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大街小巷掛滿了琳瑯滿目的燈籠,星星點點,匯聚成一副絕美的人間畫卷。
楚清被男人一路牽著,行走在熙熙融融的人群里,眼角眉梢是化不開的幸福神色。
相反,慕容熠塵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幾次走神,沒听見女人的話。
「塵,給我買那個青鳥飛魚的花燈!」楚清在一間店鋪門前駐足,興致盎然地指了指。
男人置若罔聞,幽深的黑眸也不知看向哪一方驍。
「塵,塵你怎麼了?」楚清斂去笑容,一臉憂心地問。今晚,男人雖如約帶他出來,但似乎並不愉悅。
「清兒說什麼?」慕容熠塵猛然回過神,裹住她的小手問。
「是不是,有政事還沒處理?我太過無理取鬧,耽誤了你?」楚清負疚地垂下眼瞼,諾諾地問道 。
一種不安定感隨之蔓延心頭,幸福或許是來得太快,太不真實?
「傻瓜,陪你才是第一要事。」慕容熠塵輕刮了下她的臉,打消她的顧慮,轉而一手摘下花燈,「真喜歡這個?」
「恩!可我沒帶錢。」楚清苦惱地皺眉,出門時,心中太過歡喜,一下子給忘了。
「我也沒帶。」慕容熠塵在懷里模了半晌,無奈攤開空置的手掌。作為皇帝,確實沒有帶錢的習慣。
「楊廣呢?他或許帶了。」楚清思忖片刻,抱有一線希望地問。
「他?今晚指不定擅離職守,跟……」慕容熠塵別有深意地笑了笑,意思很明確。
「莫不是跟秋菊?那木頭終于開竅了嗎啊?呵呵……」楚清聞言,笑的眉眼彎彎,亦是替秋菊高興。
「還能有誰?你們主僕二人能耐不小!」慕容熠塵揶揄道,面上始終波瀾不驚地笑著,然,壓抑心中許久的事依舊沒有散去。
「是啊,一物降一物,現在後悔要我了嗎?」楚清莞爾一笑,又一臉期望地看著栩栩如生的燈籠。
「清兒當真喜歡?」男人沉吟片刻,心中已經拿定主意。
「恩恩,指不定待會兒就被別人買走了。」楚清拼命地點頭,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
「那……不如這樣。」慕容熠塵覷了一眼店里忙碌的掌櫃,不由分說地拉著女人跑入人群中。
「喂!還沒給錢啊!搶東西了!有人搶東西。」後面,傳來掌櫃憤怒的咆哮聲,店伙計的追趕聲。
大街上的人面面相覷,實在猜不透一對衣著華麗的男女做出搶劫這樣的事來。
半晌後,逃開熙熙攘攘的人群,兩人來到一處幽靜的小巷子處。
「停下,快停下,你怎麼用搶的啊?」楚清被男人拉著一路奔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臉哀怨地訴控。
「你忘了,赫連懿是個匪類。」男人說的大義凜然,半點錯誤的意識都沒有。
「可你現在是皇帝!得以身作則。」楚清義憤填膺地反駁,有些哭笑不得男人的舉動,而更多的刺激、新鮮感。
「不要忘了,我們現在只是布衣百姓,一對平凡的夫妻而已。」慕容熠塵捧起女子的紅撲撲的小臉,愛憐的印上一個吻。
「平凡的夫妻?」楚姒清听得心中一悸,順勢依偎在男人寬廣的懷里,「塵,你是不是有心事?」
數日來,男人雖然看似無事,極盡所能地寵著她,可偶爾會陷入深思,心事重重的模樣。
「清兒,我有話同你說……」慕容熠塵頓了頓,沉吟片刻,決定告知女人真相。
他此生不能給予她孩子,給不了她最簡單幸福的家,這樣的他,她還會要嗎?他沒有信心,陷入彷徨。
「恩?是什麼?」楚清從男人懷里起身,略顯忐忑地問。
「爺!出大事了!」就當男人正欲開口之時,楊廣氣喘吁吁地趕來,一臉焦慮。
「何事?」慕容熠塵神色微凝,亦是猜到事情的嚴重性。
「西城醉仙樓附近的百姓,傍晚時分,紛紛染疾生亡,人數直至現在,已經增到三十人……」
「可有什麼征兆?有沒有安定民心?」慕容熠塵眉頭深鎖,袍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楚清不安地攥緊手心,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心底蔓延開來,西城醉仙樓,數月前,兩名君國人引發大爆炸的地方……
如她所料,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組織里的人又在密謀著什麼才對!
