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葬品?」春兒愈發疑惑了,「娘娘,奴婢不明白。舒駑襻」
「你如今不需要明白,我很期待真相昭然那日,楚姒清會是怎樣的表情,呵呵。」梅妃掩嘴而笑,鳳眸里掠過怨毒的光。
「噢,娘娘,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春兒提醒,臨睡的夏沁梅反而畫了個濃重的妝容,妖嬈惑人。
「你睡吧,我想他了,去瞧一眼才能入睡。」梅妃說罷,換上宮女的服飾,悄然離開。
小木屋里,火熱勢不可擋,激.情一觸即發宕。
赫連懿胸膛滾燙灼人,眼底的光卻滲著森然寒氣,他掰正她微醺的小臉冷聲逼問,「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乖,告訴我,它在哪里?」
楚姒清憤恨地迎上他冷寒如刀刃的眸光,咬著唇,拼命搖頭,那倔強的模樣讓人惱怒不已。
赫連懿不再憐惜,他低吼一聲,沉子,便將那傲人的堅.挺往她腿間抵延。
那異物強勢地摩擦著她腿.根處的女敕肉,楚姒清嚇得小臉慘白,哽咽出聲,「塵……救我。」她委屈又絕望地喚著,幻想著男人會來救他。
她真的被嚇得不輕,身子不可抑止地薄顫,牙關哆嗦著,「塵……嗚嗚……」當她瀕臨絕境之時,她滿心滿眼獨獨剩下他,無所不能的他啊,怎麼會將她棄之不顧呢?
赫連懿陡然停下動作,浩瀚的黑眸流轉著太多復雜的光,他久久凝著她,末了唯有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俯身在她額頭印上輕柔的吻。
「清兒……對不起,別怕,我不踫你就是。」她瑟縮驚惶的樣子,看得他心如刀絞。
「……」楚姒清還未從恐懼中緩過神來,將紅唇咬得沁血,一雙明眸失了光澤。
「清兒…若是有氣,我任你處置,不許傷害自己。」赫連懿大掌覆上她的櫻唇,輕輕按揉,又疼惜地吻去那點點殷紅。
「…….」那青檀的氣息如此撩人心神,楚姒清沉浸著,一臉無措,茫然。雖說他意圖強.暴她,但他一直顧及她的感受,無論是親吻,愛.撫都極致溫柔,他們明明不熟悉,可兩人的身子如此契合,纏綿悱惻,宛如相識幾世摯愛的情人。
「我不逼你了,好好睡覺吧。」赫連懿見她呼吸平緩,眼眸掠過一絲無可奈何,索性與她並肩躺下,狹窄的床,兩人隔著一段距離,而他整個高大的身軀一半懸在空中。
楚姒清對于他忽然停止侵犯,說不出心中的感覺,有恨,還有絲絲愧疚,纏繞心尖,煩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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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姒清醒來時,床側的人早早離去,徒留冰冷空曠的半邊被褥。
憶起昨夜的種種,楚姒清依舊心有余悸,她裹住棉布坐起身,這才驚覺枕頭邊放在一梨花編制的花環,略顯粗糙,不難看出是出自男人之手。
楚姒清將它撿起,細細觀賞,唇邊不自覺漾起淺淺的梨渦,「丑死了!可惜了這梨花。」
「不喜歡可以扔掉!」赫連懿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一襲墨色錦緞長衫,身姿挺拔,風華灼灼。
他挑眉,去搶她手里的花環。
楚姒清下意識地緊緊防護,「它現在是我的,喜歡不喜歡都由我決定。」她知道,男人是用花環跟她變相道歉呢!
