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本座已經看在眼里,還用得著你解釋嗎!」來人一眼怒視張良。!
張良听後,頓時心里毛毛的,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不留心的朝旁邊看了過去,卻在這時,原本雙腿無力的徐琦卻站了起來,正一臉詭笑的看著自己。
「張良,既然你已經是我青木門的童子,就應該遵守我青木門的規矩,今天你連傷兩人,我們青木門是正道門派,怎容得了你這嗜殺之人……」來人義正言辭的對著張良說道。
「仙長饒命,小人下次不敢了。」張良一听,沒想到此人要將自己趕下山去,立刻開口求饒起來。
「哼,管事的何在?」來人繼續開口問道。
「啟稟閩仙長,不知仙長有什麼事情要辦?」卻在這時,一人來到跟前,一臉阿諛奉承的對著來人說道,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徐琦。
「嗯,你去跟管事的說一聲,這張良不遵守門中的規矩,我今日將其逐出門派。」
「是,小的遵命。」徐琦一听,頓時來了精神。
「張良你是何人的童子?」徐琦狐假虎威的對著張良問道。
「我是柳飛絮仙長的童子。」張良知道今日之事已經沒有了挽回的余地,便開口說道。
「柳……飛……絮,柳仙長,你是柳仙長的童子?」徐琦一听,剛才的那神氣勁,頓時消失,好似那閹了的茄子一般。
「你當真是柳前輩的童子?」那閩仙長听到這話,好似也不敢相信一般,繼續開口問道。
「仙長問訊,小人不敢隱瞞,小人的確是閩仙長的童子,有柳仙長藥圃的腰牌為證。」張良說完,伸手將放入懷中的腰牌拿了出來。
徐琦見後,頓時朝那閩仙長望了過來,雙眼無神的他,好似在等待什麼一般。
「閩望,還真有能耐啊,只不過是煉氣期二層的外事弟子而已,竟然敢擅自做主開出柳仙長的童子,你該當何罪。」卻在這時,原本看熱鬧的人群中,卻有人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對著閩仙長問道。
「吳師兄饒命,這張良的確是犯了我門中的門規,連傷兩人,想必柳前輩在此,也會如此辦理。」閩望開口說道。
「哼,閩望,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顛倒黑白,剛才之事,我們幾人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這幾個小子的不是,找張良的麻煩,要不是張良有些身手,說不得還被這幾個小子所害。」
「吳師兄,此事全怪我失察,還請吳師兄原諒。」
「哼,失察,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這幾人分明是你的手下,他們在山中不知欺負了多少門人,還不是仗著你的威風,今日之事,他們幾人已經觸犯了門中的規矩,你看該如何懲處。」
「吳師兄放心,既然他們幾人犯了門規,我自會處置。」閩望听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良,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你切回去,不過記住了,身為童子,就要安守本分,不得在門中打架斗毆,如若再有下次,決不饒你。」
「多謝仙長,小人記下了。」張良說完,便對著幾人行禮,立刻離開了此地。
臨走時,張良雖說沒有朝後看,可他感覺到一雙冰冷的目光盯著自己,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布滿全身,張良周身一陣哆嗦,心中明白,看來此事絕對不會如此容易過關,看來以後還是要小心了。
走在山間小路上的張良,心中一直在想自己該如何行事,今日自己算是拿出了那柳飛絮的名號,這才過關;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個煉氣士已經恨上了自己,雖說他不敢明面里對自己下手,可暗地里,誰知道會發生何事,這童子真如別人所說的一般,與雜役無疑,死了就死了,只要不是當著別人主人的面前,事後可以推月兌的一干二淨。
「張良,張良……」
這時,張良听見身後有人在呼喊自己,扭頭一看,卻見是王善,正一臉著急的追趕自己。
「張良,這次可麻煩了,你讓閩仙長當眾出丑,以後的事情可難辦了,你可要小心了。」王善對著張良說道。
「哎,我知道,只是事已至此,不可挽回,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張良一副隨意而安的模樣。
