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中,遲以軒鄙夷的仰頭看了她一眼,又緩緩的垂眸,一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模樣……
遲以軒的態度,讓蕭若華極為不滿,她撅著嘴,咬牙切齒道,「喂,本宮跟你說話呢。舒駑襻你听到了沒有。」
遲以軒這一回干脆連頭都不抬了。
蕭若華說話的音量開始拔尖,回頭喝令人,「把本宮的皮鞭拿過來。」
蕭若華的宮女拿來了皮鞭,蕭若華手里攥著皮鞭,又對遲以軒嘿嘿笑道,「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了。本宮有的是辦法讓你跪下來求本宮的。妍」
讓人把關在鐵籠里的遲以軒扯出來,蕭若華手上的皮鞭在勾半空中打了幾個卷,倒是沒有落在遲以軒的身上。可遲以軒仍然不開口同她說話,只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兀自坐在那里。
他的態度已經讓蕭若華氣極。因為她的身份,這皇宮里誰不奉承巴結她啊。可以說,只要她高興,讓其他人做條狗,那些人也得乖乖的趴在地上給她舌忝掉鞋底的泥土。
但,面前的這個「寵物」不一樣愨。
他永遠都是用鄙夷的眼神的望著她,不屈服也不求饒,永遠都那麼的淡漠。無論她用武力還是用榮華富貴來引誘,他就是不肯向別人一樣朝她獻媚的笑一下。
「哼!你別以為本宮舍不得打你。」蕭若華雙手負後,又朝遲以軒走近了幾步。然後伸手勾住遲以軒的下巴,迫使他的視線與她對視。
遲以軒黑長的眼睫輕眨了幾下,便馬上閉上了眼楮,仿佛不願意多看面前的蕭若華一眼。蕭若華大小姐脾氣發作,下一刻,伸手就往遲以軒的手臂上掐去。
「本宮有那麼難看嗎?以至于你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這宮里誰不贊她美若仙女,可偏偏就是她這「寵物」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逆反心里作祟,他越是不願意多看她,蕭若華便越要讓遲以軒像這皇宮里其他人一般夸贊她。但她用了許多的辦法,都沒有成功。漸漸的,她對遲以軒反倒是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雲裳公主蕭若華的聒噪,讓遲以軒實在是難以接受。他又睜開眼皮,黑亮的眼瞳深處氤氳著玉一般的光華,清俊的唇角緩緩綻開一抹微笑,搖搖頭道,「雲裳公主,你的確長的很難看。」
「什麼?!你竟然說本宮長的很難看?」蕭若華立刻就瞪著眼楮不滿的哀嚎起來,
遲以軒又睨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說下去,「不是你讓我說的嗎?那我說的是實話。你的確長的非常難看。你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個優點恐怕就是你的出身了。除此之外,你和街上躺著的一堆狗屎無異。」
遲以軒很少會用這種重話來數落女人,可蕭若華已經連連的觸犯了他的底限。
「公主,話我已經說完,如果想用武力改變我對你的看法,那你可以試試看。」遲以軒目光蕭索而無畏,臉上的神情也是堅毅不可改變的。
「啊!」蕭若華尖叫出聲,用恨不得把他撕扯成兩半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他,最後突然「哇唔」一聲,大哭了起來。她腳一跺,指著遲以軒委屈道,「你,你欺負人!」
擱下這話後,蕭若華哭的如梨花帶雨般跑開了。遲以軒抿了抿唇,瞅著她離去的背影輕笑了笑。旁邊有負責看管他的太監忍不住就勸他道,「你這又是何必呢?說幾句讓公主高興的話,她一高興,說不定就放過你了。」
遲以軒冷呵呵的一笑,「我既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娘,我沒有義務哄她開心。」他的性格歷來就是如此耿直的。連閻冥澈那樣的皇帝,他都敢跟他叫板。更何況是一個草包公主。他做人的原則和立場絕對不能變。
退一步來說,即使他真的肯放下自尊來哄這個雲裳公主,柳芸姵那里,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遲以軒拖著沉重的身子又回到了鐵籠里。
蕭若華哭著跑回自己的寢殿,她的貼身宮女綠茶也被蕭斂給放了出來。綠茶知道蕭若華心情不好,便在旁邊的勸說道,「公主不要難過,那個大辰國的男人就是個又蠢又笨的賤人而已。他既然敢頂撞公主您,公主您也不要讓他好過。奴婢明天就讓人殺了他吧。」