而她也不是小度量的人,不會記仇,況且他昨晚還是尊重了她,將局面及時挽回。
「好了,沒人跟你搶。」赫連懿搖搖頭,唇邊漾著的皆是寵溺。
「赫連懿,你今天沒事嗎?」楚姒清問,心底打起了如意算盤,她今日身體大抵上痊愈,得找個時機對付杏兒,她也好逃月兌。
「我今天陪你!」赫連懿一句話將楚姒清瞬間打入萬丈地獄。
「哦……」她難看地沉臉,粉拳握得緊緊的,又不能發作,只得裝出一副乖順的樣子躺下,「赫連懿,你給我念書吧,最厚的那本,昨天看到一百零五頁。」
赫連懿也不推月兌,拿起書卷念了起來,他嗓音低沉,透著磁性,枯燥無味的文字竟變得異常吸引人。
「赫連懿,你給我吹首曲子听,《鳳求凰》會不會?」楚姒清得寸進尺,听完書,又讓男人奏曲。
「好!清兒也喜歡那首《鳳求凰》?」赫連懿不覺得厭煩,反而很樂在其中,從櫃子里拿出蕭,置于唇邊,于是,整個塵世寧靜下來,只剩下風聲,鳥聲,簫聲,還有彼此悸動的心跳聲。
時間如水悄然流逝,一個上午的時光很快過去,杏兒端來可口的飯菜,兩人用了餐後,靜坐了一會,楚姒清正昏昏欲睡中,赫連懿突然將她攔腰抱起。
「赫連懿!你做什麼?」楚姒清似受驚的小鹿,死死將被褥裹緊。
「你身上都臭了,我帶你去沐浴。」赫連懿挑眉,毫不留情地奚落,話畢,不由分說將她抱出小木屋。
「……」楚姒清羞得滿臉通紅,傷口剛剛痊愈,還留有刺鼻的膏藥,她如今的確渾身臭烘烘的,昨晚就想著要洗個澡,男人居然不嫌她髒,還將她吻了個遍。
楚姒清將頭埋在赫連懿肩膀上,幾日來第一次步出小木屋,這才驚覺此處猶如仙境,美得驚心動魄。
木屋匾額上鐫刻著瀟灑的行書-----雲霧小築,院子是用籬笆圍起的,幾株梨樹梨花綻放,紛紛揚揚,如雪灑落,鋪了一地。
四周是巍峨的山巒,明亮的色彩錦繡如畫,松濤陣陣,水聲潺潺,不禁讓楚姒清聯想到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
赫連懿抱著她,一路走了將近半個時辰,臉不紅氣不喘,直至來到一處霧氣裊裊的山泉處,這才將其放下。
楚姒清望著那天然溫泉,渾身癢癢,只想著跳進去洗個痛快,然,男人不肯離開,她只得局促地裹緊棉被,光著腳丫踩在鵝卵石上。
赫連懿無視她的難堪,自顧地開始月兌下外衫,「你準備晾多久?還不下去,要我替你月兌嗎?」
「不要!」楚姒清羞憤地轉過頭,視死如歸地將被褥展開,而後箭一般噗通跳入水里。她將整個身子浸在水里,只露出一顆小腦袋,見赫連懿也跟著下水,只著一條單薄的褻褲,男性健碩的身軀灼得她眼楮生疼。
楚姒清羞憤地游到一處角落,認真地擦洗身子,小心髒還沒停止劇烈的起伏,身後一個高大的陰影就罩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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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楚姒清不安地喊了聲,透著絲絲懼意。
「我幫你洗!」赫連懿聲音啞地不像話,緊緊凝著她似玉石無暇的美背,在溫水里散發著攝人的光澤。
「不用!我自己能來。」楚姒清明明是拒絕的話,可一出口軟地不行。
「清兒,你真美。」赫連懿不理會她的抵觸,粗糲的大掌拿起巾布,替她擦拭後背。
楚姒清懵了,渾身僵硬,不敢動彈,任由男人變相「欺負」,可漸漸的,小月復處燃起一股羞人的燥熱,都是男人「行凶」所為。
他好似呵護一件世間珍寶,一寸一寸地撫弄著她的嬌軀,停留在縴細的腰肢處,來回摩擦,直至雪肌泛起誘人的緋色。
他及其認真給她擦拭,看似不含半分情.欲的色彩,實則某處早就灼燒地幾欲失去理智。
赫連懿高大的身軀從後面禁錮著她,不讓她滑入水中,洗完後背,他低喘著,長臂朝前伸,欲逗弄她胸前綻放的嫣紅。
楚姒清瞬間黑臉,火氣騰地竄上腦門,靠,他說不踫她,不過是守著最後一道防線,將她變相囚禁,佔盡她便宜。
一味地退讓只會助長他的氣焰,楚姒清思忖片刻,計從心來,她心一橫,驀然轉身,主動貼上男人光.果的胸膛,「懿,好熱!」她舌忝了舌忝嬌女敕的唇瓣,媚眼如絲朝他低語。
轟!赫連懿腦子轟然炸響,氣血極速逆流,體內猶如萬馬奔騰,她叫他懿!
