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小妮子的法器還真厲害,你張家小妮子要是再晚出手片刻,小弟可就見閻王了。」大漢好似對這道人這時出現有些不瞞一般。
「看來本姑娘子的底細你們是查的很清楚了,這次還專為本姑娘而來,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本姑娘不殺無名之人。」張果兒開口問道。
「好,張家小妮子可真是快人快語,既然如此,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便是黑山雙煞。」中年道人開口說道。
「黑山雙煞,本姑娘在家中听過關于你們二人所犯的罪孽,今日正好,遇到本姑娘,待本姑娘替天行道,滅了你們。」張果兒冷哼一聲,說出手就出手,絲毫不含糊,只見藏身在颶風中的他,雙手不斷的打出一道道法訣,不斷打在颶風之上,那颶風一下子扭曲起來,並從中一下子冒出好幾道風刃,一分為二,分別朝兩人襲了過來。
那漢子見到風刃,臉上一陣驚慌,最後一咬牙,一下子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三四張靈符,盡數祭出,只見一張靈符化作排排落木,蕭蕭而下,另一張靈符一陣梵音響起,卻見一個金色的罩子出現,將大漢罩在其中,而最外圍,還是一道土牆,一連布置三道防線,這大漢這才松了口氣,看他此舉,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副死守模樣。
風刃襲來,一一被擋了下來,只是第一道土牆算是土崩瓦解。
剛出現的中年道人也自然不敢怠慢,手中多了一個圓珠,一聲輕響傳出,那圓珠突然碎裂,一團白光應聲而出,模模糊糊看起來好似一個白色的碗狀光罩一般,口朝下,底朝上,一下子將中年道人罩在其中,而那些風刃已經襲來,只見這些風刃打在這大碗上,一連發出一陣陣 里啪啦之聲,這碗狀光罩一陣搖晃,卻是挺了過來。
中年道人擋住了張果兒第一番攻勢後,動作也絲毫不慢,手中法訣一動,剛才刺向張果兒的那柄三尺青鋒立刻一轉,饒過擋在前面的金鎖,繼續朝張果兒襲取,可就在這時,那金鎖也突然一晃之下,又一次出現在長劍的前面,一下子又替張果兒擋了下來。
張果兒卻是一臉正經的看著那長劍,手中法訣連送,指引金鎖擋住,絲毫不敢怠慢,也不著急繼續進攻。
擋過一擊的漢子也同意動了起來,手中掏出四五張靈符,趁張果兒專心擋住長劍之時,一下子放出,只見冰錐、火球、巨木一下子冒出,烽煙滾滾的朝張果兒打了過去,可一到張果兒身前,被原本罩住張果兒的颶風一卷之下,一個個偏離了方位,順著颶風蒸蒸直上。
「喝!」卻在這時,那漢子一聲大喝。
只听一連串「 ……」之聲傳出,颶風中爆裂起來,那颶風一陣搖晃不定,並且弱了幾分,張果兒狠眼看了看大漢,卻是繼續指引金鎖擋住長劍。
一旁的張良卻躲得遠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見他衣衫被風吹打的沙沙作響,額頭冷汗淋灕,可盡管如此,他依舊鎮定,這種情況,他自然也見過不少,要不然也不會是這副模樣;其實張良見這些人出現後,老早就想一走了之,可不知為何,他始終感覺這幾人都在看著他,讓他不敢亂動,深怕一個不好,自己先被其中一人給收拾了;尤其是那女子,別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躺在地上,拐杖落到一邊,可張明卻始終感覺這人一直在等待這什麼一般……
轉眼之間,三人斗法已經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雙方成了對峙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可由于法力的消耗,那張果兒原本罩住自己的颶風弱了不少。
卻在這時,張良覺得這幾人已經不再關注自己,立刻撒腿便跑。
「臭小子,敢跑!」
「啊!是你!」
張良卻听身後傳來張果兒驚怒的聲音,可他不敢看,一路狂奔。
突然,只听耳邊傳來「嗖」的一聲,卻見那張果兒一下子站在了張良的前方,而如此這張果兒沒有了剛才的那份瀟灑,嘴角帶血,腰間更是插著一柄匕首,被割破的衣物內,露出了讓人神魂顛倒的賽雪肌膚,而此刻的他,正怒目圓睜的看著張良。
