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殺,敢把皇帝拉下馬 214 君墨,你來了(5000字)結局進行時

作者 ︰ 素素淺唱

楚姒清太過疲累趴在窗台睡過去,迷迷糊糊間,背後有人走來,拿了褥子替她蓋上。

「塵。」她心中一喜,豁然抬頭,睜開迷蒙的明眸,待看清來人,頓時大失所望。

「清兒累了怎麼不回屋里去?」慕容子喧用褥子將她單薄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責備道。

「子喧,你怎麼來了?朝廷的動.亂平息了嗎?」楚姒清怔了怔精神,疑惑地問道。

「朝堂上,有四哥,不會在亂了,倒是你,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慕容子喧無奈地低嘆口氣,與女人並肩坐下駢。

「他人呢?真有那麼忙?都不肯來看我一眼?」楚姒清落寞地垂下眼瞼,小手不安地交錯著。

慕容子喧沉吟半晌,如實道,「四哥確實很忙,抽不開身,便派我來看看你是否安好。」

「我不信……他答應過,會來看我的。」楚姒清斷然打斷男人的話,只覺得一股酸楚涌上心頭,越發不安起來窖。

慕容子喧伸手,輕輕撫平女子蹙起的黛眉,「我何時騙過你?傻清兒,若不信,你大可去龍吟宮找他,一個人在這里胡思亂想些什麼?」

「算了,我這邊只差一個環節,就能研制出解藥,而他,也正在緊要關頭,我還是不去了,免得他分心……」楚姒清惶亂的心適才平穩下來,轉而起身,將爐子里的炭火添足。

「清兒做的已經夠多了,余下的留給御醫們即可。」慕容子喧凝著她疲累萬分的容顏,于心不忍地勸道。

「這些事得親歷親為,為了他,為了他的百姓,我吃點苦真的不算什麼。」楚姒清蹲在爐子前,一臉認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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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半月過去,原以為,昭國會就此隕落,奈何一位名叫楚姒清的女子,研制出治愈疫情的解藥,一夕之間,反叛勢力氣焰全無,皇帝雷厲風行,懲治了造謠者,平息了這場空前的浩劫,天狼組織的最大頭目,亦是落入精心策劃的法網里。

此番事故中,出乎意料的是,竟是皇後江若梨同父親勾結亂黨,最終江氏一族被處以極刑。

那日,江若梨闖進御藥房,乘亂偷走了最重要的一味藥材,本以為可以給他們致命一擊,卻不想楚姒清早已識破她的陰謀,索性將計就計,直至最後一日,才揪出幕後黑手,並將解藥送入百姓家中,逆轉情勢,平復了動.亂的民心。

慕容熠塵和楚清,雖數日沒見面,但心意相通,齊心協力下,打了一場完勝的仗。

一切塵埃落定,楚姒清離開御藥房,整理完思緒後,略顯忐忑地朝龍吟宮方向走去。

初春時節,萬物復蘇,皇宮里一派祥和之景。

大殿門口,遠遠的,便听見女子銀鈴般悅耳的歡笑聲,伴隨著嬰兒的依依呀呀聲。

不知何故,楚清心驀的一沉,趕忙加快腳步走進去。

入目所及,一名容貌陌生但身形及其熟悉的女子端坐在軟榻上,愛不釋手地模著襁褓中的孩子,旁側,皇帝慕容熠塵亦是一臉和藹之色,不時彎腰逗弄著粉雕玉琢的嬰孩。

「塵,她是誰?」楚姒清僵硬在原地,許久才找回自己凌亂不堪的思緒,她啞聲問道,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慕容熠塵身形一怔,轉過視線,淡淡地覷向門口站立的女子,「你怎麼來了?」

