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殺,敢把皇帝拉下馬 215 結局倒計時(5000字)

作者 ︰ 素素淺唱

「清兒還是回宮吧,我自己一個人能走。」慕容君墨並未伸手,斷然拒絕道。

「你說的什麼話?你這樣,我能放心嗎?」楚清不理會男人的冷漠,執拗地扶住他的手臂。

「清兒,你心底還有我對不對?」慕容君墨面露一絲欣喜,卻又不敢置信,忐忑地發問。

楚清頓了頓,不置可否地輕點頭,「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些日子,怎麼能說忘就能忘的?」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她偶爾會憶起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那個曾經給予她悸動的男人駢。

只是,她亦清楚明白,此份掛念,無關情愛,更多的是負疚、感激之情。

慕容君墨抿唇不語,無聲地將女子擁入懷里,如此靜距離的接觸,感受她獨特的氣息,往日只會出現在夢里的一幕幕。

他不甘,不甘就此放手,放棄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小惜兒,于是越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窖。

夜色如墨,一對出塵的身影相依相偎,溫暖了彼此的心。

「君墨…….我真的好累,你告訴我,怎麼辦?」楚清緩緩道出壓在心中數日的苦悶,一直以來,她義無反顧地去愛,弄得遍體鱗傷,原以為,總會有個終結。

她前世欠他那麼多,是不是注定此生要背負痛楚,方能還清這副情債?

「如果真累了,就放手吧,傻瓜,為什麼非得禁錮自己的心,有人一直在等著你,你知道嗎?」慕容君墨悵然說道,將女子擁得更緊一分。

「我……不想愛了,君墨…再都不想了……」楚清喃喃說道,明澈的眼眸沾染薄薄的霧氣,驕傲、堅強如同,也終于有了累的一天。

拋開一切,去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是不是就能撫平心底的傷痛?

「楚清!由不得你想不想!」驟然,一低沉透著怒火的嗓音傳來,緊接著,被強有力的手臂狠狠一帶,跌入另外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懷抱里。

「你怎麼來了?」楚清愕然抬眸,男人眼中的戾氣令她無所適從。

「如果朕不來,你是不是就跟著野男人跑了?」慕容熠塵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冷聲逼問,黝黑的瞳孔深邃而冰冷。

旁側,楊廣手中的長劍直至慕容君墨心口,「爺,屬下殺了他!」帶著滿腔的仇恨說道。

慕容君墨身姿筆直,仰起頭,一臉無畏。只是,看向女子時,多了一分不舍。

「不要!你若敢殺他,我立刻死在你面前!」楚清大驚失色,利落地拔下簪子抵在脖頸處。

「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嗎?」慕容熠塵深深喘息,努力克制胸腔里的怒火。

無人知曉,這一刻,他有多痛心,無力、絕望。

「慕容熠塵,放過他,我跟你回去就是。」楚清握緊玉簪,咄咄逼迫道。

「放?你究竟知不知道,他又做了些什麼?」慕容熠塵譏諷地反問,眸中殺氣十足。

「那麼你呢?你又對他做了什麼?他已經交出了三十萬兵權,決定去江南隱姓埋名,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他是你親弟弟,你根本沒有人性可言。」楚清厲聲吼道,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太過陌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他了解的人了。

「楚清,真相你知道幾分?說到底,你終究不肯信我!對不對?」慕容熠塵捂住抽痛的心口,啞然失笑。

「你已經無法讓我再信了!有的,從來只是謊言……」楚清連連搖頭,決絕地刺下玉簪。

他瞞著她,撒下彌天大謊,與夏沁梅暗度陳倉,可笑她卻不自知……

「楊廣,放了他!」慕容熠塵咆哮著吼道,幾個箭步上前,拂袖打落女子手中的玉簪。

「清兒……你這個傻瓜,傻瓜……」慕容君墨仰天笑道,不斷地喃喃自語,孤寂的身影轉身離去。

「蠢女人,你非得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嗎?」慕容熠塵扶住女人羸弱的身子,痛心疾首地訓斥。

大手微顫,不敢觸及那抹駭人的殷紅。

「我欠他太多,對不起,我別無選擇……」楚清虛弱地說完,身體負荷過重,雙眼一黑昏死過去。

慕容熠塵,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終究不能走到一起?有的只能互相傷害,她在心底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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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醒來時,身處幽蘭宮,旁側,慕容熠塵坐床邊許久,幽深的眸子緊緊絞著她絕美的睡顏。

