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聲輕喝傳來,張良一看,只見自己前面正站著一位一臉鐵青的中年漢子;張良左右看了一下,發現自己正站在路的中央,而這漢子身上散發的氣息,讓她不禁窒息起來。
張良忙朝旁邊一靠,讓出了一條道路;漢子見此,嘴里哼哼嗚嗚的說了幾句牢騷,便一頭鑽進了迷霧之中。
由了剛才的經歷,張良便挨著路芽,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見他到了山腰,而眼前一排雪白山梯,筆直的通向山頂,而山梯上,一個個煉氣士,身穿不同著裝,有僧有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在山梯上有上有下,好不熱鬧,好似趕集一般,期間,張良也看到了屈指可數的凡人也名列其中,只是這些凡人一副小心的模樣,挨著路芽小心前進,無論見到那個煉氣士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生怕得罪了別人一般,而那些煉氣士一個個眼高于頂,對著凡人一臉的輕視。
張良輕嘆一聲,便學著那些凡人模樣,一步步,小心的朝山梯走去。
別看這山梯不過百來丈來長,感覺山頂近在眼前,可張良走了半天,依舊走不過幾丈遠,一臉疲憊的他,便靠在路邊休息起來。
「哼,小小凡人,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
「螻蟻就是螻蟻,還想參加龍門大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路邊休息的張良,耳邊不斷的傳來煉氣士輕蔑的話語,張良雖說心中甚為氣憤,可他卻忍了下來,休息了片刻,便繼續趕路。
有過了三個時辰,張良感覺自己走了很久,依照自己推算,應該已經到了夜晚,可不知為何,這里好似渾然沒有黑夜一般,還和剛才一般,金烏高掛。
「終于到了!」
張良一臉歡喜,總算是來到了山頂,這里說是山頂,可四面卻很平坦,一座座亭台樓閣拔地而起,金碧輝煌,好不惹眼,亭台樓閣上,一個個威武不屈的飛禽走獸,威武不屈;樓牌上繪著一個個醒目的圖案,有鋒利的寶劍,有霸道的金環刀……最讓人不敢側目,不過最讓張良覺得為止驚嘆的是那些扭扭曲曲的文字,每次一看,張良只覺得自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進去,而後又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但到了這里,卻不同剛才的山腰,那些煉氣士一個個的朝閣樓路鑽去,路邊還不時有人不斷的在叫賣,一個個好似小廝模樣的凡人和煉氣士,不斷的朝路人展示手中的寶貝,有興趣的更是引他們進入閣樓內……好像世間的集市一般。
張良第一次來到這里,便四下里轉了起來,剛走了幾步,見到一處店面內,一個好似掌櫃模樣的中年男人,正在口若懸河的介紹著手中的物品……
張良頓時感到有興趣,便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滾,沒事在這里站著干嘛,再不走小心打斷你的狗!」
卻在這時,張良耳邊傳來叫罵聲,張良這才回過神來,卻見一個小廝模樣的凡人從店鋪里走了出來,挽起了衣袖,對著自己怒吼不已;隨著小廝的咒罵聲,那掌櫃和里面的客人也轉臉看了過去,一見張良是個凡人,不但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意,反而口中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滿臉的不懈。
張良立刻離開了此地,盡管如此,耳邊還不斷的傳來哪小廝嘲諷的話語,張良緊緊地握緊拳頭,頭也不回的朝前走。
「站住,你剛才說三塊下品靈石便將此物賣給了,怎麼現在又漲到五塊靈石了,你莫非覺得在下可欺不成。」
這時,張良听到而後傳來叫罵之聲,不禁猶豫了一刻,可剛想起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他腳步不覺加快了幾分,想要離開這里。
剛走不久,他卻發現不少人都朝那吵架那里趕去,內面不僅有煉氣士,也有凡人,張良一見,心中好奇心大起,便不由自主的趕了過去。
只見引起騷亂的地方,已經是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如同鐵桶一般,張良只能遠遠的站在外邊,仔細的听著。