用「你」這個稱呼,不是往日親昵、寵溺的清兒,一句反問話,透著涼薄的意味。

「這里,我是不是不該來?」楚姒清啞聲笑道,男人的話猶如一根尖刺,狠狠扎進她脆弱的心底。

多麼諷刺,原來,這就是他一個月不來看她的原因,因為有了佳人相伴,有了孩子相陪,于是將她拋到九霄雲外,置之不理。

「姐姐?」榻上的少婦抬眸,愕然看向門外的來人,咬著紅唇,略顯局促地喚了一句。

「楚清,朕記得並未傳召你。」慕容熠塵目露復雜的神色,他沉下臉,已是不悅。

「告訴我,她是誰?」楚姒清心中大抵上猜到七.八分,卻遲遲不願相信殘酷的真相。

襁褓中的孩子,五官與男人有幾分相似,預示著他特殊的身份。

「是梅兒……你的親妹妹,她身為先帝的妃嬪,如今只能帶上人皮面具示人。」慕容熠塵沉吟片刻,並沒打算隱瞞,如實緩緩道出事實。

「呵……妹妹?」楚姒清啞然失笑,她踉蹌兩步,扶住門扉才險些站穩。

「姐姐,我回來了……孩子是……」夏沁梅「滿腔」負疚地說道,欲言又止,又偷偷打量男人的神色。

「孩子是你的對不對?」楚清並未理會女人,冰冷的話透著質問的意味。

「是朕的!」男人不置可否地回答,黑眸里交織著痛苦的神色,卻也是稍縱即逝,恢復慣有的冷然。

「你騙我!從頭到尾在騙我對不對?」楚清幾步上前,深深地凝著男人,只覺得萬般諷刺。

是誰說,此生只踫過她一人?又是誰許下諾言,只要她生下的孩子?原來,全都是謊言,在現實面前不攻自破。

「對不起,一切都是朕的錯,跟梅兒無關。」慕容熠塵此時此刻,依舊顧及著孩子的母親,殘忍的話將眼前的女人傷地徹底。

「早在我跟你之前,你就踫了她對不對?」楚清努力壓制胸腔里的苦悶,一字一句地問道。

可笑她不自知,自欺欺人地認為他是世上最專情的男人。

「清兒,你听我說,那夜我只是喝醉了,以至于做出錯事來……」慕容熠塵抓住她的雙肩,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解釋道。

越解釋,顯得越諷刺、蒼白無力。

楚清嫌惡地掙開身子,「知道我最恨什麼嗎?」

「清兒,不要這樣……」男人無措地看向她冰冷的小臉。

「最恨欺騙……慕容熠塵,我錯了,你根本不是阿洛,阿洛才不會這樣對我……」楚清不爭氣地微紅了眼眶,臉上掛著苦澀的笑容,令人心疼。

「楚清……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昭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朕身為皇帝,僅僅寵愛你一人還不夠嗎?」慕容熠塵眸低掠過慍怒的神色,厲聲反駁道。「呵……」楚清輕笑一聲,笑得寒涼,「你終究不是他,不懂我的心,我的愛……一生一世一雙人,身為皇帝的你永遠給不了……」楚清喃喃自語著,捂住鈍痛的心口,原來,他跟世間男子沒任何區別,需要三妻四妾,需要她三從四德。

「姐姐,你不要怪塵,全都是我,我不要臉,我乘虛而入,勾.引了塵。」夏沁梅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裝腔作勢地放下孩子勸解。

「我不是你姐姐,更不稀罕有你這個妹妹。」楚清冷然退開身子,抵觸地反駁。

「姐姐,你听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切只是個意外,那夜,塵嘴里一直喊的是你的名字……他始終愛的人,只有姐姐你啊。」夏沁梅急著解釋,一番言辭,若刀刃,傷人于無形。

「夠了!你們的事,我沒興趣知道……」楚清憤然吼道,一把伸手將女人推開。

夏沁梅驟不及防,虛軟的身子踉蹌著倒在地上,「姐姐?」痛苦地喚道。

「你這個妒婦,她還在月子中!你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親妹妹?」慕容熠塵眼疾手快,衣袖一拂,險險將女子扶住,劈頭蓋臉地責備。

妒婦?楚清眼中笑意愈深,強忍著淚水,「如今後悔了嗎?看清了我的真面目?」

「楚清,你非得鬧的雞飛狗跳才滿意嗎?」慕容熠塵將懷里的女人安置妥當,嚴苛地責問。

黑眸里再無往日的溫情,有的只是嫌惡、無可奈何。

「我不會鬧,我退出,祝福你們一家和睦美滿。」楚清痛心地說完,也不知是如何走出龍吟宮的,失魂落魄,只覺得燦爛的陽光異常刺眼,暖不了冷凝的內心。

前日,她找孫御醫診斷身體,得到一個噩耗,子宮因為上次流產,受到創傷,此生再都無法孕育孩子。

今日,想著來告知男人真相,商量應對的法子,可事情遠遠超出預想,如今夏沁梅帶著他的龍種歸來,而她也不用自取其辱,該功成身退了才是。

他身為皇帝,亦是她此生最愛的男人,而她卻失去了女人最基本的東西,無法替他誕下孩子,老天捉弄,注定他們此生此時有緣無分。

做一個人盡皆恨的妒婦,失望吧,失望了,就會放手了放她離開了。

明明按照預想中的發展,可如何讓她割舍掉這段情,纏繞兩世,千百年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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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冷幽,泛著無盡的寂寥。