「我不能生育,這樣的我,你還留著身邊做什麼?」楚清平靜地看著男人,苦澀地說出殘忍的事實。

「你忘了,朕說過,即便不愛,你也休想逃離,生生世世注定圈禁在朕身邊。」慕容熠塵動作一如往昔寵溺,替女子理順耳邊散落的發絲。

「不愛?真的不愛了嗎?」楚清啞然失笑,明澈的眸低一片死寂。

「明日,朕冊封你為芸妃,梅兒的孩子,朕交給你養,你可以將它當做自己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慕容熠塵邊說,邊扶女人起身穿戴。

「可我不稀罕!我會殺了那孩子,信不信?」楚清憎惡地推開男人,明眸里流轉著嫉恨、殺意。

「朕知道,你不敢,也不忍心,那是我的孩子,如果你真下得了手。」慕容熠塵神色微凝,而後篤定地說道。

「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楚清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已是瀕臨無盡的絕望。

時間飛逝,轉眼半月過去。

幽蘭殿里,秋菊忙的不可開交,「小姐,孩子退不了熱,孫御醫為什麼還沒來?」

「拿冷毛巾來,他許是有事耽擱了。」楚清冷靜吩咐道,彎腰看著搖籃里的孩子,頓覺心疼萬分。

明明該恨,可小家伙太過可愛,不自覺俘獲了她的心。

眉宇間,與男人有著五分相似,卻少了一分冷,多了一分溫潤。

「寶寶,乖,馬上就不難受了。」楚清細聲安撫著,伸手將秋菊遞過來的毛巾給孩子捂上。動手之前,她敏銳的嗅覺傳遞來訊息,半晌後,依舊繼續手中的事物。

「小姐,小姐,孩子不哭了……」秋菊擦了一把汗,如釋重負地說道。

此時,門外傳來內侍的高喝聲,「皇上駕到,媛妃娘娘到……」

媛妃,夏沁梅的封號,她如今頗得榮寵,更是被太皇太後所喜愛,是昭國唯一誕下龍嗣的女人。

「姐姐,我來看看宇兒…….」夏沁梅容光煥發,著一身華貴的緋色宮裝,裊裊娜娜地走來。

楚清正眼沒看進來的兩人,起身徑直朝內殿走去。

夏沁梅尷尬地笑笑,「姐姐是累了吧!每日要你照顧宇兒,的確得費些心神。」

慕容熠塵自進門後,自始至終,目光只是落在孩子身上,面上掛著的是父親的慈愛之色。

楚清頓了頓,轉眸嫌惡地看了眼女人,沒打算理會。

奈何夏沁梅非得耀武揚威,「我昨夜求皇上,讓姐姐也懷上一個,這樣,我也能替姐姐照顧孩子。」

「夏沁梅,廢話說完了沒?」楚清冷冷打斷她。

「姐姐?」夏沁梅一臉委屈,諾諾地喚了句。

「看完孩子,早些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楚清撿起一旁的花瓶,猛地砸向女人。

「啊……塵。」夏沁梅嚇得花容失色,忙撲到男人懷里求救。

「楚清!你身為長姐,連半點容人的度量都沒有嗎?」慕容熠塵劈頭蓋臉地指責,將懷里的女人緊緊護住。

「不錯,如今後悔了嗎?留下我,我定會讓整個後宮雞犬不寧……對了,太皇太後今日身體可有康復?那日被我差點氣死,真是罪過。」楚清再無往日的純善,一副惡毒女人的嘴臉,換做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生嫌惡。

「楚清,你太讓朕失望了……」慕容熠塵滿目痛心地凝著女子,萬般陌生的女子。

「小姐,孩子……」秋菊跪在床欄旁側,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頓時嚇得癱軟在地。

「宇兒怎麼了?」夏沁梅驚惶地喊道,掙開男人的懷抱,跌跌撞撞地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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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眸低掠過一抹決然,身姿筆直地佇立在原地。

「發生了什麼事?」慕容熠塵臉色驟變,不再理會女人,全部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宇兒的臉,為什麼會起這麼多紅疹?」夏沁梅一把推開秋菊,痛心地將孩子抱起。

「朕看看。」慕容熠塵眸低掠過復雜的神色,仔細檢查了一番孩子,「來人,傳御醫……」

「姐姐,你有什麼不滿,大可沖著我來,為什麼要傷害孩子,他只是個孩子,什麼也不懂。」夏沁梅哭哭啼啼,一聲一聲地指責。

楚清沉默不語,沒有承認,亦是沒有否定。

慕容熠塵安置妥當孩子,戾氣橫生地走到女子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為什麼?他是朕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他大手用力,眸中滲著的怒氣,恨不之此刻將女子撕碎。莫大的失望、痛心交織,讓他瀕臨崩潰。

