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忙把他扶住,卻發現那些刀片變成鐵爪,抓入了他的肌膚深處,而那刀片所落之處,正好是命門之處,只要再深入一分,這人就丟掉性命了。但是這個鮮血淋灕的傷口卻已經毀了他的雙腳。
林梓涵也不住的驚嘆,這一手絕活實在是太驚為天人了,很巧妙也很費事的設計,只有很閑的穿越人士還會無聊到研究這種機關,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手確實是殺傷力驚人。
林梓涵用詭異的目光看的鐘伊發毛,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指著那群士兵哈哈大笑,和之前那些士兵的模樣一樣︰「乖乖不要動哦,哥哥也不敢保證你們以後會不會變成廢人。」
「你們很熟?」被鐘易拽著走的林梓涵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
後面一群人急亂七八糟的大叫,卻不敢輕舉妄動︰「住手,住手,你們太過分了,小心將軍大人讓你們五馬分尸。」只腳梓一。
眾人再一次吐血。
馬車上,下來一人。
「既然小姐要懲罰他們不如由我來代勞。」軍師淡淡開口,袁凌兒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卻是點點頭,發誓要為不敗哥哥出口惡氣。
那人掀開車簾,簾邊的手指修長細膩,如玉般雕琢而成,每個手指關節的弧線都優美的難以描述,執簾的手勢輕輕。隨即露出一截手腕,那般豐潤雪白,如玉琢的藕一般,一截綠色衣袖顏色紛女敕,襯得那手腕更加的晶瑩。
一輛馬車經過。
「你再說,哥哥就要暴走了。」
隨即是一截裙擺逶迤,越是同樣的顏色,鞋底露出微微的鞋間珍珠,熒光溫潤,裙擺一漾,像是一朵綠色的花兒風中一旋,便已經落地。這下馬車的動作,無論是誰,都要露出腳來,但是這女子不知是如何練的,只見她翩然而下,風雅自然,竟絲毫沒有露出鞋子來。
「確是是一場誤會。不過沒想到你會在這里,哈哈,不錯不錯,既然是誤會,咱們就走吧,小涵兒。」
那女子的臉不是太美,只能算得上中上之姿,但是那種渾然天成的優雅精致氣質,也將她的容貌不足全部彌補了來。那侍女的眉宇之間,沒有皇家侍女的凌厲驕傲值得,看起來十分的親和,那侍女看了看地上鮮血淋灕的人,突然眉頭皺了皺。
「哥哥我也覺得多打幾個比較劃算是吧。」
親,你真的是一國之君嗎?
馬車簾子掀開,一個華服蒙面的女子,在那綠衣女子的攙扶下,蓮步清逸的步下。
幾個侍衛忙不迭的救起了已經昏迷的孤獨墨。
鐘易突然停手,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樣。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這小姐真還是腦子有問題,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一個膽子稍大的士兵,小心的問了句︰「小姐怎麼這麼晚了出現在這里,是不是有那西方不敗的消息。」
「渾說什麼,我一定要父親好好的教訓你們這般仗勢欺人的東西。」袁凌兒臉一紅,生怕他們發現什麼問題。
鐘易扯著林梓涵就走,軍師坐在馬上,看著林梓涵的背影,眼里浮起一層看不清的情緒。再讀讀小說網
那便不易繼續糾纏。
車簾再次被掀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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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軍師冷眼旁觀,卻把目光落在了鐘易身上。笑容深沉。
「哎呀,好土好土,哥哥不想听。」
良久馬車上一個清雅溫和的聲音響起。
「你……」
那女子身材窈窕,雲髻高挽,一襲珍珠面掩住容色,只露出一雙細長明媚的眸子,面紗很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面紗下那一張姿容絕麗的臉,沒有驕傲冷漠的皇家儀態卻是衣服尊貴氣韻。
又有幾人奔過來,大叫道︰「不得放肆,刁民,若是說出我們的主子,你們就是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放肆了。」
「公主,外面有重傷一人,似乎快死了。」
「把他放到馬車里,請軍醫,就地停宿一夜。」
「哎呀呀,將軍大人呢啊。」
她的衣著樸素無華,只是侍女裝飾。
「沒有。」
林梓涵聳聳肩,意思是你是皇帝你隨意。
「所以,鐘易是你假名?哈哈哈,你的真名叫什麼?國慶?建慶?」
林梓涵︰「……」
鐘易終于忍不住爆/發了,一邊抓過那群喊著放肆的家伙,一邊大叫道︰「叫你裝逼,叫你裝逼,打死你個裝牛逼的大傻叉。」
于是一場殘忍的血腥掠殺在袁凌兒面前展開,不過瞬間功夫,那五十人的隊伍就倒下了,快的連袁凌兒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而這時,南鄂邊境。
那群人臉色難看,自然是不敢動了,前面一個血淋淋的同伴就在眼前呢。
聖蓮公主就著一塊石頭坐下,臉上的表情平和,眼簾輕輕垂下,周身散發著一股蓮花清香,沁人心脾,仿佛任何焦急的情況下,看見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慢下腳步。
「既然二位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麼恕我們無理了。」軍師口氣清淡,全然沒有無理的感覺。
「小姐?」幾個士兵認出了袁凌兒。
鐘易笑了笑︰「卻是很無理,軍師帶著面具,是不能見人麼?」
馬上就要,亂了。
「這個名字?」
一個軍醫模樣的人從車上下來,面色並不是十分的好。
優雅,極度的優雅。
後會有期!