「天要滅大昭國!景帝是災星轉世!」此時,巷子里突然竄出一群布衣百姓,舉著火把亢奮地嘶喊著。
「鎮魂珠是不祥之物,理當毀掉!」
「景帝被邪珠附體,寵信妖女!禍國殃民!」惡毒的謠言四起,驚擾了這個原本寧靜祥和的元宵之夜。
「爺,看來他們早就布局好了一切。」楊廣握緊手中的長劍,冷冷覷向那些暴民。
「我們先回宮!」慕容熠塵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將女人迅速拉入懷里,轉身疾走。
「快看,是狗皇帝和妖女!」然,大批的暴民蜂擁而來,堵住了前方的去路。
「塵!怎麼辦?」楚姒清下意識地模出隨身攜帶的軟劍,警惕地將男人護在身後。
「回來,你做什麼?」慕容熠塵並未帶兵器,嚴苛地吼道,伸手圈住女人的腰肢。
「他們不過是想對付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盡快月兌身。」楚姒清一臉凝重,轉眸看向男人。
「爺,我掩護,你帶楚姑娘離開。」楊廣拔出長劍,奈何眼前一黑,頓覺渾身虛軟無力。
「怎麼回事?」慕容熠塵一把將他扶住,凌厲的目光掃向圍上來的暴民。
身為帝王的他,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嚴之氣,簡單的一個眼神,生生嚇退了不少人。
「路上遇到一群刺客,被屬下擊退了,沒想到還是中了招。」楊廣深深調息,內力如何都提不上來。
「別逞強,會傷到筋脈。」慕容熠塵猶疑片刻,迅速抬手封住楊廣的幾個穴道。
「爺,我沒事,還能撐住。」楊廣焦慮地瞪大眼楮,不肯就範。
楚姒清全身警惕,擋在最前面,兩方對峙著,氣氛僵持、冷凝。
組織里的人最擅長蠱惑人心,如今拿百姓做籌碼,實在是高明、陰險至極。「清兒,現在听我說……」慕容熠塵湊上女人的耳邊低語兩句,繼而乘著她分神之際,一把將其推開,「楊廣,帶她走!」
「是,爺。」楊廣心領神會,一把扛起女人在肩上疾走,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楊廣,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怎麼能丟下他!」楚姒清費力地掙扎,急紅了眼眶吼道。
「楚姑娘,爺是九五之尊,他的安危,我們無須擔憂,定能逢凶化吉。」楊廣對于女人的鬧騰置若罔聞,氣喘吁吁地帶著她逃離。
***
龍吟宮,楚姒清坐立不安,等到子時依舊不見男人歸來的身影。
正當她陷入絕望之際,換上行裝出門之時,那抹熟悉的黑影闊步走近大殿。
「清兒……」慕容熠塵臉色甚是難看,幾步上前狠狠將女子擁入懷里。
「你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我以為……嗚嗚嗚。」楚姒清伏在男人胸膛上,泣不成聲。
「乖,不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男人心疼不已,輕拍著女人的後背安撫道。
「有沒有受傷?」楚姒清努力克制眼淚,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問道。
「沒受傷,那些暴民被我斥責回去了,有驚無險。」慕容熠塵雲淡風輕地說道,強制壓下胸腔里的錐痛感。
「塵,明日,帶我去看看死去的百姓……」楚姒清心有余悸地舒口氣,而後將心中的想法道出。
「清兒懷疑是天狼組織一手策劃的?」
「恩,十有八.九,那次爆炸,極有可能產生了連帶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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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過去,西城醉仙樓附近的百姓接連死去,人數劇增到三百,且範圍越發擴展,危機整個帝都。
