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剛烈的性子倒與我一位故人很像。」
「請公子讓一下,奴婢,沒辦法呼吸了。」林梓涵的臉通紅通紅,這樣被他逼在牆角,她真怕自己一個扛不住,就撲倒他懷中了。
獨孤墨輕笑出聲︰「你怎麼知道本公子喜歡喝這個湯?這個皇宮中都沒有人知道,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
那男子聲音低沉,卻十分有磁性,帶著幾分慵懶的氣息,似午夜華麗的夢一般。
獨孤墨的聲音越來越小,慢慢的呼吸變得平穩,林梓涵苦澀的笑了笑,原來,他都知道了。
「西陵慶好好的皇帝不做,到這里來做太監,真是有意思。」
鐘易翹著蘭花指,睇了一眼林梓涵,慢悠悠的說道︰「看你紅光滿面的,怎麼著,是不是你的墨哥哥對你……」
「來呀,來呀,你踹啊。」鐘易賤賤的在林梓涵面前晃過,成功勾起林梓涵的怒火之後,一個躍起,飛離百米之外,這里本就地處偏僻,林梓涵見四周無人,也一個飛身而起,一路追打過去。
林梓涵搬來香爐,點上火,扔了塊燻香進去,聞了聞那味道,忍不住說了句︰「你以前不是…」
林梓涵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扯了個恰到好處,露出八顆牙齒的甜美笑容,緩緩的抬起了頭。
然而當她眼淚朦朧的抬起頭時,發現那家伙不過是在夢囈罷了。
「西陵慶,呵呵,殿下,他叫鐘易。」
連忙用手撫了撫。
「公主熬了些湯給公子,你且拿去讓公子務必服用。鐘易,把這湯端去給公子。」
「被公子這樣掛念這,那位姑娘一定感覺很幸福的。」
青衣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是個機靈的丫頭。今個皇上設晚宴,讓你們家公子好好準備準備。」
靠。
「奴婢替公子謝謝公主美意。」
好吧,要香爐是吧,熱死你丫的。
==
「你不也是好好的皇帝不做,到這里來偷看麼?」
獨孤墨,你丫的是故意的嗎?
林梓涵模完之後放心了,又在心里咒罵起來,你丫的獨孤墨,姐為了你每天勤加練習,終于煲的一手好湯了,做的一手好菜了,你居然在背後說姐的廚藝不好,看我下次怎麼整你。
「回姑姑的話,公子正在晨練,叫奴婢不要打擾,不知姑姑有何吩咐。」林梓涵垂著頭,一副乖巧的模樣,她的眼角瞟了眼,看見鐘易正妖嬈多姿的站在青衣身後,噗一聲差點沒笑出來,拼命的憋得有些內傷了。
「是的。」林梓涵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林梓涵有些哀怨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青衣。
男子眼中泛起一絲精光。
獨孤墨將這小動作看在了眼里,丹鳳眼往上挑了挑。
「哥的龍臀全天下只有你一個人敢踢了,你這只母老虎是不是來月經了。」
等林梓涵幾乎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口。
怎麼連個丫頭都不肯放過,精蟲上腦啊你。
林梓涵唯唯諾諾的拿著扇子挪到了床前,並不去看那讓人看一眼就很不能流鼻血的身體。
獨孤墨似乎並沒有在乎她的反常,自言自語般說道︰「這些傷都不算什麼,我只是怕,心口這一刀,若是再偏那麼一點,此生便再也見不到他了,還好,我活了,而她也還在,若是她真的不在了,我死了又何妨。」
林梓涵正百無聊奈的坐在池塘邊喂魚。
「奴婢見過姑姑。」樣墨笑逼。
「殿下有很多種方式拿下荊國,可是遲遲沒動手,殿下為了說服眾臣,以獨孤墨為名,實際上不過是想將林梓涵納入自己的懷抱罷了。」
林梓涵只覺得這家伙怎麼看怎麼像一只狐狸,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本公子突然覺得很熱,你把這個東西撤了吧。」
「奴婢只是覺得這個湯可以安氣補神,听說前些日里,公子受了傷的,喝著湯也是最好不過了。不想竟然歪打正著。」
林梓涵郁悶的鼓著腮幫子踹了鐘易的一腳。
況且,這八月天,熱的恨不能鑽到水里去,這家伙居然說他畏寒,是身體不舒服嗎?