她看了一眼重傷的獨孤墨,輕輕的開口。
軍師看了看這個少女,有些譏諷的意味。
「你還有小名?」
而軍師卻笑意如常,將她放在自己的身前,點了穴道,又揚手一揮,那地上的五十具尸體已然成灰。
鐘易開始模下巴,隨即瞄了瞄林梓涵。
馬車停,有人輕輕稟告。
「好了好了,哈哈哈哈,我不笑了,你就偷偷的告訴我唄。」
就在二人準備暴起的時候,那個一直沉默的軍師卻是開口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偶遇,亦是緣分。」她的聲音溫柔,目光更是繾綣。
這陳國。zVXC。
他眼里的殺氣掠過,語氣依舊平靜︰「小姐還不能死,不過這雙眼楮我真的不喜歡。」
兩個人一路走遠了,林梓涵發現那個袁凌兒也沒有跟上來,想著將軍府的人就在身後,她發現跟錯人了,自然也就跟著那些士兵們回去了。
「滾犢子。不過,西方不敗……哈哈,你也真是敢叫。」
「公主,當真要救下他嗎?當初?他不只退婚一次。」綠衣侍女看著聖蓮公主,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們幾個剛剛仗勢欺人,欺負,欺負。」她把那個不敗哥哥咽回肚子里。
誰知道鐘易一轉頭,貌似無辜的看著林梓涵︰「將軍大人是個神馬東西,小涵兒?」
「欺負平民百姓,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但是很顯然,林梓涵低估了自己雌雄莫辨的魅力了。
「不熟。」
「不過我倒是知道全尸和五馬分尸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多放肆放肆,小易兒,你說呢?」
「慶兄說笑了,今天都是一場誤會。」那軍師依舊是一派儒雅,而鐘易听到這話,卻是臉色沉了一沉。
綠衣侍女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次公主以拜佛之意雲游,實則也是想要見他一面,沒有想到竟在這樣的情況上偶遇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緣分。不過看攝政王傷勢不輕,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果然如此。
「你們,給我站住。」
「慶兄?」
這一個女子,僅僅一個動作,已經風致翩然如此。
女子轉身上了馬車。
「公主。」
林梓涵攤開手,笑道︰「我也不知道。」
「救。」
「恩?」
袁凌兒覺得身體一寒,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她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風輕雲淡卻處處透著殘忍殺戮氣息的男人。
林梓涵笑了。
眾人臉上一臉譏笑︰「看來你這個無名小卒也知道怕,要是跪下來好好給大爺幾個舌忝舌忝鞋子,大爺說不定能讓你們留個全尸。」
等到林梓涵二人走遠了,袁凌兒便出現了。
袁凌兒的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蜷縮起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臉上一涼,自己的一雙眼珠已經被毀。
「醫師,請問墨公子如何了。」她並不想對外公布他的身份,看這模樣應該是遭受了外部襲擊,本來她也听說他出使燕國,所以她才雲游四海,希望能在路上偶遇,她也想親自問問,為什麼他要一直的拒絕和親之事。
聖蓮公主的美名早已經傳遍七國大陸,亦是有許多賢能之人前來求婚,甚至許多人不惜耗費大把的時間和金錢,就為了能夠一睹公主的芳容,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打動這個公主的芳心。北越的規矩是,但凡貴族世家的女子們到了十五歲年紀就要以輕紗遮面,只有丈夫才能親手揭下女子面上的輕紗。公主十五歲之前也是經常的出游參拜佛像,許多人曾經看見過,那時候的她就已經生的一副傾國傾城的模樣。
至今已經五年過去,很多人還無法忘懷當初見到聖蓮公主時的驚艷,所以這麼多年來,許多人依舊前僕後繼的來到北越,希望能夠得到聖蓮公主的垂青,希望公主能為自己摘下那個輕紗,這對于世間男兒來說不啻于登科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