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幫助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幾個條件。你們若是答應,我隱藏的所有勢力自然能為你們所用。但是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希望你們可以就此離開。」卡爾斯端坐在椅子上,緩緩地對老酒鬼和艾不利說道。
老酒鬼淡而一笑,「什麼條件?只要卡爾斯閣下能幫助我們重建復國社,那麼我們只要能做到的,就一定會答應。」
身邊的艾不利認真的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還是放在坐在一邊發呆的花朵朵身上。
「第一,韋索必須死!」卡爾斯咬牙切齒的說道。花朵朵听到這個讓她心痛的名字,不由地下意識抬起頭,望著自己的父親。
「他犯下了這麼大的罪,定然是活不了的。」花朵朵輕聲的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他是我們的仇人,我們怎麼可以讓他死在獸人的手里?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讓他死在我們的手里。」卡爾斯很是決然的說道。花朵朵沉默了下來,對此不再開口。
老酒鬼眉頭微微地皺著,已然走神,沒有去回答卡爾斯的話,而身邊的艾不利卻是急忙笑著說道︰「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們要的是復國大業,至于最後國王的位置需要不需要這個王子來擔任,還是我們說的算不是嗎?更何況讓我們陷入到這種危機中的可是韋索!我現在對其自然也恨之入骨!」
「可是我擔心酒鬼閣下對此卻並不會這樣去想。畢竟是王室後裔,而酒鬼閣下又是王室舊臣,更何況還是一手帶大的小王子,難道酒鬼閣下真的能說殺就殺了?」卡爾斯冷笑著看著走神的老酒鬼。老酒鬼被艾不利踫了一下肩膀,回過神來,望著卡爾斯,神情錯雜。
最後老酒鬼帶著深深的傷感點頭說道︰「的確,我是有些下不去手,因為他是先王的唯一血脈,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可是,可是他卻辜負了我們所有人為他所做的這一切,非但沒有積極的參與到復國大業之中,更甚至還勾結自己的仇人。這樣的王子,我們不要也罷!只要能推翻加布這個老賊,讓我親手血刃這個叛逆,那麼未來聖國國王的位置哪怕是讓卡爾斯閣下擔任,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卡爾斯滿意的點點頭,「那麼這件事情我們等下就好好的計劃一番。還有第二件事情,就是韋索的財產必須全部歸我。只要我有了這些財富,我就可以讓我的實力翻倍的增長,這對于你們東山再起也是絕對的有著好處的。」
艾不利和老酒鬼齊齊眉頭一皺,對此當真是有些不太願意。正當老酒鬼和艾不利思索著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要應允的時候,門外的下人稟告,多多小姐求見。
卡爾斯冷笑著便是要回絕,而花朵朵卻是搶先一步,讓下人將其帶進來。
多多沉默的走了進來,無視花朵朵那內疚而又炙熱的目光。身後跟著一樣沉默的瞎子三人。
卡爾斯冷笑道,「幾位還來我們這里做什麼?不是已經打算老死不相往來麼?」
「我是來找朵朵的。」多多輕聲說道。
花朵朵一陣激動,急忙湊上前去,卻被瘋子伸手攔住,示意不需要這般親密。花朵朵感傷的望著多多,繼而小聲的問道︰「有,有什麼事情嗎?」
「我要帶走紅甲軍。」多多淡然的說道。
「帶走紅甲軍?你,你要去哪里?」花朵朵驚訝的問道。
多多露出一抹冷笑,「這是少爺的兵馬我自然要帶走。」
「笑話,你家少爺馬上就要被處死了,那麼他的一切,跟他也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了。」艾不利儼然一副新主人的口氣站了出來,生氣的說道。
多多看都沒看艾不利,而是認真的繼續說道︰「少爺可以原諒你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卻是不可以。少爺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家里的一切由我們幾個做主。如果你們想要侵吞少爺的財產,那麼大可以出手試試。大不了,我們誰也休想活著離開貝加爾城。」
「就憑你們?」艾不利不屑的看著多多。
瞎子微微一笑,「我知道卡爾斯閣下和酒鬼閣下都是大戰師,想要干掉我們四個人,那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不過我需要說明的是,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們的性命可以不要,但是我們會要你和花朵朵小姐的性命。如果你們有把握在我們三個人合力之下保全花朵朵小姐和這個廢物的性命,大可出手。」
「媽的,你叫誰廢物?」艾不利無比憤怒的瞪著瞎子。
瘸子嘿嘿一笑,「當然是你,怎麼樣?動手?」
艾不利下意識的便是要上前,結果被老酒鬼一把拉住。