毫無預兆的瘟疫給昭國帶了無妄之災,百姓不敢出門,處于水生火熱之中,造謠者日日游街,詆毀景帝的無良統治。
鬼醫仙游歸來,同地位高深的醫者參與全民救治之中,每日忙的焦頭爛額,依舊配不出疫情的解藥出來。
朝堂里,不懷好意之人趁虛而入,攪得天翻地覆,曾經擁立端親王的勢力亦是惡意煽動民心。
邊境慶國蠢蠢欲動,揚言要拿下嬴弱的昭國,一統天下。
一時間,昭國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慕容熠塵被政事纏身,每日神龍見首不見尾。
楚姒清思前想後,決定不能坐以待斃,竭盡所能也要替慕容熠塵,替大昭國渡過危機。
御藥房里,鬼醫正研讀著古籍,眉頭深鎖,百思不得其解,「老夫活了半百,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疫癥。
「鬼先生,或許我見過……「楚姒清決定抱著搏一搏的心態,投入研制解藥其中。
「小毒物,老夫就知道,你不是泛泛之輩,快說說你的見解……」
「死亡的百姓面色發綠,雙眼突出,身體並未完全僵硬,如果沒猜錯,半月後,他們會再次活過來……」楚姒清緩緩道出,亦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只希望事情不會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活死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丫頭,你別危言聳听。「鬼醫臉色陰沉地駭人,是從未有過的驚懼。
楚姒清篤定地說道,「根本不是什麼巫蠱之術,而是一種名為生化武器的X病毒,天狼組織曾經妄想用它來征服世界……但後來,不了了之,沒想到,還是被研制出來了……」
「丫頭,你莫非親眼見過?你說的我雖然不太懂,但知道很難對付。「鬼醫陷入絕望。
「恩,曾經誤闖了基地,不經意看到了研制X病毒的方案,鬼先生,如果我說出它的原理,你是否有法子研制解藥?」楚姒清眼眸一亮,心境豁然開朗起來。
「只要知道它是如何來的,老夫定竭盡所能……」鬼醫聞言,亦是抱有一線希望。
之後,楚姒清將這想法呈報了慕容熠塵,皇令下,務必要他們在最短的時間里研制出疫癥的解藥。
一日下來,鬼醫給她頭頂施了幾百針,直至穴位麻痹頓痛,她依舊置若罔聞,逼迫自己努力回想九年前見過的X病毒制作的方案。
「丫頭,若是抗不住,就罷了!」鬼醫心疼地收了針。
「鬼先生,別無他法了!我想幫幫他,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楚姒清蒼白的唇無一絲血色,故作無事地展顏。
「剩下十針,再多一針,你小命會不保。」鬼醫無奈地嘆口氣,擦了擦滿頭的汗水,開始施針。
末了,楚姒清終究承受不住那錐心刺骨的痛,身體轟然倒在地上。
「丫頭。」鬼醫驚恐萬分地喚道,忙彎腰將女子扶起,「丫頭,你這是何苦呢?」
「鬼先生……我記起來了,你快,拿紙筆來……」楚姒清緩緩掙開疲累的雙眼,虛弱地說道。
後來幾日,楚姒清同鬼醫不眠不休,關在房內潛心研制解藥。
而此時,皇城大亂,死去的人詭異重生,沒有生氣,沒有思想,靠吸食鮮血維持性命,行尸走肉般活著。
御藥房里,藥香彌漫。
江若梨一身華麗的鳳袍,頭上金釵逶迤,被宮人簇擁著走來。
楚姒清累的趴在爐子旁睡著,猛然,一盆冷水兜頭而下,她渾身一顫,警惕地看向來人,「江若梨?」
猜不透女人何故來此處,一直以來,江若梨坐著皇後之位,在中宮殿安分守己,並沒做出格的舉動。
「大膽,膽敢直呼皇後娘娘的名諱。」一名宮女盛氣凌人地上前,一個耳光狠扇過去。
楚姒清利落地避開,反手一剪,將宮女推到江若梨跟前,主僕二人踉蹌著,險些栽倒在地。
「楚姒清,你敢冒犯本宮?」江若梨鳳眸一挑,憎惡地喝斥道,「來人,將她拿下……」