「張良,我勸你還是找找柳仙長,只要她出面說一句話,此事還有挽回的余地,其他人也不敢得罪你。」王善說道。
「不知除了張柳仙長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張良開口問道。
「有是有,就是有點困難就是了。」王善想了想,開口說道。
「還請王大哥實言相告。」張良一听事情有了轉機,便繼續問道。
「哎,張良這辦法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容易,可對于我們來說,卻是難上加難,我們身為童子的,有哪幾個具有靈根,即便是身具靈根,也不過是低劣的而已,想要別人不來找你的麻煩,除非你能夠修煉,成為煉氣士,要不然的話……其實剛才那閩望我听說也不過是煉氣期一層而已,才入門,算不得什麼,只是我們的資質實在是太差,我來到這山中已經五年,可還是修煉無成。」王善一臉感慨的說道。
「多謝王大哥實言相告,我記下了,不過我听說門中不是每隔五年都有晉升為外事弟子的資格的嗎?」張良開口問道。
「有啊,這外事弟子不用晉升,只要修煉至煉氣期一層便可自行成為外事弟子,這外事弟子不過比雜役和童子高過一等而已,可依舊不入青木門的仙籍之列,只能修煉至煉氣期三層,參加了青木門每隔五年舉辦的外事弟子比武中獲勝的,才能成為外事弟子,具有仙籍,並可以從門中得到修煉資源,還可以領取門派任務……」王善一五一十的對著張良說道。
「多謝王大哥,我明白了。」張良听後心中好似已經有了主意一般。
隨後,張良與王善一邊行走,張良一邊過問王善門中的事情,其中不乏徐琦等人的事情,原來徐琦等人就是閩望的手下,別看閩望不過煉氣期一層,可此人野心不小,很多時候派自己的手下,四下里搜羅童子、雜役的孝敬,以供自己修煉;當然,這些孝敬並非凡間的金銀之物,而是修煉資源,比如靈石之類的東西;而如閩望這類人,門中不乏少數,而門中對這類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凡人在他們眼里只是螻蟻,他們在乎的只是門中煉氣士的數量與等級而已,不過要是惹出大事,門中自然會出面調解。
事後,張良也過問了煉氣士的闢谷丹的事情,據王善所說,這闢谷丹是由門派內丹藥堂所管理,統一發送,可這闢谷丹煉制簡單,不少煉氣士也自己煉制,平日里也有不少賞賜給門下雜役和童子的,收集起來也比較容易,用金銀之物或是其他也能夠換取……
同時,那王善好似猜到了張良心中所想一般,給了張良三粒闢谷丹,讓他好自為之,先在藥圃內躲上個把月,等此事黯淡下來再出去,至于說報酬,王善只要求張良見到柳前輩後,在柳前輩面前多說兩句好話就是了。
張良將這些事情暗自記在心中,他心中已經是有了主意。
回到藥圃之中,張良先打點完藥圃中的一切之後,便回到自己的住處,毫不猶豫的掏出那吞入月復中的山河社稷圖出來,從內中拿出了幾本古書與一張獸皮,便繼續將山河社稷圖吞入月復中,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闢谷丹已經到手,而此地的靈氣也算不錯,正好可以修煉,這也是他千方百計加入門派的目的。
張良小心的打開那黑鳩上人拿給他的那本小冊子,小心打開小冊子的張良便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只見內中的小字全是古字,一個個彎曲不等,似人似獸,渾然與那《十方三世修羅真經》一個模樣,張良看著這些古字,臉上的表情不一,一會興奮,一會一籌莫展,一會兒臉露笑容,喜怒哀樂,各有不同。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張良總算是將這小冊子看完,也算是大概了解了里面的內容,原來這小冊子並非功法秘籍,而是一份史記,關于他們十方村和三世村先祖的一份史記。
內中記載,十方村與三世村原本是一個村子,名叫十方三世村,建立這村子的先祖,也同樣不是凡人,而是煉氣士,一個名叫張十方,另一個叫做柳三世,他們二人是一對雙修情侶,身懷降龍伏虎、移山倒海的神通,每每一出手,天地為之一抖,在修真界多年的他們二人,創下了偌大的名號,也因此二人得罪的人太多,殺孽太重,仇人自然也多了,而自己所修煉的功法被那時的修真界所不容,不願飛升仙界的二人,便帶著族人來到此地定居,與世隔絕,並將這功法代代相傳,經過一段臥薪嘗膽,也算是發展了起來;其他煉氣士自然痛恨二人,不過也因為他們二人的修為太高,煉氣士們不敢冒然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