卻留在院子中,給姐弟三人說自家主子的大來頭。
經他簡單介紹,三人得知大神的大名叫龍子叢,乃是北星國響當當龍氏家族中的嫡長子,家在京城。
而在說到這龍氏家族時,安宛婷明顯的看出喜貴臉上的那股自豪與得意。她不是沒听說過龍氏家族。
傳聞中的龍氏家族祖上都是在朝廷當官的,且位居要位。據說現在宮里還有他們族中.出身的娘娘貴妃。
而且,這龍氏家族雖然現在除了宮中那幾位娘娘,無人做官外,但它的影響力還是相當強烈的。
換句話說,這龍氏家族做的就是皇家生意…龍家人出入皇宮,就等于出入自己家門那麼自由自在。
心下一動,她故作不太相信的說道「哎呀,照你這麼說,你的東家在京中可大有來頭嘍?可我才不相信呢,如果真是大有來頭,那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撇撇嘴,她才不相信這龍家大少是閑得慌了,特意跑來這種窮山溝里度假呢。
安誠與安欣早被小廝喜貴的精彩演講听得精精有味,這會兒听到自家大姐這麼發問,眼珠子一亮,滿是好奇的盯著喜貴看,那眼中意味別提有多濃。
喜貴本來年紀就小,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最怕被別人質疑。一听到安宛婷故意設下的圈套,想都沒想,紅著小臉臭屁的昂起胸膛,一臉豪爽的大聲將主家的底泄個精光「我才沒說謊呢,我們龍家是皇商,宮里的淑妃娘娘就是我們公子的親姨娘…」
他的小臉因解釋而漲得通紅,急急切切的口氣生怕三人不相信,接著又道「我們這次來這小縣城,是因為淑妃娘娘從錢才人口中得知,這里有種特別的吃食,這才差我家公子在巡視產業的同時,來這里帶些回去給皇上吃…」
說到這里,他才後知後覺的突然閉上嘴,眼楮朝門口外邊瞄去,在見不到外邊的人影時,他才低下頭去,招呼三人靠近,小聲說道「你們別讓我家公子知道這事是我跟你們說的,不然我就死定了…」
安宛婷听到他害怕的口氣不禁心底一笑,覺得他真是傻得可愛,如果怕,那干嘛還這麼大聲的說呢?估計他的主子現在一字不漏的都將原話听了去呢。
想到下午龍子叢那敏捷的身手,她才不相信這喜貴這麼大的聲音他听不到,這小廝這下可慘嘍…111bk。
她賊賊的一笑,突然間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積壓在心底的郁悶,被喜貴這怕事又想一吐為快的表情掃得一干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