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擎的手輕撫著安可的頭,笑得有些迷人眼,「爹地的寶貝女兒,爹地怎麼會不知道她要什麼?傻瓜。」
安可昂首,笑著不言不語。
兩人平靜的用完餐了,走出餐廳之際,卻看到一輛加長版的林肯出現在眼前,車門打開,夜天允溫和淡漠的樣子出現在她的眼前︰「可兒,回家了。」
他的眼神輕掠冷天擎,有一絲警告的味道在里面,然後冷天擎只是優雅的笑著將安可推向林肯,同時嘴角輕揚︰「好好的照顧我的女兒,有時間我過來看她。」
夜天允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微頷首,安可坐到他的身邊,也沒有出聲,兩人之間像是有一種怪異的情緒在飄散。
「天允……」終于安可按捺不住,討厭這種奇怪的感覺,她不喜歡看到夜天允這樣對她,因為他的笑容是屬于她的。
夜天允輕嗯一聲,沒有回過頭,也沒有說多余的話,讓安可很是不安難受,突然她緊緊地拉住他的手︰「你怎麼一回事?你明知道我和爹地在談地的事,你怎麼會突然之間跑過來。」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的手上有地可以幫助你,為什麼你不選我,卻偏偏選了他。還是你想趁此機會,將他與你的奇怪關系拉近一點。」夜天允有些溫怒的對著低吼著,眸子中透著一股緋兒晶瑩。
那麼的讓人心疼,她像個犯錯的孩子,緩緩地低下頭拉住他的手︰「你知道的,為什麼會突然之間發這麼大的脾氣,你知道。我不可能一直舉步不定,那樣我的仇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報!」
「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所以你們之間會生出第三種感情。」夜天允滿面都是擔憂與著急,以往淡漠的臉上,從來都不會有這些表情,現在卻是越來越復雜,越來越凌亂。
安可看著煞是心疼,伸出手輕撫過他的臉頰,柔聲安慰︰「我們不是說好了,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一切等到後面。」
夜天允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再說什麼,而是平靜的轉過頭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風景,在眸子上一遍又一遍的上映著,像極了憂傷的弦調。
安可輕轉過頭,看到加長版林肯的後視上有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與一輛火紅色的跑車相撞在一起,看到了,沒有一點難受,因為她已經不是凌錦素了,不在乎這個男人是不是對她用真心,還是假意。
手慢慢地挪到他的膝上,再輕執起他冰冷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有他就夠了。盡管她現在不能完全的放開心,不能完全的相信,至少這一刻是感覺到溫暖的。
聰明的女人,隨時都會為自己備一條路,所以她要在愛情的路上,容易放下,不輕易哭泣。
夜天允的掌心有些微微的汗,卻是一種想要將她與他融和在一起的液體。
如此寂靜歡喜,默然喜歡吧!
……
送了夜天允回到丁堡,她就開著車回到了家里,洛微安靜的坐在客廳里打資料,一看到她回來,立馬抱著本本走上前︰「安可,你看看這是我新做的項目書。」
安可拿過電腦,仔細的看起來,頓時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洛微這幾年的書真的沒有白念,也不愧是出自王室血統,她的思維很不同一般人。
安氏的房地產公司自上市以來,不是想像中那麼的平衡,再加上越滄絕以本傷人,所以這條路走得更是艱難,雖然從冷天擎的手里拿回了屬于自己的三塊地,但是投資商那邊還要有交待。
洛微像是一早她就在愁這個問題,居然用了接近一天的時間立馬做出了新的項目書,還有各式的圖紙,簡單的草擬圖就已經讓人為之震驚。
因為冷天擎給的三塊地,靠近城郊,不在城市最繁華的中心,所以必須立出一個噱頭才能吸引投資商的眼光,從而讓他們滿意。
恰巧洛微做到了這一點!
項目主題,我心中的城堡。
每一個人都有虛榮心,想要一出生就住在繁華的宮殿里,想要金碧輝煌的殿堂,想要美麗的公主房,更想要一群僕人謙卑的跟在身後,那種至高無尚的感覺,幾乎是每個人心目中的一個奢望。
現在的居民樓都是講究經濟實惠,只有高層上流社會的人士才會講究品味,然而各房地產公司就是花盡多大的資金修出各類的別墅房,卻怎麼也沒有建造出人類心中的城堡。
洛微正好擊中了這一點,以城堡的模式來建造,並且采用哥特式的風格,在詭異,孤立的感覺下,這才能證明它的孤立,他的偉大,他是城堡的尊貴。
安可的手輕輕地按在筆記本的鍵盤上,轉首板著一張臉問︰「誰讓你這樣設計的,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市場從來沒有這樣的風格嗎?」
洛微茫然的看著她,隨即有些手無足措,但只是那麼一秒,合上了電腦︰「既然安總覺得我的構思不成,那我另找買家了!拜拜……」
「站住!你這個臭丫頭怎麼這麼快就識穿了我,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安可郁悶的遍著嘴,看著面前的丫頭,完全沒有想到她突然之間變聰明了,好像。
洛微輕哼了一聲︰「你真當我是傻瓜嗎?安可小姐,這麼多年來,你這招屢試不爽,累不累?」
「還好,不是很累。最主要是微微同學太可愛了,逗得我想玩玩嘛!怎麼樣,越滄絕的事你處理了嗎?國王陛下和王後有找過你沒?他們看到這麼震驚的消息,沒理由不找你啊?」安可自問自答的說了一通。
洛微聳聳肩,平靜的說道︰「就這樣吧!哥哥想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我家的安可他是沒有機會打倒的。我呢?只能盡其力量幫助你,我相信我們倆一定可以贏過哥哥的。」
安可听著,微微的出了神,冷天擎如果和越滄絕在一起,那麼?意味著她前後都是狼,但是沒有道理,越滄絕不會這麼狠的對自己!
不!
或許是自己太天真了,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已經模不透了。