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琦,莫非就是昨日那人。」張良問道。
「可不是嘛,這徐琦可是這一帶的地頭蛇,專欺負我們這些凡人,昨日追你的兩兄弟一個叫馬大,一個叫馬二,就是他的打手,快告訴我昨日到底發生了何事,這徐琦已經放出話來了,一定要收拾了。」王善對著張良說道。
張良听後,搖了搖頭,便將昨日被馬大馬二刁難的事情告訴了王善,王善听後,也是一陣搖頭不語;張良也覺得此事定然不會善了,既然已經如此他,也只能是順其自然了。
隨後二人默默不語,便朝飯堂趕了過去。
來到飯堂,還和昨日一般,張良與王善找了個桌位,便坐了下來,可剛坐下來,同桌之人見到後,好似遇到鬼一般,立刻離開了這張桌子,不僅如此,周圍的人也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張良,好似在說︰「你死定了!」
那盛飯的人過來,不知是好心還是無意,竟然給張良加量……
不一會兒,只見那徐琦、馬大和馬二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了王善與張良,冷哼一聲,便朝二人走了過來。
「喲,還吃上了。」徐琦說完,一口唾沫便吐在了張良的碗里。
王善見到這般情形,便立刻離開了這張桌子,徐琦等人坐在了張良的旁邊,一個勁的看著張良不停。
周圍的人也不敢繼續待在原地,紛紛離開,頂多就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張良一眼,而被徐琦一蹬之下,紛紛不敢;只有那些煉氣士,好似在看戲一般,在一旁指指點點。
「張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不就是這次龍門大會上招收進來的童子嘛,也算是你小子運氣好,竟然是給柳仙長做童子,也算是你的造化,不過別高興得太早,你以為是柳仙長的童子,我們就不敢動你不成,在我們青木門中,做童子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仙長們一閉關就是好幾年,出來以後,只要自己的東西沒事就行,誰會在乎你個童子的死活。」徐琦一臉冷笑的對著張良說道。
「哼,你小子倒也聰明,知道在這里不能動手,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就不信你不出來。」徐琦一臉怒色的看著張良。
「徐大哥,張良我初來咋到,如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張良搖了搖頭,略顯軟弱的說道。
「哼,知道怕了,要是昨日,你不知道規矩,沒準我心情好,還放你一馬,不過今日嘛,你自己看著辦,我們走。」徐琦冷冷的說完,便起身離開,那馬大馬二自然跟在其身後。
張良看到這種情形,心中明白,此事定然不會如此容易化解,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而當徐琦與馬大馬二三人剛走出了飯堂,那王善便坐了回來,一臉焦急的看著張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來飯堂中吃飯的雜役也一個個的吃完,並走了出去,漸漸的,飯堂中的人越來越少,轉眼之間,就只剩下了王善與張良二人。
「你們兩個還不快出去,我要關門了。」
一聲令下,張良與王善只能輕嘆一聲,朝飯堂外走去。
張良剛走出飯堂,卻見飯堂外稀稀落落的站了不少人,有煉氣士,也有凡人,人人都是有說有笑,好似都在等待看戲一般。
「小子,你總算是出來了,以為在里面就能躲得掉不成。」
卻在這時,只見徐琦和馬大馬二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一臉壞笑的看著張良;張良對此,也只能輕嘆一聲,不理會他們三人,朝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
徐琦見張良這般模樣,嘴角冷笑,也不用他吆喝,馬大和馬二立刻跑了過去,左右開弓,那一對沙包般大小的拳頭,對著張良的面門就砸了過去。
「啪!」一聲響動傳來,張良面門被打到,張良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讓他站立不穩,一個勁的後退,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嗨,我還以為這小子骨頭硬,沒想到一下子就倒了,還真是晦氣,早知道就不賭了,倒霉。」
「哼,你也不看看,這馬大馬二一身橫練的外家功夫,已經小有成就,看這小子細皮女敕肉的模樣,如何能夠擋住,我看現在小命都難保……」
「站起來啊,站起來啊,我在你身來可壓了重注的,再挨一下就行,大哥,你行行好,快點站起來吧……」
人群里冷言冷語說不不定,卻沒有一個是關心張良的,只希望能繼續看熱鬧;而挨了這一下,張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動靜。
「咦,老二,你用了幾分力道,可別把他給打死了吧。」馬大見到這般模樣,不禁開口說道,語氣中不免有些緊張。