「那里種了催情的花草,難受!」楚姒清抬起藕壁,朝岸邊指了指。
赫連懿前一刻還在質疑她的突然轉性,覷了眼情花草,了然勾唇。
「懿,好熱,好難受,我就要死了嗎?」楚姒清嬌喘著,盈盈水眸滿是無措,哪里還是平日里冷靜冷漠冷情的她。
赫連懿心疼不已,輕啄了下她的紅唇,「清兒,我幫你,就怕事後你要反悔。」他踟躕著,不忍去傷她。
「我……我不知道……。」楚姒清左右為難,可又克制不住,略顯急切地攀上男人的身軀,將香吻送了上去。
赫連懿低吼一聲,拖著她的翹臀,游走到岸邊,將她抵在石壁上頭,「清兒……這是你自找的,如今後悔也晚了。」說罷,激烈的吻猶如狂風暴雨,落滿她的肌膚。
楚姒清忍著體內的空虛難耐,伸出手臂悄悄模索著岸邊的藤蔓,怕男人起疑心,又主動迎合上去,「懿……」
「清兒,清兒……你這個妖精。」赫連懿低喘著,不顧一切地侵略著身下的人兒,然沒過多久,那溫香軟玉驀地月兌離他的胸膛,等他回過神時,竟發現四肢被藤蔓纏住,動彈不得。
「楚姒清!」他暴怒地低吼,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得意洋洋的小女人。
「色鬼,大白天發情,活該你被本姑娘戲耍。」楚姒清痛快地笑著,將男人的衣裳全部穿上,不留一件,末了,還惡毒地將蔽體的被褥扔到山澗。
「你敢跑試試?」赫連懿費力地掙扎,奈何那藤蔓越掙越緊。
「赫連懿,多謝你這幾日的款待!我們後會無期。」楚姒清朝男人做了個鬼臉,而後大搖大擺地離開。
「楚姒清!」山谷里傳來男人震耳欲聾的低吼,再被她折騰一次,他鐵定不舉。
楚姒清光著腳丫一路小跑,順著蜿蜒的山路,洋洋得意沒多久,前方一群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一個個驚愕地瞪著她怪異的裝扮,半晌不說話,來人不是山匪,也不是赫連懿的鷹犬,而是慕容子喧,楚天昊,楚嫣然,還有大批的禁衛軍。
天!楚姒清將袍子裹緊,不知所措地望著突然闖來的人,「哥……你們來了。」
「清兒,那混蛋對你做了什麼?」楚天昊拳頭握得嘎吱作響,額上青筋亂跳,滿腔的憤恨無處發泄。
「我……我沒事!」楚姒清心中一跳,這才驚覺此番模樣讓人誤解。她穿著男人的一副,光著腳丫,青絲凌亂,最讓人浮想聯翩的是,頸子處幾個觸目驚心的吻痕。
慕容子喧目光沉痛地凝著她,似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楚嫣然驚得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她心中大笑兩聲,凝重地上前,「三妹!對不起,都是姐姐來晚了,讓你被人欺負了。」說罷,還惺惺作態地擠出兩滴淚。
楚姒清嫌惡地蹙眉,推開她的爪子,「楚嫣然,我都沒哭,你哭個屁啊!誰告訴你我被人欺負了。」這女人,惡毒地很,非得將不潔的事實往她身上扣。
「三妹……我知道你堅強,受了委屈,也別硬撐,哭出來好受些。」楚嫣然說罷,又轉眸看向慕容子喧,「喧……你一定會為清兒主持公道對不對?」
「清兒!他在哪?我現在就去殺了那混蛋。」慕容子喧拔劍出鞘,清雋的眸子滿是仇恨。她那麼美好,聖潔。都是他沒用,讓她被人給玷污。
楚天昊亦是眸子猩紅,大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兵刃,「三妹!哥哥替你報仇!他就住在山里對不對?」
見兩人凶光畢露,楚姒清慌了神,忙不迭喊住,「子喧……哥,我真的沒事,他沒有得逞,我逃出來了,你們不要去,那里機關重重,還有暗夜門數千鷹犬把守著,去了只會送死。」
赫連懿如今被她綁著,也沒有侍衛守護,真要斗起來,他鐵定吃虧,潛意識里,她不願看他落難,況且自己也報了仇,何不息事寧人。
「清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他沒將你怎麼樣?」楚天昊這才平息怒火,拉著楚姒清認真逼
恩!我是誰,他有萬般本領也奈何不了我!」楚姒清揚眉一笑,哪里像是被男人欺凌後的模樣。
慕容子喧濃眉這才舒緩開來,「那就好!清兒機靈,總能逢凶化吉。」
「是啊,三妹,好在沒發生什麼,不然姐姐會內疚一輩子。」楚嫣然一副心有余悸的後怕樣子,心底卻萬般恨意騰升。
楚姒清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她惺惺作態。
「我們回家!你沒穿鞋,哥哥背你吧!」楚天昊蹲子,欲將楚姒清撈上後背。
「天昊你的腿被劃傷了,不如由我背清兒!」慕容子喧打斷他的話,朝楚姒清伸手。
一旁的楚嫣然心似在滴血,嫉恨不已,「還是我把鞋子給三妹穿,喧,你也累了好幾天,山路還很長。」她怎麼能容忍他們親密接觸?