皇城外,一抹消瘦的白影漫無目的地走著,路悠長,沒有盡頭,一如她此刻漂浮的心境。

也不知走了多久,月上中天,只听得見打更人的呼喚,一聲一聲,沉悶冷寂。

走了許久,她終于舍得回頭,佇立在原地,朝著身後跟隨多久的人道,「出來吧,你不累嗎?」

許是慕容熠塵暗中派出來的人,監視她一舉一動,那個男人,是害怕她會逃離嗎?或許,只是負疚吧。

然,當她轉身,看清月色下的人影時,不由得深深怔住,久久找不回思緒。

「你是?」她啞聲問道,忍不住哽咽。

「是我,清兒。」男人一瘸一拐地上前,停在她跟前,溫潤而笑,一如往日充滿寵溺,憐愛之情。

「君墨……君墨,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楚清顫抖著雙手,去觸模男人左臉上猙獰的傷疤。

俊美無雙的臉容,一片晦暗、死寂,再無往日的意氣風發……

他的腿不自然地彎曲著,手中拄著一根簡易的拐杖,著一身黑,跟暗沉的夜色幾乎融為一體。

「腿瘸了,容貌也毀了……這樣的我,清兒怕嗎?」慕容君墨就艱難地站在那里,平靜地訴說遭遇。

他低啞地問,不敢伸手觸及心愛的女人,就怕嚇到她。

「君墨,告訴,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楚清眼淚奪眶而出,主動擁住男人,緊緊的,一如從前那般。

「清兒……」慕容君墨對于她的舉動,高興之余,更多的是難過。是憐憫吧,她對他,從未有半絲有關情愛。

但憐憫也好,同情也罷,只要能在她心中佔一席之地,他此生已經足以。

「是意外,清兒不哭,我沒事,真的沒事……」慕容君墨不願說出真相,輕拍著女子的後背安撫道。

「君墨,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我以為,你在江南過的很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楚清泣不成聲,伏在男人肩頭抽噎著。

悔恨交織著,無法從傷痛中走出來。

她過了一段幸福,無憂無慮的日子,天真的以為,慕容君墨那樣的好人,也會一聲平安常在。

她曾經的丈夫,在她最無助的日子,寵她,憐她,給予她無盡溫暖的人,不求回報地付出,如今,卻得此下場……

「傻丫頭,天災**,人各有命,再說,我能活著回來見你,已經是上天恩賜了。」慕容君墨抬手,愛憐地替女子擦拭眼角的淚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許隱瞞。」楚清努力壓制傷痛,吸了吸鼻子問道。

「遇上了劫匪,我人單力薄,被逼的跳下懸崖……」慕容君墨言辭閃爍地回答,並不願意道出真相。

楚清沒再逼問,扶著男人坐到路邊的石桌上,「君墨,腿還能治好嗎?」彎腰,去觸模男人的褲管。

「大夫說,這輩子只能靠拐杖走路了。」慕容君墨無奈的搖搖頭。

「君墨……」楚清靜默不語,找不出任何言語來安慰,曾經那般驕傲,光芒四照的男人,如今卻……

「不過,三條腿走的更快,我可是跟了你幾個時辰,幾條街,都沒事。」慕容君墨握住女子的手,安慰道。

「鬼先生一定能治好你的腿,我明日就去求他。」楚清眼眸一亮,起身與男人並肩坐下。「清兒,我的事,我自由分寸,而你如今不能再與我有任何瓜葛了,會惹他不高興。」慕容君墨斷然拒絕,黑眸里流轉著復雜的神色。

有負疚,有嫉恨,亦有報復的快.感。

「他?」楚清黯然垂眸,搖頭嘆息道,「君墨,如果一個女人無法生孩子,男人會作何看?」

「要听實話嗎?」慕容君墨滿月復疑惑地看著女人。

「恩,換做是你,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任何人男人,都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妻子賢惠,兒女成雙……」慕容君墨如實道,說完,心情亦是萬般沉重、壓抑。

「我懂了……」楚清木然抬眸,神色哀傷地看著向夜空中的明月。

「清兒,他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慕容君墨沉默良久,拉住她的手問道。

楚清淡然一笑,「我沒事,只是他最近政務繁忙,沒空陪我,待在宮里太沉悶,今晚索性出來走走。」

「記住,若他膽敢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慕容君墨適才舒展眉宇,又不放心地叮囑道。

「君墨,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楚清感激地點頭,起身將男人扶起。

而此時,暗夜中,一抹黑影佇立在樹後許久,袍袖中的手握地指節泛白,俊美無雙的臉容布滿駭人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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