「紅甲軍我不能給你,因為這是我一手創建的。」花朵朵為難的望著多多,希望多多不要在這上面糾結,趕緊離開,否則的話等下萬一自己父親真的要對他們動手,那麼結果會是如何誰也說不清楚。
「你一手創建的?」多多鄙夷的望著花朵朵,這樣的眼神落在花朵朵的眼里,當真是刺痛了她所有的神經。「這五百人是少爺的人,身上穿的用的,吃的喝的一直都是少爺在出錢養著。只不過是因為少爺寵愛你,任由你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罷了。難道這也能算是你一手創建的?你為少爺做過什麼?」
「多多……」花朵朵委屈的望著多多。
多多冷笑不語。
「五百人而已,給你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拿著這五百人救出你家少爺不成?」卡爾斯對這紅甲軍倒是沒有多少的不舍,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因為她發現瞎子三個人的架勢,分明毫無畏懼和自己等人拼上一場。戰師的戰斗自然是形勢多變的,誰也難保在戰斗的過程中不會波及到朵朵,所以卡爾斯也就答應了下來。
多多點點頭,扭身向著外面走去。花朵朵急忙出聲叫住多多,「多多,你,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按照少爺交代的,要好好的活著。還有就是,花朵朵,我們今後不再是姐妹,也不再是朋友,如果有一天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一定會將你當成是殺害少爺的仇人,到那個時候,我不會念及我們之間的任何感情,我對你就只有仇恨。」
花朵朵全身不由地一顫,整個人都呆掉了。
「卡爾斯閣下,給我一些人手,我去把這些人都殺了。」艾不利恨恨的望著離去的多多等人,對卡爾斯懇求道。
卡爾斯搖搖頭,「貝加爾城里高手眾多,任何一場戰斗都不會逃過他們的眼楮,所以還是不要冒險才好。看來韋索已經對他們交代好了後事,那麼酒鬼閣下,我覺得你很有必要立即回到大獸城去,然後接手韋索的一切。」
「不需要這樣,就算他們耍出什麼花樣來,也不可能把韋索的財產據為己有。因為我才是法律上的合法擁有者。」
「總是要擔心他們會使出什麼手段來不是?」卡爾斯還是很想得到韋索的財富,有些不太放心的說道。
卡爾斯等人希望韋索死,談判過後得到釋放的華爾威同樣也沒有放過韋索,在談判的最後一項中,華爾威代表聖國要求必須在聖國的監視下處死韋索。對此星辰皇子沒有給予理會,然而聖國的談判團卻是無比堅定的要求必須要帝國處死韋索,否則的話,聖國將推翻之前的談判協定。星辰皇子有些無奈起來,恰好教會的處罰令也到了。
簡單的兩個字,可殺。
星辰皇子望著那熟悉的筆跡,知道這是自己的導師親自寫給自己的,但是可殺這兩個字所能代表的意思卻是有很多種,星辰皇子不知道導師要告訴自己的,到底是哪一種。而且處死韋索,也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雖然一開始的時候,韋索是因為勾結聖國而知法犯法入獄。但是現在聖國都跳出來要求殺死韋索,那麼自然就不能再用這個名義來頒布韋索的罪名。可是要尋求別的罪名,一時半會兒星辰皇子還真沒辦法找到。因為韋索是一個極其小心翼翼的人,在帝國境內,自己所知道的這些事情都並未對帝國造成任何的威脅。最終,星辰皇子采納了一位大領主的意見,將韋索的罪名定于得罪了自己,故而需要處死!
至于如何得罪了自己,星辰皇子沒有去公布,但是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大家還是感到一片嘩然的。
這位帝國最年輕的主教因為得罪了皇子殿下所以要被處死了?這是怎麼一個情況?這位主教在大獸城領地上,人緣和口碑可是相當不錯的!怎麼會得罪皇子殿下?最為讓大家不解的是,聖國方面為何也要求必須處死韋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或者是原因?大家都在猜測著,然後在公布的日子里,來到刑場,望著那高高的絞刑架,唏噓不已。
三月的天氣仍舊是寒意未退,原本空蕩蕩的刑場此時堆集了無數前來圍觀的百姓。一隊隊整齊的獸人士兵形成一個包圍圈站立在各個方位,怒視著前來觀看著絞刑的民眾。在刑場不遠處的地方有著一個高台,高台上則是坐著星辰皇子等人,當然還有華爾威這些聖國的代表。讓人感覺到諷刺的是,所有教會的成員都沒有來參加這次的行刑,而是紛紛聚集在貝加爾城的教會里向偉大的獸神祈禱,祈禱獸神可以原諒這位失足的祭司。
花朵朵坐在星辰皇子的身邊,盡顯青澀的媚態,但是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她那美目之中的錯雜,以及難以遮掩的難過。
韋索被帶了過來,神態從容卻無法被看到,因為已然被戴上了面具。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主教的教袍,而是一件囚犯的衣著,光著腳丫,踏著寒風,一步一步的走到絞刑架前。
書友群134770016,歡迎加入,作者兄弟止步。
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