「大哥,看你說的,我哪敢有幾分啊,不就是五分力道,應該不會死人的。」馬二看起來也是有些緊張。
「我們上去看看,要是就這樣死了,我們倆還真會有些麻煩,這小子好歹可是仙長的童子,打狗還要看主人,要是這事被仙長知道了,我們倆可就……」馬大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不禁朝前走去。
來到張良旁邊,二人見張良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便用腳蹭了蹭張良幾下,可張良還是沒有見到任何的動靜,二人不禁慌了起來,忙蹲了下來,看看張良到底是死是活。
「小子,說句話來,可別就這麼死了。」馬大那蒲扇般大小的手掌朝張良臉上拍了幾下,繼續開口問道。
「大哥,還真是沒有了動靜,莫不是真把他給打死了?」馬二見到這般,一臉緊張的問道。
卻在這時,張良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雙手齊動,左右開弓,對準馬大馬二就這般打了過去。
「哎喲……」只听兩聲慘叫聲傳來,只見虎背熊腰的馬大和馬二被張良的拳頭打中面門,兩個人頓時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慢慢支撐身子立起來的他們二人,仔細一看之下,卻見半邊臉已經是紫紅一片,嘴角更是帶著血跡,看來受傷著實不輕。
既然已經出手,張良便沒有任何的停留,一下子朝二人撲了過來,伸腳一踏,一腳一個,正好踏中二人的胸口,別看這張良身材單薄,與馬大馬二想必,明顯小了幾圈,可兩條腿好似有萬斤之力一般,如同木樁一般,釘在了馬大和馬二的胸口,一動不動,馬大和馬二奮力掙扎,可依舊無果。
張良雙手握緊,好似兩個小榔頭一般,狠狠的朝馬大和馬二打了過去;一聲聲慘叫之聲、哀號之聲、求饒之聲接連不斷的傳來,可張良如同發泄一般,對此絲毫不顧,依舊對著二人一頓暴打。
這也難怪,想想張良的出生,十幾年來,一直生活來歧視、壓迫、武力……之下,每日過著提醒吊膽的生活,今日他終于忍受不住,爆發了,好似那絕提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張良在發泄,在怒吼,在咆哮,好似要將心中的苦悶發泄出來一般,根本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此刻的他,雙眼已經血紅,耳里也已經听不到任何的聲音,口中只有那麼一句話︰「打死你,打死你……」
這一變故發生得太快,在此圍觀的人根本史料未及,原本以為張良會就此送命,可沒想到事情卻反了過來,一旁的王善更是嗔目結舌,沒想到張良會有這般身手;而那徐琦卻是周身哆嗦起來,好似在害怕什麼一般,雙腿一軟,站立不住,一個踉蹌,竟然跌倒在地上,可雙腿發軟的他,怎麼也站不起來。
至于其他圍觀之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攔,不僅如此,還在一旁搖旗吶喊,看熱鬧一般,絲毫不理會馬大馬二的生死。
「打死你,打死你……」張良口中繼續怒吼道,雙拳齊出,一次次的打在馬大馬二的身上,而如今,這馬大馬二已經氣息奄奄,竟然一聲也沒有發出,要知道這張良可是練過煉體術的,如今的他已經是修身初期,不僅身體結實了許多,力氣也大了不少,足足有二百七十斤的力氣,能夠生撕虎豹,也靠這煉體術,張良這才能夠安穩的進入到竇木山中。
「哼,放肆,竟然在這里撒野。」
卻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只覺得微風吹過,一個身穿青衣,胸口紋著一棵古樹圖案,年約三十左右,三縷長須的男子突然出現,見到張良這般痛打二人,卻是冷哼一聲,衣袖一撫之下,一陣狂風吹過,一下子將張良吹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好,是後備仙長!」
也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原本看熱鬧的人立刻成鳥獸散,轉眼之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此地只留下了張良、馬大、馬二、徐琦和剛出現的那煉氣士六人而已。
而被這狂風一吹,張良這才醒轉過來,恢復了神智,抬頭一看,見那被自己痛打的馬大馬二已經奄奄一息,而一煉氣士正一臉怒色的看著自己,張良頓時覺得出了大事,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地撒野。」那煉氣士開口朝張良問道。
「小人叫張良,是才上山的童子,不知仙長駕到,有失遠迎,還請仙長見諒。」張良誠惶誠恐的說道。
「童子,哼,既然同樣是本門的人,為何要如此重的手。」來人繼續怒視張良。
「仙長見諒,小人只是為了自保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事情的來龍去脈小人立刻給仙長解釋……」張良立刻開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