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這在洞口看似漆黑一片的山洞,進去以後卻是別有洞天,只听內中滴滴水聲傳出,而四面八方卻都是一些泥塑鬼使,有的闊口獠牙的,有的三頭六臂的,有的青面獠牙,有的面目猙獰……形形色色,皆在其中,慢慢數來總共十四個,而不知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怎的,這些泥塑鬼使腳下都有閃著綠光的石頭,在漆黑的山洞中,一閃一閃,照射出這些泥塑鬼使的形象,甚是嚇人。︰
山風一吹,山洞之中聲響不斷,好似那鬼哭狼嚎一般,讓人頓生怯意。
張良一個半大的小孩,看到山洞里的這些奇形怪狀,面目猙獰的泥塑鬼使,卻一點沒有感到害怕,反倒是很親切的一般,依偎在他們身前,好似處于搖籃中一般,一切煩惱煙消雲散。
片刻後,張良卻是拿出了一物,只見白光一閃,張良卻不知所蹤。
三日後,此地還是原來的模樣,泥塑鬼使依舊,山風呼呼的吹,鬼哭狼嚎之聲不斷。只見其中一座泥塑鬼使下面一道白光一閃,開始時只有那星星之火般大小,可轉眼之間,慢慢擴大,白光也隨之刺目耀眼起來,可仔細一看,卻見白光之中,一個畫軸出現,畫軸攤開,一幅古樸的山水畫慢慢呈現出來,這畫中有山、有水、有樹、有草、有飛禽、有走獸,有海妖……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不知為何,這山水畫一出,山風停了下來,原本閃爍的綠光也都長亮不止,將此地照了個通透;如此一來,這十四尊泥塑鬼使的形象一目了然,有飛禽,有走獸,有海妖,只是其中一尊甚為怪異,三目,三頭六臂,赤發,三個頭顱似鬼如怪,闊口獠牙,甚是凶惡,而三個頭顱卻呈現出不同的表情,六只手臂或呈平放,或呈高舉,或呈捏花……手中更是呈現出太陽、月亮、星、辰、火焰、寶劍等不同的東西,可讓人奇怪的是,這一尊凶神卻盤坐一座九品蓮台之上,好似那佛門高僧一般坐定。
且先不說這尊凶神,那副古畫飄飄然的正立著,卻見內中一座蔥蔥郁郁的高山之上卻是一個小人在內中,這小人偷偷的四處觀望,雙手雙腳皆能動,此人長相竟然與張良一般無二。
只見這貌似張良的小人在畫中抓耳撓腮,左顧右盼,接著嘴角一笑,縱身一躍,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現了,張良竟然一下子跳出了這副山水古畫,滿臉污垢的他滿是笑意,接著只見他神色一暗,輕嘆一聲。
「哎,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啊。」張良一聲嘆息,無奈的說道。
而後,那古畫慢慢飄到了張良的手中,張良輕輕的撫模著這副山水古畫,只見畫上某處雕龍畫鳳的寫著幾個不知名的文字,這些文字微妙微翹,與世間文字格格不入,而張良卻認得這些文字。
說起來也巧,張良之所以認得這些文字,全仗他父親與母親的栽培,原本他父母就是兩個村中看守主祠與主管祭奠的人,有時閑來無事,他父母便將這些文字傳授給了張良。
接著,只見張良雙手輕動,只見那副古畫又是閃爍著讓人刺目耀眼的毫光,與此同時,那毫光慢慢變幻,漸漸縮小起來,畫軸一卷,卻縮小好似那一根繡花針一般,一下子鑽進了張良的口中。
張良也不理會其他,看了看四周,只見一張虎皮鋪在稻草上,張良在虎皮上睡了起來。
此地是張良這些年來被山中的野獸追趕時,在山林中誤打誤撞鑽了進去,進去後,還真被這些稀奇古怪的泥塑鬼使嚇了一跳,而後,張良發現了這副山河社稷圖和一份殘缺的獸皮,至于追趕他的野獸,也不知為何,不敢鑽進山洞里,山洞里冬暖夏涼,又有一股泉水,沒有蚊蟲鼠蟻,甚是適合人居住,也因此,這山洞成了張良的安樂窩,思來想去,可能這山洞就是母親臨走之前所說的山洞,至于那獸皮和古畫很可能就是祖傳之物了。
這獸皮有些怪異,張良久居山中,也算是見過不少毒蛇猛獸,可卻是看不出這獸皮出自那種毒蛇猛獸,不僅如此,這獸皮薄如蠶翼,輕巧耐磨,即便張良用他那鋒利的砍柴刀也難以劃開一個口子,獸皮上血跡斑斑,卻是一些蠅頭蒼蠅一般的小字和圖案,這些小字端得與山河設計圖的字跡一般無二。
不過認得歸認得,張良卻不知內中說的所以然來,只是這獸皮上的圖案,張良卻是知曉,竟然是一些飛禽走獸和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其中飛禽走獸中,張良只認得兩種,也就是龍和鳳;張良覺得,這獸皮中的圖案與山洞中的泥塑鬼使頗為相似。