「孩子?這不過是你背叛我的野種!我沒那麼偉大,愛你,會連帶著愛這個野種。」楚清呼吸艱難,漲紅了臉反駁。

一顆心亦是痛到無以復加,為了孩子,他終究再次對她萌生殺意,恨嗎?恨不起來。

「賤人!」慕容熠塵怒不可遏,揚手一揮,將女子推到在牆邊。

夏沁梅亦是被男人眼中駭人的怒氣嚇到,裝模作樣地勸道,「塵,姐姐不是有意的,你別責怪她了……」

「罵得好!很好……」楚清狼狽地縮在牆角,努力克制眼眶的淚,她站起身,一步步走近男人。

慕容熠塵袍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直至骨節泛白,冰冷的黑眸里滲著無盡的痛恨之色,「朕從今往後,不想再看到你。」

決絕的話殘忍地迸出,預示著兩人的情意就此斷開。

「但願,此生此世,我們再不相見。」楚清亦是篤定地宣誓,只覺得一顆心痛的在滴血。

是什麼,讓相愛的人生生分隔?她也不懂,只知道,她必須離開他,離開這個傷心地。

男人擁著女人和孩子走了,大殿里一片寂靜,秋菊泣不成聲,「小姐,小姐,你這是何苦呢?」

**

三日後,慶國使者與昭國皇帝達成協議,以和親的方式,促進兩國幫交,百年內許諾沒有戰爭。

昭陽郡主年逾二十,生的花容月貌,品行端莊,被皇帝御賜遠赴慶國和親。

這一日,皇宮里鋪滿紅綢,壯觀而綺麗,處處洋溢著喜氣的氛圍。

漪瀾殿,身著大紅鳳袍的女子對鏡而坐,絕美的妝容亦是掩蓋不住她眸低的愁緒。

楚清支開宮人,信步走進去,「昭陽,你還好嗎?」

昭陽聞言,頓時面露欣喜之色,她霍然轉身迎接,「楚清,你來了?怎麼才幾日不見,又消瘦了?」

「我沒事,只是最近胃口不好,你就要走了,我來送送你。」楚清拉住女人坐下,不舍地說道。

「楚清,慶國是個怎樣地方?我有些害怕,從小到大,連著京城都沒離開過。」昭陽悵然嘆道,無奈地搖頭。

「我也不知道,昭陽,你是否心甘情願,遠赴慶國?」楚清心中拿定主意,試探著問道。

「換做平常女子,誰願意背井離鄉,離開親人,離開養育自己的國家?」昭陽黯然垂眸。

「是他逼你的,對不對?兩國邦交,非得犧牲你一個女子的幸福嗎?」楚清義憤填膺地說道。

「四哥別無他法,天下剛定,我作為皇室子女,理應為他分憂解難。」昭陽故作無事地笑笑,只是,真的甘心嗎?離開昭國,此生此世,再都無法見他,留在昭國,哪怕在角落里偷偷記掛著他也好。

「昭陽,你愛他對不對?」楚清目光灼灼地看著女子,質問道。她心如明鏡,如何看不出,這位名義上的九妹,愛慕著自己的四哥。「楚清……你別胡說。」昭陽慌亂地別開視線,不敢直視女子的明眸。愛,這個字太過奢侈,她哪里敢?

「跟我說實話,我不是來指責你的,愛一個,並沒有錯。」楚清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道。

「對不起……我愛著四哥,從小就是,但我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真的,我只是默默地喜歡就好。」昭陽心中的負疚感越重,一路走來,她看到他們愛的如此艱難,而自己卻毫無能力相助。

「好,你這句話足夠了。」楚清驀地起身,伸手利落地扯下女子的鳳冠霞帔。

「楚清,你做什麼?」昭陽愕然驚呼,猜不透她此番前來的目的。

**

翌日,昭陽公主出嫁之日。

皇城前,慕容熠塵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同百官目送和親隊伍。

那一日,他後來時常在想,如果稍稍留心,或許就不會釀成不可挽回的結局。

他失去了心愛的女子,以至于後來一直活著悔恨、自責中度日。

半月後,昭國傳來噩耗,和親的大船沉入海底,自此世上再無名叫楚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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