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手中的購物清單，賀雲翔無奈地嘆著氣。
「沒關系，你去上班吧！我真的可以。」她一再的保證，可是越是這樣，賀雲翔就越是放心不下來。
「走吧！」賀雲翔說了一句自己走在前邊，秦慕歌抿抿嘴唇幸福的跟上去，他們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不斷地拿起貨架上的東西看看，然後在放回去。賀雲翔有些詫異，雖然她小時候
賀雲翔點點頭，沒在跟她客氣，現在他需要冷靜一下，需要消化一下這件事情，郵件？他的腦子里鋪天蓋地的都是這件事。
「以後我每次惹你生氣，都送禮物給你，還有……對我們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我們的生日、紀念日……好嗎？」他把吊墜給慕寒帶上，吻吻她的側臉。越嘴幸就。
呵呵……為什麼就算她不出現，也隨時隨地的能‘出現’在他們的生活里，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卻影響了他們的生活……
郵件。賀雲翔的手緊了又緊，電話！「別說了！」賀雲翔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那天打電話的竟然是秦慕歌？他看著滿臉憂傷的女子，心髒瞬間一陣抽痛。
郵件？賀雲翔猛然抬起頭。
沒有父親，但是她是被媽媽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生活上……根本不懂得照顧自己，如今……
「我知道！」秦慕歌認命的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地忍著眼中的淚水。「對不起，現在……我還不很會控制自己，以後，我會注意的……」
「把這個包起來吧！」他點點頭。
過去了，可是心里放不下，不還是一樣的嗎！慕寒輕嘆著抽回手。「有些事，順其自然吧！其實……我還挺相信定數這回事。」她起身，被賀雲翔拉住。
「開玩笑的，」賀雲翔輕笑一下。
「還在生氣？」他握住慕寒的手。「老婆，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很多的不滿。我也知道是我做的不夠好，以後……我會控制的自己的。」
「我覺得這條不錯，很適合慕寒。」她修長的手指點了點，里邊最便宜的一款，樣式不繁復，卻也有著自己的特點，賀雲翔點了點頭，
「我吃過了。」她的手指飛快的敲擊著鍵盤。使得賀雲翔連話都插不進去。他站了好一會，才轉身。
盡管洗過澡。可是身上的煙味依舊很重，在警局沒接到慕寒，回了公寓他才看見慕寒的短信，現在他們連相處都變得小心翼翼，好像每個人都在小心的躲避著他們之間的敏感話題。
言罷，兩人皆是一愣。
「對不起，今天有些晚了。」賀雲翔一邊換鞋，一邊對慕寒說。
「是嗎？」賀雲翔笑。「可惜……你意識到得太晚了。」
「今天跟市局，幾個老警察談了下案子，燻了一身的煙味，知道你不喜歡，所以回公寓洗了個澡。」他的眼楮盯著慕寒的電腦瞧不出不自然。他的話有一半是真的，是為了洗掉滿身的煙味，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秦慕歌，她哭花了的妝都曾在他的襯衫上。「這里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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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翔怔了一下。「那你呢？」
賀雲翔在一下午都開著車在C城亂轉，他不知道自己想去那，更不知道想要做什麼。只知道一下午，他吸光了整包香煙安然的淚水和無奈、不甘，一遍遍的在腦海里閃現，他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如果自己沒有沖動的關掉那個郵箱，如果……他知道安然回來，或者他沒有結婚，哪怕再晚幾個月也好，如果那晚，他沒有放縱自己踫了慕寒，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是這個樣子……
賀雲翔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不發表言論，幫她推著購物車，走在後面。秦慕歌的腳步並不快，她很享受兩人一起逛街的感覺，就像……年輕的夫妻。丈夫推著車子，妻子不時地回頭詢問意見……
答案是︰還是一樣的。知道她回來，又能怎樣？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世上，除了沒有後悔藥，還沒有如果，‘如果沒有’就是已經發生了的，既然都成了定局，還如果來有什麼用呢？
「是嗎！」慕寒看了一眼。
「我以為，你會等我的消息的。」靠著車身她把碎發別到耳後。「我把一切都辦理好，就第一時間給發了郵件，我以為你好很快回復的，可是……」她苦笑一下。「也許都是命吧！我等了一整晚，也沒有你的回復，後來，我等不下去了，鼓起勇氣打你的手機，我想不到你還在用那個號碼，也想不到……接電話的會是個女人。她說你在洗澡。」