「無礙,我還吃得消,再說,清兒那般瘦,能有多重?」慕容子喧一句話讓楚嫣然瞬間墜入冰窖,她踉蹌幾步,咬著唇,怨毒地瞪了楚姒清一眼。
楚姒清不是矯情的人,光著腳走路也不是大事,但見不慣楚嫣然猙獰的嘴臉,趕忙道,「那謝謝姐夫了,我其實挺重的!」其二,她有話同慕容子喧私下說。
慕容子喧欣然一笑,撕開袍子,用布將她的腳包裹起來,歷來,女子的腳是不能公然顯露的,他心細如塵,讓楚姒清不禁心底一暖。
浩浩蕩蕩的隊伍蜿蜒在山路上,漸行漸遠,直至消逝成一個黑點。
赫連懿站在山巒最高處,獵獵大風吹得他衣袂飛揚,青絲起舞,一雙浩瀚的星眸,流轉著太多復雜的情愫。
左傾不解地低問,「門主為何要將楚姑娘的藏身告知六王爺他們?還將林子的機關解除,那神秘武器,您不找了嗎?」
「我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罷了!」赫連懿低沉道,語調滲著疲憊。
「門主何不親自送她回去?讓她誤會,怕是會心生恨意。」左傾心中嘆息,以為那個女人走進了門主的心,可到頭來兩人依舊勢如水火。
「倘若是我親自送她,而不是她僥幸逃月兌,她回去後,免不了被懷疑跟亂臣賊子私通!」赫連懿緩緩道,遠眺著秀麗的山巒,一顆心空蕩而孤寂。
「門主……」左傾噤了聲,不知該如何接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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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到半山腰時,楚嫣然體力不支,落後與人,而楚天昊健步如飛,在前開路。
楚姒清伏在慕容子喧背上,低聲道,「子喧,那神秘武器被赫連懿奪去了,對不起。」
慕容子喧怔了怔,失望的神色浮現于臉容上,「清兒能月兌險已是萬幸!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安慰道,末了嘆息,「只是昭國未來的勁敵將越難對付。」
「邪不壓正,赫連懿即便深入民心,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楚姒清寬慰兩句,「再說,姐夫不也很能耐嗎?都找到他老窩這里了。」
「……」慕容子喧噤了聲,眸中掠過一抹暗光。哪里是他能耐,不過是有神秘人給他送了密信,不然他即便找一輩子都找不到此處。
兩人沉默一陣,又繼續聊了幾句,身後的楚嫣然終究忍耐不住,一個趔趄故意摔倒在地。
「啊!痛,我的腳,子喧,子喧!」她嬌弱地喊著,額上滲著細密的薄汗,換做任何男人都心生憐憫。
「嫣兒!」一種深切的愧疚蔓延開來,楚嫣然身子虛弱,跟著他走了那麼多山路,已是到了極限,而他竟滿心滿眼地想著其他女人。
他的妻子啊,曾經用性命救他的妻子,他決定用一生來愛護她的,可如今,他做了什麼?移情別戀,忘恩負義。
楚姒清冷冷盯著楚嫣然,也不知她是在做戲,還是真的崴腳。
「清兒……我去看看嫣然。」慕容子喧焦慮不已,將楚姒清放下,快步朝楚嫣然走去。
「子喧……好痛,我走不動了,你們先回去。」楚嫣然被男人攙扶起來,心底得意極了,只需一丁點的伎倆,他的男人就如此牽掛,憐惜她。
「你說的什麼話,我能將你丟在這荒郊野外嗎?起來,我背你走。」慕容子喧越發內疚了,不由分說地將妻子撈到背上。
楚嫣然伏在男人後背上,朝楚姒清投一記嘲弄,得逞的目光,似是在說,楚姒清,他是我的,你永遠也別妄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