綠茶是柳芸姵送給蕭若華的。要說綠茶這個丫鬟有什麼優點,那就是︰蠢,根本不怎麼會察言觀色。見蕭若華難過,她就想著要殺了遲以軒。可她並沒有想到蕭若華為什麼會因為遲以軒這句話哭的這麼傷心難過。
蕭若華抬起淚眼朦朧的眼楮,嘟著嘴,嗔怒道,「不許你動他!他是死是活,都由本宮決定。你們不許動他!」
綠茶疑惑的皺皺眉,遲鈍的她不明白蕭若華明明被那個遲以軒氣到都哭了起來,可怎麼就舍不得殺了他呢?不過沒關系,這些事情不是他們做奴才該想的。綠茶為了引起蕭若華開心,連忙獻寶似的把柳芸姵送給蕭若華的話本拿了出來。
這些話本都是柳芸姵送給她的禮物。話本里講的絕大多數是赴京趕考的秀才半夜寄宿在某地,然後夜半時分,總有一美人敲門。最後秀才和美人經過一系列坎坷的經歷,終成眷屬的事情。
蕭若華很喜歡看這些話本,並且她也很希望能像話本里寫的那樣,遇上自己鐘愛的男人。
這一夜,蕭若華看書看到天灰蒙蒙亮時,才恍惚間的睡醒。第二天醒來,她便生病著涼了。柳芸姵一听到這消息,為了表現她的賢良淑德,她一大早就過來在蕭若華的床榻前照顧她了。
病怏怏的蕭若華迷糊間做了個夢里。夢里,她穿著大紅的喜服正等著她的夫君挑開紅蓋頭呢。隨著喜婆的一聲高呼,她的蓋頭猛然間被人一掀,眼前陡然一亮。遲以軒嘴角含笑,用滿是愛意的眼神緊盯著她。
夢里的他不再對她那麼的冷冰冰,而是極致的溫柔和寵溺。
蕭若華便是在這樣的夢境中笑著醒來的。一睜開眼楮,她就對上了柳芸姵那滿是「焦急」神情的臉龐。
「若華,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來了啊。」柳芸姵長舒了口氣後,又是一臉關切的伸手模了模蕭若華的額頭,蕭若華的燒已經退下了,「若華,你真是嚇死人了。好好的怎麼就發燒了?是伺候你的宮女不用心嗎?如果這樣,這些人都該拖下去斬了才是。」
蕭若華現在還怔神的陷入自己剛才的那個夢境中,那個夢太過的甜蜜了,她光是這麼回想著,心里便像是抹了蜜似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柳芸姵見自己的話被無視了,她便眯著眼楮盯著蕭若華,此時的雲裳公主嘴角含春,一雙眼楮也是春、情蕩漾。柳芸姵在這方面是老手了,她一下子就猜到了蕭若華在思、春。
她不動神色的將滿殿的人都揮退下,然後附在蕭若華的耳畔輕聲呢喃道,「若華,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叫遲以軒的男人啊?」
蕭若華「啊」一聲,終于回過神來,一臉嬌羞的望著柳芸姵。
柳芸姵心里只覺得這個蕭若華真的是蠢笨如豬。放著蕭國這麼多的青年才俊不要,偏偏喜歡那個叫遲以軒的男人。幸好,這個蠢笨如豬的女兒不是她的女兒。她以後是死是活跟她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她索性就順她的意思了。
「其實,本宮也覺得那個遲以軒非常的不錯。他的性格很堅毅,這樣的男人一旦動了情,就很有責任感。要是能讓他喜歡上若華你,你們兩以後會是人人艷羨的一對夫妻了。」
柳芸姵的話讓雲裳公主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澀。她眨著黑密的眼睫毛,撅嘴委屈道,「母妃,我難受。那個遲以軒根本不喜歡我。他還說我是丑八怪,他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听了蕭若華這番話,柳芸姵心里幸災樂禍極了。可面上少不得裝出一副慈母的模樣,輕拍著她的肩膀道,「囡囡不要難過。在母妃的眼里,囡囡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那個遲以軒說的只是一時的氣話而已。他以後會發現咱們家囡囡的好的。」
蕭若華听著柳芸姵這番「善解人意」的安慰,她一時間就感動的趴在柳芸姵的肩上,淚眼汪汪道,」母妃,你真的是這世上最好的母妃了。」
柳芸姵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詭笑。
為了能讓自己在蕭若華心目中的「好母親」形象更加的深入,她又趁機建議道,「若華,母妃雖然沒有生過孩子,但母妃是真的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的。母妃也很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
你呀!什麼都很好,就是脾氣暴躁了些。以後多多收斂些。你說男人為什麼都喜歡去那些青樓、勾欄院之類的消遣,還不是因為那里的女人溫柔會討男人喜歡嗎?」
