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車熟路的方法,她早就該想到的!不理睬司徒哲耀,她等著前車人的回答。|
只是,幾分鐘之後,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命令,對于駕駛座位上的人而言,絲毫沒有奏效。
這個車廂里,只要有司徒哲耀的存在,沒有任何人的指令,可以讓司機做出下一步的行動。他是唯一的下令者。當然,這一點,安小可斷然不了解。
「喂,先生,你听到沒有?」她愕然,自己內急,也不能解決嗎?這可是她此刻能夠想到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借口了!
成敗在此一舉。
「忍著。」司徒哲耀淡然回應,代替了司機的回饋。薄唇邊,掠過一絲冷靜的笑容。
她這點小心思,早已被他全然收之眼底了。呵.她的變化多端,他已經領教了,現在看來,真是防不勝防。
「忍著?」安小可不可思議地睜大兩只眼楮,重復著剛才的話,驚詫不已,「忍.忍著,這種事我怎麼忍啊?」
人有三急,順理成章的,內急的話.居首。
「好,忍不住的話,在這里你隨意。」司徒哲耀攤了攤左手,作勢讓她隨地解決的樣子,「——我的車,沒關系,你不用介意。」語氣很是大度。
甚至,說完話,他還冷然地瞄了安小可一眼,仿佛在示意她,他的話是真的,可以篤信無疑。|
天啊,安小可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她沒听錯,剛才,他話里的意思,就是讓她隨意解決。怎麼會有這種人!
她咬了咬牙,死死地瞪了他一眼,扭臉看著自己左側的窗外,不吭聲。
沒想到,這招,竟然這麼快就.失敗了。
心里暗暗地開始為自己暗自慨嘆。
車還在路上疾馳著,夜色里,能明顯看到黑色涌動的樹木,飛速地向道路的兩側滑過去。
安小可輕嘆了口氣,淡淡地轉了頭,看著同樣看著另一側窗外的司徒哲耀,輕聲問︰「我們去哪?」這下,她認栽了。既然連上廁所這樣的合理要求都無法實現的話,那麼,沒有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司徒哲耀驀然回道︰「去你該去的地方。」
一句話,堵住所有安小可想要繼續追問的漏洞。
該去的地方。
安小可的眼前浮現出好幾個場景,她現在該去的地方,是弟弟小磊所在的醫院,然後是自己的家。如果不是貪圖那麼一點點小費的話,此刻的自己,是應該在家里安心地收拾,準備明天迎接新工作才是。
就因為他.
積郁著滿月復惱怒,她盯了司徒哲耀好一會兒。這個男人反而故意佯裝根本注意不到,那種毫不在意的樣子,倨傲得想讓她過去掐一下那張臉。
明瞪暗瞄著,不知不覺中,十幾分鐘之後,車穩穩地停下來。
「下車。」司徒哲耀終于發號施令。兩個字之後,安小可迫不及待地在車鎖發出解開聲音後,扣開門把手,腳踏實地的踩在地上,確定自己終于可以離開這輛車了,才松了口氣。
然而,迎接的,是另一個沒有設想過的場景。
眼前的可以說設計精巧,氣勢暗涌的建築物——就是他的家?想到這里,安小可的兩只眼楮睜得很大,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目光循著周圍開始觀察,一幢灰藍色牆體的別墅映入眼眸,司徒哲耀二話不說,已經開始往前走。她叫了他幾聲,根本就不想跟著過去,然而,司徒哲耀充耳不聞地頭也不回。
沒辦法了,安小可看著在淡淡的夜燈中,襯得更為突出的灰藍色,思索著司徒哲耀這個人。她明白,選擇這種色調的人,基本上都是內斂而深沉的。
這個斷定,讓她瞅了一眼那個已經順著台階走入別墅的松木大門的背影,這個男人.內斂,而.深沉?
真是可笑,在她眼里,根本就是輕浮膚淺的惡質男人無疑。
「喂,我要走,要回我自己的地方.」安小可瞪了他一眼,跟在後面申訴著,盡管絲毫不管用。
朝大門走著的時候,她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空氣帶著夜里特有的林木清新感,而剛才一路上,她也逐漸地感覺到,越離這里近,就越基本上是郊區的感覺,不是他送她離開的話,她恐怕走一晚上都走不出去吧。
「小姐,您好!」剛進門,已經有佣人伸出手,恭敬地遞過拖鞋。
安小可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接了過去,下一秒,後悔也有些來不及了。她原本是要離開的,現在,反而跟著他進來了。
她踮著腳踩在地板上,跟著司徒哲耀往前走,一直苦苦地提著︰「我要回去,我還有事情,送我走,好不好?我保證,我再也不.」
「你保證,你今晚彌補你犯的錯。」沉默良久的司徒哲耀,忽然轉身,險些又把直沖沖地跟在身後的安小可撞到鼻尖。
他半低垂著眼眸,聲線充滿著魅惑,一只手,已經開始動手解開胸前的一個紐扣,半隱半現著良好的胸部肌線。
從她故意把酒噴在他胸前開始,這一個晚上,他的周身都彌漫著輕飄飄的酒的味道。這,也無時無刻不提醒著,這個鬼靈精怪的小妮子,還欠著他的。
「你.做什麼?」安小可看到這個場景,頓時臉熱,不敢抬眼去看,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你,你別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腦海中,再次想起之前和他翻雲覆雨的某些片段。
一下子,安小可簡直想化作一陣青煙飄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