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年的時間,這個本就傾城絕色的女子會煥發出怎麼樣的光芒絕艷?
聖蓮公主身上有一縷淡淡的佛花香,氣息淺淺,聖蓮公主的車隊有淡淡橘黃色的朦朧光線,映在她潔白平滑的額頭上,這麼近在咫尺的距離望過去,仿佛一塊玉般瑩瑩生光。
僅僅是一雙細長的眼楮,就課比擬這世間最最美好的風景,如同白日黑夜般的涇渭分明又似乎包容了萬物風光艷漣。
「恕在下直言,這位公子受傷極重,恐怕……」
「醫師大人,無論如何,請一定救好他。」她的聲音很低很華美,仿佛如同天籟般軟而綿,像玉一般在空氣中暈開。那清雅姿態讓人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請求,仿佛她就該是那天上神女,萬里蓮花之路,蓬萊煙雲中,都在另一端為她開放。
她的眼前掠過一些迷離的光影,飛速回閃,那是多年前的驚鴻一瞥,始終留在她的心尖,日日月月,年年歲歲,開成一朵時光里,寂寥的琉璃花,只等那一人來采摘。
「是,請公主耐心等待,在下盡力而為。」
「那有勞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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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冷冷的看著五十具尸體消失的地方,低低的一聲笑意。
「你們這樣褻瀆她,真真是該死。」
明明是輕聲細語,卻讓人覺得寒氣凜然,尤其可怖。
「將軍大人,夏某今天要送你一個驚喜,陳翎峰,你也準備好了吧。」
袁凌兒心中一陣恐懼,這個人要干什麼,可是她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揚鞭,塵土飛濺,他往來時的路口而去。
「軍師,這條路兄弟們沒有發現異常。」那一百五十人正好趕了回來,說話的正是之前被軍師一針扎穴的人,現下眼神里只有遵從,他看了看軍師身後空蕩蕩的,眼里一絲疑惑,接著昏黃的光線,才看清楚那軍師身邊血淋淋的一張臉正是將軍府的小姐,袁凌兒,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軍師,這?發生什麼事情了?兄弟們呢?小姐怎麼會?」
「兄弟們,都陣亡了。」軍師狀死悲傷,那一百五十名戰士一陣騷、動。他頓了頓又緩緩開口︰「果然不出將軍所料,西方不敗,是皇上的人,為的是找機會將將軍一舉殲滅,兄弟們,他們在前方殺了我們所有的兄弟,現在我們要報仇。」
「報仇報仇,一定要報仇。」一百五十人都舉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十分的憤怒。
「大家稍安勿躁,他們有一百人停在前面,我等先去將他們剿滅。你,回去將情況稟告將軍,調動人馬,今晚趁機圍攻皇城。」
眾人面面相覷,這不是等于讓他們毫無準備的去造、反嗎?
軍師見眾人此番模樣,心知肚明的笑了笑︰「兄弟們,將軍對你們如何?」
「好。」
「將軍一生為陳國打過那麼多勝戰,如今新皇登基,卻屢屢懷疑將軍,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凌兒越听越害怕。
「不可忍。」大家都一陣強烈的附和之聲。
「皇上已經開始步步為營的行動了,如今殺我五十兄弟,明日就能殺了我們所有人,我們不能夠坐以待斃。」五而映朧怎。
「不能坐以待斃,絕對不能。」
「還有,我們的小姐,將軍大人唯一的血脈,卻被皇上派人如此調戲傷害,這等事情,大家能容許嗎?」
「太過分了。」
「簡直是太卑鄙了。」
「而今,居然還毀了小姐的聲音,毀了小姐的雙目,若不是在下全力相救,小姐恐怕就……將軍大人若是知道該何等的傷心。」
袁凌兒的身體不停的因為害怕和憤怒而顫抖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們不要相信他,他會害了整個將軍府,會害了整個陳國的。
可是,她這樣的表現在那一百五十個侍衛的眼里,卻是因為小姐的憤怒和傷心,這無疑像一個導火索,點燃了所有人的憤怒,燃燒了剩下的理智。
一群人隨著軍師指引的方向而去,和那一百個陳翎峰派出的尖峰軍殘殺在一起。
那群人本來是坐在地上,無聊的望望天,看看地的,沒想到一群人沖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始提刀殺人,二支隊伍都是異常的彪悍,一時間打得難舍難分,二隊都派出人通風報信去了,而陳翎峰早已經為這一天做足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這一戰打響的這麼快。
于是,陳國開始了長達半年的內戰。