這獸皮里所述的大概是什麼武功秘籍之類的,這三世村和十方村因為長期居住在此地,與野獸為鄰,大多都是獵戶,小孩在小時都習練一些強身健體的武藝,不過張良因為身世,也只能看著而已,至于他的父母,也由于古板,遵照村中長老所說,沒有教授張良武藝,不過張良卻對武藝向往已久,每次都是偷偷的修煉,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獨自生活在毒蛇猛獸甚多的樹林里獨自生活這麼多年。
張良看到這張獸皮所述的武藝時,卻是十分的向往,便按照上面所述,開始練習起來,開始時因為獸皮所述晦澀難明,張良也經歷了一次次的失敗,這才稍有成就,如今的他不過十歲,卻能舉起的四五十斤的重物,身體也硬朗起來;靠著這些,張良常年與野獸搏斗,大多時候靠野獸的血肉生活,其中不乏大蟲之類的野獸,身上的傷口也由此而來,不過這獸皮里還記載著一些醫術,要不然張良怎會存活至今。
至于那山河社稷圖,張良不過以為他是一副古畫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用,對于一貧如洗的他,身上有一副這樣的字畫,卻覺得十分的別扭;不過一次意外,張良磨破了手皮,一滴血意外的滴在了上面,這山河社稷圖便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將他攝入其中,張良也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走出,也因為一時沒有準備,險些餓死在里面;從此以後這山河社稷圖便變成了這樣,經過幾年的捉模,張良算是模清了這山河社稷圖的用途,內中一年,世間一日,而人在其中不會有變化,只是感覺肚子餓而已,至于其他的死物則是另當別論。
得到這兩件東西,張良算是如獲至寶,立刻將他收藏起來,特別是那獸皮中所述的武學,一次次的讓他轉危為安,以此靠著打柴和打獵為生,艱難度日,但凡張良這些年來被小孩追趕或是在山間遇見野獸,張良的力氣、**堅韌和醫術,一次次的讓他化險為夷。
夜靜靜的來臨,月光柔和的灑向山中,兩村和往常一般,熄滅了燈火,步入夢鄉。在山洞中的張良,吃了一些食物後,也躺在虎皮上呼呼大睡起來,這山洞對于他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以讓他忘記一切的煩惱。
卻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片烏雲,翻滾不已,烏雲飄過,一下子將那月光遮蔽起來,轉眼之間,山中顯得陰沉起來,而烏雲聚而不散,緊緊的擋著月光。
片刻後,只見那不斷翻騰的烏雲之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這人影在烏雲之中東張西望,一臉的期盼之色。
「哈哈……沒想到,真沒想到,這可真是一個世外桃源啊,這地方與世隔絕,人丁興旺,正好適合老夫修煉無上神通,要不是本真人被那青木門的兩個小賊張慕揚和柳飛絮追趕,哪能發現這個地方,真是因禍得福啊。」那人影一臉興奮的說道。
「轟隆隆!」一聲雷聲傳來,正在酣睡的張良,一下子被這雷聲驚醒,一股腦的從草窩里站了起來,朦朦朧朧的接著一閃一閃的綠光看著周圍的一切,接著他站了起來,朝山洞外走了出去。
「咦,沒下雨啊,怪了。」走出山洞的張良,卻發現並沒有雨點落下,原本沮喪的他,卻又高興起來。
「轟隆隆!」
只見又是一聲雷響,一道閃電直落而下,聲勢好不嚇人,不過仔細一看,這雷甚是怪異,竟然是黑色,並帶著一點讓人生畏的血斑。
「不好,二嬸!」卻咋這時,張良暗叫了一聲,他發現這閃電所打的位置不是別處,正是十方村所在,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今日的婦人對他照顧有加,張良見到這般情形,自然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的親人有難。
想到這里,張良立刻馬不停蹄的朝十方村趕了過去,盡快烏雲蔽月,看不清楚腳下的山路,可在山中久居的張良,早就對此地的情形了如指掌,不到片刻的功夫,已經來到了山腳,立刻朝十方村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