蕭若華在心里悄悄的記下柳芸姵的話,想著什麼時候也出宮走一趟,去那些青樓看下,那里的女人是怎麼討男人歡喜的。
「皇上駕到!」太監的通稟聲還沒有完全落下,寢殿里這時候已經出現了一抹明黃色的身影。蕭斂一下朝听說自己的妹妹發燒了,他便急著趕過來了。
「若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見到柳芸姵在,蕭斂只是象征性的給她問了個安,便來到蕭若華的床側處。蕭若華撅著粉女敕的唇瓣,不悅道,「皇兄,你一點都不關心我這個皇妹。皇妹的燒都退掉了,你才姍姍來遲。哪里像母妃啊,她一知道我生病了,就匆匆的趕來了。」
蕭斂用眼角的余光睨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柳芸姵。這個女人真是厲害,隨便的做點事情,就能離間他們兄妹之間的感情。
他是一國之君,朝堂上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處理。他當然沒有柳芸姵那麼多的空暇時間了。
蕭斂眉頭輕擰了擰,伸手安撫著拍了拍蕭若華的肩膀,嘆著氣柔聲道,「若華,這次算是皇兄欠你的了。等你的病好了,皇兄再送給你一份大禮做補償。」
蕭若華心不甘情不願的撅了撅嘴,雖然沒有再說什麼,可她心里感情的天秤已經又往柳芸姵的身上發生了偏移。
病怏怏的應付了蕭斂幾句話,她便嚷著累又要睡覺。蕭斂拿她沒有辦法,只能又囑咐伺候蕭若華的那些宮女太監好好伺候蕭若華,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就派人去跟他說。
「若華,等你好些了皇兄再來看你。」蕭斂吶吶的對著已經背轉過身的蕭若華鄭重的交待了這一句。見蕭若華似乎是一點都不想再和他多說話的模樣,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起身離開了。
他步出寢殿,在他身後的柳芸姵便領著一些宮女跟了上來。柳芸姵明潤的眼楮漾著瀲灩的柔波,語氣柔婉,「皇上,若華年紀還小,說起話可能有些口無遮攔。您可不要往心里去啊。其實本宮知道她心里對您這個皇兄是極為尊重的。」
蕭斂涼涼道,「若華是朕的皇妹,朕又怎麼可能會生她的氣,這點就不需要太妃娘娘您這個外人多操心了。」
柳芸姵似是被他的話給刺激到了,她那雙妖嬈勾人的眼楮無辜的睜得圓圓的,眼眶里已經有晶瑩剔透的淚水滾動著,帶著驚惶和小無辜。
蕭斂冷笑,「太妃娘娘您還是把您的眼淚留給真的父皇看吧。在朕這里,從沒有‘憐香惜玉’這幾個字。」
蕭斂目露鄙夷,明黃色的袖袍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好看的弧度,隨即便轉身上了自己的車輦。等他上了車輦後,他又突然似是想起什麼,端坐在車輦上,故意揚聲對還站在原地的柳芸姵道,「太妃娘娘,請你以後不要再讓人送那些夜宵了,你讓人送來的夜宵就連朕勤政殿外養的那只狗都不想吃。」
蕭斂羞辱她完畢,極為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讓人起步離開。
等他的車輦消失在宮牆的拐角時,柳芸姵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攥成一團了,以至于她鋒利的護甲刺進她手心的肉里,她都沒有感覺到。
那一刻,她在心里發誓。總有一天要讓蕭斂跪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第二天清晨,蕭斂養在勤政殿外的狗就突然暴斃而死,死因不明。
到第三天時,蕭若華身上的病就好了差不多了。她心里記掛著柳芸姵之前對她說的話,她想出宮去看看青樓里的女人是怎樣伺候男人的。
于是她便偷偷的領著自己的貼身宮女綠茶溜出了皇宮。她不是第一次出宮了,以前也經常跟著他的皇兄也出來過體察民情。
皇宮外的世界,熱鬧而精彩。經過喬裝打扮的兩人七拐八拐的就進了一家規模很大的青樓。蕭若華一擲千金的點了青樓里的花魁陪她喝酒。酒過三巡時,這青樓的花魁便已經知道蕭若華其實是女兒身了。只是看他給的銀子多,她便也不戳破。
蕭若華帶著綠茶從青樓里出來時,主僕兩都已經喝的有些醉了。綠茶讓蕭若華先站在一處陰涼處等她。而她本人則是去雇轎子。
可綠茶剛一走,就有人在蕭若華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蕭若華打了個酒嗝,不耐煩道,「你是誰?」