「別說了！」賀雲翔打斷她。「安然，都過去了！」他的眼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如果，是在跟慕寒結婚之前，如果他從來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沒什麼！」她沒有抬頭，眼楮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晚餐在廚房。」
賀雲翔從頭至尾都沒出過聲，但心卻已經亂的快要翻過來，他記得當年他們也有過一次，那時候他在外面住，也是這也跟著她她在商場里賣東西，就連他現在的公寓，都還有一部分是他們當年一起選的。路過首飾櫃台的時候，賀雲翔無意的往里邊掃了一眼，他突然意識到，跟慕寒結婚這麼久，他都沒有買過禮物給她。
慕寒的手指輕輕的僵了一下，然後一點點的刪除自賀雲翔進門開始就打錯的字，他洗過澡，浴液的味道無法遮掩他滿身的煙味，還有……他眼中那壓抑的痛，那種痛和糾結，是只有秦慕歌一個才能給她的。
賀雲翔的喉嚨好像堵著什麼，發不出聲音，只是搖搖頭。她發過郵件，可是……為什麼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想過那個電話的什麼意思。
這就是天意弄人嗎？他緊緊地握著手機，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腳狠狠地才踩下油門，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尖銳刺耳。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出去……
「我要這個……」
賀雲翔抿抿嘴唇，再見都不說便坐進車子里，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骨節處泛著淒厲的白色，他拿出手機，手抖的好像手機都拿不穩，廢了好大的力氣，他才打開郵箱，看著靜靜的
「你真的無需壓抑自己……」
「老婆，這個送給你。」他從口袋里拿出吊墜。「希望你喜歡。」他緩緩地從後面後面摟住慕寒。
呵……他忍不住苦笑，真的是天意嗎？郵件的時間剛好是慕寒在A區出事之後，他打定主意，再也不在看這個郵箱的時候，他等了四年都沒有的郵件，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我知道我意識到的有些晚，」秦慕歌點點頭。「在我給你發郵件，卻沒有等到任何回復的時候，我就知道，來不及了……」
「看看這個幾只杯子漂亮嗎？」她詢問著，可眼中的喜歡無法遮掩。「嗯……買八只吧！到時你們來我家，也好招待你們。」
慕寒在警局等了好一會都沒見賀雲翔的影子，不想再失望，她攔了出租回公寓，吃過一次虧，就該學乖了，她想過要打電話，可是猶豫著，最終只是發了條信息。因為她怕，害怕听見不該听見的東西。怕听見關機的提示，也怕……听見的是秦慕歌的聲音。
「雲翔。」她突然拉住轉身的他。「要是我早一點回來。我們還會像今天這樣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微的哽咽，眼楮里都是不甘，還有……惋惜，好像再說︰一切都遲了。
躺在里面的郵件……他的鼻子瞬間一酸，心髒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住，然後盡情揉.捏……
「要給慕寒買禮物？」秦慕歌問著，賀雲翔已經走了過去。
做什麼？
「我不耽誤你了。東西我叫商場外送，你回去吧！」秦慕歌貼心的放他離開。
「你換衣服了？」慕寒淡淡的瞟了一眼。
慕寒咬咬嘴唇。賀雲翔努力地想要平衡她們的關系，可是婚姻這回事，是努力就有用的嗎？她慢慢的握住賀雲翔摟著她的手。仰頭靠在他的肩上。
「雲翔，能嫁給你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走出商場里出來，她半玩笑半認真道。
听著聲音遠去，秦慕歌慢慢的從暗處走出來。雲翔，既然你愛我，既然你沒辦法走出那一步，那麼……就讓我來幫你吧！她笑著返回商場，走到剛剛買飾品的櫃台前。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些事的。」她笑著抹掉淚水。「耽誤了你這麼久，趕快回去吧。」zVXC。
「好了，就這些吧！」劃去清單上的最後一項，秦慕歌掃掃手心，輕松的吐了口氣，「買家用還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把最後一支煙捻滅他久久地盯著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就這樣吧！這樣……才是最好的。
「今天局里很忙嗎？」賀雲翔點頭在慕寒的旁邊坐下來。
慕寒不動。好好的怎麼想起送禮物了。
「我跟她真的過去了。」
賀雲翔，其實……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勇敢，所以，不要讓我害怕，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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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中午前送上，親們小長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