「誰敢動我?不怕皇上滅你們九族的話?」楚姒清黛眉微皺,不疾不徐地從懷里模出一枚金牌。
侍衛見狀,紛紛卸下兵器,匍匐著跪了一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氣焰全無,只因女子手上那枚特殊的金牌,見金牌如見皇上。「你只是一名棄婦,庶出的下作女人,憑什麼,憑什麼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江若梨面目猙獰,恨不之將眼前的女人撕碎。
那個女人,不僅僅搶走了她的榮寵,丈夫,更是不將她放在眼底,踐踏她貴為皇後的尊嚴。
「江若梨,如今國難當頭,本姑娘沒功夫跟你玩,滾回中宮殿,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楚姒清腳一揚,將滾燙的藥盆踢過去,濺了女人一身。
「啊。」江若梨嚇得花容失色,狼狽地跌倒在地,「楚姒清,我們走著瞧!本宮不死,你永遠都別妄想有名分。」
江若梨不知死活地留下狠話,灰溜溜地離開了。
御藥房歸于原有的寧靜,月華淡淡,帶著無盡的寂寥之色。
楚姒清換了身干淨的衣裳,神色落寞地趴在窗前,盯著院門許久,依舊沒等來男人的身影。
十日了,哪怕再忙,也得抽出一點時間來看她不是嗎?
可,不知究竟出了何事,慕容熠塵對她一再冷淡,避而不見,再無往日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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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他榮登九五,「朕的皇後,永遠不可能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往後在冷宮安分守己,姑且能留下一條賤命。」
紅帳逶地,她屈辱承歡,「蘇卿絕,你給的痛,來日定當百倍千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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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是閑散王爺,殘忍、月復黑,對她百般侮辱。
他賜她媚藥,親手將她送入其他男人的房,「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本王的寵幸。「
她冷然勾唇,暗地里攪得朝堂天翻地覆,讓他背黑鍋,外送十個妓女,「像你這樣的男人,也只配跟雞同床。」
他責罰她鞭笞,她毒得他一身痛癢,夜夜難眠。
他逼迫她生子,她回敬他屢次不舉,追悔莫及。
屢次爭鋒相對,他不經意的溫情漸漸觸動她內心的柔軟。
她披荊斬棘助他榮登九五,他卻不念舊情,一劍刺穿她的身體,「你必須死,她方能活!」
那一日,漫天血紅,又灼傷了誰的眼?
再相見,她掩去女兒身,費勁心機成為他的一品大臣︰蘇卿絕,此番歸來,我毀掉你的江山,方能入土為安。
然,每當梨花盛開時節,樹下那一抹蹁躚的明黃黯然神傷,所思所念的又是誰?
晚兒,朕的晚兒。
寶寶篇
一日,某皇帝壓著陷入昏迷的大臣,褪衣正欲「行凶」。
某小孩義憤填膺地吼道,「放開我爹爹,光天化日,小心我告你強搶良家婦男。」
男人嘴角輕抽,「朕和秦愛卿正在商議國事,休得胡言亂語。」
某小孩一臉鄙夷,「哼,攝政王小叔還等著我爹討論政事呢?
「小鬼,你吃里爬外?朕才是你親爹!」
某小孩白眼一翻,「這年頭,滴血認親神馬的不能盡信,其實,我爹爹用這法子騙了好多親爹回來,你只是其中一個。「
于是某皇暴跳如雷,自此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