迎面是一個半袒胸的壯漢,他四處瞅了一眼,見這個時候周圍都沒有人注意到他這里。他手里的木棍一舉,用力的打在蕭若華的頭上。蕭若華很快的就昏迷了過去,而那人則將她往肩上一扛,鬼祟的就離開了。
等綠茶雇好了一輛轎子過來時,哪里還有見到蕭若華的身影了。她焦急的在四周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蕭若華,也沒有听到有人說看見過她。綠茶此時只覺得天塌地陷,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又找了幾圈沒有發現人後,她跌跌撞撞的跑回皇宮去搬救兵了。蕭斂在得知自己的妹妹偷偷溜出宮而被人擄走的事情後,他龍顏大怒,親自坐鎮指揮。
柳芸姵在得知這個情況後,笑的一臉寡淡薄涼。她倒是真希望蠢笨如豬的蕭若華在外人被人給奸|婬了才好。只有這樣,才能讓蕭斂狠狠的丟一次面子。
蕭若華是被寒風給吹醒的。她一睜開眼楮,就發現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長相粗獷,半袒胸的壯漢。那壯漢此時正用一雙色迷迷的眼楮瞅著她。
蕭若華這下害怕了。她蜷縮著身子往後退了退,一張小臉上寫滿了驚恐。
那壯漢看著蕭若華那白女敕的皮膚還有縴細如柳的腰肢,恨不得就馬上上前讓自己爽一把。他大步的走上前,一只手直接勾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則放在她的胸前用力的揉捏了幾下。
別看蕭若華平日里趾高氣揚的,此時遇到這樣的情形,她已經嚇到了。尤其是在被那壯漢揉捏了幾下胸部後,她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有錢……求求你放過我……」
蕭若華哭的梨花帶雨,更惹得那壯漢全身燥熱。直接上前,壯漢伸手扯掉蕭若華身上罩著的外衣,外衣褪下,她凹凸有致的身形讓壯漢咽了口津沫,就直接的撲向她。
但在下一刻,突然有人大喝道,「住手!」
撲在蕭若華身上的男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回頭便看到一個花白老頭子。那壯漢趕忙從蕭若華的身上起身,笑著道,「爹,這個是好貨色,你讓兒子先玩玩吧。」
那花白頭發的老漢瞪了瞪他,「這個長的好,若是賣到大辰國去,必定千金。」
壯漢一听能賣這麼多錢,眼楮都亮了。花白老頭又朝角落里努了努嘴,「你若是忍不住,那邊也有一個,那個貨色不如這個,那個讓你玩。」
壯漢立刻喜滋滋的往角落的方向走去,那邊正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此時捂著臉不說話呢。
壯漢飛快的將白衣女子的身材瞅了一番,發現她的身材比蕭若華更為凹凸有致。他流了流口水,就又向白衣女子撲過去。
可是……
「啊!啊!」很快傳來了那壯漢的淒慘叫嚷聲。接著花白老頭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提著褲腰帶像是見了鬼似的跑向他,「爹,你真的是我親爹嗎?要不然怎麼會把那麼丑的女人給我啊?嗚嗚……真是晚上做夢都能被嚇醒啊……」
花白老頭疑惑的往那穿著白衣的女子方向看過去。而此時,那個女子也正緩緩的抬頭朝他的方向看來。
雲開月明,天地間的光亮仿佛都聚集在白衣女子的臉上,將她的臉完完整整的照亮在花白老頭的眼前。
仿佛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開,花白老頭連連後退了幾步,腳下的步子也踉蹌起來,要不是他的兒子扶住他,可能他早就已經摔在地上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花白老頭吼間突然冒出一陣甜腥味,干了一輩子人販子的他,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了,可還從來沒有見過長的這麼丑的女人……
他都懷疑是不是他作孽太深,招來了不干淨的東西。
尹清清今天剛到蕭國的皇城大宛,畫著丑妝的她擔心嚇到人,就給自己戴了一塊面紗。不過沒想到蕭國皇城的治安顯然不怎麼樣。沒多久她就被人打暈送到這里來了。
眼下,她自然是發揮自己的「魅力」了。她頂著丑臉嫣然一笑,「奴家花魅,賣身不賣藝。今晚兩位既然把奴家擄到這里來,那就讓奴家好好伺候兩位大爺。」
尹清清說到這里,還故意伸手要去解身上的衣服……
ps︰大姨媽中,這幾天不加更了。終于和蕭國皇室的人扯上關系了,明天蕭斂就可以看到清清的面容了。明天一定能虐到柳芸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