「你懂個什麼啊,哼,懶得跟你說了,去送你的湯去。」
待她出了門之後,獨孤墨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公子,你在流汗。」
獨孤墨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方才是本公子失態了,你且去把那個香爐拿來,生點火,本公子畏寒。」
「這丫頭,怎麼一個人在這發呆呢,你家公子呢?」
「好了,你們兩兄妹去吧,有什麼話也可以說說,我就不去了。小鐘子,公主喜歡你給梳的頭,早點回來,別耽誤太久。」
「切,這張臉又不是我自己的,我干嘛高興,他現在對著含情脈脈的對象是鐘情不是我林梓涵。」
「沒有想到,這世上只有你懂本王的心。」
林梓涵有些心疼的笑了笑。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立馬閉了嘴。
「哦?不管他是西陵慶還是鐘易,總之現在西陵的天下在他手中,並且無人能奪。」
林梓涵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一陣風從地面吹過,幾片落葉發出簌簌的聲音,沒有人留意到,遠處高亭上一男一女正含著莫名的笑意,看著正追打的二人。
她的目光觸及到獨孤墨身上的傷口,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他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新添了那麼多的傷口,特別是心口那一道傷疤,惹得林梓涵差點流下淚來。
「對你含情脈脈的還不好?」鐘易一副欠抽的模樣,收了收腰,生怕林漢子一個不高興又踢他一腳。
獨孤墨雙眼不經意的劃過林梓涵的面頰,林梓涵總覺得有種被他看穿了的感覺,她不安的模了模自己的臉,人皮面具並沒有問題啊,難道只是自己多心了?
林梓涵按捺著自己一肚子的火氣,折騰,折騰,你丫就折騰,要是換做以前的林梓涵,早就一個飛腿過去了,再順帶問候他的大爺大舅大姨爹了。
獨孤墨懶洋洋的月兌了衣服,躺在床上,林梓涵看到那飽滿的肌肉和耐看的線條,吞了吞口水,這家伙在奴婢面前都是這樣的嗎?
「嗯,謝姑姑提點。」
女子看著遠方,笑了笑。
「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糾結,人不是喜歡你的靈魂嗎,至于皮相神馬的都是浮雲,這才是最高深的愛啊。」
「獨孤墨,是我,是我,我在。」
畏寒……
「誒,你們女人真是糾結,還是男人思維簡單。」
以前獨孤墨可沒這個毛病啊。
「呵呵,沒想到你也會這樣說話。看來本王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誒,你說他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可是沒道理啊,知道了干嘛不說,要是不知道,他對我一個小宮女那麼含情脈脈的干嘛。」zVXC。
心中雖是如是想,其實也是十分甜蜜的,他時時刻刻都牽掛著自己,怎麼也不像是心屬那個什麼聖蓮公主的。
不得不起身行了個禮。
林梓涵木訥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感覺自己心疼的都快要窒息了。
「那可不一定。」
「怎麼不敢抬頭?」
「她真的會感覺到幸福?」獨孤墨看著她,眼里有一絲絲的期盼,似乎問的就是林梓涵本人一般。
「來身邊來,給本公子扇風。」
「再說我踹你信不信。」
這不是赤luo果的勾、引嗎?
「哎呀喂,小鐘子不錯嘛,看看,看看這神態,不當太監都浪費了。」
「本公子深感深夜孤獨,所以只能以此來溫暖自己,怎麼著,不可?」獨孤墨好看的眸子滿滿的都是笑意。
突然一個女聲傳來,嚇得她差點沒跌倒池子里去,還好現在身手敏捷,要不然又逃不了濕身的命運了。
眼中有著濃濃的意味不明。
次日清晨。
「此話怎講。」
獨孤墨半眯著眼楮,似乎是感受到了林梓涵的異樣,依舊懶洋洋的說道︰「對本公子身上的傷感興趣?」
雙手劃過他的眉眼,停留在他的嘴唇之上,慢慢的靠近他的嘴唇,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她十分不舍的掙月兌出他的懷抱。替他蓋好了被子,又把窗子打開留了條縫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不知道是不是香爐的原因,林梓涵只覺得面上一熱,汗珠開始往下掉,她下意識的模了模臉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個面具遇熱會卷起,她模了模鬢角,感受到面具開始皺起,心里暗道不好。
「嗯,涵兒是不會做飯的。」獨孤墨的眼里含了些笑意,繼而說道︰「她若是煲湯,也許會炸了整個廚房。」
「現在恭喜還有點早,殿下的目標恐怕是林梓涵吧?」女子淡淡一笑,眼楮大而明亮。
林梓涵一驚,瞬間被歡喜淹沒。
她真想問問他疼不疼。
「涵兒。」
「本王差點忘記了,你是誰。哈哈,那本王先恭喜郡主殿下了。」
「過獎,林梓涵本來是要死的,若是殿下要的人,那我必然會放她一馬,只是林梓涵對獨孤墨用情至深,恐怕殿下不易動手。」
男子深深一笑,他要的是林梓涵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的心,他要的是心上的那一顆寶石,至于她的人,誰愛要誰要。
「如此,本王先謝過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