這時,張良只見張果兒對著自己冷哼了一聲,張良暗叫了一聲不好,而張果兒已經出手,只見他手中的玉鐲一動,張良頓時覺得眼前一黑,一團狂風朝自己吹了過來,身子已經不听使喚,倒飛了出去。
「不要留下活口!」
「啊!」渾渾噩噩之間,張良突然感覺腰間一股巨力襲來,劇痛,朦朧中一看,卻見一柄長劍狠狠的砍在了自己的腰間,眼前一黑,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更是噴了出來,五髒六腑更是翻騰不已,張良倒在了地上,生死未卜。
片刻後,山風依舊,而剛才張果兒等人打斗之處,卻早已經不見了幾人,留在此地的,也只有女子和躺在地上氣息全無的張良而已。
片刻後張果兒逃走,那中年道人與漢子緊緊追趕,至于女子,被張果兒風刃打了一下,也是受傷頗重,勉強支撐著身子,狠狠的瞪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良。
「咦,奇怪,這小子被大哥的青木劍劈了一下,怎會一點傷痕也沒有?」女子看著眼前張良的尸體,心中頓時納悶起來。
果真,如同這女子所說的一般,躺在地上的張良雖然一動不動,可身上並沒有半點傷痕,不僅如此,地上除了那張良吐出的血跡之外,再沒有其他,這女子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終于,只見女子又一次掏出了一把匕首,一聲輕喝,狠狠的朝張良身上刺了下來。
卻在這時,一只手伸出,一下子抓住了女子握刀的手,讓其動憚不得,正在女子驚訝之時,原本躺在地上的張良卻突然站了起來,力大過人的他立刻搶下了女子的匕首,反手一刺,鮮血四濺,女子胸前被匕首刺中,慘叫一聲,躺在了血泊之中,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換做誰也不相信,一個凡人挨了煉氣士一下,竟然還能夠活下來。
看著女子倒下,張良還怕有失一般,繼續刺了女子幾下,這才罷手,一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臉上更是顯出疼痛難忍的表情,張良小心的翻開自己被那長劍劈開的衣物,仔細一看,卻見自己果真沒有一點傷痕,不過張良體內卻是另一番模樣,如今的他,只覺得自己五髒六腑一陣翻騰不已。
其實這女子也沒有想到,張良練過煉體術,皮肉堅硬,也算是張良的運氣,那中年道人只知道張良不過一凡人而已,又要追趕張果兒,力道自然弱了幾分,張良這才撿了一條命回來,他剛才老早就醒了,雖說身體內疼痛難忍,可吃過不少苦頭的張良,還是忍住了,他想等女子走後,自己再離開,只是沒想到這女子如此的狠心,連死人也不放過,張良這才逼不得已,殺了女子。
一路行來,張良不敢朝那些山路走,專挑大路走,這些煉氣士的手段他是見識過了,他還真怕自己又遇到一伙賊人,一路之上,風餐露宿,張良倒也不覺得辛苦,至于被那青木劍劈傷的地方,疼痛也減了不少,而其實張良不知道,幾波人老早就盯著他了,只是看他不過是凡人而已,這才離開。
綿綿山脈,直插雲霄,雲霧彌漫,千峰排戟,萬仞開屏。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喬松。修竹喬松,萬載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時不謝賽蓬瀛。幽鳥啼聲近,源泉響溜清。重重谷壑芝蘭繞,處處崖苔蘚生。
張良一臉驚嘆的站在管道前,臉上滿是歡喜之色,經過月余的趕路,終于趕到了這蒼梧山山腳,數不盡的艱辛。
稍作休息,張良便繼續朝山中趕去,步入山腰之處時,張良舉頭一看,卻見前方已經沒有了去路,一層似雲似霧擋住了去路。早在來蒼梧山之時,張良就听說過不少這蒼梧山的事情,加上一路行來,那張果兒也說了不少,張良心中明白,這蒼梧山是被陣法籠罩,為的就是阻擾凡人進去其中。
稍作休息,張良便繼續朝山中趕去,步入山腰之處時,張良舉頭一看,卻見前方已經沒有了去路,一層似雲似霧擋住了去路。早在來蒼梧山之時,張良就听說過不少這蒼梧山的事情,加上一路行來,那張果兒也說了不少,張良心中明白,這蒼梧山是被陣法籠罩,為的就是阻擾凡人進去其中。
張良不敢擅入,卻是在原地徘徊不定起來。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徑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