這一晚,二個軍隊死傷無數,將軍府半夜舉家出城,有無數朝中官員被暗殺,一時間,陳國的朝廷幾乎陷入了半癱瘓的狀況,七國之間,本就互相觀望,各國都對旁邊的領土虎視眈眈,所以當陳國的內戰打響時,各國都是一副隔岸觀火的態度,而陳翎峰也只好先放下母妃之仇,專心的對付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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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若不是愛上了陳翎峰,父皇何苦要我過來。」14967626
「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陪在他身邊,父皇何苦一直逼我。」
「若是我們不強大起來,我們的國家遲早被吞並,所以無論如何,必須懷上陳翎峰的孩子,然後……」
「妹妹,你難道不是也愛上他了嗎?」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大齊。」
「那你何苦要殺了那個女人。」
「若是不殺了她,如何能讓陳翎峰讓我懷上他的孩子。」
「妹妹,別忘記了我們有心靈感應。」
粉衣宮裝女子突然怔了怔,有些頹敗的看著這個被她囚禁的女子,正是她的雙胞胎姐姐,這個才是貨真價實的善良無害的那個耶律玉兒。
「若是沒有心靈感應,我早就殺了你,憑什麼我們共生共死,你卻被他們捧在手心里,而我,耶律珠兒就沒有你這樣的幸運。」
「妹妹,你從來不知道滿足,其實你很幸福,只是你要的太多。」
「閉嘴,耶律玉兒,我要你看著我一點點的讓陳翎峰愛上我,看我如何懷上他的孩子,成為他的皇後。哈哈哈。任何一個攔在我面前的人,我都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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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天有異色,空中又飄起了白雪,林梓涵看著這鬼天氣,嘟囔著︰「五月還下雪,真是怪事了,難道有冤情?」
鐘易抬頭望了望天,想著這天也確實是變了,他看了看陳國的方向,眸子中幽光一閃,並沒有接話。
夜雪簌簌下著,林梓涵與鐘易經過一寺廟,門口淺淺積了一層薄雪,天地間潔白清靜一片,寺廟大門緊閉,林梓涵正想進去避避寒,大門卻突然開啟了。
二個僧人坦然的走出,雙手合十施禮。
「二位施主來了?方丈有請二位。」
鐘易和林梓涵對視一眼,心想,這和尚什麼的就是神奇,不過他們也實在是想不通這和尚怎麼就知道他們在這里,並還請他們進去呢,二個人也不多想,躬身,隨著僧人一路進門而去。
他們都注意到了,這來迎接他們的僧人,步伐極為穩健。在雪地上也只踏出些淺淺的痕跡,不可小視,他們心底也默默的提高了一絲警戒。
干淨不落凡塵的禪房,在寺院的深處,簡樸幽靜,四面的樹木長青,一派祥和模樣。
老僧立與禪房的門口,在風雪里,面色從容淡定,波瀾不驚,每條皺紋都似乎承載著世間的風霜和蒼茫。
看見二人走來,無凡大師伸手讓他們進禪房,二人卻站在風雪中,不動。
「大師,」林梓涵微笑,「你怎知我二人來此?」
吳凡一笑,幽深的眼眸深深的注視著她二人。
「自是有緣人。」
林梓涵不知為何,听罷這句話,微微一笑,進了禪房。
禪房半掩,沒有人靠近,雪花撲簌簌打在紙面上,一點昏黃燈光如流水般泄了出來。
「大師,有話何不直說。」
「女施主果然通透妙悟,有人留下一粒丹丸,望師祖服下,切可解月復中余下之毒。」10nlk。
「施主可否告訴信女,贈藥之人是誰,現在何處?」林梓涵心中模糊知道是誰,有一點點暖意,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安。
「阿彌托福,那人只留下三字,啃得雞。」大師雙手合十,表情虔誠。
鐘易一口茶幾乎快噴出來,這家伙,這三個字從這和尚口中說出來,實在是,太雷了。
「不知那人可還安好?」林梓涵心中有暖意,有人一直這樣潤物無聲的關心著自己,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施主放心,有緣自會相見,二位施主往來處來易,去去處去難,一切皆是定數。」
林梓涵覺得這大師話中有話,于是追問到︰「大師此話作何解釋。是否知道我二人……」
「輪回皆苦,余緣未了,二位施主且順天意,無須強求,一切會有定數。」
無凡大師微笑的告退。
鐘易附到林梓涵耳邊︰「你該不真信神棍的話吧,神棍們的話放之四海皆準的,余緣未了,我哪有什麼余緣未了,神棍,真是神棍。」
鐘易還沒感慨完,門就被一陣風掠開,接著出現了一張晶瑩剔透的小臉,鐘易往後彈了一步,表情驚悚的叫道︰「神棍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