「哼,看好了,這可是煉制法器的黑鐵,告訴你,這塊黑鐵,沒有五塊下品靈石,休想拿走。」
「閣下還真會坐地起價,就這麼一塊鳥蛋般大小的黑鐵,你都要五塊下品靈石,莫非覺得在下可欺不成,說好了的,三塊下品靈石,就三塊下品靈石。」
「老子就是坐地起價,你要就拿五塊下品靈石來,不要就走。」
「哼,小爺我今日就用這三塊下品靈石買你的黑鐵,如若不賣,你小子自己當心。」
「當心,莫非你覺得我們西名山金家可欺不成。」
「西名山金家又如何,我們東環山華家還不放在眼里。」
卻在這時,只听著二人自報家門後,頓時四周圍觀的人,好似老鼠見了貓一般,立刻各自散開,一副後怕的模樣,原本水泄不通的此地,立刻只有兩個人還站在原地……
至于張良,見到別人離開,自己也不敢久待,也做鳥獸散,她心中算是明白過來,這便是家族煉氣士;沒想到一個家族出來的煉氣士就是這般模樣,那要是門派中出來的,那還得了……想到這里,張良又一次希望自己能夠加入門派,從此以後不會被其他人所輕視。
張良順著腦中那地圖所示,一直朝前走,越朝前,張良頓時感覺這人流越來越是密集,而認識的人都在相互交談著什麼。
轉眼之間,人群停了下來,好似走到了盡頭一般,而張良仔細一看,卻發現前方是一個偌大的廣場,廣場四面各有一個二丈來高的高台,而中間一上一下,各有一個高台,下面一個只有那半丈來高,上面一個,卻懸在五丈高處,東南西北上下,暗合**之術;高台四個角上插了四面錦旗,錦旗上一個個偌大的符文,這些符文寫法不已,各自流露出不同的圖案,有劍、有缽盂、有書、拂塵、青木……在金烏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煞是好看,而原本光潔如玉的高台上,卻有著一層層的紅色斑點,讓人感到好生奇怪。
而這廣場雖大,可沒一人敢輕易冒進,都站在邊緣,好似在等待什麼一般,張良自然也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片刻後,只見這些人流突然又動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靠了過去;其中張良也自然道听途說了這六個高台的含義,這無非代表著這小寒國的四大門派︰那東方繪有小劍符文的高台代表著劍修為主的明揚劍派;南方綾羅綢緞符文的代表著以女修為主的邀月門;那西方繪有拂塵符文的高台代表著道法通玄的西風觀;北方繪有青木符文的高台代表著以煉丹為主青木門;那中心上方繪有缽盂符文的高台代表著佛修為主的金剛寺;那中心下方繪有書本符文的高台代表著煉器為主的通天閣。
別看這六大門派各有其位,可要是論起實力來,卻是以金剛寺為尊,要不然金剛寺也不會佔據這中心上方的位置;至于其余五拍,各有所長,算是平分秋色;也因此,很多人都盯著那金剛寺的高台那看個不停,一刻也沒有移動過。
「看,通天閣的人來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人們爭先恐後的巨頭眺望起來,頓時,一聲長鳴傳來,只見高空之上,出現陣陣毫光,仙樂之音飄飄而來,讓人陶醉,而一個黑點,緩緩的在空中劃動,黑點越來越近,當來到這廣場上空時,這黑點停了下來,眾人仔細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一艘迎風的大船,這大船上有漿,劃動起來,陣陣狂風吹來,大船緩緩而動,片刻後,卻見這大船上跳下七個人來,落到了中心下方的高台附近,其中六人都穿著青色服飾,胸口更是紋著一本書的圖案,但還有一人,卻穿著白色服飾,七尺身材,眼大鼻高,雙鬢已經斑白,看起來大約五旬左右,可其余六人,卻對此人一副恭敬的模樣。
這老者看著四周人山人海的人群,嘴角帶笑,可一看到頭頂的高台,不由得冷哼一聲,隨後,只見此人衣袖揮動,雙手不斷的在胸前比劃,只見一個個手指般大小的符文從他手中一涌而出,不斷的朝空中那艘大船流去,並在船的四周轉動起來,當這一個個符文布滿整艘大船後,這老者突然大喝一聲,雙手翻轉,雙目更是射出了一道刺目金光,只見那大船四周的符文突然一緊,一下子朝大船擠壓起來,這大船開始還抵擋片刻,可到了後來,好似忍受不住這些符文的擠壓一般,一個勁的縮小起來。
片刻後,只見原本的擎天巨舟,卻只有哪啊一個拳頭般大小,那老者冷哼一聲,小舟頓時落到了他的手中,手掌一翻轉,便不見了蹤影。
「這是築基期的前輩,難怪能收取這通天閣的流風舟法器……」
張良一听,沒想到此人竟然也是于當日的張慕揚、柳飛絮同一境界的煉氣士,不由得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